五代十國開局逃婚三千里 104 處以極刑
不過,杜昭那美麗的心情,隨著天色放明,就逐漸變得不好了。
因為,堆積在他案頭待處理的文書,竟一下子就變成了一座小山!
之前,這些事務都由幕僚們先行處理,并給出處理意見,然后再送到杜昭這里等待蓋章生效的。
這個流程有點類似后世明朝的內閣。
那些幕僚盡管都與王傳平勾結了,但協助杜建徽治理中吳軍多年,早已積累了豐富的經驗。
送到杜昭這里的文書,他只需看一看內容,隨手蓋章即可。
可以說十分輕松。
但是,牙府中的所有幕僚,昨天晚上全都被擼了,一個不剩。
于是乎,這些日常的繁雜事務,就通通送到了杜昭這里。
杜昭現在是一個頭兩個大!
這些文書上的字,是繁體字倒還好,他能夠認識。
最重要一點,這些字尼瑪竟然沒有標點符號,單單一個斷句,就斷得杜昭痛不欲生……
杜昭有想過,將這些繁雜事務假手于人。
但想了想還是算了。
這種事傳出去,只怕會滋生出陰謀論,諸如杜昭不理政務,或者寵幸奸佞等等。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轉眼,時間來到巳時,上午九點鐘左右。
“郎君,大帥來了!”牙堂外傳來一個牙兵的聲音。
“阿翁來了?”杜昭痛快的丟下手里的文書,忙起身迎出門外。
“三郎,那王傳平應該可以拉出去行刑了吧?”
杜建徽穩步走來,身體消瘦,但精神頭貌似還不錯。
不過,王傳平終究與他稱兄道弟數十年,感情還是有的。
今天,王傳平就要被處以極刑了,這讓杜建徽的臉色怎么看都有些落寞。
“阿翁來得正好,孫兒正準備派人去請阿翁呢。”
杜昭迎了上去,作揖為禮。
不過實際上,杜昭看那些文書已經看得頭昏腦漲,早已將“處以王傳平極刑”之事忘了個干凈。
“嗯。”杜建徽點頭,“王傳平此賊,罪孽滔天,還是早些處理掉為好。”
“阿翁說得是,孫兒已經在安排了。阿翁請入牙堂,稍坐片刻,我們就可以去城南的刑場觀刑了。”
杜建徽點了點頭,舉步走進牙堂。
杜昭落在后面,喚來鎮守牙堂門口的一個牙將,親自安排行刑之事。
昨夜,城北兩軍大營大亂。
那激烈的喊殺聲,城南的百姓雖然沒有聽見,但他們一定看見了那沖天的火光!
這讓全城百姓都心中惴惴難安。
他們就怕兩軍大營中的亂軍涌入城中,搶走他們家中的財物和女人。
膽戰心驚了半夜,直到后半夜之時,情況貌似好轉了。
喊殺聲消失,沖天的火光也逐漸弱了下去。
后來,打更的更夫敲鑼打鼓的報平安之后,百姓們心里才放松了一些,回去睡覺……但安穩睡著的人恐怕沒有幾個。
天亮之后。
大霧籠罩全城。
就連街道對面的樓宇鋪面等,都被大霧所阻,看不真切。
大街上也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
有那早起的人,開門看了一眼,立即又將房門緊閉,不敢出來,也不敢將房門大開。
難道昨晚的事還沒有完?
恐懼和謠言在百姓們心中萌發。
“當!”
“當!”
“當!”
忽然,一陣鑼聲響起,穿透大街小巷的百姓之家。
躲在家中的百姓們,大吃一驚之余,紛紛趴在門縫上對外張望。
只見一隊牙兵裝束的將士,列成兩排,當先兩人手提銅鑼,緩步往前走著,方才的陣陣鑼聲就源自此處。
后面跟著三十余人,他們手里拿著紅紙,很大的一張,上面紅紙黑字的寫滿了大字。
另外,還有一些人抱著一個罐子,里面插了一根竹片。
“昨夜‘馬步軍都指揮使’王傳平起兵叛亂,在郎君的英明統領之下,已將叛亂平息。王傳平一干人等,將在城南刑場處以千刀萬剮之刑……”
“當!”
“昨夜‘馬步軍都指揮使’王傳平起兵叛亂,在郎君的英明統領之下,已將叛亂平息。王傳平一干人等,將在城南刑場處以千刀萬剮之刑……”
提著銅鑼的牙兵,敲一下鑼,大聲高喊一句。
這時,趴在門縫上的百姓們瞧見,那些抱著罐子的牙兵,走到臨街的一面白墻之前,用竹片在罐子中蘸了蘸,然后用竹片在墻面刷來刷去。
那是……在刷漿糊?
刷好了漿糊,另有兩位牙兵將一張巨大的紅紙貼了上去。
隨后,一位牙兵上前,用兩手將紅紙抹平……
透過濃濃的霧氣,趴在門縫上的百姓們,看不清紅紙上寫的字,但卻能看見最上面的“告示”二字。
“當!”
這一隊牙兵三十余人,一邊敲鑼高喊,一邊沿街張貼紅色的告示,緩慢往前走著。
吱呀!
有百姓開門而出。
東張西望后,鬼鬼祟祟跑到那告示之前,詳細看了起來。
有人開頭,便有人跟隨。
越來越多的人忍不住開門,來到大街上,然后聚在那紅紙黑字的告示之下,指指點點的看了起來。
“原來昨天晚上的大亂,是王傳平在起兵造反啊!”
“誒,我早就聽說,那王傳平仗著‘馬步軍都指揮使’的身份,做盡了喪盡天良的壞事……”
“這還用你說,你看,這告示上不是寫的明明白白么。”
“我看看……王傳平父子倒賣糧餉、謀財害命,還放印子錢……這下面還有詳細的介紹……”
“禽獸啊!”
“這樣的大壞蛋,罪孽深重,百死莫贖!”
“好在,郎君英明神武,洞察到了王傳平的罪惡……”百姓們指著告示七嘴八舌。
“郎君判此賊千刀萬剮之刑,的確大快人心!這樣的禍害,就該這樣受盡折磨而死!”
“諸位,在下欲往城南觀刑,不知哪位仁兄愿與在下同往?”
“我跟你去。”
五代十國開局逃婚三千里 104 處以極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