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命賭徒 257、同一把匕首
“咔噠——”
微安的玄關處響起一聲清脆的開門聲,掛在門后的一頂禮帽在厚重木門的移動下,被光照射了出來。
藍宇腳邊的影子在那一瞬間長了起來,變成了一個與他本人身高、樣貌都相同的影子。他雙眼一凜,影子雙膝微彎,蹬腿前沖到玄關處,帶起來的風將床上的白色的床單和擺在窗柜子上的裝飾花瓶,都吹飛了。
門縫漸漸打開,外面探進來的腦袋,卻是藍宇較為熟悉的面孔。
那名女服務員身軀顫抖地,像撥動的琴弦一般,僵硬地推開木門,踩著玄關的地毯走了進來。身后一名藏在鴨舌帽下的普通男子,推著女服務員也進入了1816房。
禮帽不知何是被一把匕首擊飛釘在了木門對面的木墻上,影子抬起的手突然停在了女服務員的肩頭上。
“呵,禮帽?看來你確實是藍宇了。”何光中偏過頭,微笑地看著停留在頭頂的那只純黑色的手,又望了眼對面墻上被釘住后,慢慢飄散的禮帽,用左腳將門輕輕關上,不讓里面的聲音影響到外面。
還好他的能力適合藏匿,不然他可沒辦法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你是誰?”藍宇沒有妄動,他眼神在女服務員身上掃了一眼,注意到她脖子上的一雙粗糙的大手,它就像一張可怕的巨口一般,死死地咬住了她的脖子。
影子在他的心神命令下,后撤了兩步,手里由他的卡牌幻化的蝴蝶刀變成了一對指虎戴在了他的手上。
這對指虎較之于普通的指虎不同的是,在手掌心內的一圈上面多了五個尖刺,分立與五個指環上。
影子沒有知覺,即便握緊了拳頭遮掩了手掌心內的尖刺,也不會對本身產生任何疼痛的影響,面容上也不會有任何不對的反應。
“呵呵,別害怕,我就是來跟你打個招呼了。想看看那名阻礙了我們任務的人是誰?”
窗外的雨聲透過半開的窗戶傳了進來,下的更大更急了。
身后,雨打響落地窗的聲音大了起來,然而屋內的氣氛卻冰冷到了極點。
挾持女服務員的人是那晚那名刺客的同伙,這也解釋了當初他趴在走廊窗邊,沒有見到肖洋掉下去的身影,藍宇心中思考著。
他微微側過頭,打量了一下壓在鴨舌帽下那張普通的面孔,比較的蒼白,是時常不曾見過陽光的面容,那雙眼睛并不銳利,相反他彎起眉眼的樣子讓藍宇想起了上預備學府時期正值青春期的男同學。
如果不是他鼻子處沒有高高的凸起,似乎被人給削去了,這大概是一張很清秀、顯著年輕的臉。
他的手和旁邊的臉形成了極為鮮明的對比。
“不要緊張,我不會在這里出手的。只是好奇而已,對了,商量個事,能把你手上的手貼給我嗎,用來喚這個人的命怎么樣。我看過酒店的監控,你似乎很看重這位......”何光中沉吟了一會像是尋找合適地詞匯形容,“氣質獨體的女士。”…
“好啊,你自己過來拿!”
在對方暴露目的的那一刻,藍宇內心是狂喜的,心中全然沒有門推開時的警惕,未知的事物往往讓人有著莫名的恐懼,但已知的人和目的,卻讓人索然無味。
何光中啞然,抓住女服務員的手明顯的收緊了幾分,她的臉色痛苦地漲紅,喉嚨里被逼著發出了一聲“啊”地慘叫,但立馬就被男子的另一只手捂住。
“沒想到你會同意?”何光中沒動,而是把女服務員往前推了兩步,讓她走進房間內,身軀顫顫巍巍地跌進了房間內,嘴里發出“唔唔”地聲音哽咽了兩聲就因為眉頭突然的一挑戛然而止。
提了女服務員的領子,繞過影子靠在了床邊,何光中饒有興趣地看向藍宇。
這個人和資料上的似乎不太相同,上面的人提供說這是一個普通的修煉者,但在何光中的視角里,藍宇卻像一個身經百戰的殺手,冷酷無情的面容,以及處變不驚地語氣都讓他意外。
“呵,我還能到你身邊去,親自讓你摘下來。”
忽然之間,愣再玄關的影子一晃,變成了藍宇的模樣,而站在落地窗前的藍宇卻變成了愣再玄關的影子。
這是他昨晚在房間內領悟出來的技能——魅影。
“如何?”藍宇攤開手,喚出禮帽戴在頭上,他一開始以為對方會直接沖進房間里跟他來一場廝殺,現在看來對方也是投鼠忌器,不想在這里鬧出太大的動靜,
而且看情況,對方掌握著許多有關自己的信息,甚至連禮帽的能力他都清楚,還準確無誤地用匕首將禮帽給釘在了墻上,還是從外界飛進來的。
霧眼是一個可怕的組織,而且可能還跟艾麗麗有點關系。因為目前知曉他禮帽能力的也就葉楓和他們了,其他人藍宇都未曾解釋過。
清晨的時間與凌晨一般,酒店住客的長廊外,除了暖色的黃燈外,大概很難見到什么活人。這也能解釋為何對方能在這時來到他的房間外,底下的護衛他又是怎么避開的,這名女服務員他又是怎么帶上來的呢?
腦子里的疑問全都化作自信的笑容表現在臉上,藍宇從玄關走到了何光中的側邊,毫不避諱地伸出左手,“來吧。”
戲命賭徒 257、同一把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