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成一個大唐 第五百五十七章:推脫
雖然孔穎達年長姜云明三十幾歲,但在這方面他還真說不過姜云明,因為姜云明的看法和常人不一樣。
他是多了領先大唐一千多年的見識的。
別說是孔穎達了,今天即便是滿朝文武都站出來反對姜云明也有信心能勸退他們,只是相比于孔穎達一人要多費很多口舌罷了。
只用了一句話,姜云明直接就說得孔穎達啞口無言。
當日,頡利南下直逼涇陽的時候姜云明拿出了火藥嚇走了他,而在得勝歸來的朝堂之上,孔穎達也反對過姜云明,或者說他反對的是姜云明拿出來的理由。
姜云明就是用當初孔穎達以君子不立危墻之下為據提議李世民銷毀并禁止制造火藥一事來反駁孔穎達的。
誰都知道火藥的威力,那么如今火藥極有可能被盜走了,但你卻一點都不緊張,甚至還對之前你提起的理論只口不言?
孔穎達沒有反將一軍把這件事扣到拿出火藥的姜云明身上,因為他知道現在再說這些也沒有用了,以姜云明如今的地位以及受寵程度根本就不會受到李世民的責罰。
更何況制造火藥本就是朝堂絕大部分官員們支持的想法。
如今如果他說制造火藥是種罪,是造成了如今局面的罪魁禍首的話根本掀不起什么波瀾,也引不起朝堂上官員們的認同,他們只會對他孔穎達嗤之以鼻。
火藥的威力誰看不到?且不說火藥在定襄一役中發揮了多大的作用,就以官員們自己的利益來說他們也不會站出來支持孔穎達。
突厥被收歸大唐之后他們跟著賺了多少錢?估計他們自己都數不清,但他們知道自己私下里的產業都在源源不斷地跟著商隊往草原輸送絲綢、糧食以及水果,然后帶回在中原價格很高的肉類和毛皮。
現在大部分的官員們都認了一個理兒,那就是支持姜云明的話肯定是有肉吃的,最不濟也能跟著喝口湯。
以前誰曾想過戰爭還是一件能夠賺錢的事情?
也不是不能賺錢,但那是賺的自己人的錢,是國難財,是要通過抬高糧價等措施來賺錢的,是要被千夫所指的。
然而現在跟著姜云明的想法走,仗打了,突厥的大片版圖收歸了大唐的名下,而他們也能跟著姜云明的政策往返于草原和中原兩地賺錢,甚至還是天下百姓們都支持的。
如果不是沒有更好的選擇,誰愿意惹得自己一身罵名?
所以,在孔穎達被姜云明噎得啞口無言之后沒有人站出來支持他并替他說話,一個都沒有。
“孔祭酒,‘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話還是您的先祖孔圣人說的,您不會不知道吧?”
雖然孔穎達啞口無言,但姜云明并沒有準備就這么結束了。他期待這場戰爭太久了,在安慰好自己的家里之后他就開始無比期待這場戰爭的打響。
“新糧的作用肉眼可見,您覺得那些懷著狼子野心的人不會覬覦?水泥路不論是在蓄積國力還是戰爭之中能起到的作用都非同一般,您覺得他們不會覬覦?火藥的殺傷力足夠強大,幾息之間就能轟開頡利駐守的定襄城,您覺得他們不會覬覦?”
“好!即便是這些都不論!那么您覺得,自古以來匈奴等夷狄不知道侵擾了這中原不知道多少次,現在他們就會收手嗎?”
“國與國,只有話語權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才有說話的權利,而如今武力、國力和民心就是我們大唐掌握話語權的資本,火藥更是重中之重。”
說到這里,姜云楓輕笑一聲,但看著孔穎達的目光卻很是平靜。
“還是您覺得只有到那些國家發展到與我們實力對等的時候才是出征的時機?”
這句話的威力非同小可,就如同一個蓋天大帽一般壓得孔穎達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欺負弱小,這件事說起來可能很可恥,但做起來卻一點都不可恥,因為我們知道他們是永遠都不可能會和我們和平發展的,其結果不是我們滅了他們,就是他們滅了我們,最好的結果也不過是國與國之間連年征戰不休,但那樣受罪的永遠只能是百姓。”
“這就是您的請、您的理以及您的仁嗎?”
“好了!”一聲怒喝,但卻不是孔穎達,而是坐得最高的李世民。
“朕說過了,今日要說的不是要不要出征,也不是什么時候出征,是出征的人選!”
從表面上看李世民是一句話呵斥了正在爭吵中的姜云明和孔穎達兩人,但整個朝堂之上任誰都知道讓李世民真正感到不滿的就只有孔穎達而已。
“藥師!”沒人說話,李世民索性直接點起了名。
“臣在。”
“突厥之戰,爾帶兵連破定襄、白道、鐵山,最后更是配合嗣昌生擒頡利,此戰出征遠東,爾繼續督戰如何?”
“謝陛下厚愛,然突厥之戰并非是靖一人之功,不僅先后有嗣昌、懋公的協助,更是有高遠攜帶火炮孤軍深入的孤勇才得以取得那般耀眼的戰果,靖不敢居功。”
“如今大唐需要,按理來說靖應當挺身而出,死而后已,然草原的苦寒太過猛烈,甫天涼靖就深覺腰腿酸痛,這次的出征實在是無法勝任。”
一堆亂七八糟沒營養的話,李靖一直都在試圖讓所有人就突厥之戰的目光別放在自己的身上,最后更是以上次突厥之戰落下的病根兒為由推脫了這次李世民的點名。
至于是不是真的落下了病根兒,那就只有李靖自己知道了。
因為懼怕功高蓋主最后沒什么好下場,李靖一如既往的想要盡量淡化自己,而這種要作為行軍大總管帶軍出征的事情在他看來更是干不得。
現在他身上的功勞就已經夠多了,已經壓得他快喘不過氣了,他不像自己身上再多出來更多的功勞了。
物極必反,那并不一定是好事。
聽著李靖的話,李世民的眼睛瞇了起來,但很快就轉變成了關切。
“藥師乃大唐的肱股之臣,還是要以身體為重,不僅朕,怕是以后太子繼位也要依靠卿震懾那些宵小之徒呢。”
“多謝陛下關懷,靖自當會多加注意,只是這次靖怕是真的有心無力了。”
“無妨,這本非卿之所愿,朕又如何能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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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成一個大唐 第五百五十七章:推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