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三章:魚與熊掌不能兼得

房間里，站在窗口前背負雙手的江成，在感覺到一陣微風之后，輕輕地伸手，接住了被風帶來的泛黃色的落葉。

看著手中的落葉，許久之后，江成才輕聲地感慨了一句。

“馬上就要入秋了呢……”

晚上，江戶城內。

“兄長大人，兄長大人…”

燈火通明的房間里，澄夜公主在看似發愣的茂茂耳邊不厭其煩地呼喚著，不過數聲過后茂茂依舊沒有絲毫反應，有些氣不過的澄夜公主只能湊到起耳邊，握著拳頭氣鼓鼓地大聲喊道。

“兄長大人你真是的！”

這時，茂茂才回過神來，轉過頭看向一旁自己的妹妹并露出幾分的歉意：“啊，是澄夜啊，抱歉，我剛剛想事情想入迷了。”

“真是的，”澄夜公主嘟著嘴巴，語氣中透出幾分埋怨與擔憂，“難得給你沏壺好茶，都涼了。又在憂心政事無法入眠嗎？”

說著，澄夜公主輕嘆了一聲并來到了茂茂的對面并在坐墊上坐下，輕聲地接著說：“我就知道是因為這樣，我聽說了，又有幾名兄長大人的盟友離開了吧？自從發生了那種事情，自從叔父大人…不在了之后，就一直這樣了。現在可不是起內訌的時候啊，再這么下去，兄長大人會變得孤零零的了…”

話音剛落，澄夜公主突然發現，茂茂他端起一旁自己所泡的茶水緩緩地起身一個人走到了門外屋檐下。

“全都是我這個沒用的主君之過錯，連一個部下，甚至一名摯友都無法保護。這么沒用的男人還有一個治理國家嗎？”說著，茂茂原地盤腿坐下，抬頭望向了天上的那一輪圓月，“我…大概真的不適合做將軍吧，太多的東西我根本沒有辦法舍棄。還真是…愧對那個人（江成）呢。最近常常會想，要是能夠忘記家國天下，呆著臉，品品妹妹沏的這難喝的茶該多好。我…明明是肩負著天下人的將軍來著…竟然也會生出這般想法。”

“兄長大人…”

看著背影寫滿了不能釋懷的茂茂，澄夜公主有些心疼地輕聲呼喚一聲，不過隨即又站起身來，嘟著嘴巴埋怨起來：“真是過分！我沏的茶可是很好喝的哦！”

“是么…”說著，茂茂帶著幾分希冀看向了自己手中的清茶，“那我就不帶期望的希望這天會到來吧。希望有那么一天，我們不必憂心未來。這個國家也會變成一個不需要將軍的安定的國家，讓我能作為一個單純的兄長，喝著妹妹為我沏的茶。”

話音落下，茂茂將茶杯舉了起來，不過就在剛剛準備輕輕抿一口茶水的這個關鍵時刻，伴隨著嗖的一聲苦無破空聲以及苦無釘在茶杯上的聲音，茂茂突然一愣。

茶杯應聲而碎，茶水也灑落了一地，苦無將僅剩的一塊茶杯碎塊釘在了木柱上。

眼前電光火石發生的這一切，讓茂茂與澄夜公主都有些猝不及防。

“兄長大人！”澄夜公主趕忙地走上前來，“兄長大人！”

“請恕我無禮，”某位女忍者的聲音從茂茂與澄夜公主身后傳來，“但是那茶水還是不喝為妙。”

看著從天花板上現身的穿著夜行服的小猿，茂茂剛要說些什么，不過眼角的余光卻突然注意到一旁因為喝了灑落的茶水而被奪去性命的一只老鼠。

“難道說…茶里有毒……”

從房梁上一個閃身下來的小猿，單膝跪在茂茂與澄夜公主的面前，落下自己的遮面：“很遺憾，茶話會還是等到下次再辦吧。”

深夜，吉原。

吱——

專注于眼前游戲的江成，輕輕地瞥了一眼打開窗戶翻進來的全藏。

“稀客啊，”江成頭也不回地開口，“竟然在這種時候到這里來。怎么了？想要優惠券嗎？還是說又是借廁所。”

“兩者都有吧，”說著，捂著屁股的全藏直接跑向了廁所的方向，“憋不住了，借用一下廁所！”

“你給我清理干凈哦！”

“放心吧——！”

“給，你要的優惠券。”

“謝謝了。”從廁所出來的全藏接過江成手里的丑女俱樂部優惠券并致謝，不過隨后又從手中的優惠券中取出一張，將剩余地又放到了桌子上，“不過一張就夠了。”

“怎么了？”江成啞然失笑，回過頭來饒有興趣地問：“難道說已經到了年紀了嗎？”

“可能是吧。”全藏輕輕地揚了揚嘴角，同時頭也不回地朝著窗外走去，“不過今天應該可以了，我已經是迫不及待箭在弦上了。”

“怪不得呼吸這么亂，”江成輕輕地搖了搖頭，而后再一次地將注意力轉移到面前的游戲上，同時擺了擺手，“總之，別被榨干人亡哦，不然的話，那些姑娘們可就連個穩定的客源都沒有了，一定也會很難過的了。”

聞聲，剛剛翻出窗戶的全藏腳步一頓，不過很快又恢復如常，輕聲地應了一聲。

“啊……”

全藏走后不久，江成放下了手中的游戲手柄，扶著地板緩緩地站起身來，腳步緩慢地來到了窗前。

因為已經是后半夜的緣故，吉原的喧囂聲已經徹底不見了，只剩下了安靜的，只剩下丁點燈光的街道。

“這個家伙到底什么時候才能學會離開之前把別人家的窗戶給關好啊。”江成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而后伸手便要將窗戶給關上，不過就在這時，突然之間發現樓下街道上的一個正緩步而來的身影。

看著一身游女裝扮，走路一搖一晃的那個身影，江成的額頭上緩緩地浮現數道黑線，同時眼角也止不住地抽搐了起來。

“搞什么啊，那個家伙…”

次日，清晨。

“我就是這位江成的未婚妻，今井信女，招待不周，還請多多包涵。”

一身游女裝扮的信女一邊吃著甜甜圈，一邊嘟嘟囔囔地向著餐桌上的幾人自我介紹。

“喂，怎么回事？”月詠的眼神猶如冰霜，言語之中也毫無溫度。

“不知道，自己跑來的。”江成很是無所謂地答了一句，“不過最近吉原不是很缺人嗎？讓日輪訓練訓練，興許能填補下游女的空缺呢。藝名的話……甜甜圈太夫？”

“這樣啊，就是說自己來投奔吉原的呢，”日輪笑了笑說道，“那么放心吧，信女小姐，我會好好訓練你成為一名合格的游女的。”

“這樣啊，新娘修行什么的，我也已經做好準備了。”信女一邊吃著甜甜圈一邊說。

“不是新娘修行，是游女修行了，信女小姐。”

“沒關系，我知道的，”將最后一口甜甜圈吃到嘴里之后，信女舔了舔手指，很是平淡地回道，“新娘修行要連那種事情一起修行，我明白的。我會努力的。”

“喂，到底怎么回事？”月詠冷冷地問向江成，“未婚妻什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等江成回答，信女便先一步回答道：“啊，其實是上一次我的監護人與這位大人定下了婚約，不過由于一些緣故，我的監護人不能親自前來，所以讓我一個人前來履行婚約。”

“定你個頭了。”江成沒好氣地開口，“要想待著的話就給我好好工作，不想呆著的話就給我滾回去。”

“作為未婚妻，那么首先要做到就是充滿愛意的料理吧？”信女自顧自地開口，而后伸手從面前的食品袋子里摸出一個甜甜圈并遞向了江成，“啊——喂我吃。”

看到這一幕，月詠額頭上瞬間暴起青筋，“你這家伙！”

江成指著信女看向日輪：“日輪，她的贖身費只要一萬元就可以了，跟店里說清楚。只要一萬元就可以把她帶走了。”

“一萬元的套餐，兩萬元的套餐，三萬元的套餐…zzz…”

看著數著數著突然睡過去的信女，月詠直接怒吼：“喂！在介紹套餐的時候直接睡過去是要鬧哪樣啊！不行，這種女人當不了游女！還是早點扔出去吧！”

“昨天…晚上的，算幾萬元的套餐？”

打著呼的信女，說了這么一句夢話。

月詠眼睛里的鄙夷猶如實質：“喂，什么意思？昨天晚上的套餐是什么意思？”

“冷靜一點！什么都沒有發生了！”江成趕忙地辯解。

“香蕉…還有甜甜圈什么的…”

信女再一次地說了一句夢話。

“喂，你真睡著了嗎？”江成面無表情地吐槽，而后看向一旁黑著臉的月詠，“總之，什么事情也沒有發生了，只是搭配著香蕉吃甜甜圈而已了。下流的事情完全沒有發生了！”

“完全聽不出來啊混蛋！！”

吼著的同時，月詠直接甩來了數支苦無。

叮叮叮…

一瞬間清醒并用劍將苦無擋下的信女，再次開口：“如果他死了的話，我就是未亡人了！”

“不，那什么…”看著被彈開的苦無扎的失去意識的江成，月詠默默地吐槽，“已經是未亡人了。不是，不是這個！未婚妻的事情我可從來沒有聽說過啊！”

“是啊是啊！我們才不會承認呢！”

一眾百華小姐姐們破門而入，同時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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