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有實力就是可以為所欲為

混沌中有這樣一些區域，它因為混沌風暴等而衍化出時空屬性，但又沒有成為一方世界。

奇特的規則影響下，扭曲時空誕生了，從這里進去，將會出現在混沌域中任何地方。

愛與美神就是因此而到了玄明混沌域邊界，她以最后一絲殘魂小心翼翼的茍活，千萬年間在這修行者諸多的世界重臨巔峰。

如果僅僅是這樣，無塵覺得自己可能會欣賞這位神祇，然而……美神只說了表面上的，實際上無塵閉關的歲月里，他的世界內誕生了不少天才。

本以為這些人可以成為自己的左膀右臂，結果被美神禍害了，所以美神只能“以死謝罪”。

從美神的本源記憶中，無塵大概知曉了事情，冷峻的臉上依舊沒有其它表情，只是心里在想，到底要不要去。

美神所在的世界，位于隔壁玄明混沌域，按理說無塵不會去，因為他知道鄰居的實力，然而艾黎世界是在混沌域邊界，而且過去了近萬年，為了保險，他決定還是去看一眼。

在面對秘境的問題上，創世混沌域的仙人們，比起其它混沌域更加謹慎，母神當年即使死亡也要守護混沌域，不能在后人手中出事。

下定決心后，無塵身化劍光，劃破混沌陰陽，眨眼間消失在混沌中。

歷時三年，季秋終于到了艾黎秘境之外，從分身處取來需要的寶物后，就開始打量“秘境”。

這個秘境和其他已經被處理的不一樣，假如凡人能夠進入混沌看到秘境，他們會看到一個扭曲的圓環，圓環掀起漩渦，將混沌之力卷入。

而季秋這等仙人，則是看到本質，在混沌中，沒有高低，但季秋卻看到了無窮高處，有一個隱約的頭顱，只有三只眼睛格外清晰。

這三只眼睛各自分散出三條線，每一條線都有一個頭顱，而這些頭顱再一次從三只眼中分散出三條線。

以此為始，重重疊疊如同金字塔般延伸到一百零一層大陸上。

季秋看得清楚，最末端分叉的線上，分別連接著一個秘境怪物，這些怪物不像其它秘境那么和諧相處，反而會互相殺害。

但即使死去，被其它怪物吸收本源，季秋看到屬于他們的線依舊沒有消失，而是出現在一條河流之中重新化作惡魔之卵，之后繼續新一輪的廝殺。

那些吞噬了足夠本源的怪物，屬于他們的線更加粗壯，接著他們在金字塔中的層次便往上提升。

或許是季秋看得太久，忽然，位于金字塔中部的一些頭顱齊齊看向季秋，被無數眼睛注視，混亂與墮落襲來，還伴隨著可怕的威壓。

季秋身體表面石化，一些碎屑飄落在混沌，隨后被混沌融化，而另一處混沌忽然傳來波動，一個完好無損的季秋重新出現。

而他原本破碎的身體，已經化作巴掌大小的桃木小人，其上裂紋密布，就像是一碰就要破碎。

季秋伸出手觸碰傀儡，那一瞬間，果真破碎，內部卻綻放生命之光，翠綠的嫩芽伸展開來，只是這嫩芽的根莖是深紅色。

替身之法，代替季秋承受一切，從殘余的力量來看，來自秘境的力量是要將季秋墮落，在季秋的視角中，這魔化桃樹上也有一根線。

并且隨著桃樹成長，其內部竟然開始形成一顆神通晶石！

不過魔化桃樹的實力并不強，僅僅是擁有一個替身神通的地仙而已，礙于這個艾黎秘境的晉升規則，它必須吞噬其它本源才能晉升。

于是季秋直接封印起來，準備以后研究，現在他則是隱藏氣息，進入艾黎秘境。

之前觀察秘境，季秋收獲良多，和記載中其他類秘境一樣，艾黎秘境中也是什么實力的怪物都有。

魔卵剛剛孵化出來時，是僅僅比普通人強一點的垃圾，等到深淵魔王的層次，就是地仙。

最后幾層沒有形成，如果是完好的，其中必定誕生天仙級別的怪物。

也正是因為殘缺，所以季秋才能獨身進入，當然，小心是必然的，秘境殘缺，可秘境之后的魔巢依舊完好，甚至只要不小心看到魔巢的外顯，也要出事。

深淵第一層，季秋還能看到有些渾濁的河流，帶著攻擊性的叢林，地上的植被還算茂盛。

偶爾可以看到荒野小屋，亦或者破碎卻依舊住著魔化生命的城市。

深淵一到五十層，僅僅是被秘境氣息沾染，其中的生命不算完全的怪物，依舊保持著智慧。

在這里，季秋神識籠罩下，發現這些層的生命，大多都有熟悉感，很像他從法師塔看到的資料，只是有一點變化。

比如第一層的夜精靈，他們原本是精靈，只是被黑暗力量侵蝕改變了屬性，從他們鳥語花香的居住地來看，還對得起精靈的名字。

而第四十層的卓爾精靈就不同了，在這里，精靈母樹只孕育女性精靈，她們美艷不可方物，卻也太過放蕩，不似書中描寫的自然精靈。

并且她們不再和古樹為伴，反而馴化了巨大的魔蛛，這些卓爾精靈太過放浪，因此在這一層，季秋的神識看到諸多奇怪的種族。

秘境力量打破了禁忌，所謂生殖隔離完全不存在，卓爾和黑暗牛魔、扭曲叢林狼、魔蛛、巨蟒、炎魔等生下奇奇怪怪的新型怪物。

除了精靈，人類的的文明似乎保持的更好，在地下城之中，人類傳承著從艾黎世界中流傳的高超魔法知識，庇護最后的傳承者們不被五十層之后的怪物撕碎。

不過艾黎世界原本的諸神要么逃走要么被秘境腐蝕，所以如今的人類早已經拋棄一切信仰，只是季秋讀取了人類的歷史后，神色凝重起來。

其實在早期，人類還是有信仰的，他們的信仰對象通通是怪物變化而來，這說明怪物擁有著智慧。

就連如今明面上沒有教派，暗地里傳教的還不少，他們的背后幾乎是深淵底層的強大怪物，從這里季秋已經可以看出人類未被滅絕的原因了。

怪物們需要人類的信仰！

這信仰對他們有大好處，以至于始終給人類生存空間，甚至演戲將近萬年，為的就是讓人類不絕望。

這個好處絕對很驚人，季秋直接猜測出最終答案：人類的信仰會讓怪物們誕生智慧！

不然沒有理由神識掃描中發現那么多怪物留下的“布置”，比如封印在法師塔的“法師靈魂”，教導“無意間”進入的人類知識。

比如能夠實現愿望的湖中女神……

甚至季秋神識中就有看到一個地仙層次的怪物，憑借本能圈養人類的小部落通過恐懼等讓人類信仰他。

在這個過程中，季秋發現這個怪物的智慧在逐漸被開啟，于是他更加確信猜測。

“人類是諸天萬界的主要生命，利用人類的信仰讓自己產生智慧，這是類怪物的能力，還是所有怪物都可以做到？”

季秋繼而想到另一點：“秘境為什么一定要向著世界擴張？直接占領混沌，包圍所有世界來一波大清理豈不是更好，是因為本能的被世界吸引？”

一時間諸多謎團出現，讓季秋恨不得立馬得到答案。

他進入秘境后，就徹底的隱藏起來，在暗中進行觀察，反正他這一次進入秘境不是為了擊殺怪物收獲晶石，而是調查。

仙神之中，時間沒有意義，一年末，天氣忽然就變冷，飄飄灑灑飄落雪花，寒冰突兀的出現。

看似是天象變化，實際上季秋看到了暗中施展神通的“怪物”，這時候，季秋心思更復雜了，從前的稱呼，是因為怪物沒有智慧。

可現在怪物還是叫做怪物，令人恐懼的怪物，因為他們天生擁有神通法術，強大無比，還擁有了誕生智慧的途徑，這能怎么處理？

更何況，季秋看到了深層次原因，如今怪物們通過各自的神通操縱萬物，雖然目的是為了過去信仰，可這種表現，真的和神靈很相似。

說怪物是下個紀元開啟后的第一批生命果然沒錯。

也在這個時候，季秋感應到一道獨特的氣息進入秘境，就像一柄遺世獨立的仙劍，它向外散發著鋒銳之力，仿佛時空都會被斬斷。

這劍意讓季秋肯定來著是劍修，其他修行者，比如林中君，哪怕有先天靈寶級別的天劍，但他的氣息依舊是以自身為主，而不是顯化出一柄劍。

來者氣勢洶洶，并沒有刻意掩飾，也沒有想要彰顯自己，但就是這種平淡，讓季秋感受到一種自信。

隨后，季秋的感知視野中被肆虐的地風水火充滿，在那一瞬間，這位劍仙一劍斬滅冰雪，并且順著一種奇特聯系攻擊到了操縱冰雪的怪物。

“嗚……”

像是風吹的怒吼從深淵下層傳來，天地間的溫度瞬間下降，此時劍仙已經揮出第二劍，被第一劍掀起的地風水火一同暴動。

凡是劍光所過之處，爆裂聲連綿不絕，第一重深淵在余波中毀滅，季秋穩固周身空間紋絲不動。

他有些訝然，本來以為這位劍仙就是純粹的要滅殺一切，結果他觀察后發現，這位有些了不得，竟然還同步斬斷了那些線。

于是季秋就看到解脫的真靈升騰，匯聚出一片璀璨的光之海洋。

這下子，季秋也懶得隱藏了，來人是地仙中的頂級存在，清除這樣一個秘境完全沒問題，真讓他一直出手，他怕是沒機會探索秘境。

他想知道“真實”到底是什么。

當季秋提著魂靈燈收攏真靈的時候，仙劍只是看了一眼，并未做什么，而且還揮出了第三劍。

季秋看著匯聚成光之河流涌向魂靈燈的真靈，有些驚奇，這燈是一件先天異寶，作用單一，就是保護和攻擊靈魂。

對于真靈也有作用，季秋為了避免真靈再一次被污染，就提前收起。

此時，突生異變！

那些金字塔延伸出來的線失去了目標，直接暴動，其它秘境怪物都有被線連接，也就只有季秋和劍仙沒有，自然變成了目標。

季秋卻遲疑了一瞬間，因為他在面對這些線的時候，竟然詭異的覺得不會傷害自己，反而會因此“回歸”。

但是想到金字塔上每一層都有無數頭顱，哪怕艾黎秘境中最強的怪物也僅僅是占據中層的部分，他瞬間覺得回歸也不能用這種方式。

依舊是留下一個桃木替身，季秋走向那位劍仙。

“道友請留步。”

劍仙看向季秋，并且心中感覺到這正常的話似乎有其它含義。

這位仙劍沒有說話，但是通過眼神，季秋知道這位是讓自己說，于是他便說了：“此方秘境有道君交代的任務，如若道友還要前進，可別毀滅了秘境。”

季秋看出來了，這位劍仙一邊揮劍一邊前進，絕對是準備碾壓到最后，這可不行。

因為是“道君”的任務，所以無塵輕輕頷首，身影融入揮出的劍光，剎那間穿透九十一層深淵位面，進入愛與美神曾經的神國。

驚嘆這位道友的實力后，季秋不準備暗中觀察了，有了劍仙的一番動作，秘境被攪得天翻地覆，根本看不出來什么，還不如直搗黃龍。

化作靈氣之軀，同化外界能量的同時，季秋向著深層位面蔓延，感覺還是穩點好，所以先把能打能逃的靈氣之軀展開。

他蔓延的速度不慢，很快就到了七十層之后，看了一眼每一層的主宰者之后，他若有所思。

七十層的怪物，是一個骷髏頭和六條手臂組成的怪物，幽藍色的火焰在頭顱中燃燒，如果沒記錯的話，這是艾黎世界的骷髏王，暗黑師的手下之一。

第七十二層，是人頭鷹身的怪物，不過從脖子開始，那頭上就密布著藍色的圓形大眼睛，這是美夢神，但現在的模樣只會讓人做噩夢。

之后幾層，最強大的怪物都是季秋“認識”的存在，如今他們在秘境中被轉化成怪物，又通過信仰誕生智慧。

理論上是另一個完全不同的生命，可季秋發現，他們除了性格被扭曲外，其它描述和曾經一樣，就像是復活……

繼續向著最后幾層蔓延，季秋想著，這還沒看到真實，就已經有驚人發現了，看來這一趟會格外“震撼”。

法術即真理 第二百二十六章:有實力就是可以為所欲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