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東京打爆一切 第二百二十二章磨刀
很強。
這是神原觀的第一感覺。
面前站著的這個,自稱是緊那羅母親的女人,是個貨真價實的強者。
即便處于感官不太敏銳的憤怒姿態,神原觀依舊察覺到了她的‘氣勢’。
就在她睜開那雙瞇瞇眼的瞬間,整個人的精氣神都發生了變化,從一個普通的婦道人家,變成了一頭生啖人肉的夜叉羅剎。
人是有氣勢這種東西的,氣勢就是精氣神,是‘勇’,組成戰斗力最重要的一部分。
不過神原觀現在更加愿意把氣勢壓制稱之為‘交感打擊’。
此時此刻,吳夜叉身上散發出邪魔一樣的氣勢,黑暗,血腥,像是一頭貪婪的野獸。
所有人都注意到了,或者說不注意到很難,此時紛紛把目光轉向她,并且身體下意識的開始后退。
好在她那要吃人一樣的眼神并沒有維持多久,很快就重新瞇縫了下去,臉上又掛起熟悉的微笑。
由于受傷嚴重,暫時啟用不了平靜姿態的天眼,觀看不到吳夜叉的強度和屬性,神原觀只能條件反射的評估了一番戰斗力,最后得出的結論是。
‘估計要用惡魔形態...還得解放四倍燃燒力量才能匹敵。’
吃完了東西,在神原觀的要求下取下針頭,并且讓神原組的人都出去,獨留奈落氏,上野飛矢,黑影與吳族兩人在醫務室內商議。
五分鐘過去。
事情的大概,神原觀也明白了。
其實在他接觸吳族的那一天,這種事情就大概已經猜想到了,因此也不是很驚訝。
畢竟他們沒節操,自己也是知道的。
所有人看著神原觀摸著下巴沉思,等待著他的決定。
尤其是奈落氏,都暗暗握住手中武器,并且給角落的黑影打了手勢,隨時準備作戰。
要是神原觀拒絕,吳夜叉可不會這么好說話,氣勢決定了一個人的性格,雖然她看起來笑瞇瞇的,實則兇悍殘暴,船上的尸體證明了這點。
而她剛剛那恨不得吃人的眼神,已經說明了她對神原觀的勢在必得。
要是神原觀不同意出賣自己的貞操,吳夜叉勢必會采取一些強制手段,而神原觀現在身體這么虛弱,很難在爆發出島上的戰斗力,那就只能靠他們幾個守護伊賀之主的安危了。
上野飛矢就輕松多了。
雖然事情都是他干的,但是他現在把包袱都甩了個干凈,去留那都是神原觀的事了,雖然說神原觀的選擇他已經猜到了。
因為神原觀的性格他是知道的,可以說太清楚了。
先是為替自己女兒報仇,豁了一次命,進了ICU里搶救。
后面才醒沒幾天,得知她一輩子落個殘疾后,沒有半點嫌棄就說要娶她。
最后更是舍命來打忍法之戰。
這種有情有義的人,幾次挾恩圖報的上野飛矢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原因很簡單,神原觀他不傻,不是那種會被人當槍使的人。
上野飛矢很清楚,神原觀知道自己在被利用,也知道他這個便宜老丈人是個什么德行。
但他不是為了他這個便宜老丈人而戰,而是為了自己女兒,為了他堅守的底線,道義。
現在,大仇得報,甲賀的精銳,首腦悉數團滅,伊賀的仇家也徹底消失了。
每個人心里都有筆賬,上野飛矢也是一樣。
他可以用情義說服別人出手相助,但他自己也得還。
神原觀幫了伊賀這么多,這個位置現在交給他,女兒也交給他,包括他自己現在也聽命與他,也算是還了這份情義。
“嗯,小住一段時間,也不是不行。”
果不其然,不出上野飛矢預料。
“只是我現在身體有些問題,可能還需要一段時間,而且我還得回去一趟,見見我的未婚妻。”
上野純子在他出門時哭成那樣,神原觀還是放心不下。
吳夜叉想了想,雖然老爺子一直想看看這種有兩具身體的奇人,加快將神原觀帶回去最好,可他確實受傷挺重的,就算帶回去也得先修養,一些事情也不好辦。
于是她笑道:“那我就和小風水一起去你那邊做客,神原君你不會介意吧?”
言下之意,無疑是要看著他。
神原觀倒是不介意,君子不立于危墻,等他傷好了,那什么都好說。
“沒事沒事,伯母您隨便住,等我傷好了就與你們一起去吳族..叫什么來著。”
吳風水插了句嘴:“吳之里。”
“對。”
五天后。
從三天前回到伊賀的居住地后,神原觀經歷了一番覺得稱得上繁瑣的上任儀式,直到一天前才正式弄完,確認了權利交替。
雖然他覺得也沒干什么,就是吃飯,和每個人見面,說話,談話,訓話,等等之類,反正全部伊賀的核心人員他認了個遍,一系列的事務,職位調動等權利也都移交給了他。
不過還是沒區別。
他什么都不想干,干脆還是就原來那樣,一切照常運行。
調動人手收拾甲賀什么的他也不想弄,甲賀的殘余人等上野飛矢去處理就行了。
這五天里還舉行了哀悼和喪葬儀式,祭奠戰死在忍法之戰中的七位伊賀忍者。
雖然哀傷,但是作為一名忍者,這種事都有心理準備,悲哀的氣氛并沒有持續太久。
而且最關鍵的一點是,他們幾百年的死對頭已經完了。
現在伊賀族內的氣氛還是很喜慶的。
而神原觀作為新晉的伊賀之主,他的生活就很單調了,每天就吃飯,然后休息,惡魔形態造成的損傷太大了,足足過去五天神原觀才稍微緩過來。
期間他還抽空去了趟學校參加考試,混了點出勤,得知拳法部在自己走后被緊那羅打理的很好,健身房的事宜也完全不用自己管理后便放心離開了。
緊那羅倒是不在學校,而是請了長假回去了吳之里,據說他們那邊舉行什么祭典之類,根據吳風水所說,連東京組的很多人都回去參加了。
這天中午,神原觀正在房子里和上野純子兩個人吃飯。
她的傷已經完全好了,金蜂幼蟲也全部取出,小腿上看不出一點傷痕,而自從傷好之后,神原觀就一直是吃的小灶。
上野純子的廚藝很好,做的一手好菜,而且對于家庭瑣事也處理的井井有條,可謂是標準的賢妻良母。
“還要加飯嗎?”
“不,已經吃飽了。”
看著默默起身去收拾碗筷的上野純子,神原觀臉上露出一絲狐疑。
奇怪。
他后天就要去吳族了,事情前兩天也都和她說了,她怎么沒一點生氣的樣子。
可雖然沒生氣,但人從哪個時候就變了,有事沒事一臉笑,完全像是吃錯藥了一樣。
而且半夜總是聽見奇怪聲音,就像是有人在磨刀。
詭異。
絕對有問題。
磨,磨。
此時此刻,廚房里又傳來了磨刀聲。
這種種不對勁結合起來,一出謀殺親夫的好戲就要登場,要是一般人早就跑了,可神原觀依然面不改色,因為他不是一般人。
不說惡魔形態,光是平靜姿態的一身武藝,不,隨便哪個形態上野純子都絕對打不過他,除非在飯菜里下毒。
不過這點神原觀也不怕,他平靜姿態感官優秀,菜的味道稍微有一點不對都能聞出來,身體又一點不適就立馬催吐。
對于可能到來的家庭暴力,他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實在是不行,大不了他再跑一次。
上野純子一臉洋溢的笑容提著一把寒光閃閃的柳葉刀從廚房走出。
神原觀心頭一緊,要來了嗎?
他要死于婚前出軌,不,他還沒出軌,準確來說他還什么都沒做,這個事還停留在設想階段就要被砍了嗎?
我在東京打爆一切 第二百二十二章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