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緣由

以后便不需總把若木D變A.

谷雨積攢一些若木之乳，就是怕突然哪天要出任務，隨手拿起來就可以走。

他有一種預感，那就是杰克盛教授的事情還會找到他身上。

沒有什么理由，完全就是一種直覺。

事實也的確如此，就在谷雨閑散了三天，無聊透頂之時，腿姐和神經刀視頻連線了谷雨。

腿姐在視頻里沒有現實里那么有魅力，因為看不到臀腿。

神經刀還是那副面癱。

連通視頻后，腿姐依舊是直奔主題：

“谷雨，你在小鎮陰墟內看到的青銅神樹，是不是這個款式的？”

腿姐旁邊坐著一個禿頂，看起來就是教授。

那位先生拿著一個青銅樹的模型放到了視頻前。

谷雨看了一眼，說道：

“不是這樣的，我看到的那顆神樹上面沒有龍，是個仙女，而且那上面的鳥也不對，我看到的那些鳥，按照腦袋朝向畫圈的話，正好是逆時針圍繞青銅樹主桿的螺旋線。”

那名教授點了點頭，拿下了那個模型，又放上來一個。

“這個是嗎？”

谷雨點頭道：

“對，就是這個款式，你這個上面少了一美女，你們沒去調查那小鎮陰墟的挖掘現場嗎？怎么還需要問我神樹什么樣？”

腿姐搖頭道：

“挖掘現場的青銅樹，已經殘破不堪，一堆的碎片，根本沒辦法復原。”

說著話，那禿頂先生又拿出一個模型，放在視頻之前。

谷雨一看那模型，就知道他們要問什么，直接道：

“對，就是這個格局的小鎮，與25號宇宙的格局極為相似，這個模型幾乎與我看到的小鎮一模一樣，還原的很好。”

聽到這話，那禿頂先生倒是面露疑惑，啞著嗓子問道：

“就是這樣普通的建筑？沒有什么裝飾風格嗎？比如歐式，中式，泰式這些？”

谷雨搖了搖頭，道：

“沒有，幾乎都是平直線，除了小鎮中央的廣場有環形水渠以外，我就沒在里面見到過曲線。”

腿姐點了點頭，問自己旁邊那禿頂先生道：

“怎么樣，能判斷出杰克盛教授之后的去向嗎？”

那禿頂先生搖了搖頭，說道：

“沒辦法判斷，毫無特點的陰墟殘骸，沒有任何傳說和史料能與之貼近，唯一能和史料傳說里找到的，也就那青銅神樹。

但是神樹的概念，在全世界很多地方都有，比如北歐的世界樹，蘇美爾文明樹，以及華夏的商青銅神樹和三星堆神樹。

所以只是從現有的資料來看，沒辦法確定杰克盛教授離開印德里入緬后去了哪里。”

腿姐眉頭微微皺起，看向視頻內的谷雨，問道：

“回憶一下，還有沒有比較特殊的東西。”

谷雨皺眉努力思索，突然靈光一閃，道：

“對了，之前沒和你們說，那小鎮陰墟內，除了讬坎若木外，還有血尸鬼。”

那禿頂先生眼睛一亮，道：

“血尸鬼屬蠱，這倒是有些特色了，蠱這種文化，就古時百越輻射范圍那么小的一個圈子。那么杰克盛教授離開印德里進入緬區后不知去向，很可能是去了泰和滇其中一處。”

谷雨這才聽明白，原來這杰克盛教授當初離開印德里后進入了緬區，然后便不知去向。

出現這種情況，要么是進入陰墟掛了，要么就是偷渡到別的地區。

鑒于杰克盛教授最后出現的陰墟位置是海島上，所以便排除他在緬區失蹤是進入陰墟，那么就只剩下偷渡這一種可能。

谷雨其實很不明白一件事，那就是為什么這些人如此執著于杰克盛教授的去向。

他也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腿姐，杰克盛教授的結局已經擺在我們眼前，如果那個瘋子是假的，那么杰克盛教授已經死了，死的很慘。如果那個瘋子是杰克盛教授，那么他的結局就是很多厥陰者的結局，為什么要追蹤他的腳步呢？我們的目標不應該是尋找陰墟，進去尋找活下去的靈藥嗎？”

腿姐示意了一下神經刀，很顯然回答這個問題，需要不少口水，而腿姐很懶得說話。

神經刀聳了聳肩，道：

“谷雨，要理解我們這么做的原因，你必須先知道杰克盛教授的能力。”

谷雨很會來事，忙問道：

“是什么？”

神經刀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

“可以說是厥陰人最珍貴的能力，那就是看透陰墟。他可以在陰墟之外看到陰墟之內他自己目光所及之處，通過觀察和他的學識判斷這一處陰墟是否有價值。

不僅如此，他還能看到某一處即將成為陰墟，并且根據當地的環境和文物判斷是否有等待陰墟形成并進入的必要。

而他換取這種能力的代價是選擇性遺忘癥。

他看過的陰墟和進入過的陰墟，在他看過后，很短的時間內就會全部忘記，徹底的離開他的記憶。而他能記住的，只有自己通過觀察得出的結論，也就是他的下一步要做什么。

可以說，當杰克盛教授的能力出現時，對厥陰人來說是雀躍的，因為這種能力能夠極大的增加厥陰人找到并進入陰墟的可能性，如果他有隊友的話。

然而結果是讓人失望的，因為杰克盛教授從不和人組隊，他是個獨行俠。

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曾經他不是厥陰人的時候，一生的夢想就是找到神。

而當他成為了厥陰人后，他認為那是神對他降得罪，從那以后他不再發表任何關于考古方面的文章，將自己的虔誠完全百分百的面對他的神。

杰克盛教授認為這樣，神才會饒恕他以研究的目光看待神的罪。

之前杰克盛教授在冰窟的視頻你也看過了，杰克盛教授在最后一次陰墟經歷之時，才否定了自己內心的天堂，這就意味著，在那之前，他都是以他所信仰的世界觀來判斷一個陰墟是否有價值。

然而，在最后那一刻，他否定了心中天堂之后，就證明他之前的判斷幾乎都是錯的，那些他沒有進入的陰墟，極有可能價值連城，甚至就是我們的希望所在。

現在，你明白我們為什么執著于尋找杰克盛教授的腳步了嗎？”

谷雨點了點頭，他懂了，尋找杰克盛的腳印，就等于在尋找一個個可能有價值的陰墟。

杰克盛教授之前的世界觀，以及他贖罪的心里，決定了他必然會排斥其它民族和地區的文明，這樣的判斷自然不會是正確的。

尤其是最后他否定了自己心中天堂之后，就可以證明，他曾經的判斷，大部分是錯的。

那么他眼中的沒有價值，就很可能是真正的價值。

“很多人都在尋找這條路吧？杰克盛教授經歷的，一直連接那游弋島之前的所有路。”

神經刀點了點頭，道：

“沒錯，很多厥陰人都在尋找那條路，甚至不是厥陰人的資本狂人，期望永生的瘋子們，也在尋找這條路。

所以，咱們必須更快，最起碼不能比別人慢。

谷雨，咱們是一伙的，這一點你必要確信......”荒野的黑客 第七章 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