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聊齋開始變強 第一百零七章 特別優待
燕郡郡守宋籍,看上去有六十歲了。
面容清瘦,額頭長滿了皺紋,特別他雪白的頭發,竟然比胡須還要白一些,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薛林看著他,說道:“郡守大人此來,可是為了蘇家和吳家的兩個公子哥?”
“正是,聽說他們在薛總旗手中,希望你能把這兩人交給老夫。”
宋籍的笑容非常和善。
“當然可以,這兩人在街道上,”
薛林拔出巨劍,將蘇吳兩個紈绔子弟放了出來,并收了捆他們的捆仙繩。
當身上的繩子消失不見后,蘇吳兩個惡少,立馬站了起來,冷冷地盯著薛林,笑道:“怎么樣,你無論如何,也得放了我們。”
“沒錯,只是沒想到,你居然是新上任的鎮妖司總旗,剛才是我倆草率了。”
蘇吳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搭著話。
宋籍見狀,揮了揮手,對后面的官兵們道:“把兩位公子,收押起來,老夫明日再審。”
“是。”
早有官兵走上前,向蘇毅、吳波兩個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蘇毅、吳波,竟沒有抗拒,就好像跟郡衙官兵一起走,是家常便飯一樣。
宋籍在讓人將這兩個紈绔子弟帶走后,就對薛林道:“薛大人,時候不早,要不要隨同本官,一同回去啊?”
燕城郡衙,和鎮妖司,都在燕城的內城里,離得很近。
薛林見狀,沒有拒絕,點頭道:“當然可以,勞煩宋大人帶路了。”
宋籍讓人給薛林準備了馬匹。
修行者,怎么能坐馬呢?
薛林感覺怪怪的,但還是騎了上去。
薛濤因為喜歡薛林的行事作風,想親自護送他回鎮妖司,所以也跟了過去。
宋秋波走在薛林后面,心里有些郁悶,凝眉道:“說好了不惹事,你怎么又招惹了這么大一個麻煩?”
薛林笑道:“下次一定。”
宋秋波無語,也無奈。
一行人,離開客棧后,走了一個時辰,才到內城。
一路上,宋籍問了薛林很多問題,薛林十分淡然,總是能夠有問必答,并沒有因為剛踏進燕城,而感到局促和不安。
等快到鎮妖司門口時,宋籍才和薛林分開。
薛林跟著宋秋波,還有秦余、唐昭,一道往燕城鎮妖司而去。
宋籍目送他們走遠。
身后一名文吏,走了過來,說道:“宋大人,這位新上任的總旗,看上去也太年輕了,而且我發現,他的修為不過才到養氣期,這樣的人,也能做總旗嗎?”
宋籍搖頭笑道:“你不要小瞧了他,薊縣周圍的妖怪,基本都被他清理了,無論那些妖怪的境界有多高,修為到了多少年,都不夠這人一劍砍的,你沒聽從薊縣那邊傳來的一首詩嗎?專門夸贊這薛林的。”
“詩?”
文吏搖頭道:“這個學生,倒是沒有聽過啊。”
“陌上公子手如酥,腰懸長劍斬魔物。
雖然才到練魄境,卻能殺你無處哭。”
宋籍念完之后,嘆道:“雖然用詞不是很嚴謹,平仄方面都沒有照顧到,可是已經把他在薊縣做的那些事,全都概括進去了啊,區區一個只有半月修為的修行者,竟能連殺二百年修為的魔物、五百年修為的火猿,乃至于三品的巫妖王,嘖,如此厲害的養氣期修士,還真是前不見古人,后不見來者。
老夫懷疑,那位消失不見的龍王贅婿,也是他殺的。”
文吏聽完他的話,吸了一口氣道:“此人這么厲害,居然還屈居于鎮妖司女總督之下,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宋籍嘆道:“修行者的想法,我們又怎么能清楚,回去吧,往后有好戲看了。”
鎮妖司。
秦余和唐昭,為薛林打開了大門。
歐陽中聽門口的力士匯報后,就連忙從床上起來,穿好衣服后,就跑到門外,親自迎接薛林。
“不知總旗大人到來,恕卑職不能遠迎之罪。”
薛林抬了抬手,說:“歐陽大人,我們又見面了。”
歐陽中臉上露出尷尬的笑容,“是啊,上次見到大人時,還是在盧水河畔的軍營之中,沒想到如今再見大人,已經物是人非。”
薛林道:“歐陽大人,不要太過傷心,人死不能復生,只要有辦法抓出幕后黑手,就能為丁無缺總旗報仇了。”
歐陽中肯定的點點頭,然后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請總旗大人隨我進來吧。”
他親自帶著薛林,去了燕城鎮妖司的會客廳。
會客廳里。
歐陽中讓人給薛林,還有一同隨行的宋秋波、薛濤,倒上了熱茶。
薛林喝了一口茶,歉然道:“這么晚了,沒有打擾到歐陽大人吧?”
“怎么敢……”歐陽中道:“薛總旗連夜過來,足已說明您對燕城鎮妖司的上心了,下官早已為您準備好了新的院子,里面各種設施齊全,您待會兒回房,就可以直接休息了,那里的床單被褥,都是全新的。”
“哈哈,真是有勞歐陽大人了。”
薛林笑了一笑,果然總旗的待遇就是不一樣。
在和歐陽中沒營養地閑聊幾句后,薛林就帶著薛濤,去了他的院子。
而宋秋波跟著歐陽中,去了另外一個院子。
途中,歐陽中小聲地問宋秋波,“這薛林的實力,我了解,燕城外的妖盟,不夠他一個人打的,但讓他來做總旗,真的能行嗎?會不會出岔子?”
宋秋波道:“他行不行,你不用擔心,有他在,燕城就有了一顆定心丸,倒是你,丁無缺的案子,查得怎么樣了?你們行不行,不行就得叫上面的人過來了。”
歐陽中瞪大了眼睛,隨后嘆道:“沒辦法啊,沒有任何頭緒,我們也不知道丁無缺是被誰殺死的,總督大人只給了半個月的時間,時間一到還查不出來,京城那邊就要派人過來接管這件案子了。”
宋秋波道:“我倒希望京城的人,可以早點過來,如果總督大人自己能來就好了。”
歐陽中指著他,搖頭道:“你想得美,總督大人如今在北方前線,和太子殿下,一起給那邊的軍士,派發軍餉呢。”
“分發軍餉,為什么兩個人都要去,莫非,北邊……要出什么事了?”
宋秋波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噓。”歐陽中捂住他的嘴,說:“沒錯,草原部落的人,正蠢蠢欲動,戰爭可能一觸即發了。”
宋秋波拍開他的手,吐了口唾沫,說道:“不要用你的臟手,往我嘴巴上來。”
“呵,你的潔癖還挺多的。”
歐陽中說著,突然問道:“蘇毅,吳波的事,到底怎么回事?那薛總旗如何跟他們起了沖突。”
宋秋波攤攤手道:“我也不清楚啊,一直被蒙在鼓里,我早就和他交代過,到了燕城,不要惹事,可誰想,他不僅惹事,還惹了這么大的事。”
歐陽中道:“算了,只是兩個紈绔子弟,就算蘇家吳家的人知道了,也不會說什么,以后,多提醒一下我們的這位總旗,就是了。”
“嗯。”
兩人說著話,沒一會兒,就到了宋秋波的住處。
而薛林所住的總旗院子中。
薛林讓薛濤住在了離他最近的廂房里。
本來還想學三國劉備,和薛濤睡在一張床上。
但總感覺怪怪的。
臥榻之側其容他人酣睡,除非她是女的。
薛濤當然也沒有和薛林同床共枕的意思。
他只是說道:“賢弟,今晚能結識你,真是我有生以來最幸運的事了。要不是你已經有妻子,我都想把自己女兒,介紹給你了。”
薛林笑了一笑道:“你女兒,可得叫我叔叔了,我娶了她,豈不是亂了輩分?”
叔叔阿——
當薛林說出這句話,腦海里就想到了一個梗,小侄女,叔叔帶你看金魚。
薛濤道:“我今晚和賢弟一起過來,除了想保證你安全到家外,還想在你這蹭幾天飯,你不說要發明那個什么酒嗎?我一聽到酒,酒蟲子就饞了。”
你現在蹭我,我日后就要蹭你家的飯了。
薛林笑道:“當然可以,兄長時候不早,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嗯,賢弟回去睡吧。”
薛林離開薛濤的房間,回到自己的臥房后。
就倒頭躺在了床上。
本想好好睡一覺,沒想到玄光鏡那,正嘟嘟嘟的響著。
薛林打開玄光鏡一看,只見薛錦瑟發來了很多消息。
白天的時候,薛林就想辦法和她加了好友。
所以,這時兩人可以暢通無阻的聊天了。
薛林看著上面的文字,懶得打字,又恨這個玄光鏡無法用語音回復,只好選擇和薛錦瑟視頻了。
污污污……
薛林打通了薛錦瑟的玄光鏡,很快,薛錦瑟就出現在玄光鏡里。
她看了看薛林,說道:“這么大的房子,說,你現在跟哪個狐貍精鬼混呢?”
薛林道:“我哪里有,這是總旗的房間,你看是不是很大,除了房間外,床也很大啊,足夠睡五個人了。”
薛錦瑟道:“睡那么多人干嘛?”
薛林笑著說:“這樣就可以多人活動了啊。”
“什么意思?”
薛錦瑟沒有聽懂。
而這時,薛林看著薛錦瑟房中的布局,心頭一緊,嚴肅問道:“老娘們,你現在在誰的房間,這布局,和你原來的閨房不一樣。”
薛錦瑟啐了一口,道:“呸,親我的時候,一口小甜甜一口小甜甜的叫著,現在成為你的人了,就叫我老娘們,我看你比我老多了。”
薛林無言以對,改口道:“小甜甜,小甜甜啊,你就告訴我,現在在誰的家里?”
“好惡心啊,你居然真敢這樣叫我。”
薛錦瑟吐了吐舌頭,然后道:“我現在就在自己家啊,你上午走了之后,我就帶著小倩,還有春燕一起,回東海的家了。”
原來如此,這就是薛錦瑟以前住的地方嗎。
薛林道:“你快給我看看你的房間啊。”
“看什么看,不給你看……”
“日后,總要看的,先讓我大飽眼福一下。”
薛錦瑟口頭雖然拒絕,但還是照做了。
薛林一邊看著薛錦瑟房中的椅子、桌子,還有那張繡床,正在模擬日后的一些夫妻生活。
薛錦瑟打斷了他的思緒,說道:“我今天回來的時候,沒看到我爹,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你的那個酒,準備得怎么樣了?”
“哦,那個啊,明天給你做吧。”
薛林說著,想起了隔壁的薛濤,馬上道:“我今晚到燕城后,還遇到了你的族人。”
“族人?誰啊?”
薛錦瑟好奇一問。
薛林直言不諱道:“一個中年大叔,四五十歲的樣子,為人挺豪爽的,和我很聊得來,后面我們就結義了,我認他做大哥。”
薛錦瑟道:“那他叫什么名字?長什么樣子?”
“他自稱為薛濤,就不知道是不是用的真名了。”
薛林說著,還描述了一下薛濤的具體長相。
薛錦瑟聽完,目瞪口呆,半天沒有說話。
薛林看著她,問道:“怎么了,難道這個薛濤有問題?”
“不,不是,你說你和我爹干什么了?”
“你爹?”
“就是薛濤啊。”
“臥槽!”
薛林看著玄光鏡中的薛錦瑟,有些不敢置信。
那個自稱自己十八歲的老大叔,居然已經兩千歲了。
呵呵,還跟我裝小鮮肉呢。
“什么是臥槽?你要槽誰啊?”
薛錦瑟不明所以。
薛林道:“我和你爹拜了把子,那你豈不是要叫我一聲叔叔了。”
“呸,那是不知情的情況下,誰要叫你叔叔了。”
“嘿嘿,我總有辦法讓你叫我叔叔的。”
薛林壞壞得笑了起來。
讓薛錦瑟叫自己叔叔,一股惡趣味在心里縈繞。
特別是洞房花燭夜的時候,薛錦瑟一邊叫著他叔叔,一邊被他狠狠……那種感覺,真是賊刺激。
在和薛錦瑟聊完天后。
一夜無話。
第二天,薛林醒來時,并沒有因為知道薛濤的身份,而把對他的態度發生多大的轉變,依如昨晚那樣,喊了一聲,“兄長,早啊。”
薛濤對他笑了笑,喊了一聲:“賢弟,起得很早。”
薛林陪同他,一道去前廳用早餐。
途中。
薛林遇到了唐昭,唐昭一見到他,就跑過來說:“總旗大人,不好了。”
“怎么了?”
薛林皺起眉頭。
唐昭徐徐說道:“昨晚被郡守大人抓走的蘇毅、吳波,一大早就被郡衙的人給放了,他們不但什么事也沒有,還說要過來找大人的晦氣。現在我估計,他們可能快要來了。”
“居然有這種事。”
薛林看了他身邊的老岳父一眼,說道:“大哥,你先去前廳等我,我半一點事,就會過來了。”
“賢弟,你千萬小心啊。”
薛濤拍了拍他的肩膀。
可得在自己的岳父面前刷一下好感度,薛林露出自信的面容,說道:“放心吧,這些人,翻不起什么風浪。”
今天的風兒有些喧囂。
鎮妖司大門外,也有點熱鬧。
吳波和蘇毅,讓手底下的家丁,駕著五輛馬車,堵在了門口。
既不讓里面的人出來,也不讓外面的人進去。
薛林到的時候,看著他們說:“你們到底想干什么?”
吳波攤了攤手,道:“沒干什么啊,我們只是把車停在路上,沒有影響到大人吧?”
“哈哈哈,是啊,我們現在沒有開車,不算違反夏國法律了。”
說著,吳波和蘇毅的臉上露出嘲諷神色,“就算我們違反了法律,郡守大人,也會放了我們,你薛林就是拿我等沒轍。”
“哈哈哈,是的,薛林,你就是一個拿著雞毛當令箭的小白臉。”
“呸,小白臉,不就長得好看點嗎?你這么年輕,就當上總旗,想必走了女總督的后門吧?”
吳波身邊的幾個下人,也跟著起哄,笑了出來。
面對他們一次次的挑釁,薛林沒有做出過激的行為,倒是身邊的小旗,有些義憤填膺,特別是唐昭,一只手已經握緊,想要上前教訓他們。
這時候,薛林不緊不慢地問道:“你們剛才說什么,說我走了總督大人的后門?”
“難道不是嗎?不然你怎么會在短短半個月,就從力士,升為總旗了。”
“放肆!”
吳波的話音一落,薛林就大聲地吼了一句。
吼出的聲音里,還帶著一些自身散發的才氣。
雖然還沒有踏進修身境,可這一句話出來,竟也可以讓天地之氣,和他的才氣共鳴。
馬車上的吳波、蘇毅,還有幾名家丁,全部被薛林的吼聲,嚇得趴在地上。
薛林問身邊的唐昭道:“公然在鎮妖司門前挑釁,還開口侮辱朝廷命官,該當何罪啊?”
“應當關進鎮妖司大牢里,等候總督大人的發落。”
唐昭見狀,早已等不及說話了。
薛林點頭道:“很好,把他們統統抓緊大牢,真是太放肆了!”
“是。”
一干鎮妖司小旗,聽到薛林的話,立即興奮了起來。
地上的吳波、蘇毅,竟也不反抗,也不大聲喊叫。
非常恭順地和小旗們,走向鎮妖司大牢。
不過,在他們經過薛林身前時,一個個都露出冷冷的笑容,就好像奸計得逞了一般。
這讓一旁站在大門下的薛林,感到十分意外。
難道這里面有什么貓膩嗎?
不然,這群人也不會這么膽大妄為啊。
薛林想不明白。
打算先走一步,看一步。
當他離開衙門口,到前廳時,就見宋秋波正和他岳父開心的聊起天來。
宋秋波見薛林過來,問道:“外面出什么事了?”
薛林一面坐下來,一面道:“就是昨晚那兩個紈绔子弟,他們今天又過來了,居然敢挑釁我們,我就直接將他們抓起來,關進牢里了。”
“什么?”
“你該不會連這都反對吧,人家可是已經欺負到我們頭上了。”
薛林說著。
隨后,就聽宋秋波道:“請神容易,送神難,我就當心,他們進了牢房里,再也不愿意出來,到時候,我們就難以向上面交代了。”
“交代交代,我送總督大人一捆膠帶就是了。”
薛林現在才恍然,他記得總督說過,吳家和蘇家,還有陳家,當年為了現在的陛下能奪得天下,暗地里為他做出了一些不可見人的事情。
因為這些事情,當今陛下給這三家很多權力,特別優待,就算沖撞了什么大官,什么部門,也不會有事。
難怪他們能那樣有恃無恐。
薛林在這時,拿出巨劍里的尚方寶劍,道:“此劍有先斬后奏的權力,不如我現在就殺了他們,一了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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