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npc捕頭開始的人生 第一百五十八章監察官在漁陽
漁陽懸鏡司。
和外界猜測不同的是,監察人員并沒有一桿子打死,只是將往日里與陸離關系密切的一干人等暫時拿下,其余人協助調查。
所謂的郡兵協助純粹無稽之談,到底是懸鏡司內部的事難哪能借助外人,只是來辦案,知會當地主官乃是情理之中。
事情也沒那么復雜,拿出州里文書、亮明身份,大多數人都是比較服帖。
只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
這一步之后,就再難和‘順利’二字沾邊,除了四大家那邊,七幫個別幫派中人十分配合。
被他們視為關鍵之一的漁陽懸鏡司內部,完全是牛頭不對馬嘴。
本來這一次他們被派下來來也壓根就不是管陸離有罪沒罪,就是趁個空檔,打個措手不及。
無論如何將陸離從總捕之位拿下去。
計劃大體分三步。
首先,控制懸鏡司局面,拿下陸離身邊相關人等,以防出亂子。
其次,從陸離疑似會四象神宮絕學一事,把該身份坐實。
最后從陸離在漁陽的一些行事辦案上上找漏洞,比如不合法理,隨便什么理由,人證物證全辦好。
等到陸離回來,亮出州里的解職令,服從那就是任他們施為,不服更好,直接拿下。
要是聽到風聲,跑了那就是好上加好,罪名直接釘死。
本來以為很好辦,畢竟陸離任職沒多少日子,威嚇一番,讓這些下面人主動舉報之類走個流程,起碼明面上挑不出來問題。
誰知道此地懸鏡司的捕頭捕快對于陸離的忠心程度有些讓他們沒想到。
幾個專門劃出來作為審查之所得院落前,負責此事的一個黑臉漢子,本來是來拿結果回去匯報,一聽情況,怒火都快從臉上溢出來了。
每每屋內出來人向他稟報,他的眉頭都會皺緊一分。
最后,四個手下垂頭喪氣的站在他面前,黑臉漢子更是氣都不打一出來,吼道:“你們都是干什么吃的。”
“這都多久了,一夜了,這點事都辦不好。”
“知不知道那幾個,外面罪證搜羅了一籮筐,早晨就將材料送到章大人那里去了,就差我這邊了。”
“你們就不能給我長點臉,誠心想讓我在章大人面前丟臉是吧。”
“啊?”
“頭兒,真沒辦法,就差用刑了,威逼利誘什么都試了。”幾個人也是故作愁眉苦臉,道。
“這些人嘴太硬。”
“問他們四象神宮的事,一問三不知,幫姓陸的說話倒是不停。”
“我們甚至放棄這伙人了,找了一些據說和姓陸的有仇的人,就是陶家人說的那個裴楚,那家伙更過分,問什么都不說,什么都不知道,死豬不怕開水燙。”
“也不知姓陸的給他們灌了什么迷魂湯。”
黑臉漢子面色陰晴不定的道:“我不管那么多。”
“不行你們就再找別人。”
“我就不信,幾百號人個個都忠貞不二,一定是你們方法出了問題。”
“動點腦子。”
“總之,你們聽好了。”
“我只再給你們半個時辰,半個時辰之后,我要看到這些人的畫押證詞,你們打也好,罵也好,只要別弄死人就行。
“還得最少有三個以上懸鏡司的捕頭也好,捕快也罷,愿意出來充作人證,指認陸離貪贓枉法,徇私舞弊。”
“能不能做到?”
“頭兒放心。”四人臉上齊聲回應,心里也是罵罵咧咧,他們是不想動腦子嗎?
還不是這位老大,自己懶得費腦子,躲在一旁快活,這也就算了,還喜歡瞎干涉指揮,給他們整些條條框框,面子里子全都要,弄的他們辦起事來束手束腳。
他們能怎么辦?
眼下其實也有故意逼其給個準話的意思。
現在得了這么個話,他們當然好辦了。
證詞畫押什么的不愿意那就按著來,終究是手段軟弱了些,還是得來點硬的。
反正只要最終把陸離拿下了,他們不信這些人事后還敢唧唧歪歪。
公事房內。
梨花木桌上,擺著一副圍棋,二人相對而坐。
左邊是一個面相五十余歲,上唇留須的中年人,正是此次監察人員領頭的州衙金章總捕‘章改之’,他一手執白子,一手執黑子。
不時落下一子,瞅一眼對面一臉冷漠的方必平。
“方大人還沒有考慮好嗎?”章改之一手按了按桌邊的一疊書冊。
“這些都是相關人等供詞,當然只是一部分,但也可以說是鐵證如山了。”
“我可以保證,這一次他翻不了身,你也不用擔心事后會遭到什么報復。”
“只要你按我說愿意出來作‘錦上添花’之舉,我不但可以不計較你私自知會驛站那邊給陸離通風報信一事。”
“我還愿意向州衙喻宗儒大人親自保舉,你為漁陽懸鏡司下一任主事總捕。”
“一個有可能會被打上同黨之罪。”
“一個再進一步,以你的年紀,未來可以說前途不可限量。”
“怎么選擇,真的有這么難嗎?”
章改之審視著方必平,所謂的錦上添花之舉,當然只是說說而已。
陸離畢竟是郡級懸鏡司主事總捕,如果能有方必平這種級別的官員出面揭發作證,當然是更好,也更有利于速戰速決。
方必平恍若未聞,他何嘗看不明白,這一次從州衙那封命令開始就是一場針對陸離的局。
一邊調虎離山,一邊迅速派人來坐實陸離所謂罪證。
這時,外面進來兩個人,一個附在章改之的耳邊嘀咕了一下,他的面上喜色點點浮現。
“也罷,既然方大人不愿意配合,等待你的會是什么,你就自己擔待了。”
章改之說著站了起來,走向另一個站在門口的人。
此人是漁陽四大家之間和他之間通報消息的人,他一來漁陽,這人就找上門來過,他有印象,皺著眉邊吩咐道:“出來說。”
到了門外走遠,章改之看了看附近無人,道:“不是說了,這兩天盡量就別過來了。”
“陶家出事了。”那人解釋道。
“怎么回事?”
“陶家有幾個小輩死了,今早的事,尸體被壘在陶家后院。”
“老爺他們懷疑是南邊那些人做的。”
“因為在他們尸體邊發現了這個。”
說這,此人將一封染著血的信遞給了章改之,后者陰著臉接過一看。
信上只有短短的一行字:
“庚子年臘月初十。”
“回敬。”
“庚子年臘月初十不就是今天?”
章改之面色起初有些疑惑,細思量一二不禁勃然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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