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后她多才多億 153、欠他一個天長地久
東方樹葉詫異極了,南曦在教他,先訛為強,搶下老板無良的套路。
詫異平復有了努力的方向,東方樹葉要下車,打算回去好好為明天執行做準備。
南曦沒攔著他,讓小李停在就近公交站。
大男孩一離開,黃怡摸著下巴,高深莫測地說:“我聽盼盼說,他老板可難纏了。你當真不幫忙嗎?讓茶飲弟自己回去籌備,我看難解套啊。”
南曦輕輕‘嗯’聲,不多作解釋。趁著年輕不努力,難道等老了嗎?
她清楚給東方樹葉的考驗難度多高,如果他能做成,她可以幫他說通陳謀岑方面。若第一步都不去努力,光靠別人幫忙,演不出智若新之感。
“曦曦,你變壞了,對我連解釋欲望都沒嗎?”黃怡委屈巴巴。
南曦淺笑不答話。
黃怡愈發委屈巴巴,翻開手機微信聊天記錄日志,哭喪著臉說:“以前我非常喜歡給別人炫耀咱們閨蜜情,十年如一日的聊天不間斷。”頓下,難受加深,“再看看近期,咱兩每天除了工作,沒聊過其他。”
南曦瞟眼黃怡,黃怡嘟囔著嘴,臉上似寫著一排字:快哄我,我超好哄。
黃怡兩天前領的離婚證,輿論的力量不單對明星有用,對尋常人一樣。
金丙扛不住重壓,答應只要房子,車子和存款留給黃怡。兩人存款有50w多,可魔都打從放寬了入戶政策,房價半小時一漲。
50w不夠首付,金丙挺會算賬。
這事擱南曦身上,渣男別想要房子。她手里證據確鑿,必須告到底,讓他反過來賠錢,不然進去享清福吧。
可惜她非當事人,而當事人黃怡和父母皆為老實人,怕時間拖得過長對孩子影響不好。
一離婚,黃怡對南曦的依賴呈直線上升。以前黃怡也敏感,她情緒稍有不對,黃怡能亂琢磨半天,但能勸導自己想開。
現在黃怡做不到,需要穩定的安全感和回應。
南曦不過想了幾秒,耳邊黃怡的碎碎念又來:“哎,曦曦寵天下所有晨曦,除了我。”
精致的臉頰板起,問:“晚上要不要吃墨魚仔火鍋?”
“好耶!我愛吃。”黃怡抬高胳膊歡呼,“我愛曦曦,曦曦愛我。”
南曦:“……你開心就好。”
保姆車彎彎繞繞避開修路地段,下午2點半抵達古鎮員工通行的后門。
毛崧提前一周讓人安排好拍攝位置,大早景區工作人員拉上警戒線,隔開人群,確保他們不會被干擾。
黃怡扶著南曦下車,毛崧早侯在門口。
魔都兩天大雪剛停,市區人流集中,二氧化碳排放偏高導致雪留不過夜。
在周邊景區,則能欣賞到樓閣臺榭銀裝素裹的華美。毛崧選擇今日拍攝,正是不愿錯過這般純凈的天然景致。
南曦穿著長靴,鞋不防滑,黃怡攙扶著她龜速前行。黃怡小心萬分,唯恐她摔倒,她倒樂在其中,喜歡走在雪地或冰上的感覺。
待走近了,發現毛崧身邊多出個人。杏目抬起望去,清雋玉面不染風塵。
蘇竹解開身上純白絨毛披風,包住南曦。
蘇竹披著白披風吧,有種《臨江仙》中落花人獨立的凄美。換到南曦身上,尤其緊緊包在身上,全無美感可言。
解開他硬給系上的流蘇腰帶,“我不冷,你披吧。”
蘇竹沒了披風,身上的黑底竹紋唐裝看起來好單薄,沒她的羊絨大衣暖和。從披風質感判斷,應該是拍攝道具。估計毛崧見他穿得少,提前讓人把道具拿出來了。
見南曦堅持中略帶生氣,蘇竹唯有重新披回身上。
幾人兩兩成排走向古鎮最老的古宅,蘇竹和毛崧在前帶路,景區只批準他一輛車入內。
推開會發出‘吱呀’聲響的舊木門,毛崧擺出宅子男主人般的客套,傾身請南曦和黃怡先入。
拍攝人員集中聚在千年銀杏樹下,調試所帶裝備。其他地方積雪保存完整,一會拍攝需要采景。
mv編導帶著助理快步迎來,主動和南曦、蘇竹握下手。
多掃了兩人幾眼,情緒亢奮地說道:“去電影院看《絲路》時,我始終在想一個問題啊。如果如此絕美的兩人組合在一起,孩子得漂亮成什么樣?”說著,不禁‘嘖嘖’兩聲,“基因太強大,好希望你們能現實組cp生個孩子,讓說god審美比咱們女媧強的人,好好掌掌眼。”
蘇竹柔情萬丈地望眼南曦,輕聲道:“我同樣期待。”
南曦無語,遇到cp粉了。全當兩人在開玩笑,回以打趣:“觀影不認真,對不起票價。”
編導人不死板,挑眉為自己辯護:“怎么會?這不看完過了快一年,我和毛崧仍沒走出。他為那段絕戀譜曲填詞,我負責劇情。上次你給的意見,我改過了。”
南曦伸手要劇本:“我看看。”
編導從助理手里拿過劇本,分別遞給兩位主角,趁機拍馬屁:“沖二位的表演功力,我相信咱們能一次過。”
編導領著兩人坐到樹下火爐邊,南曦把劇本放在腿上。烤著火,身子暖和些,低頭認真翻看劇本。
電影結局,樓蘭古國的精神領袖祭司大人因愛生恨,控制了樓蘭王的靈魂,使他日日遭受萬蟻啃咬之苦。公主殿下為漢帝誕下一子,獨自回到生她養她的神秘國度,替父受難。
她拒絕了與祭祀成婚,選擇守護神殿,孤獨終老。
日日夜夜坐在神壇中,望著漫無邊際的沙漠,她向天神祈禱,求庇佑她的國家子民安康,保佑她深愛之人幸福。
所有看完電影之人無不哀嘆好悲,聯想起樓蘭真實歷史。800多年的璀璨輝煌,轉瞬即逝。為了大義拋夫棄子的公主終未能如愿,她的祈禱與她絕美的容顏一同埋入黃沙之下。
劇情承接了《絲路》結尾,講述清代有位愛玩的十王子,他無意進入內務府密室,找到一尊烏木盒子。盒內絲帕裹著一塊鳳凰玉佩,雕刻手法與母后留給他的龍佩何其相似。十王子手指不受控地觸向玉佩,上世記憶翻滾而出。
眼中含淚地看完所有,他明白了,為什么諸多兄弟里,只有他始終無心政權,熱衷于收集民間小玩意。
他在尋找她的蛛絲馬跡,她欠他一個天長地久。
十王子向父皇請命,愿意鎮守邊關,只為重新踏足那片神秘且早已消失的國度,擁抱有過她的土地。
mv最后,意氣風發的王子融入西域風情,吃著商販們上供的葡萄,游走在熱鬧的集市,與一名蒙著面紗的女子擦肩而過。
不同命盤的緯度于此刻相碰,兩人走出數步、同時回眸。
早在一周前,編導把初版劇本發到南曦郵箱,為了充足的修改時間。編導倒是信任南曦人品,她不似其他演員臭架子高,必須你三顧茅廬才勉強看一兩眼。南曦要不不答應,一旦答應不喜歡拖,基本隔天給答復。
事無例外,第二日一大早,編導收到回復。
南曦只提出一點修改之處:“接吻鏡頭刪掉吧。”
編導納悶問:“為什么?”當初電影讓刪減的吻戲,成為多少人心中遺憾。既然有機會拍后續mv,自當借機彌補。
電話對面安靜了片刻,南曦淡淡說:“因為不切合實際。”拍了播不出,何必浪費時間呢。
至今,北大中文系畢業的編導愣是沒搞懂,不切合實際之意。詞本意明白,放在這事上費解。
見南曦第二次看實體本子,依舊看得眼眶微紅,編導自豪之心油然而生,證明他寫得成功。
“沒問題的話,咱們開拍?”
冬天天黑早,已經下午3點了,算晚上室內場景,最多占用兩位主演57小時。好不容易爭取到南曦一下午檔期,墨跡時間如同‘犯罪’。加上歌早錄好了,只剩mv拍好后剪輯。由于始終找不到接替南曦的演員,公司幾次更改時間。一拖再拖,實在拖不住,投資方和各個等著上架的平臺意見很大。只得定好新曲發布最遲后天0點,所以一切刻不容緩。
南曦哈下手,努力感受最后一絲熱氣,輕點下頭。等開拍了,別指望有暖和的時候。
原本她在清代的戲沒多少,只有偶爾幾個背影,做為喚醒十王子記憶的鋪墊,完全可以上替身。
只不過編導和毛崧犯找不到心儀的背影替身,堅持她親自來,為了避免她心生不悅,他們特別把清代劇情改為主角正常互動。
車內臨時更衣室,換上西域風情的衣服,肚臍眼和四肢全露,差點把南曦凍死,好在只拍三個鏡頭。剩下的十王子跑西域尋人,晚上會在室內布置好的沙漠場景拍攝。
黃怡忙給南曦穿上羽絨服和棉褲,等到她了再脫不遲。
她室外劇情不難,三次與王子碰面。第一次在十王子幼年,頑皮亂跑不慎掉入枯井。
宮女們驚慌地去找人來幫忙,留下十王子獨坐在井底。再勇敢的孩子,處在漆黑一片的狹小空間,肯定會害怕無助。
怕丟面子的十王子悄悄抹淚,黑暗中的時間仿佛變得好長,每一刻都被無限放大。
等著等著,十王子忘記傲嬌面子,弱小的身軀抱住膝蓋,不住顫抖。總覺得黑暗深處有雙發著綠光的眼睛,在兇狠地盯著他。
他幾度呼喚上面宮女的名字,可無人回應,他宛若被遺忘的棄嬰。不多時恐懼占據一切,他放聲大哭。
倏地腰間玉佩閃出一團白光,白光緩緩照出曼妙身材的女子。
白光熄滅,面紗半遮住臉龐的女子蹲在他身前,攤開手,手心騰起溫暖的火苗。
十王子定定望著眼前之人,莫大的熟悉之感驅散心中害怕。
正想詢問她的名字,井上傳來宮女們的叫喊,女子消失在眼前。獲救的十王子未做感謝,反而大發脾氣,怪宮女們來得太早。
這一幕加特效之前,光憑空硬演很干澀的。
選得小演員是知名童星趙琦,人精似的孩子端正站好,由著工作人員幫他綁好安全繩。
看到南曦,沖她奶聲奶氣地喊道:“仙女姐姐記得來救我哦。”
一句話讓確認安全措施的叔叔們齊笑出聲,陸續揪下他假發上的辮子,給他鼓勁:“別亂晃啊,不然真掉下去,仙女姐姐趕不過來,只有叔叔們舍身相救。”
趙琦臉一下垮掉,編導沒多給他耍寶的時間,大喊一聲:“開始。”
趙琦秒換該有的開心神色,和幾個宮女群演追逐打鬧到井邊。沒留神兩腳互蹩下,整個人朝井下栽去。一氣呵成的演繹看得在場所有人心驚膽戰,哪怕明知有安全措施,但大伙跟著入了戲,全為他捏把汗。
編導喊完‘過’,吊威亞平穩轉起安全繩。趙琦讓拽出井口,扭著身子朝人們做鬼臉,惹得人們又氣又愛。
隨后拍趙琦讓太監宮女們用繩子拉出井口,生氣發火的一幕。
15分鐘出色完成兩組戶外鏡頭,編導助理找到一間陰暗的室內,用作井下場景,眾人齊心搬起專業設備進屋。
布置好后,趙琦獨坐角落。不用刻意渲染氛圍,漆黑的屋子只剩燈光師手里晃著微弱的光,氣氛分分鐘到位,趙琦快速進入角色,沙啞叫了幾聲,無助地抱住膝蓋。
得到導演手勢比劃,站在鏡頭外的南曦走入。淺笑著蹲在哭泣的孩子面前,張開手。趙琦望著她空無一物的手心,露出驚奇的神色。
加特效之前就是這般樸實無華,純憑演技。
“好,過!”編導滿意宣布。
趙琦沒出狀態,跺著腳,以十王子口吻耍賴:“本王子不許過,再來兩邊,我要和仙女姐姐多待會。”
南曦接過黃怡早準備好的跳跳糖,塞進趙琦手里:“殿下嘗嘗我們西域特產,先行休息,待奴家忙完再陪您玩。”
趙琦撕開包裝袋,倒入手心,舔著說:“準了。”
有模有樣的王子姿態,逗得人們哄笑一片。
第二幕相遇,在王子冠笄之禮。本為大喜之事,但其他王子伺機而動,取笑他無妻無子,讓十王子難看至極。
他們體會不到他心中始終空出一塊的悲慟,可善良的十王子陪著大家歡慶到最后,反而顯得他是唯一的局外人。
深夜,他坐在窗口獨飲,玉佩再次亮起。
小時來不及道別的女子出現,十王子迷醉在其中,撫摸著她白皙的臉頰,問出十年的心結:“你到底是誰?”
女子緊緊擁住他,悄然拿走他的酒壺,送他一晚美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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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后她多才多億 153、欠他一個天長地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