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想當皇上 章四十 涼州都尉公孫疾
“公孫將軍……不曾想當年一別,便是數年之隔啊!”
當新任北征統帥秦親王趙政,在涼州地界再一次見到公孫疾時,他不由握住公孫疾的雙手,長長嘆息而道。
數年不見,當年的衛虎大將軍搖身一變,已成了整個涼州最高軍事長官的涼州都尉。
而曾經都還未滿成年的秦王殿下,更是加爵至秦親王,如今更有圣命在身,手持虎符,任北征大元帥,瞬時便成為了公孫疾的頂頭上司!
對于秦親王殿下,公孫疾心中自然不敢有絲毫怨念,而是恭恭敬敬的交出兵權,甘愿任一副將,輔佐秦親王殿下北征大驪。
一來,他與秦親王殿下本就交集匪淺,父親公孫岳更是特意來信,囑咐他定要好好配合殿下,共同打好這一場注定將被載入史冊的重要戰役!
二來,即便是身為副將,但這對于正值壯年的公孫疾來說,無疑是一次寶貴至極的立功機會!
故而,無論是于公于私,公孫疾都沒有不傾盡全力,輔佐秦親王殿下打贏這一場關鍵戰役的道理。
即便自己的兒子都快與秦親王一般大小了,但在面對秦親王殿下之時,公孫疾依舊是畢恭畢敬,不敢有絲毫逾越。
“是啊殿下,數年不見……殿下卻是越發神采奕奕了!”
公孫疾微欠著身子,望著眼前已經與自己一般齊高的秦親王殿下,心中也不禁感慨不已。
想當年,秦王殿下初次赴任之時,便來到虎牢邊關,揮斥方遒,指點天下,一造了名震九州的虎牢商道!
再加上秦王殿下任賢舉能,力推變法,自秦國國相商鞅入秦之后,秦川便開始以一種難以想象的速度極速騰飛!
剛開始的一兩年,公孫疾還以虎牢關駐將的身份留在邊關,親眼看著虎牢商道與華夏商貿城的日益繁盛。
而等到他調離虎牢關后,秦國上下日新月異,究竟發生了多么驚天動地的變化,卻也如同外界之人一般,僅僅只能揣測,卻根本一概不知。
但這卻絲毫并不妨礙,公孫疾對于秦親王殿下的欽佩與嘆服之情。
作為曾經與秦親王殿下共事之人,他甚至在心中隱隱間認為,陛下九位皇子之中,似乎只有秦親王殿下最有圣皇之相!
當然,這等事情,打死也是不敢往外亂說的!
公孫疾心中雖隱有這等想法,卻也只與自己的父親在閑談時提過一次而已。
那一次,身為國中重臣的父親言辭激烈的批評了自己,更不允許自己今后再升起半點這等大膽想法!
可是在公孫疾灰溜溜的步出書房之時,眼角余光一瞥之下,卻發現自己原本怒氣勃發的面容,反而在自己轉身的一瞬之間,有了些許落寞與認可……
或許即便是父親大人,雖一直堅定不移的支持大皇子燕親王名正言順的繼承大統。
但在他的心中,卻也不得不承認秦親王殿下之才,遠勝于燕親王何止百倍千倍?
不過礙于宗法傳承,卻只能捏著鼻子強行扶燕親王上位而已。
但這對于正值壯年,欲要干一番大事業的公孫疾來說,心中卻并不是這般考慮的!
甚至于,在公孫疾心中,更是隱隱間蘊藏著一種極為大膽的想法與沖動……
“害!神采什么啊神采!”
趙政在老熟人公孫疾面前,自然也沒有那么的生分與客套。
當即便無比熱絡的拍了拍公孫疾的肩膀,一臉苦惱的嘆息而道。
“父皇將此等重任托付與我……本王可真真是頭痛無比啊!”
公孫疾見殿下如此禮賢,依舊待他如故,心中不由一暖,當即便應聲而道。
“殿下放心!末將定會殫精竭慮,為殿下效盡犬馬之勞!”
一句末將,卻是無形間又一次拉近了兩人之間的關系。
畢竟當年兩人在秦國,公孫疾的身份便是衛虎大將軍,在當時的秦王殿下面前自然是末將。
而時隔今日,公孫疾再一次以末將自居,而非一州大都尉自稱。
很顯然,這是投桃報李,表明心跡,自己與殿下一樣,從未忘記過當年情誼。
“哈哈哈哈哈!有公孫將軍助我!何愁大事不成啊!”
趙政聞聽此言,自然瞬時意會,當即便哈哈大笑著,心中滿意之極。
只不過他未曾想到的卻是,他無意間一句‘何愁大事不成’,本意明明是指此次圍驪救行之戰,但偏偏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此言聽在本就親秦的公孫疾耳中,卻是瞬時意動,當即心領神會,似乎明白了秦親王殿下的意有所指……
何愁大事不成?
這個‘大事’,莫非便是……
公孫疾霎時間心跳加快,面色微微漲紅,心中著實激動不已!
在他看來,秦親王殿下能為他隱晦暗示此事,這明顯是將自己視為股肱心腹啊!
心中這般想著,卻是待正式入座之后,公孫疾心中的激蕩之情,依舊難以平靜,不時望向秦親王殿下的眼中,更是充斥著炙熱般的光芒。
“額……”
被公孫疾這般熱火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的秦親王趙政,一時間卻也顧不上這些細枝末節,而是一指右側首位的軍師諸葛暗,和煦介紹而道。
“公孫將軍,這位便是我秦國大軍師——諸葛暗,此次大軍北征,也由他作為總參謀調度軍中事物。”
公孫疾聞聽此言,雖心中奇怪于‘大軍師’、‘總參謀’等古怪職位,但此人能得秦親王殿下如此看重,必定才學驚人,當下也不敢有絲毫慢待,連忙行禮而道。
“原來是諸葛軍師……在下涼州都尉公孫疾,見過諸葛軍師!”
羽扇綸巾的諸葛暗見狀,當即也笑著回禮而道。
“豈敢豈敢,諸葛孔亮……見過公孫都尉!”
二人打過招呼之后,也算是初步認識了,日后相處的時間還很長,二人直接的交集自然也不會少。
故而,趙政心急之下,并沒有給二人留太多空余時間互相了解,當即便愁容滿面的問詢而道。
“二位皆為本王心腹倚仗,卻不知對于此次北征……又都有何見解啊?”
“公孫疾者(字迅達),三國十大名將之一,官至大乾九卿之兵部尚書。
神武十二年,始皇封秦王,封地秦川郡。
時疾為衛虎將軍,助始皇通虎牢商道,秦川大興也。
神武二十一年,始皇任北征統帥,將三十萬大軍,北征大驪。
時疾為涼州都尉,以偏將輔之,助始皇大破驪軍,名震天下也。
自此,疾隨始皇,征戰九州,鞭撻宇內,終成大一統之千古帝業!”
——《后乾書》卷十四·公孫疾列傳第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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