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科醫師 第1818章 世界第二
Jon順利地完成了一臺復雜的頸髓橫斷性損傷的再吻合手術,這是一臺令JON自己也感到驚訝的手術。
其實也不意外。
一點也不意外。
他每天晚上做兔子的頭顱移植術,神經吻合已經是純火爐青了,今天這個病人的神經吻合自然不在話下。
不過,他還是感到驚訝。
到底是人身上,在沒有劉牧樵在場的情況下,他很好地完成了。
今后,安泰第二,世界第二的地位已經確立,他完全有理由相信,自己已經超越朱亞光。
今天的成績,他驚訝,但不意外。其實,這個日子遲早要到的,只是,他不知道劉牧樵會怎么想。
宋百年服了。
今天,他前半段一直在緊張、焦慮中度過,他非常擔心,今天要是出事,他是有責任的。
劉牧樵交待了,要宋百年多關注一下這群外國人,因為,外國人的行為,我們很難預測,特別是他們在對待病人上,要多關注一下。
文化不同的人,產生矛盾的可能性非常大。
宋百年記著了劉牧樵的囑咐,他特別注意JON,其中特別注意JON的男女關系。
在男女關系上,JON還算比較老實,平常很少和護士和女醫生開玩笑,也沒有聽到流言蜚語。
在科室管理上,宋百年是沒有權力干涉的,但是,他還是關注,今天這種手術,他始終采取對立的態度。
當然,最終決定權還是JON,劉牧樵給了他權力。
現在,闖過來了,這臺手術獲得了巨大成功。
不僅僅是JON,宋百年自己也算是證道了,這樣復雜的手術,他的一助雖然不是很完美,但也算是做成功了,當然值得高興。
因為,這臺手術基本上標志著宋百年能夠完成復雜手術的一助,也等于是能夠完成普通手術的主刀。
能夠完成普通脊髓手術,就標志著宋百年能夠獨當一面了,就和朱亞光、JON并列為安泰醫院的三大金剛。
當然,他們三個人能力有差別,但是,沒關系,宋百年的水平已經可以了,可以單獨領導一個科室了。
現在只需要有這樣一個機會,宋百年在沒有JON和劉牧樵在場的情況下,獨立完成一臺典型傷情的手術,他就可以正式獨立成科。
宋百年一直是副主任,他完全可以把這個副字去掉。
不過,沉浸在喜悅之中的宋百年,并沒有忘記提醒自己,得好好向JON學習,這人的能力十分的強大,他的強大并非與生俱來,而是在安泰醫院以后才強大起來的。
也就是說,JON告訴宋百年,技術是練出來的,并且還可以突飛猛進,可以超越你的想象。
關鍵的一點,你得努力。
“JON,你的技術進步這么快,教教我一些訣竅,我問你,是因為你每天用蟾蜍練習幾個小時嗎?”
宋百年也試了幾天,用蟾蜍練習,確實不是一個好主意。他哪里知道,人家JON用蟾蜍的目的是做移植,根本就不是為了練習技術。
技術進步只是他做頭顱移植手術的副產品。
JON微微遲疑了幾秒鐘,說:“我現在已經改成用兔子做練習了。”
宋百年心里一緊,你這也太殘暴了,用活體動物做練習的標本,是對生命的漠視。
不過,作為醫學生,這種內疚也只是暫時的,因為,在醫學生眼里,生命,只有人的生命才是至高無上的。
也就是說,為了人的生命,犧牲其他生命都是有他的合理性。就和我們為了生存,吃雞鴨魚肉,不是與生俱來的合理嗎?
醫學生,進校的時候,蟾蜍、小白鼠就是基本的實驗動物。實驗室里的這些動物生存的意義就是供醫學生做實驗。
到了大四,大一些的動物狗、兔又成了手術學和病理生理學用的實驗動物,它們的腸道、肢體都是醫學生第一次在活體上練習的手術。
即使如此,宋百年對JON每天拿動物做實驗還是有些不滿,對小動物們懷有惻隱之心。
劉牧樵那邊的手術也結束了,非常的順利,他沒有給助手們提問的機會,都是躲進一間咖啡館,打開手術準備看直播。
結束了。
他只好趕緊問直播的醫生,問那邊的情況怎么樣。
當他聽到說手術非常的順利,達到了超出意料的滿意度之后,愣了一會。
他的心情有些復雜。
高興是主要的,脊髓外科真正要發展起來,光靠自己一個人,那是非常困難的,隨著時間的推移,自己掌握的技能會越來越多,也會越來越分身乏術。
只有培養了優秀的人才,學科才可能真正的發展起來。
現在,JON終于達到了理想的狀態,水平接近劉牧樵,除了極少數難度特大的手術,其他的,他肯定是沒問題了。
而宋百年也有了長足的進步,能夠完成這樣復雜手術的一助,也表明他的能力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獨立成科,有了基本的保障。
但是,他又有一種淡淡的憂愁,說不清,道不明,到底是什么原因令他心中隱隱作痛,他也說不清。
難道,我這是嫉妒?
劉牧樵搖了搖頭。不會的,我劉牧樵怎么可能會嫉妒呢?我不是迫切希望同僚們快速成長嗎?
譬如鄒慶祥,在帕金森病方面的成就,劉牧樵就非常高興。
最近,也就是在半個月前,鄒慶祥被推選為全國神經學帕金森分會的會長,并且被邀請去參加了世衛組織神經學帕金森病防治組織擔任高級顧問。
這是我國在這方面的第一個這樣高級的專業職務。
鄒慶祥還接受了霍普金斯醫院的邀請,下個月去那邊參加年會,邀請他做一個主題報告。
據說,他們準備聘請鄒慶祥為客座教授。
劉牧樵自己也被霍普金斯醫院盯住了,要是鄒慶祥被聘請,劉牧樵則會是第一個聘請的。
對于鄒慶祥的成就,劉牧樵就只有高興沒有嫉妒。
劉牧樵也不可能嫉妒JON。
那么,是別的什么原因呢?
劉牧樵細想了很久,他是在擔心,JON會不會向頭顱移植技術方面努力呢?
他明白,現有的技術,他和JON,離頭顱移植也許僅僅是一個供體和一個受體的問題。
至少,劉牧樵有這個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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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科醫師 第1818章 世界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