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柄攝魂幡 一六零三 三界誰人能主宰
千云生這邊雖然萬分篤定,畢竟他心中早已洞察金龍族群的內情。那些金龍常年養尊處優,早就憊懶慣了,陣勢雖看起來聲勢浩大,實則不過是虛張聲勢而已。
若讓它們欺負些弱小倒還可以,真要到戰場上勢均力敵、真刀真槍,恐怕還會鬧出許多笑話。
此番動手也不過是因族長之令,金龍們才不得不抖擻精神,一同出征。但真正交鋒時,這些金龍的本事,恐怕還不見得有黑澤妖龍這些附庸的本事更大。
不過他自認為自己早已將局勢看透,因此在顧同面前顯得十分篤定。然而他并不知曉,就在金龍大軍云集之際。金龍的龍宮內,則悄然出現了一位風骨卓然的人族老修。
那老修身形瘦削,頗具仙風道骨,步履雖緩,卻自有一股超然物外的灑脫之態。
他頭上戴著一頂如意蓮花冠,長發花白,幾縷發絲隨意地垂在額前,隨著他每一次的動作輕輕搖曳。
他身著一襲略顯陳舊的素色長袍,衣袖微微磨損,但這卻絲毫未減他的風采,反而為他增添了幾分不染塵世的孤高氣質。
他手持一根藜杖,杖身上纏繞著淡淡的靈氣,那杖頭隱隱透出古樸的光澤,好似歷經千載仍未失其神采。
這老者與這龍宮宛如毫無隔閡,悠然自得,步步踏入宮內,如同散步閑庭。
他每走一步,地面似乎都微微震動,但并非因其之重,而是一股無形的威壓,如同龍宮本身對他的敬畏一般。
他一雙淡漠的眼眸掃過四周,眉目間盡顯老練與從容。就如同這座龍宮在他面前有如虛設,根本無法困住他分毫。
而他則也好似像是來會老友一般,輕輕松松。就徑直來到那金龍族長的寶座面前,盯著盤坐在寶座上的金龍族長道:
“嘿嘿,老家伙,我無為子來看你啦!”
金龍族長仿佛還在沉眠,連眼都未睜,只是聲音轟隆回蕩在龍宮中地道:“無為子,你竟然還沒死?”
無為子則哈哈大笑,藜杖輕杵地面,故意搖晃著腦袋,悠然地道:“你這老家伙還活得好好的,我無為子怎么舍得先去死?”
他隨手拂了拂袖子,仿佛不把金龍族長的威嚴放在眼里,笑著說道:“你這龍宮既然如此金碧輝煌,那老友前來,難道連點龜宦螺女伺候,仙果仙酒的款待都沒有?”
金龍族長則輕輕一抬眼皮,目光如深潭,嘴角微微揚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地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這次我金龍出兵,莫不是你那些徒子徒孫心急如焚,才把你請下山來?”
“哈哈哈!”無為子仰天長笑,滿臉無所謂的神情,雙手一攤地道:“沒事兒就不能來你龍宮溜達溜達?”
“況且,我聽說你們龍宮最近丟了什么寶物。嘿嘿,興許還真能用上我這把老骨頭,幫你尋尋呢。”
金龍族長則微微瞇起眼,神情絲毫不動,抬起一只龍爪輕輕敲擊著扶手,聲音低沉地道:“寶物?笑話!我看是你們正道破壞了約定,惹怒了我金龍一族,如今才趕緊派你這老狗來求情?”
無為子則依舊笑意盈盈,語氣輕快道:“我等有河圖洛書,天下大勢,盡在掌握,可不懼你真的破約相戰。”
“至于你那些徒子徒孫,我伸手這么一揮,便可讓它們灰飛煙滅。”
聽了對方這話,金龍族長終于緩緩睜開了雙眼,雙眸中隱隱有寒光閃過,語氣不屑地道:
“老狗!有我守在龍宮,你以為憑你,便能翻起什么浪花?恐怕還差得遠呢。”
“若是那呂小子親自出手,我或許還會忌憚三分。至于你嘛……”它微微一笑,帶著淡淡的諷刺,笑聲如雷滾滾,回蕩在整個宮殿之中。
而無為子則對此似乎并不在意,反倒是默然接受對方的輕蔑,依舊不慌不忙地道:“老家伙,看你這架勢,是真要鐵了心跟我正道開戰?”
金龍族長則輕輕抬起頭,目光如同山岳般沉重,緩緩說道:“破約的是你們,想讓我金龍輕易收手?沒那么簡單。”
無為子輕輕搖了搖頭,笑容漸漸消失,語氣轉為冷峻地道:“恐怕你不知道,你們已中了別人的挑撥離間之計!”
“我也不勸你立馬退兵,不如我們各派人手徹查此事如何?”
他說罷大手一揮,一道玉簡飛出。劃過空中,漂浮在金龍族長面前地道:“你看看這些,自然明白我所言不虛。”
而就在金龍這邊大戰暫緩之際,誰也未曾想到,魔門的圣山深處,另一場天翻地覆的陰謀正在悄然醞釀。
此刻,在魔門圣山的核心通道旁。靈之子立于幽深祭壇的之上,身前緩緩漂浮著一只古拙的小壺。
這小壺看似樸素無華,通體黯淡無光。然而細觀其表,卻隱隱刻有復雜的紋路,細如發絲般交錯盤旋,仿佛訴說著無數沉眠于其中的妖族的冤魂與怨氣。
壺口則更是時不時就幽幽地飄出淡淡的黑紫色霧氣,那氣息陰冷幽深,好似有若輕嘆,但又好似與外界完全隔絕,連一絲壺內的氣息也未曾露出來。
這壺身看似并不太大,其貌不揚,但其實此壺卻有著煉妖壺這樣的大名,肯定非虛。
只見它上面纏繞的古老符文似乎自成天地,每一處花紋都透露出深不可測的力量。尤其是壺口下方的猙獰獸面,雙眼凹陷,彷如煉獄之門,能吞吐萬物一般。
而更為詭異的是,壺內隱隱傳來無數嘶啞的呼號聲,那聲音好似來自遠古,又仿佛是被困在其中千萬年的妖魂在極力掙扎,企圖逃脫這煉獄般的囚牢之地。
至于靈之子更是神情冷峻,他雙指輕輕掐訣,雙眼緊盯著煉妖壺。似乎早已收服于它,更是對于如何利用這壺早就已經諳熟于心。
青宸天尊則站在離他不太遠處,她面色冷清如冰,神情中更是對于靈之子透出一絲復雜的欣賞之意。
她知道,這煉妖壺內封印著上古以來無數妖族的魂魄,不少曾經與黑澤妖龍為敵的強大妖族,如今也成了壺中精粹。
這壺內魂魄可以說是不計其數,但亙古以來,都無一能夠逃脫分毫,足見此壺的禁制之強。
更令人驚嘆的是,它的花紋繁復而神秘,蘊藏著驚人的吞噬力量,能隨時夠將妖魂煉化為最為純凈的魂魄精華,在靈之子的密法下,供他隨心操控。
因此,靈之子見得那核心通道終究要徹底成型。不再等待,而是面色一沉,雙手開始緩緩掐訣旋轉,幾道符文自他指尖飄然而出,飛速貼在煉妖壺的表面。
隨著符文的落定,壺身驟然爆發出一股陰冷之氣,壺口驟然大張,仿佛有著無窮無盡的力量在其中涌動。
下一瞬,壺口內涌出一股漆黑的旋風,那旋風中夾雜著無數凄厲的嘶吼聲,仿佛無數魂族在這一刻被徹底解封。
“急急破之令!”靈之子冷喝一聲,伴隨他的咒決,那旋風中竟鉆出了無數朦朧的魂魄影像。
那些魂魄形態各異,有的是昔日海妖的巨大鱗片,有的是鋒利的利爪,更多的是扭曲的人形與獸形的混雜怪物,帶著痛苦與怨恨在空中掙扎。
然而,不論這些妖魂曾經多么強大,此刻它們都被煉妖壺完全控制。煉化成靈之子最為忠心的魂族手下,在壺口的力量之下,朝著那通道涌去。
至于青宸天尊也眼神一閃,朝著靈之子輕輕點頭,似在做最后的告別。她知道之前那一道被萬魔尊者打通的通道,已經到了最后的成形時刻。
因此就見得她先是變成一道流光,就朝著那通道中去,助力最后一截徹底聯系。
至于靈之子則依然沉穩自若,他并不急躁。待一批魂魄灌入通道后,他便抬手輕輕一翻,壺蓋應聲而開。
壺中更為強大的魂魄精華再度涌現,像一股奔涌的黑河,無情地灌注在通道中。
每當壺蓋開啟,整個空間似乎都變得寒冷刺骨,連空氣中的靈氣也瞬間被壓制。
那些精粹的魂族被靈之子毫不猶豫地引導進入通道,仿佛不計代價,只求徹底打通這條連接靈界的途徑。
而在通道一邊的靈族界內,只見得問心珠傲立中央,在他的邊上,除了安凌兒、智珠者、萬魔尊者、青宸天尊和無數的傀儡大軍外。
就見得在青宸天尊的身后那龐大的魂族大軍正悄然成型,靈之子釋放出的魂魄在通道的盡頭凝聚,形成一支前所未見的可怕力量。
這些魂族仿佛獲得了新生,在通道光芒中逐漸顯現出完整的形體。它們的眼中充滿了冷酷與殺戮的意志,似乎滿是興奮地在這靈氣充裕的世界發出陣陣嘶吼。
與此同時,靈之子的煉妖壺依舊源源不斷地釋放著魂族。那壺口的旋風如同無盡的黑洞,吞吐著無數生靈的魂魄。
仿佛這世間的所有妖魂,都將在這小小的壺中得到最后的歸宿。
至于靈之子顯然也暗暗滿意,這煉妖壺果然不愧它的大名。只要利用得巧妙,有了源源不斷的魂族大軍,說不定甚至足以助他徹底奪回靈界。
不過顯然他也知道,東海的最后的大戰還沒來臨,黑澤妖龍還不是這東海之主,因此還不能操之過急。
故而就見得他緩緩合上壺蓋,守在通道的一旁,繼續默默煉化。為問心珠提供源源不斷的支持的同時。也等著千云生那邊,帶給他更大的驚喜。
我有一柄攝魂幡 一六零三 三界誰人能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