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B站開始拍鬼片 第一百六十一章 和王冬冬的藝術鑒賞大會(終于從老家回來了開心嗚嗚嗚)
盡管張恩是第一次進行歌曲的創作,但卻有種順風順水的感覺,應該正是第一次的原因,才有如此澎湃到寫不完的靈感。
靈感一多,便良莠不齊,其實張恩大多數的時間都放在了選擇上,以提高作品的質量。
這一寫,就寫到了天亮,生物鐘已經開始報警,他才姍姍睡去,等到他再次起床時,天又黑了,如是一來,他就這樣度過了三天顛倒黑白的生活。
到了第四天,他的創作才終于成形,一份合格的歌詞出現在了羊皮本上。
張恩輕輕的誦讀,想象著節奏,韻腳和情緒,這段時間他聽了很多rap,不說精通,但也入門,感覺自己也要成為rapstar了。
當然,再怎么樣自我欣賞,還是得交給專業人士鑒賞。
于是乎,張恩掏出了手機,撥通了王冬冬的電話。
“喂,是王冬冬嗎……恢復的怎么樣啦”
電話那頭的王冬冬立刻破口大罵:
“好你個張恩,這么久才打電話來,怕不是在等我死掉啊。”
“我恢復的不怎么樣!我爸媽都要把我煩死了,編了好久才把我受傷的事情糊弄過了,我是真的心累啊!”
“你這不是啥事沒有嗎……如果恢復完成了,就是時候工作了。”
“張恩,你沒有心!”
“可以,聽你這中氣十足的聲音,大概是無事了。”
“你現在在醫院嗎,那我來醫院,給你看看創作的細節。”
“喂,喂!”
張恩掛斷了電話,全然不顧王冬冬的大喊大叫。
二十分鐘后,張恩騎著電動小黃車騎到了醫院。
其實醫院很多時候并非那么冰冷無情,人間百態,很多病人都處于恢復期,他們的親人待在一起,難得的平靜,還有說有笑的。
消毒水的味道并不難聞,反倒有著安全的氣氛。
張恩提著剛剛買的果籃,走到了王冬冬的病房前,敲響了門,推門進去后,便看見了王冬冬和他的父母。
“伯父伯母好。”
張恩叫道,露出了甜甜的微笑,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還沒等王冬冬出聲,她媽媽看見張恩便驟然閃爍著慈祥的光芒,急忙放下手中剝到一半的橘子,迎道:
“哎喲,這不是前幾天來拜訪的小張嘛!你可不知道,王冬冬有多想你呢!”
“也真是的,我們家女兒就是不小心,居然開車掉進水溝里撞傷自己了……”
好蹩腳的理由……
“伯父伯母,這是帶給王冬冬的果籃,這一次來主要是看望王冬冬和聊聊工作的。”
王冬冬連忙接著話茬:
“對啊爸媽,我和張恩不是你們想象的那種關系,我們真的就是普通朋友……”
“喲喲喲,瞧你們緊張的,我們又沒說啥……放心,懂得都懂~”
“你們先出去吧,我和張恩單獨聊聊。”
“害,兩個年輕人又能有什么不能聽的,真是……”
“行了別說了,我們先出去吧……”
最后,還是王冬冬她爸扯著她媽離開了病房,病房頓時清凈了許多。
張恩抄過椅子坐下,還時不時的看向門外,嘴里說道:
“你的爸媽可還真的蠻操心你的……但操心的地方好像不太對,怎么對你的傷這么沒感覺……”
“行了,趕快進入正題。”
“怎么樣,在經歷過這次事件之后,有什么新的感悟”
“還能有什么感悟……都要嚇死了。”
王冬冬拍著胸脯,想起之前的事,眼神還殘留著恐懼。
“之前聽你講述,我也有過對鬼的思考,不過我覺得就是喪尸,怪獸一類的存在,可我從未想過,鬼竟然這么恐怖。”
“不僅僅是生死的威脅,而是那種畏懼,被玩弄在某一刻,我甚至希望自己能快點死掉。”
“當我看見我自己的替身時,我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人。”
“這是超脫生死的恐懼啊,真想不到你是怎么經歷過來的。”
王冬冬感慨,眼下以事后人的眼光分析,已經算是美化了之前的遭遇,在事件中的絕望遠不是一兩句話能說清的。
她看向張恩,明白張恩早已不是第一次經歷這種事情,可卻一副沒事人的模樣,真不知道是真的心大,還是心理變態。
“可是你的表現也很不錯了。”
張恩抬起頭,他的眼皮層層疊疊的升起,透露著睿智與平靜。
“如若不是你在最后關頭,竟然敢拿著刀沖進房間刺穿了鬼老頭的腦袋,這次事件誰贏誰輸還不一定。”
“很可能就是我死了吧。”
“我知道,你就不用再表達客套的感謝了,這一切也是為了我自己。”
王冬冬拍了拍白色的被子,眼睛看向前方,不經意間透露著通透和決絕。
“你死了,我也活不了,所以我才敢沖進去的,也必須沖進去。”
看得出來,王冬冬是一個不太聰明,但很冷靜的女人,和她在一起壓力不大。
“行了,這些事情終究是太沉悶了,我們還是來聊聊工作的事情吧。”
張恩掏出羊皮本,上面記錄了他的一些筆記。
“你什么時候可以進行歌曲創作我打算在元旦當天發出作品,也就是說,除了歌曲外,mv也得在這十點鐘設計完成,所以時間可能比較緊。”
“完全沒問題。”
王冬冬從床頭的抽屜里取出了筆記本電腦,顯然為了躲著爸媽工作煞費了苦心。
“這段時間我用音軌合成了幾個demo,你可以聽一聽。”
王冬冬給自己塞了藍牙耳機,然后將另一個塞在了張恩的耳朵里。
“現在是第一個小樣。”
歌曲響起,輕微的旋律讓張恩稍稍沉醉,他皺著眉頭,不是不滿,而是意外,為這跳躍的音符意外,這種風格決計不是普通流行歌曲的風格,放在市面上也很難爆火,但并非沒有火的潛力,只是人們沒有看見它的另一面。
那詭異,窒息,迷茫的一面。
張恩聽完了一整首旋律,這才沉沉的說道:
“下一首吧。”
“嗯。”
王冬冬按動鍵盤,她同樣非常緊張,無論是出于哪個方面,個人的職業發展,還是已經完全篤定的鬼的存在,她都要摸索清楚。
她心中一直存在著歌手的夢想,才會在夢境出現時第一時間制作成歌曲,而這一次,只要歌曲火了,他完全可以辭職專職做歌手,這想法放以前遙不可及,可現在卻觸手可得,所以她格外珍重這一次的機會。
她一共制作了六首小樣,可謂是火力全開,當然也包含了她二十多年人生想到的許多旋律,才能在三天里完成全部的創作。
果然,人生的第一次總是充滿了激情與熱情,格外的有沖勁。
病房里陷入沉寂,門外的父母時不時的看進病房,看見了如此親密的舉動,便放心的收回了好奇的腦袋。
在接下來的半個小時,張恩聽完了全部作品,每一首都讓他有新的感悟,都帶有格外鮮明的王冬冬風格,他對于這六首曲都挺滿意的。
“你覺得怎么樣”
張恩想了想,先詢問王冬冬的想法。
“如果讓你選,你會選哪一個伴奏”
很老奸巨猾的舉動,但顯然王冬冬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還在很認真的思考著,沉吟了半天,才說道:
“如果讓我選的話,我會選擇第三首。”
張恩搶過電腦,按動了第三首重新聽了一遍,而也確實是這首更有特色,旋律更加抓耳。
“行,我也覺得第三首不錯,后續我們再讓專業的制作人評定一番,看看有沒有需要微調的地方。”
“那接下來,就輪到我交作業了。”
張恩翻開最新一頁,上面有他逐字謄抄的歌詞,這便是張恩為這首歌專門定制的rap。
包含單押,雙押,跳押等技巧,同時還有一些令人驚喜的彩蛋,可謂是煞費苦心。
“可以,來讓我看看張導的歌詞配不配的上我的曲~”
王冬冬開玩笑道,旋即接過了本子,看的非常認真。
張恩心中有些許的緊張,他并沒有因為自己是已經小有名氣的導演,而王冬冬只是剛發行一首歌的新歌手而有職業能力上的看低,這是他的為人原則。
而且要知道這首歌得是王冬冬唱出來的,她的意見非常重要,一旦她不滿意,張恩就得重寫。
在張恩的緊張之中,王冬冬接過歌詞后,一時陷入了沉沉的思索。
整個過程有些奇怪。
明明歌詞并不長,也不晦澀難懂,張恩全部用的大白話表述,按理說應該很快就看完。
但是王冬冬看的時間卻格外的長,足足十分鐘,她都一言不發的看著,和剛剛談笑風生的王冬冬差別非常大,甚至還有些陌生。
她的眉頭時而皺起,時而又向后仰著身體,又時不時的撅起嘴,時不時的嘆息。
這是滿意還是不滿意啊……
張恩抖著腿,終于,在一口長長的嘆息后,王冬冬合起了本子。
“張恩。”
她的聲音有些沙啞,臉上沒有太多表情,半響后,才說道:
“我不配啊……”
“不配歌詞有什么地方需要改的嗎還是說犯了某些禁忌亦或者是前后有矛盾點……”
張恩他已經提前想到了歌詞中可能存在的問題,這些都需要向王冬冬求證。
“不……你寫的很好。”
“我是說,我不配。”
“你不配”
“沒錯。”
王冬冬看向了張恩,她的眉宇間滿是激動,連聲音都有些壓抑不住的顫抖。
“我收回我之前的選擇……我認為我所有的曲,都配不上這樣的詞。”
王冬冬抓著羊皮本,眼神中全是熠熠生輝的光。
“歌詞的創作沒有這么多的條條框框,重點是兩個,一個接地氣,一個不拗口。”
王冬冬進一步解釋道這兩個標準。
“不拗口,便是指在說唱的過程中,歌詞的嘴型必須契合整個句子的起承轉合,舉個例子,開口音的字比閉口音的字在高音階段更有貫穿力,如何讓說唱更連貫好聽,不拗口是基礎也是關鍵。”
張恩點點頭,他沒想到這個特點這么重要,他只是在創作時也會嘗試去說唱,不舒服的地方全部改掉,就達成了這樣的效果。
王冬冬繼續解釋第二個標準:
“而這第二個‘接地氣’,便是有真實感,不是為了說唱而說唱,這份歌詞里沒有一句廢話,甚至連過度的樣本化flow都沒有,全是純粹的技術說唱,難度很大,但難度不是問題,這樣一份原創,對于rapper而言真的是很好的機會。”
“最重要的是這歌詞很真實,只要配上簡單的光影和表演,觀眾就能想象到完整的故事經歷和畫面。”
“我看到這份歌詞,夢境中的景象便自然跳在我的腦海之中,毫不夸張的說,我甚至懷疑做夢的是我,還是你。”
“好像親身經歷過一樣……”
王冬冬一口氣說的張恩都插不上話,要不是因為這段話不押韻,他甚至以為王冬冬就在即興說唱。
在評價完后,王冬冬又猛地搖頭:
“不行……我不能糟蹋了這一份詞語,我要創作出更好的曲,來搭配這樣一份有靈魂,有態度的歌詞。”
王冬冬暗暗的下定決心,讓張恩有些無語。
她是不是忘記了……我們要在元旦前交出成果啊!
這夠時間搞這么多嘛!
“你放心。”
王冬冬握住了張恩的手,激動的說道:
“我現在腦海里全是靈感,這份歌詞給我,我還你一首,完整的歌。”
“好叭……”
張恩看著王冬冬堅定的眼神,心想也不再堅持,而是放手試一試。
“那我等你的消息,最多還有兩天,我們就要開始錄制和拍攝了。”
“放心,兩天足夠了。”
“扶我起來,我還能肝!”
王冬冬嚎道,外面的父母闖進來,一時四個人面面相覷,相繼無語。
“怎么了”
“沒……沒什么……”
兩人又偽裝折和他們倆聊了十分鐘的天,張恩就借故離開了。
既然王冬冬要重新譜曲,那張恩自然也不能閑著,他打算去嗶哩嗶哩總部,和紅麗當面商榷mv拍攝的細節。
于是乎張恩便打了車,在夜晚七點,來到了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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