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利益作祟

“停水停電，市民化雪水洗澡！”

“氣象專家推測，可能是溫室效應，造成兩極冰霜漩渦冷空氣泄露，意外降落在德州……”

一連串的新聞，都在說山國德州暴風雪災害。

“想不到啊，風水輪流轉，今年到他家，我還以為就咱們這里有各種自然災害，想不到山國也有啊！”

小明拿著手機，刷著新聞，話里一點都不掩飾他的幸災樂禍。

德州……好像距離落山市蠻遠的啊！

高昂扒拉一下地圖，果真，兩個地方起碼相距近千公里。

這應該和我沒關系吧？

他暗自嘀咕，也掏出手機開始查看相關新聞。

德州的暴風雪災害，從西北角開始爆發，經過短短五個小時，就隨著寒冷氣流蔓延至德州全境，甚至還殃及到了其他臨近幾個州。

西北角……不就是接近落山市的地方么？

高昂回想了下，他當初是在落山市高空接近二十公里的地方，發射的氣象武器。

當時他還確定過，的確沒什么異常啊。

難道說是因為當時他釋放的高度太高，導致空間能下落的時候，發生了偏離，說巧不巧地懟到了德州？

問題是，當初特倫斯也是用這個東西對他的，也就僅僅摧毀了他居住的小島而已，可沒造成這么大動靜啊。

而且特倫斯當初可是用了拉姆斯特丹接近一半的電力儲備，才弄出那么大一點的動靜。

這次怎么就隨隨便便一搞，就是這樣的天災人禍？

是了，特倫斯用的是電力轉換成的空間能，而高昂使用的是他體內儲備的未知能量。

兩者的轉換效率不一樣，如果說電力的轉換是一萬比一，他的轉換可能是一比一，甚至小于一比一。

如果是這樣解釋的話，兩者的空間能效果的確是天差地別，能造成目前這樣的暴風雪災害，也能理解了。

來而不往非禮也，雖然高昂略微有那么一絲絲的歉意，但是目前來看好像也沒造成什么人員傷亡，最多就是經濟損失一點。

按照山國的經濟實力，嗯，還能接受。

看了一會兒新聞圖片之后，高昂就把這件事情放在了一旁，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按照夏建成給的線索，他聯系了沙國的拉莫維奇。

“拉莫維奇先生，我有一件事情需要得到你的確認，你這邊的實驗室，是不是和多特家族有來往？”

正在休息的拉莫維奇，忽然被喚醒了電腦，桌面上顯示的正是他的那個肋骨碎片。

他很快就明白，這個聯系自己的人，就是當初來拜訪他的那個神秘人。

“閣下你好，沒錯，多特家族我們之間的確有一些交易，也是涉及到我個人健康問題的，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地方么？”

“沒有，我就確認下。有個問題我很好奇，你們和西方世界講道理的話，應該是水火不容的吧，怎么能走到一塊兒呢？”

“這個問題很簡單，不管是人與人還是國與國之間，哪有什么深仇大恨，除了個別信仰問題，其他的都是利益之爭。我們的合作也是建立在利益至上的，多特家族能給我的實驗室提供一些幫助，而我的實驗室也能給他們提供一些思路，何樂而不為？就像你說的廈門一樣，我們之間的合作關系也是這樣，沒有什么成分之見，各自索取的也僅僅是利益而已。”

“懂了，多謝！”

拉莫維奇的解答，算是驗證了夏建成說法，看來那三個人的死亡，的確有可能是多特家族的手筆。

與此同時，遙遠的山國某地，一個莊園別墅書房內，幾個老頭子圍坐在一起，手上端著紅酒杯，半躺在躺椅里，談笑風生。

“德州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吧？”

一個須發皆白的老頭兒，瞇著眼呢喃了一句。

“知道了，我名下的那些油田都停工了，幾個電廠也出問題了，這次得虧不少錢。”

“哼，你就是活該，喜歡省錢，就是不能把你們的機器和線路提升優化下？害的我幾個廠子一點兒電都用不上，這次你得賠我！”

另外兩個老者開始斗氣。

白發老者睜開眼，瞪了他們一眼，“都什么時候了，還在說那些爛錢，就不會想想為什么會出現這次暴風雪？”

兩個斗氣的老頭兒齊齊地把目光轉向了最后一個老頭，“老多特，你說說吧，這事兒你應該最有發言權。”

叫老多特的老頭兒，慢慢從陰影里露出了身形，略微壯碩，在這幾個人當中算是最年輕的。

奶奶灰的卷發，留著兩撮小胡子，看起來還挺有風度。

“我聽小女說，有兩個空間矩陣丟失了，不出意外的話，可能是這兩個矩陣造成的。”

“我就說是你們的問題，喬，”兩人再次把目光投在須發皆白的老頭兒身上，看來他就是喬，“你可得給我們作證，這次我們的損失，都得有老多特承擔吧？”

喬嘆了口氣，勉強撐起身子，略微有些氣喘吁吁，“都什么時候了，人家都打到我們大本營了，還在說什么錢錢錢……多特，找到那兩個矩陣的去向了么？”

“暫時還沒有，我們留在上面的追蹤器被破壞了，想找到的話，難度略大，除非……”

“除非什么？”

另外兩個老頭兒一個比一個急切地問道。

“除非我們總基地的那個東西能發揮全部功效……不過話說回來，如果那個東西能發揮全部功效的話，這些事兒就都不是事兒了！”

“你這不是廢話么！”

喬又瞇上了眼，好似這些事情和他關系不大一樣，任憑三人在那里斗嘴。

“喬，現在怎么辦？”

多特沒搭理那兩個人，反而問了老喬一句。

“什么怎么辦？”

“空間矩陣都出現在山國了，接下來，那些人不知道會不會做出更瘋狂的事情。”

多特不無擔心地說道。

“哦，現在擔心了？”

喬似笑非笑地看了多特一眼，抿了一口紅酒，“早點干嘛了，當初你們那么咄咄逼人，現在人家稍微反抗一點，就受不了了？”

“話不能這么說，”多特撇了下嘴，不以為意地回道，“風水輪流轉，他們都得意那么久了，我們好不容易抓到機會能作威作福一段時間，不是很正常么？再說了，你也獲得了不少好處啊，怎么，人家打到家門口了，你要退縮？”

“可別，我獲得的好處，是應該的，你們那些路不是我給你們指出來的么？和你們拿到的相比，我裝到兜里的最多是九牛一毛吧，想把我拉下水，還不夠。”

“你可別忘了，如果這次我們出事了，你那九牛一毛可都沒了，說不定還得連本帶利吐出來。”

“隨你們吧，”喬晃了晃躺椅，讓椅子緩緩動起來，他根本無所謂，“我都這么大年紀了，也活夠了，我又不像你們，這個想長生，那個留戀權勢，這地黃星啊，也就這樣，到頭來東都是一場空，一場空啊！！”

喬根本不在乎多特說的那些，搖頭晃腦繼續嗨皮。

其他兩個人也停止了斗嘴，繼而把目光投到多特身上，希望他能給出一些辦法，“多特，怎么辦，這場暴風雪你們有辦法解除么？”

“大哥們，你以為這是感冒啊，喝點藥就好了？這是暴風雪啊，還是千百年來難得一見的暴風雪，我拿錘子去解決！”

被喬懶散的態度搞了一肚子火氣的多特，懶得繼續搭理這兩個鉆到錢眼里的人，一口悶完紅酒離開了這個地方。

其他兩人無奈地看了一眼還在哼曲兒的喬，甩了下衣袖，也跟著出門了。

等到眾人都走了，喬才張開了眼睛，本來渾濁的雙眼比之前稍微清亮了些許，“該來的終究會來，這一切只不過是序曲罷了。”

“高總，我覺得你是不是略微有點……愛管閑事了？”

吃過晚飯，小明剔著牙，一點沒當自己是外人，問了高昂一句。

“夏建成的事兒？”

“不止，”小明搖了搖頭，“還有其他事兒，不過咱們就說夏建成吧，他活著不是更好么，我怎么覺得你好像對他活著這件事，不是很高興啊？”

“他要是真的死了，我可能會覺得可惜，但是他現在反而沒死，你不覺得有點瘆人么？”

“怎么說？”

“你想啊，當初去那么慘烈的事故現場，可以說是有死無生，他是怎么活下來的？還有，他這些年是怎么度過的，他現在到底是一個正常人，還是其他的形態？這些你假設一下，發揮你最大的能耐，可勁兒地想！”

經過高昂這么一提示，小明停下了剔牙的動作，“當初他妻子都可以說是被炸得尸骨無存，那他自己應該也好不到哪兒去，你說的這個有道理，不對，高總你是不是知道他怎么活下來的？”

“有一點推測，夏薇薇給我看過他父親當初的檔案，甚至還有停尸房的照片，當時我就注意到，那句拼湊起來的遺體，頭部凹了下去。”

聽到這里，小明眼皮一抖，手上動作幅度略微有點大，差點把自己嘴皮子給捅破了，“你是說，他的遺體在那兒，頭沒了？”

“嗯，而且我剛好和夏建成提到的那個多特家族打過交道，我就知道他們有這么一手邪術，所以就做了假設，沒想到啊，這么一詐，反而把姜成的實話給詐出來了。”

“我滴個龜龜，單獨一個頭顱，竟然能存活這么久……太可怕了吧？”

小明喃喃自語，他都有點無法接受。

“所以你知道我現在什么心情了吧？夏建成還有個計劃，叫‘長生計劃’，我尋思就是讓他繼續存活下去的一個巨大工程。根據我的調查，這項工程已經涉及到了多個國家，包括但不限于沙國，山國，南越，何國等等，投入的資金也不會低于五百億！”

“500個億？”

小明直接把牙簽給咬斷了，這個數字可是他第一次聽說。

這么多錢，能做的事情太多了。

“你想吧，他把這么多錢都砸在自己身上，為的就是保住一條命，這個人太可怕了。而且昨天你也見識到了他的手段，無聲無息就能入侵你們的網絡，就連我都追蹤不上……我很想知道的是，你們和他之間到底有什么樣的信任度，竟然還會替他打掩護？我可是都沒這個待遇吧？”

這一點高昂還是有點不服氣的，他只覺得他做的事都是該做的，而且是利國利民的，但是從剛開始基本上就處處受到刁難，現在是好一些了，可是和人家一比，那簡直沒法說。

“那就得說到這個303局了……”

“303局我知道，功不可沒，一堆榮譽，這些我都知道……算了，不說了，你們提防點吧，夏建成這個人，我總覺得這些年做的事情，私心過重了。”

小明也是點了點頭，算是同意高昂的論斷，私心能不重么，五百多個億啊！

“但是按照他說的，謀害他的人會不會就是多特家族？”

“這個有可能，如果真的是多特家族的話，這個夏建成就更可怕了，你想啊，連謀殺他的人，他都能選擇合作，這份魄力……說一句他是梟雄都不為過。”

小明認可地點了點頭，只不過他倒是能理解，“或許他只是懷疑，沒有真憑實據，而人家手上恰好又有他需要的東西，先合作下給自己續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嘛！”

“行了，不聊了，房間你隨便挑，雖然條件還不是太好，馬馬虎虎湊合吧！”

等小明去休息了，高昂讓千歲在他門口站好崗，確保這家伙不會來搗亂，他收拾了一下，就朝著山國飛去。

解鈴還須系鈴人，既然多方線索都指向了多特家族，這個死亡谷是不得不去了。

之前他是忌憚死亡谷的那個空間武器，但是這段時間山國剛好爆發了暴風雪災害。

雖然當初他投放的地點略微有些偏移，但是德州西北角距離落山市還是蠻近的，暴風雪多多少少影響到了落山市的空間穩定。

他已經看過落山市當地的天氣，這兩天都是暴雨，氣溫也下降了接近十五度。

這個時候去，應該是最合適的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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