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寂寞如雪

大到足以讓他扎進海底底部，并且還造成了一系列其他事故的地步。

那條被他看中的大魚沒了，直接被砸沒了；

海平面被他砸了一個直徑約為200米的大坑，甚至造成了一個規模不是很大的小海嘯。

“好在我降低了速度，不然得出大事啊。”

從泥坑里鉆出來的高昂，看了一眼周遭的情況，略微有些心虛。

這次動靜有點大了，他沒敢再鉆出水面，順著海底往長英島方向潛去。

空間場在水下竟然也能用。

而且還在他周身開辟出來了一個很小的空間隔斷，很類似避水珠那樣的效果。

“難道說小說里寫的‘避水珠’什么的，都是這個原理？”

只不過他這個“避水珠”的效果要打一點折扣，并沒有像電影中那樣，整個人漂浮在一個圓形球體中。

只是在他皮膚和海水之間，有個大于2CM左右的空間夾層。

這個夾層的寬度還能繼續擴大，但是還是那句話，想要擴大就得消耗更多的能量。

這個2CM夾層的消耗，剛好能讓他保持能量的一種動態平衡。

雖然說這2CM的空間夾層，看起來沒啥特別，甚至覺得可有可無。

但是實際應用當中，還是有很多用處的，比如說：

放個導航裝置，這樣的話，他就可以去很多地方，并且不會迷路了。

為什么不放手機？

因為手機里有電話卡啊，電話卡能被追蹤啊，哪怕你關機都不行，把電池扣了……可能會有點用？

但是導航裝置不一樣了，這是高昂在國外弄的，用的是衛星信號。

哪怕老外察覺到這個信號有問題，那又如何？

買這個東西的時候，高昂早就考慮到很多問題了，完全不擔心被追蹤。

再比如，這個2CM的空間可以讓他多穿幾層衣服。

這樣的話，如果說以后有什么需要他立刻下水的行動，他也不用擔心上岸之后渾身濕漉漉的，被人懷疑。

偷雞摸狗般地上了岸，高昂掃視了一圈，沒啥異常，十公里之內風平浪靜。

額，也不對海浪稍微大了一點都把長英島上的小路給打濕了。

一夜無話。

一大早，東經120度31分北緯30度52分附近列為禁航區的新聞就跳了出來。

“先生這又是你的杰作吧？”

千歲邁著穩健的步伐，給他端過來了一杯茶葉水信陽毛尖的。

他知道高昂的所有喜好，如果說高昂愿意喝茶水的話那就只能是信陽毛尖畢竟那是中原的玩意兒，也算是給家鄉創造收入。

“算是吧，收尾的時候，裝的13有點大了沒掌握好分寸應該沒啥大問題吧？”

高昂接過了茶水，問了一句。

“沒有，只是極個別天文臺和觀測站發現了異常，但是都沒發現具體蹤跡，之所以禁航因為有關部門認為那可能是別國無端墜落的間諜衛星。”

“那他們估計白忙活咯！”

喝了一口茶水，高昂繞著千歲轉悠了幾圈“怎么樣，這具身體好用么？”

他不光看還上下其手，這里摸摸那里敲敲。

“還行吧能走路能端茶，還能做飯，唯三的問題是不能飛行，不能下水，個別小動作不夠到位。比如說拿菜刀，除非我用電磁力，不然總是容易把蘿卜絲切成蘿卜塊……”

千歲的聲音從肋下傳了出來，沒得辦法，老萬他們就是這么設計的，把音響竟然裝在了肚子里。

這幾天高昂一直忙著做自己的事情，也就沒給他們重新規劃。

按照他的想法，先這樣吧，等以后再說，讓他們三兄弟太靈活了，不見得是啥好事……

“你丫還不知足……還‘唯三’……你咋不上天呢？”

給了他一個腦瓜崩，順手把手里的茶杯遞了過去，“下次可以多放點茶葉，我又不怕得腎結晶，這味道淡得跟鳥一樣。”

他是喜歡白開水，但是不意味他就拒絕茶水、闊樂和咖啡。

“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躺在椅子上，摸了摸又長長了一丟丟的頭發和胡須，高昂不勝唏噓。

一旁的小花開始打盹，他沒有曬太陽的習慣，也不愿意進他的豪華臥室睡，就喜歡呆在能看到高昂的地方。

“先生，‘寂寞如雪’這樣的話，你最好……別說。”

千歲閑著沒事，竟然玩起了鋤頭，看他這意思是，準備種菜？

對于他這樣的行為，高昂早就見怪不怪了，他都在樓上養了幾盆花，再種點菜，也不稀奇。

“這有什么，不就是么？”

一晃一晃的，高昂翹起二郎腿，把拖鞋掛在腳趾頭上，一甩一甩的，“世界表面和平，也沒有什么大的災難，像什么綠兔組織，估計也就是下水道的屎殼郎一樣，都不敢到臺前，能有啥威脅……”

這一刻的高昂，終于有了一點年輕人該有的膨脹樣子。

想想也是哈，人長得帥，身材還好，個頭也不低，還有穩定的財源，甚至還有恐怖的單體實力……

如果他愿意去裝13的話，王聰明都沒法和他比。

這個時候，口嗨一下，過分么？

“一只南美洲亞馬遜河流域熱帶雨林中的蝴蝶，偶爾扇動幾下翅膀，可以在兩周以后引起山國得克州的一場龍卷風。先生你的很多舉動，已經不止是蝴蝶扇動翅膀那么簡單了，就ROG而言，它已經改變了很多個人和家庭的命運，這些人分布在各個領域，可能是從事教育，也可能是從事金融，甚至從事外交和軍事。

ROG影響了他們，他們的思維模式和行事風格，都會和之前有些許差別。

一個人的差別可能影響不大，但是十個人呢，千個人呢，百萬人呢？

寂寞如雪的人，不是傻子就是蠢蛋。

人的欲望是無窮的，推動人類進步的正是這種無窮的欲望，對權力的渴望，對美色的占有欲，對金錢的貪婪，無一不是。

先生你認為那些受你恩惠的人，不會對你造成任何影響么？”

千歲的這段話，把高昂說得一愣一愣的。

還給他扯到了“蝴蝶效應”，還罵他是“蠢蛋”？

“千歲啊，你這語氣，是不是需要稍微委婉一點啊，這么直接，讓老夫有點不好接受啊。”

這個時候，高昂還是維持自己的觀點，他就是“寂寞如雪”。

“忠言逆耳，我只是從歷史角度，借鑒幾千年的人類發展經驗，給先生你提建議而已。

就像我剛才最后說的那樣，那些受你恩惠的人，會在不知不覺間推動你，讓你根本停不下來。

一個人可能推不動，人多了，形成了合力，哪怕你是超人，只要你受的是地黃星的教育，你就無法完全脫離這個社會，你就得按照人類該有的軌跡去前行，除非……你能做到無情無欲，哪怕地黃星爆炸都能無動于衷。”

千歲不帶絲毫感情的話語，冷冰冰地拍打在高昂火熱跳動的心臟上。

這些道理他不是不懂，只是懶得去想而已。

而且，他更愿意做一個與世無爭的超人。

ROG的研發初衷是為了老爺子，至于后續的其他事情，他覺得無傷大雅。

NSG的誕生，也只是他給三兄弟制造身體，偶然迸發出來的靈感而已。

像后邊能促進植物生長的類激素，他不就沒拿出去么？

還有剛剛做出來的次聲波武器，他不也放在臥室沒動彈么？

但是，誠如千歲所說，他想與世無爭又如何，他是極其優秀的，甚至可以說是地黃星上最牛皮的那群人。

可是有些人不是啊，還有那么一部分人甚至還在為吃飽一頓飯發愁，比如遙遠的隔壁大洲。

有不公，就會有爭斗，有爭斗，就會有各種不可調解的沖突。

而他，或者說是ROG和NSG，都有可能成為這種沖突的導火索。

嘆了口氣，高昂再也沒有“寂寞如雪”的想法了。

他不是機器，也不是圣人，還真的做不到地黃星爆炸都能無動于衷。

別說地黃星爆炸了，哪怕他的親人朋友，發生一點意外，他都可能爆炸。

“我就不該給你那么多權限，讓你學那么多，這時候反倒把我訓了一頓……”高昂指了指千歲的腦袋，打吧，不舍得，算了。

“說說吧，官網弄的咋樣了？”

“進展順利，算是完成了50吧，除卻極個別的敏感部門和信息，其他一些信息流，都在監控范圍內。”

接著，千歲把他們三兄弟這段時間的工作情況，做了一個簡單的匯報。

“不需要你們做什么，監控好就行，我家人得安全尤其重要。”

“這點我們明白，有件事情先生你應該想知道，就是我們在你老家，發現了一些可疑人員。”

“可疑人員？”

高昂眉頭一皺，既然千歲都說刻意了，那這些人肯定有問題。

“查到他們的背景了么？”

“有一部分是上頭的人，還有一部分查不出來。”

上頭的人，高昂可以理解，經過老爺子那次事情，他已經察覺到了老爺子的一些特殊之處，上頭派人來保護他情有可原。

但是另一部分查不到背景的人，他們的動機和目的，就值得懷疑了。

變成超人是什么體驗之超人日記 146、寂寞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