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風信居的妖怪日常 第一百四十七章 白色的鯨 仰望著天空,那里有屬于象征飛鳥的自由
深吸了一口,他遞給身邊一位看起來好像是上班族的白領一樣。
白領男打著領結穿著西裝,就跟安道遠現在在商貿區看見的人沒有區別。
安明輝吐出一個煙圈,然后用日語隨意地問起他身邊這個看來是‘上班族’:
“深沢,吸煙不?”
上班族推了推眼鏡,然后整理了身上穿的衣服顯得一絲不茍:
“我的人生信條,就是不做毫無意義的事情,吸煙對我來說并不能提供益處,也就是毫無意義。”
“你的人生信條不是從不加班嗎?”安明輝吐了一個煙圈,他并不在意這些事情。
上班族并沒有覺得有何不對:“因為加班也同樣,毫無意義。”
“那你覺得捕鯨人和深海保護組織,誰更有意義?我們來這里檢測深藍色海界是不是會有異變,卻還得調停這些事情,這是守夜人該做的事情。”
“不知道,現在是上班時間,暫且算它事件有意義的事情吧,我也不吃鯨魚肉。”
為保護瀕臨滅絕的鯨類資源,有關曾經捕鯨國家曾于1931年在日內瓦簽署了捕鯨條約,但直至1937年才達成捕鯨基本協定。1946年在華盛頓召開國際捕鯨會議,由15國政府簽署了國際捕鯨公約,1948年7月條約生效。
1949年又在倫敦召開了第1屆國際捕鯨委員會(iwc)會議,此后每年召開一次。討論修訂捕鯨法規、規定受保護鯨的種類等。受保護鯨種除北極鯨、露脊鯨、灰鯨外,又增加了藍鯨、座頭鯨、長須鯨和鳁鯨。
“但最終日本在2007年重新開始捕鯨活動。”。
捕殺范圍在日本周邊及南極地區,死亡鯨魚不計其數。
日本本該停止對瀕危物種座頭鯨的捕殺,但是,用日本內閣官房長官的話來說,“日本為了科學研究進行的捕鯨活動還將繼續。”
“好笑嗎?這是‘科學’。”
安明輝仿佛是在說著一件與他無關的事情,但在他的視野中,無數鯨魚沉落時的發出的那最后的超聲波,就像這片海岸浮起的波瀾一般,不斷起伏:
“本來失去生命,重新哺養回饋大海的鯨落,卻成為了大海的遺失。”
鯨落這一獨特的生態系統促進了一些新生物種的產生,稱其為新生物種,主要是因為這類物種只出現于鯨落這一特定環境,科學家們還未在其它海洋生境當中發現。例如osedaxfrankpressi和osedax乳biplumus都是僅發現于鯨骨當中的小動物。
鯨落(whalefall),指鯨死去后沉入海底的現象。
當鯨在海洋中死去,它的尸體最終會沉入海底,生物學家賦予這個過程為鯨落。一座鯨的尸體可以供養一套以分解者為主的循環系統長達百年。
“你也是深海保護組織的支持者?那你應該準備去迎接亞特蘭蒂斯。”
上班族能夠看見更多,但他只是來上班的而已,沒這么多想法。
“我只是個普通的守夜人隊長而已,只不過,屬于海洋的‘戰爭’大概該來了。”
他把抽了半只的煙頭在旁邊的煙灰缸上擦了擦。
“安先生,為什么不抽完?”
“老婆兒子不喜歡,抽半只過過癮算了。”
安明輝望著遠方的海洋,海水一如既往的呈現出深藍色,尤其是隱藏在深邃之下的那片馬里亞納海溝,就更難以看清了。
歐里庇得斯預言中,大海能沖刷掉人類的污垢。
估計只是埋葬而已。
他沒有說出這句話,他也想下班了。
還是打卡上班輕松啊。
仿佛一切不存在一般。
“真是稀奇。”
藤井杏子吐槽道。
安道遠聳了聳肩:“或許吧,畢竟大自然是無法被預測的奇跡。”
一行人沒有被這短暫的景象而吸引太多目光,跟著藤井杏子就走進了目的地里面。
會員制的卡拉ok內飾確實格外的不同,顯得非常漂亮。
奢華的鎏金搭配上皮質地裝飾。
當然,宮原千鶴還是不太喜歡這種氛圍,這種浮躁中帶著喧囂的氣氛。
如果不是懷著慶祝的目的,她可能不會來到這里。
當然,杏子也沒有向著千鶴能一開始就放開自己。
大家的目標就轉向了表演部的‘王子’—神樂真紀。
如果是一群陌生人,真紀絕對扭頭就走,她對于這些事情并不會說附和,不過學生會的各位都還很合得來。
所以她也沒有介意,舉起話筒就說道:“既然這樣,我也就唱一首吧,不過我對于歐洲這些歌曲更感興趣,所以也就唱一首簡單的吧。”
很多歌劇里的歌曲,她都會,不過在此處歌唱,或許很多人都沒聽過。
letitgo在《冰雪奇緣》中的歌曲是由克里斯汀·安德森洛佩茲和羅伯特·洛佩茲作曲作詞的,他們兩人曾創作過百老匯獲獎音樂劇《摩門經》的音樂。
兩人在創作《letitgo》這首歌的時候參考過阿黛爾、莎拉·巴萊勒斯、凱蒂·派瑞、多莉·艾莫絲等人的歌。
這也是象征著雪國,象征著自由的歌曲。
“冰雪奇緣,沒想到小真紀你也以前也看過這個電影,我還以為你會是那種什么都不去看,一心只會閱讀的人,就跟安道遠這個書呆子一樣。”
藤井杏子現在也給神樂真紀起了個親切的昵稱。
安道遠表示無語,不能說所有天天看書的人都是書呆子吧。
但他也知道,藤井杏子話語里的‘書呆子’沒什么惡意,最多就像一種中性的評價。
相比起她口中的‘笨蛋’妹妹藤井理惠,也許這個‘書呆子’還算可以了。
神樂真紀的聲線真是太完美了,她的聲音就仿佛歐羅巴最偉大的歌劇女王(mariacallas)瑪利亞.卡拉斯一般優美動聽。
但這些,安道遠都沒有說出來。
溢美之詞太多,只會顯得他很浮夸,相比起贊美,或許靜靜的聆聽是更大的尊重。
屋子里的女孩子都跟著唱了起來。
這讓安道遠仿佛置身于雪國女子唱詩班的禮拜之中,空靈卻又帶了些喜悅。
東京風信居的妖怪日常 第一百四十七章 白色的鯨 仰望著天空,那里有屬于象征飛鳥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