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女孩心思

張小凡愣了一下，伸手接過那個玉瓶，玉瓶通體碧綠，入手微涼，他好奇的上下打量了一眼，又搖晃了兩下，忍不住疑惑道：“赤血圣靈果是什么？”

碧瑤笑顏如花的俏臉上，笑意頓時轉淡，然后漸漸消失。她那琥珀般清澈純凈的美眸中，掛著淡淡的憂郁，眼波流轉間，柔情似水，帶著淡淡的漣漪。

“赤血圣靈果是補精血、養本元的圣藥，是早已絕跡了一千多年的一種靈果。”

張小凡有些驚訝的看著她，已然明白了她的心意，他自然也感受得到碧瑤此時情緒中的悲傷憂郁，忍不住疑惑道：“瑤兒？你怎么了？”

“我沒事，”碧瑤微微一笑，搖了搖頭，抬眼望著情郎，嗔道：“老公，父親博覽群書，見識天下少有人能及。

聽他說，當初黑心老人還未煉化噬血珠時，曾經被噬血珠吸去了半身精氣血元，后來就是用這赤血圣靈果，搭配培髓根和雪蓮玉肌露治療的，據說效果極好，不僅血肉皮膚恢復如初，甚至冰肌玉骨，猶如嬰兒一般。”

張小凡聞言大喜過望，也不管自己渾身的雨水，起身一把將她抱在懷里，然后低頭就要親去，碧瑤見他興奮的模樣，臉上同樣滿是歡喜，見他親了過來，本能的后仰想要躲過。

張小凡卻心中激動，熱情異常，用左手環住她的纖細腰肢，右手伸過她的腦后，撫摸著她的長發，追著那張躲避的櫻桃粉唇索吻。

碧瑤嬌笑著不停扭頭躲避，故意不讓他親到，絕美的俏臉上笑顏如花，冰雪般的小臉上，泛著淡淡的紅暈，盡顯少女俏皮嬌羞。

“唔......”

良久，唇分，張小凡忍不住舔了舔嘴唇，露出回味的神色，香香的，涼涼的，還甜甜的......

碧瑤沒好氣的嗔了他一眼，羞道：“流氓，壞蛋，你居然就拿這個回報我？”

“咳咳，”張小凡干咳一聲，恬不知恥的嘿嘿笑道：“那你還想要什么？”

隨后他面上露出夸張的驚色，震驚的看著她道：“難不成你在覬覦我的美色？想要以身相許？”

“我告訴你啊，以身相許是不可能的，這里沒床。”

“呸！”碧瑤呸了一聲，隨即忍不住咯咯嬌笑起來，笑了一會兒，她才溫柔的看著抱著自己的少年。

然后她伸出纖纖玉手，學著張小凡之前的樣子，抬起他的下巴，調戲道：“壞蛋，本小姐就是覬覦你的美色，乖乖跟我走吧，隨我去鬼王宗，本小姐一定好好寵幸你。”

張小凡翻了翻白眼，感覺到左手中玉瓶涼涼的觸感，疑惑道：“瑤兒，既然這赤血圣靈果都已經絕跡千年了，你是怎么得到這種絕世奇珍的？”

張小凡渾身早已經濕透，但他心中歡喜，并沒有意識到被他抱著的碧瑤，水綠衣衫上也被他沾的濕了。

冰涼的感覺傳來，碧瑤忍不住在情郎懷中縮了一下，眼波流轉，閃爍著淡淡的回憶光芒，嘴角掛著溫柔笑意，柔聲道：“你不知道吧，娘親生前有兩大愛好，一是賞花成癡；二是喜歡收藏這些富有天地靈氣的奇珍異果。

據說當初赤血圣靈果現世的時候，總共有三顆，一顆被一位神秘人得到，不知所蹤；還有一顆被當時的黑心老人得了去。而這便是最后一顆，娘親一直用不到，就用這碧玉瓶好生保存起來了。”

“哦哦，”張小凡再次拿到眼前看了一下，好奇道：“可是，不是果子嗎？這里面明明是液體啊？”

碧瑤愣了一下，隨后睜大眼眸，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他，驚道：“你是不是傻，因為這是赤血圣靈果的果液啊！”

“嘻嘻，傻小子，不然怎么保存？”

“好吧。”張小凡無奈的攤了攤手，低頭再次親了下那嬌嫩誘人的薄薄粉唇，正色道：“瑤兒，謝謝你，有你真好。”

碧瑤有些恨恨的掐了他一下，佯怒輕嗔道：“當日的經過我聽說了，就知道你一定會自責愧疚的。”話說完再次埋首在心上人懷中，喃喃道：“你開心就好。”

大雨依舊瘋狂砸下，冰冷的疾風依然呼嘯肆虐，吹的小傘不停搖晃，也吹的落雨傾斜，打在兩人的衣衫上。

傘下，少年少女緊緊地擁抱在一起，呢喃低語，情意綿綿。

不知過了多久，張小凡撫摸著碧瑤那冰涼的臉蛋，心疼道：“瑤兒，這里太冷了，你受傷痊愈沒多久，快回去吧。”

“嗯，”碧瑤抬起眼眸，盡管渾身冰涼入骨，但情郎的緊緊擁抱和溫柔撫摸，卻讓她倍覺溫暖，水嫩的俏臉上笑意淺淺，嬌聲道：“老公，這赤血圣靈果我一直隨身攜帶著，你先收下，等我這次回去后，再看看娘親有沒有留下培髓根和雪蓮玉肌露。”

“這些都是舉世難得的奇珍異寶，你就這么給我了，鬼王知道嗎？”

碧瑤輕笑一聲，先是搖了搖頭，然后揚起小腦袋，傲嬌道：“這是娘親留給我的。”

張小凡微微一笑，伸手捏了捏她那挺俏的鼻尖，調笑道：“原來我是找了個小富婆當媳婦兒。”

“嘿嘿.......”碧瑤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轉而皺起婉約柳眉，小嘴撅起老高，嗔道：“偏你還貪心不足，處處留情，還不老實交代，你，你是什么時候和她做出那等事的？”

“她？”張小凡面色一紅，隨即疑惑道：“什么事？”

碧瑤眼波流轉，幽怨堪憐，低聲道：“不然呢，她怎么會懷有身孕？”

張小凡呆了一下，抱著碧瑤的手不由得緊了緊，這才知道，原來她早就來了，看到了，也聽到了.........

“真的？”

“嗯。”

張小凡老實交代了事情的經過后，碧瑤埋首在他懷中沉默片刻，兩行清淚悄然落下。

“對不起，瑤兒。”

碧瑤抬起眼眸，無奈的看了他一眼，才嘆了口氣，酸溜溜得道：“哼，那樣一個美人兒，又便宜你了！”

張小凡沉默不語，準備這迎接她的暴風雨，卻見碧瑤只是眼眸幽幽的望著他，什么也沒說，什么也沒做。

“瑤兒？”

“怎么了？”

“你，沒，沒事。”

碧瑤見他松了一口氣的樣子，撅著嘴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再次埋首在他的懷中。一直以來，他的溫柔都對她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讓她很貪戀。

良久，碧瑤才幽幽道：“你一定很奇怪我怎么就這么放過了你吧？”

狂風還在呼嘯，大雨似乎緩了些，偌大的風聲吹過，傳來碧瑤淡淡的聲音，凄婉？幽怨？還是無奈？或許連她也不知道。

她的腦海里，只有眼前這個少年，一次又一次的不顧生死，拼命去救自己的畫面，只有他的溫柔，只有他的愛意，只有他的舍生忘死，只有他。

“其實我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的，只是，”碧瑤幽幽地訴說著，話說到一半，心中酸楚卻是再也忍受不住，她的眼圈忽然泛紅，哽咽道：“只是沒想到，會這么快。”

“早就知道？”張小凡緊緊地抱著懷中少女，靜靜的聽著她的幽怨。

碧瑤答非所問，目光幽然，輕聲問道：“老公，你還記得嗎？”

“滴血洞里，你你告訴我了‘老公’兩個字的含義，還問我愿意嫁給你嗎？我說‘那她呢’的時候。”

張小凡愣了一下，微微點頭，輕聲道：“記得，當時你沉默著沒回答。后來問我走哪邊，我說走右邊吧。”

“然后，你就罵我，是呆子，大傻瓜。”

碧瑤白了他一眼，見他還是沒有明白自己的意思，嗔道：“你本來就是傻瓜，笨蛋，呆子，大大的傻瓜。”

“當時，我就回答你了啊！”

張小凡有些懵逼，驚訝道：“回答我了？我怎么沒聽到？”

碧瑤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學著當時的樣子，道：“老公，前邊兩個岔道，咱們走哪邊？”

“我回答你的，不是問你走哪邊，是‘老公’兩個字啊，大笨蛋！”

張小凡驚愕當場，腦海中仔細的回想著當時畫面，片刻之后，他腦中靈光一閃，頓時恍然。

原來當時他已經跟碧瑤說了“老公便是丈夫、夫君的意思”，又問她是否愿意嫁給自己，碧瑤不著痕跡的回了他一句“老公，前邊兩個岔道，咱們走哪邊？”。

當時他的注意力放在后面的問題上，現在才陡然明白過來，碧瑤既然知道了“老公”兩個字的含義，還依然如此稱呼他，意思不言而喻。

甚至當時張小凡曾當著她的面說過，陸雪琪是自己的戀人，這也就還意味著......

想到這里，張小凡心中狂跳了一下，有些震驚的望著懷中的絕美少女，眼中神色復雜。

一邊驚嘆于女孩的心思實在詭異難猜；一邊又為她愿意嫁給自己，甚至愿意接受陸雪琪而狂喜不已；一邊又滿是感動，為她的深情癡情感動，為她的善解人意感動，也為她的無怨無悔感動。

若非情到深處，身份高貴、天資絕色又高傲的她，又怎會甘做娥皇女英委屈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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