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表白?

莫文邊想邊翻開書籍，閱讀起第一頁內容：

“832年4月23日，這個世界變得反常，暴風雪覆蓋都城，惡魔的低吼一如既往徘徊耳邊，距離我被成功營救過去了二十七天，我站在閣樓窗臺，看著遠處紅白世界，想起妻兒慘死的那個夜晚。”

“今天，‘救世軍團’小隊隊長告訴我們，那些喪失思維的人類叫做進化者，是感染了一種未知病毒形成，目前沒有解救的辦法。”

“唉，也許……蘭蒂斯最終結局就是毀滅，這個永無止境的冬季，純潔的白雪，殷紅的血液，何時能夠迎來陽光？”

“麗，請原諒我當時懦弱自私，眼睜睜看著你成為進化者，看著我們的孩子死亡，我想過自殺，可隊長的話罵醒了我，他說——蘭蒂斯還有無數比我遭遇更加凄慘的人，等待著我們的營救，我們不再屬于自己，而是屬于未來。”

“我決定，譜寫一場自己的未來！”

“斯克蘭芬.史蒂安。”

首頁的介紹很少，也很奇怪，但對于莫文來講，卻是驚詫的意外。

他記得，自己在守護之城的時候，“第五十四章昏倒”的時候，讀過這個作者寫的一本書，叫《蘭蒂斯一夜災難》。

“史蒂安，千年前，蘭蒂斯都城災變后，少數存活的幸存者之一。”莫文無聲低語，“奇怪，一個普通人，隨意撰寫的書籍居然產生了特殊能量，成為了一本類似魔法的書籍，還保存了千年之久……”

“是誰將它從蘭蒂斯帶到了外界？又是誰將它藏在了貝羅克斯圖書館？”

種種疑惑紛擾而至，莫文往后翻閱，想要了解更多，可惜，這本書之后的內容基本是索然無味的日常記錄，以及史蒂安放飛自我創造的古怪樂曲。

總之，不懂音樂藝術的他只覺得再看“天書”。

就在這時，書籍泛起紅白光芒，一襲白裙的白靈突兀現身，她雙腮暈紅，嬌軀扭捏，低著腦袋，用非常細小的聲音說道：

“你，你能不能把書還給我？”

小姐姐，你也太“可愛”了吧……啪，莫文合攏書籍，轉身緩步辦公室窗戶旁，輕微依靠墻壁，微笑回答：

“可以，不過，你要告訴我，這本書是不是一個月前，有誰放在了這家圖書館？”

圖書館“靈異”事件是一個月前發生的，他懷疑有誰刻意為之。

“一個月前？”白靈茫然地眨了眨殷紅的眸子，搖頭道，“從這家圖書館建立后，我就一直在這里了，只是以前被封印著，無法離開書籍，但是前段時間，有位美麗的少女偶然在角落翻到了書籍，打開書的瞬間，封印就被解除，我就恢復了自由。”

她停頓一秒，展露甜美笑容，“之后，我每晚都會在二樓彈奏鋼琴，我好喜歡音樂，我覺得，史蒂安先生應該是我的父親，是他創造了我。”

你覺得？也就是說，你也不清楚是誰創造了你……不是人類死后產生的“靈”，而是類似禁忌物品的“靈性”……莫文開始對白靈的身份有些眉目，也有所猜測。

略微思索，他攤開書籍，施展“古書管理者”基礎能力——提取。

白色亮光一閃，書籍內的樂曲字符漂浮虛空，呈現半透明狀態，輕柔婉轉的音樂自動奏響，席卷靈魂，控制思維，即便是作為書籍孕育的白靈，也恍惚了幾秒，驚愕萬分。

“你，你也會這首樂曲？這是什么能力？好神奇！”白靈就像好奇寶寶一樣，伸手想要觸碰半透明狀態的字符。

霎時，字符轉變血紅色，輕柔的音樂逐漸急促，這錚錚之音仿佛驚濤駭浪，十面埋伏中又有雄兵百萬，暗藏殺機！

還沒持續十五秒以上，樂曲字符崩碎，莫文捂住起伏的胸口，遭受了力量反噬——第一次“提取”特殊書籍的能力，他并不熟悉，對于能量掌握不到位，尤其這音樂里蘊含了侵略思維的力量，一不小心，就創傷了自己的神經。

“嗚嗚……”白狐一躍莫文肩膀，眼神關切地詢問有沒有事。

莫文嘴角微勾道：

“我沒事，調整一會就行，令我意外的是，這本書蘊含的能量居然如此強，假設我能夠完美掌握，確實可以做到出其不意的襲擊……”

然后，他視線投向不知所措的白靈，心中打定主意。

夢琉璃要是看見他此刻的眼神，絕對明白，這家伙又要“忽悠”未成年少女了。

“咳咳。”莫文輕咳兩聲，語氣溫和道，“別緊張，我不會傷害你，更不會將你的情況告訴教會，白靈小姐……我單刀直入說吧，我想要你跟著我。”

“跟著！你！”白靈臉蛋頓時通紅，幾乎將腦袋低到胸口處，支支吾吾道，“你，你這是在對我，表白！”

“不行！不行！你是人類，我是‘靈’，我們沒有未來的，而且，我們在一起的話，不可能有可愛的小天使……”

“也不一定，人類生命短暫，要是你老去逝世后，就成為了‘靈’，我們就可以擁有可愛的小天使……”

莫文望著自言自語，一個勁遐想中的白靈，嘴角抽了一下，滿頭黑線，暗嘆：是我跟不上時代了？還是你思想太飄了？

另一邊，白靈越說越害羞，直接自閉，轉換了紅靈模式，白裙瞬息變為紅裙，樣貌依舊，氣質卻截然不同，冷漠而仇恨。

相比白靈天真中有些傻乎乎的性格，紅靈則是清楚眼前男人的意圖，冰冷一笑道：

“你想要這本書，想要其中的力量？”

莫文坦然地點了下頭回應：

“沒錯，雖說這股力量不如超凡之力，更不如禁忌之力，但卻不弱，很適合我目前的職業。”

不等紅靈拒絕，他悠悠續道：

“我看得出來，你不相信人類，也不會跟我走，可你想想，貝羅克斯圖書館‘靈異’事件還處于發酵中，教會一時找不到你，不代表永遠找不到你，一旦教會找到你的載體，結局只有兩種……”

“第一，被消滅！”

“第二，被封印！”

“但跟著我不同，我會給你們自由，給你們想要的東西，甚至帶你們去見識這個世界——未知和精彩。”

紅靈嘴角一笑，笑得冰冷，笑得輕蔑，笑得諷刺道：

“未知？精彩？嘿嘿，就你這些冠冕堂皇的話，哄騙白靈還差不多，說白了，你和教會的人沒有區別，都是想要獲取我們的力量，跟你走？自由？你拿什么保證？”

“我和白靈屬于書籍孕育的‘靈’，《紅白樂章》更是你根本無法想象的一本書，還需要我說嗎？簡而言之，你不配！”

我不配？我又不是跟你表白，什么配與不配，你怎么就沒有白靈小姐姐的可愛一面呢？唉，軟的不行，那就……莫文半瞇起眼睛，窗外的月光給辦公室蒙上一層緋紅“輕紗”，雨滴由大轉小。

他彈了一個響指，身后憑空浮現古老書柜，最上面一層隔斷放置著兩本書籍，初始和童話。

莫文輕微揮手，兩本書籍浮空攤開，初始的“靈性”未顯現，只有童話的“靈性”顯現。

身穿七彩衣服的巴掌大小的男孩瞥了一眼莫文，語氣慵懶道：

“大半夜叫我干什么？你看看大哥，都不搭理你！”

你這是話里有話呀，挑撥離間……莫文也沒有搭理童話，只是稍微釋放了兩本書籍的一絲力量。

“這！不可能！”紅靈連連后退，被這一絲力量嚇得渾身顫抖，三者相比，她就像是無邊無際海洋中的一粒沙塵，而對方就是海洋。

冷靜……紅靈默默地攥緊拳頭，強行壓制心中恐懼，沉聲質問：

“你既然已經擁有這種禁忌的書籍，為何還要我跟著你？”

莫文收斂笑容，緩步來到紅靈身前，遞出《紅白樂章》，鄭重道：

“因為，我需要你們，未來很長，萬水千山，我想帶你們去看一看。”

“你……”紅靈表情呆愣，望著近在咫尺的男人，她心中琴弦莫名被波動，久久難以平靜。

我擦，大半夜叫我出來，就是讓我看你們“秀恩愛”？老大，這個主人不靠譜啊！我們要不要考慮換個主人……童話腹誹吐槽，下一秒，暗金光芒籠罩他，初始撞擊了童話，兩本書飛回書柜頂端隔斷里。

紅靈側目一眼書柜，陷入沉默，好半天才嘆息一聲：

“這事，你問白靈，她是主體，我無權做出決定。”

話語一落，紅裙變為白裙，紅靈的高冷氣質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白靈“呆萌可愛”的傻傻氣質。

她紅著臉，眨著美麗眼眸，剛才莫文和紅靈的談話她全都聽到了，也明白自己誤會了男人的意思。

陰暗辦公室，白靈糾結了許久，開口問道：

“你真的不封印我們？真的會帶我去看遍萬水千山？”

“其實，我很想去更多地方走走，想要創造出更完美的樂曲，不想再被封印，不想再待在黑暗里！”

莫文笑了笑道：

“跟著我，你一定會創造出完美樂曲，你也看見了，我沒有封印初始和童話的‘靈性’，我希望得到的，是同伴，而不是奴仆。”

當然，那兩位大佬，就算我想封印，也沒有那個實力……莫文心中玩笑一句。

氣氛烘托到位，白靈緩緩伸出右手想要握住他。

倏然，一道身影悄然無聲出現辦公室門扉邊，嗓音輕靈而偏低：

“我們才分開多久，你就開始‘誘拐’別的女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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