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隱秘

“說到這時，‘夢’先生給了我一個毛骨悚然的笑容，并表示那一戰導致各個帝國局勢混亂，‘詭帝’與古之學者會‘作家’聯手，一舉覆滅多個帝國，幾乎統領北大陸，結果，命運女神教會和隱修教派站了出來，‘詭帝’仿佛蒸發一樣銷聲匿跡，所羅門帝國的輝煌迎來一場史無前例的災難。”

“更可怕的是‘夢’先生說五帝全部死了，‘祂’成為了最大贏家，奪走了五帝的‘神性’。”

“爭奪百年的五帝，最終淪為犧牲品！”

“并且，‘祂’給整個北大陸帶來一場‘職業洗禮’！”

“我始終猜測第三紀元埋著危機第四紀元的末日災難，但我找不到任何可靠線索，也許等我游歷完北大陸，深入人類禁區才能早到真相，亦是去‘靈界’找到靈皇，不過，前提我得死亡，太可拍了。”

“當時我問‘夢’先生，他是否屬于第三紀元存活至今的存在？是否親眼見證過三皇與五神的戰斗？是否目睹過五帝征戰的百年？是否接觸過最終贏家？”

“‘夢’先生用特別怪異的眼神看著我，沉默好半天，就TM‘呵呵’兩個字，我真想提起我40米大砍刀，給他一刀！呵呵你大爺！”

“不過，他為了套路我，幫助他脫困夢境世界，確實挺下血本，連職業禁忌隱秘也告訴我，那就是職業者永遠守恒定律，沒錯，我早就有所推敲，低階層職業者就像是青草，中階層職業者就像是兔子，高階層職業者就像是老虎，超凡階層職業者就像是獵人，職業者數量從未增加過，‘神性’決定了超凡。”

“那么問題來了，最初‘神性’起源何處？五尊正統神靈？全知全能造物主？獵人的命運是成為青草養分嗎？不對勁，我或許不知不覺中進入了‘夢’先生的思維蠱惑。”

僅僅三頁羊皮卷就記載了顛覆職業者世界觀的內容，“紅熊”能夠強行記住如此多自己不懂的字符，確實屬于一種挑戰，就算懂“中文”的人也難以完整背下這么多信息。

“初中、高中的文言文背誦簡直是我噩夢……”莫文無聲自嘲一笑。

這次文獻的信息量真夠多啊，大部分我還無法理解，全是涉及高階層、甚至超凡階層職業者的情況，唉……莫文暗嘆一聲，視線向下望著沉吟中的夢琉璃，問道：

“老師，三皇五帝你有沒有印象？”

反正肯定不是咱家鄉的三皇五帝……莫文在心里補充一句。

夢琉璃眉心赤紅植物圖紋略微皺起，思索著搖頭道：

“沒印象，這說明我以前肯定不曾遇到或聽聞過三皇五帝的存在，我也不清楚自己屬于哪一個紀元沉眠的貓，我應該沉眠了很久。”

“但我知道‘靈界’從第一紀元就存在，并非是什么靈皇的地盤，假設‘夢’先生不是騙子，三皇達到神靈級，至今或許真的還活著。”

還活著……從文獻內容大致判斷，“祂們”屬于對現實世界危害極大的存在，一旦三皇降臨，第四紀元的機械時代也許會迎來末日，這種幾率不會太高，同樣不會太低，畢竟，魔神撒爾蒂亞的降臨似乎拉開了塵封歲月的序章，難保有誰像圖爾瓦斯那樣的瘋子，奪魂召喚魔神降臨，差點真正蘇醒，摧毀明朗……

英雄也不是那么好當啊，代價就是犧牲，沒有了“復活幣”，我得更加“慫”才行……不過，倫納特拉王朝在歷史記載中不是屬于所羅門帝國之后的王朝，雖然原主專業是植物研究，但歷史學問方面也不差，嗯，諾森大學，不，整個北大陸的歷史可能存在虛構性……

最可怕的還是奪走五帝“神性”的“祂”，會不會與科爾加斯郊區那座第三紀元遺跡內石板記載的“祂”屬于同一存在？

難不成“祂”始終隱于歷史河流，狩獵掌握“神性”的生靈？

那座遺跡內絕對還有秘密，除了惡靈、冤魂，真正有生命的就是阿茉遭遇的巨蛇與巨狼…...收集血液的血庫……

“越是細想，越是驚悚，索性和我無關，這都是第三紀元歷史。”莫文以微笑來緩解緊張情緒，嘀咕自語一句。

“老師，你覺得五帝屬于什么階層職業者？能征戰百年？”

夢琉璃后背靠在他懷里，坐姿可愛，嗓音輕靈說道：

“第三紀元遠比第四紀元恐怖，神靈蹤跡可尋，‘祂們’甚至會插手大陸局勢，帝國之間的戰爭，能以‘帝’作為稱呼，往高處評價，‘詭帝’、‘冰帝’、‘冥帝’、‘血帝’、‘源帝’也許是第九階層職業者，走到職業鏈頂尖的存在，他們征戰百年并不奇怪，職業階層越高，職業者潛能提升，壽命自然而然有增加，一些禁忌物品，禁忌能力，禁忌魔法和禁忌藥劑還可能增加壽命，活個幾百年純屬正常。”

“他們都是第三紀元死去的人，了解太多沒用。”

死去的人……萬一，萬一沒死能？莫文腦海浮想聯翩，想著，想著，不由得啞然一笑，低語：

“無論多強大的存在，不到神靈級，肯定無法跨紀元存活……”

“這個‘夢’先生知道得挺多，估計是活著幾百年的家伙，不一定，他或許并非人類，教會資料庫就有記載，巨龍、巨人、精靈的壽命超越人類想象，這也是為何人類遠古時期難以抗衡異類生物的原因之一，人家天生就掌握各類天賦能力。”

“還有職業者永遠守恒定律，職業者數量從未增加過，這與命運女神教會作風不符合，教會私底下挑選大批信徒作為實驗品，開啟某種初始職業來進行完整和不完整職業鏈探索，數量增長必然恐怖，死亡率同樣不言而喻，這算抵消？”

“過強則會衰，所羅門帝國幾乎統一北大陸時，就迎來覆滅，蘭蒂斯當年幾乎主宰北大陸的東北大陸，就迎來一夜滅國……”

“這無疑是讓大部分職業者快速死亡，達到永遠守恒定律的最佳削減方式……”

念頭紛呈，莫文想法諸多，僅憑有限情報推測可能的結論，對于神秘學與北大陸更近一步有所了解。

夢琉璃翻轉柔順身體，粉嘟嘟貓爪輕撫他臉頰，語氣溫柔細語：

“別想太多，你才第二階層職業者，觸及不到那些高端存在，努力變強，我會永遠守護在你身后，喵。”

喵？老師，你這話我怎么聽起來有些怪呢……莫文低頭對視夢琉璃雪白眸子。

他趕忙收斂奇葩思緒，閱讀第四張羊皮卷文獻內容：

“5月11日，終于能夠脫離這座荒島了，我得為親手制造的帆船取個名字，嗯，雪蓮號，不知她過得好不好？”

“離開前，‘夢’先生就像發瘋的野獸，拼命施展‘嘴遁’企圖說服我留下來，不好意思，我可不伺候你，誰愛幫你就去找誰，我要繼續追尋夢想去了。”

“但‘夢’先生追到海岸邊，對我說了一番話，他說：你真是可憐又卑微的存在，你終究是犧牲品，千年以后，他會降臨到這個世界，你們來自同一個地方，卻是永遠的敵人，只有我能幫你殺了他，只有我能幫你！”

“坐在船頭，我聽著他怒吼聲音，心里有些慌亂，在他面前，我就像沒有任何秘密可言的人，沒錯，我知道千年后有人會從地球來到這個世界，本應該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可我活不到千年后。”

“我應該選擇‘占星’職業鏈，而不是‘學者’職業鏈。”

“可惜，職業者無后悔可言，第一階層‘學者’在腦域開發有著卓越效果，學習超凡知識、魔法儀式、煉金術等比較強，但沒有實戰性能力，只能依靠外物保護自己，第二階層‘窺迷人’讓我獲得了非比尋常的窺視秘密能力，要是找到唯一性‘傾聽’就更好了，第三階層‘陰謀家’，使我游刃有余隱秘幕后操控一切，計劃一切，將超凡力量轉化常規合理性，第四階層‘犯罪咨詢師’，可以類似煉金一樣制造罪案的超凡工具，從犯罪史冊抓出罪犯的力量附加自己。”

“這條職業鏈讓我覺得自己就像壞人一樣。”

“唉，天見可憐啊，我一個連簡單函數計算都搞不懂的人，怎么成為‘陰謀家’？”

“選擇‘占星’職業鏈多帥！還能規避大部分危險，甚至改變命運！”

“不過，‘占星’職業鏈第六階層‘詛咒師’風險很大，一步邪惡，一步善良，一步深淵，一步天城。”

“人生每一個選擇都影響今后發展。”

后三張文獻內容相對少一些，字體更大一些，莫文閱讀完，輕緩將六張羊皮卷放于古樹桌面，久久難以平靜。

‘夢’先生居然知道千年后，我會從地球來到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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