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姐別動怒 【180】蕩然無存
芮伊好奇地望向門口,直覺告訴她有情況發生。
“哐嘡!”
迎面走來的是熟悉的夏紙鳶,她將身上扛著的林筱玥丟在地板上,緩緩朝病床上的自己走來。
與以往那種溫柔嫻靜的氣質不同,眼前的學姐帶給芮伊的感覺很陌生。
她渾身上下散發著生人勿進的冰冷氣息,那雙凌厲的眸子如同刀片般鋒利刺眼。
落日的余暉灑在地面上,兩人就這么默默對視著,仿佛地上躺的那家伙啥也不是。
夏紙鳶伸出手,慢慢靠向對方的臉蛋。
出乎意料的是,喬芮伊別過頭,仿佛很不情愿。
要知道平常小可愛的臉蛋,她可是想捏就捏、想掐就掐,超級Q彈的說。
為了兌現今天中午許下的承諾,自己剛剛可謂是上刀山下火海,以一己之力清理完所有參與或關聯的惡人。
但對方現在嫌棄的態度,深深刺痛紙鳶的內心。
縮回自己的手臂,紙鳶轉身走向地面上的人影兒。
將林筱玥押到病床前,然后一巴掌拍醒她。
夏紙鳶開口道:“我說過要替你討回公道,現在,就是兌現的時候了。”
在喬芮伊驚訝的目光中,她直接將林筱玥的胳膊擰斷。
骨骼發出清脆的聲音,伴隨而來的,是始作俑者撕心裂肺的吼叫聲。
“瘋女人,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們!”林筱玥眼睛通紅。
夏紙鳶居高臨下地看著對方,語氣平靜:“你讓她無法再拉小提琴,我就讓你永遠無法提筆寫字,很公平的交易。”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言行舉止負責,紙鳶敢這么做就已經做好被制裁的準備。
迎上夏紙鳶冰冷的目光,林筱玥終于膽怯了,弓著身子趴在地板上,嘴里不停低喃著:“瘋子,瘋子,全踏馬是瘋子”
“別、別這樣。”
芮伊不經意間出聲,直勾勾地盯著紙鳶。
聽到她的聲音,紙鳶抬起頭:“怎么?我是不是跟你想象中的不一樣?”
“你這樣,我害怕...”
貝齒輕咬著櫻唇,芮伊眼底閃過一絲忌憚。
少女和記憶中的學姐,分明是兩個不同的人。
那么溫柔賢惠、通情達理的女生,她可是將對方當作自己追隨的目標啊!
可眼前發生的一幕,卻在不斷刷新著她的認知。
似乎是被芮伊的話所刺激到,紙鳶開始不顧形象地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
“沒錯,我壓根就不是什么學霸!”
“從始至終我都是一個徹頭徹尾的不良少女!”
“滿意了吧?”
芮伊低著腦袋,不敢與她對話。
心目中學姐那圣潔美好的形象,正在一點一滴地崩壞,直至完全支離破碎。
片刻后蕩然無存...
按理說人家幫自己找回場子,她應該非常高興才對。
然而情況卻不是這樣的,芮伊寧可自己親手終結這一切,也不愿意看到眼前神經質的病態少女。
喬芮伊比任何人都要心疼,心疼夏紙鳶是眼前這副模樣。
還有她身上滲人的傷口,恐怕還沒來及好好處理。
很多話想要說出來,可眼下又不知該怎么開口。
“好好休息吧...”
夏紙鳶拖著林筱玥走出病房,并貼心地帶上房門。
喬邢焱和鐘靈快步走來,看到她身上遍布的傷痕,著實嚇了一跳。
“叔叔,阿姨,這是那個欺負芮伊的女生,暫時先交給你們處理了。”
紙鳶只丟下一句話,隨后獨自走出病房。
鐘靈盯著林筱玥,當目光觸及到那條變形的胳膊,內心頓時五味雜陳。
迎面走來的幾位保安,將其他人都驅散開,盯著夏紙鳶走到門口。
“你可真是讓我好等啊!”
聽到熟悉的聲音,紙鳶緩緩抬起頭。
緊接著她那纖細的手腕,就被一副金屬支具所銬住。
岑若薇奪過鑰匙,主動幫忙解開手銬,丟給剛剛那位行動的警官:“她就交給我處理吧!”
“不合適吧?”那位男子有些不滿。
岑若薇盯著他,面露不善:“她好歹協助我們完成好幾起案子,你就是用這種態度對待客人的?”
“呵!”
顯然對方也不想多說什么,自顧自地走開了。
岑若薇目光轉向夏紙鳶:“這次事情有點復雜,你得好好配合我的工作。”
“嗯。”紙鳶輕應一聲。
她看上去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什么。
兩人登上便車,系上安全帶后駛向警局。
岑若薇一邊握著方向盤一邊說:“這次牽扯的事情比較多,為了你的生命安全和身心成長著想,我只能通知你的父母。”
以往聊到紙鳶的父母,她都會選擇避重就輕,就是不希望自己做的那些事被更多的人知曉。
這次夏紙鳶出乎意料的沒有反駁,很乖巧地坐在副駕駛上,只不過一直保持著沉默。
“先不說那兩個咸魚人的事,你是不是把那個叫‘林筱玥’的女孩打骨折了?”
聽到若薇問話,紙鳶點點頭:“嗯,是的,她活該。”
岑若薇深吸一口氣:“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
紙鳶:“知道。”
“那你為什么還要這么做?”
“氣不過。”
“你!”
碰到這么一個硬茬子,岑若薇干脆閉嘴,認認真真開車。
原本她今天就是要處理喬芮伊的案子,下午正打算帶人去林筱玥家里抓人。
結果因為發生地頭蛇求助、咸魚人被捉歸案,導致這件事被耽擱了。
與此同時,夏俊生發現女兒電話打不通。
片刻后又有新的來電,他只能先接聽起來。
“我們是誠縣派出所的警察,能不能麻煩您現在過來一趟?”
“發生什么事了?”
“您的女兒協助警方抓獲在逃咸魚人,只不過還要配合我們的一些工作,現在希望您能過來一趟,待會好接送孩子。”
“好吧...”
顧不上吃晚餐,夏俊生匆匆換上褲子,披著外套走到門口穿鞋。
葉海棠蹙眉:“你要去哪?怎么這么急?”
“嗨呀,紙鳶干好事了,我得去接她回家。”
“什么?你確定是好事?”
“我也不清楚,回來在跟你說。你先吃,不用等我們。”
靠在車窗旁,她有點倦了。
拳頭打在那群雜魚身上跟打在棉花上沒什么區別,就是集中精力那么長時間有點撐不住。
明明已經好好發泄一通,可心里依然不是那么舒服。
跟某人的關系,在逐漸疏遠。
盯著車窗上的倒影,紙鳶輕聲問道:“難不成我真的要斬斷和所有人的聯系嘛...”
果然,自己就不應該那么熱心腸。
總會好心幫倒忙,然后被人家嫌棄。
還是恢復最初的生活方式好了,從今往后,任何人與事都與自己無關。
這么想著,紙鳶閉上眼,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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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姐別動怒 【180】蕩然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