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拖動進度條 418.曲折的回家之路
沒辦法,路霄只能暫時留在了通天塔中等待通航。
閑著也是閑著,他還以這個偽造出來的身份加入了一支臨時小隊,刷掉了幾個F階副本。認識了一些朋友、很是長了一波經驗的同時,也把自己的御劍術重新磨礪了一番,搞得有模有樣。
日子就這樣悄悄流逝,壓力來到了找人無果的眾多幫派頭上。
本來這就是一個國際化的大都市,又不是巴西那種見鬼的地方,并不是幾個小小的黑幫就可以說封城就封城的。
這些航運公司給面子,也是給在他們背后的那些大組織和頂尖高手上。可時間一久,生意人的本性就暴露出來了。
沒有人會替別人賠錢做事,賣個好處也是有限度的。攫欝攫
于是漸漸的,航運便開始通暢起來。島上被攪的不得安寧底層覺醒者,發現一番搜索過后他們的日子并沒有發生什么變化,于是也便漸漸的回到了以往的日常生活中。
說起來,這種事發生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他們也早就習以為常。所以如今通天塔再次放開,也并未出乎眾人的意料。只不過表面放松并不意味著,那下令封鎖之人就放棄了尋找,只不過是由原本的封城大索改成了暗地里探尋。
而他們重點探索的方向,就是通往華夏的航船。
整艘游輪上有一半兒的人都是頂著旅游的名頭,暗地里監視過往旅客行蹤。這種情況下,路霄要是一頭扎進去,那還真可能露出什么蛛絲馬跡。畢竟出入境的時候可是要登記身份信息的,直接跑回家難免留下破綻。
事情短時間內看來沒完,他這邊又眼看還有一個月就要開學著急回國,于是索性直接搭上了一艘前往日本的游輪,然后裝作游玩兒改道回國。
這樣一來也有個好處,就是他之前一直擱置的蘭斯洛特套裝的魂裝任務也可以順手完成第一步,算是替這次拿到手的七色瓔珞打個前站、了解一下魂裝任務的流程,算是一舉兩得。
前往日本的郵輪并不像回國的渡輪搜檢那么嚴密,雖然也有一些鬼鬼祟祟的人盯著來往人流,但是經過了這么久這群人也大多是應付公事,很難要求他們盡心盡責了。
游輪進入日本海域之后,路霄就卸去了偽裝,直接在一個夜深人靜的夜晚選擇了跳船。
沒錯,跳船。
如果以正規手續入境,其實去哪兒都一樣,所以路霄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正經八百的走這一趟。
他的選擇是偷渡。
反正東亞三國相互之間的游客都不在少數,只要有錢他出現在這里也并不突兀,上了岸再想回國事情就十分簡單了。
以他現在覺醒者的能力,從游輪上跳個海什么的自然安然無恙。先是游出了游輪夜間視野覆蓋的范圍,隨后便打開了他施展妙手空空從船上弄來的一個自充氣救生船。
這段時間已經練習的駕輕就熟的真氣配合下,這小氣艇跑起來的速度堪比氣墊船。一人一船就那么花了小半天時間,終于在一處荒僻的海灘上了登陸了日本本島。
上岸之后,整治一新的路霄直接找到了一個最近的村莊,然后便搭乘公交車前往了任務地點。
蘭斯洛特套裝的任務并不如他想象中那么困難,倒是給他帶來了一種全新的體驗。
東西的原主人是一個典型的日本上班族,年輕時在東京附近的小鎮中長大,大學畢業后就留在了東京的大企業中工作。
如果日子就這樣順利的過下去,那他或許也會像其他的日本老年人一樣從社畜生活中退休,然后和厭倦了全職太太生活的老婆離婚,獨自一個人度過“安靜”的晚年。
可是經濟的不景氣加上一場意外的中年失業,讓他遇到了人生最艱難的抉擇。
好在上學時,他也是成績不錯,后來雖然轉做了文職但一身本事這些年也沒有丟下。為了房貸、車貸和家里的兩個不到十歲的孩子,他聽了一個兒時玩伴的推薦走了一趟通天塔。
幸運的他在又欠下一筆外債之后成功完成了覺醒,然后便為了盡快賺錢,加入了一只副本開荒小隊中。厺厽 追书看 zhuishukan.com 厺厽
這些人,就是陳四海之前所說的那些淘金者,到處獵取副本鑰匙賺取大量酬金的“傭兵”。
這人做了幾年、也攢下了一些資本,卻在不知哪一次的行動中遭人所害,一點靈魂不滅附在了路霄后來拿到的這套裝備上。
這也是為什么他在臨死之前不擔心妻子兒女未來的生活,而只是滿心惦記著兒時記憶里豬排飯那幸福的味道。
“如果重新給他一個選擇,或許他會留在鎮子里成為一個廚師、悠閑的度過后半生吧?”
誰又不是被命運驅趕著向前奔走的提線木偶呢?
路霄心中滿是感慨,身著那套西服走進小鎮時,一種熟悉的感覺涌入腦海之中。
相信很多人都會有過相同的感覺,就是發生在眼前的某件事自己曾經經歷過,而且畫面細節十分清晰。
路霄現在就是這種感覺,那種身處于現實與虛幻中記憶混淆的感覺讓他有些不適,又有一種詭異的溫暖。巘戅追書看zhUishUkan戅
在死者記憶的指點下,他輕車熟路的便找到了那間豬排店。
而事實也證明了,魂裝任務這種東西難度完全取決于靈魂死前的執念與什么有關,跟裝備和副本本身的強度完全沒有關系。
路霄就那么以游客的身份享受了一頓豐盛的晚餐,完成了任務的第一步。
店里沒什么人,廚師和服務員就是一個五十左右的中年大叔和他的妻子。
中年大叔很健談,或許是沒怎么見過在這種時候來這小村子中旅行的游客,開了一瓶清酒與路霄聊了整整一夜。
兩人談到興起,那廚子大叔還從冰箱里取出了珍藏的三文魚給路霄秀了一把手切生魚片兒的精湛手藝。
兩人一直喝到天蒙蒙亮路霄這才告辭,在一對夫妻的目送之下,身影消失在街角、離開了這座寧靜的小鎮。
而夫妻兩個都沒有發現,在他們的柜臺上,此刻正靜靜地躺著一柄寒光森森的中式菜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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