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背井離鄉

離開的時候云淡風輕，相識即是朋友，直人不是一個感性的人，事實上他對于感情的流露很克制。

舉目見日，不見長安。他無法去反駁勸告鳩助放棄理想，相比于理想中的和平世界，天空中的雨更近。

到底是創造理想中的世界遙遠，還是這天上的陽光遙遠，直人想了一下，還是這個國家的陽光比較遙遠。

理想可以去追隨，而這個國家從未有陽光照射……

路邊上的苔蘚綠衣繁多，踩上去一不小心就會摔倒，雨之國倒也不是什么都不長，起碼苔蘚之類的藻類植物還是繁盛。

一只腳踩在苔蘚上，直人站在一座荒涼的石山上，入目眼前萬里江山不過陰沉一片。他身后出現一個人，好像在一直等他，直人有些失落，他自認為比較聰明，可其他人也并不全是傻子。

“砂隱村正在與我們交戰，但是他們的傀儡術很厲害，我需要你潛入砂隱獲取關于傀儡術的情報，我相信你有辦法。”

直人目視半藏，或許這就是自己的歸宿，被人要挾成為間諜。

“這是要我送死。”

“可你沒有理由反對，也沒有實力反對。”

半藏取出一個卷軸丟給直人：“我培養的間諜太無能，還沒有進入風之國就被殺了，于是文木給我推薦你。把它當成一件任務，為了雨之國，你的那些朋友們不也是一樣的嗎？”

“那個奸商！”直人發誓如果能活著回去要掐死他。

“別太恨他，你沒有機會了。”

直人一愣隨即恍然大悟：“他死了，誰殺的？”

“我。”

半藏不屑置辯，“因為我需要那批醫療物資，他為了活命把你們的情報說了出來，我對你們很感興趣。”

“我怎么說，原來是這樣，為什么在村子里不說？”

“聰明人不需要武力為要挾，你自會懂其中隱情，好了！”

半藏目光如炬的說：“總之我需要一個人能潛入砂隱，而你的條件很符合，聽說你還與砂隱接觸過，這更好。”

兩人對峙良久，直人最后還是接受這個身份，成為半藏的間諜，或許以后還會成為其他忍村的間諜。但直人總覺得這個間諜任務就是虛假的謊言，實際上有點分裂三人團體的意味。

雨水從帽檐上劃過滴落在大地，兩地皆是昏暗陰沉，入目可見不過百米。半藏離開了，隨便丟下幾句話和一個卷軸就離開，此地唯有直人豎立在雨幕中。

“啊啊啊啊——！”

直人無能怒吼，自己像是被人戲弄一樣，被玩弄于鼓掌之間。

碩大的雨點打在他身上，在天地之間他就像一顆隨風飄搖的野草，不知何時被風雨吹倒，被踐踏進泥土之中。

去往砂隱執行間諜任務，直人有些搖擺不定，但最后還是選擇聽之任之，先去風之國看看再說。砂隱正在和雨隱與木葉交戰，能滲透進去的方法很多，直人打算一試，如果不成就算了。

一身黑色雨衣披在身上，只露出一把忍刀，腰后鼓鼓囊囊藏著一把肋差和忍具包。半藏的任務很模糊，獲取傀儡術情報，怎么不讓自己去木葉村把玖辛奈搶過來。

半藏這次找自己實屬拉胯，這根本不是誠心誠意的來找自己，更像是隨便驅使一個毫不相干的人去送死，只要他能送死就行了，不強求太多。

起身一躍跳下石山沿著山脊奔跑，直人開始火影跑，雙臂擺在身后。（請自行補腦BGM）

這次半藏更像是半威脅半驅逐，威脅自己離開雨之國，因為他發現有雨忍團體懷揣著與其他不一樣的理想。心懷這個國家，想要改變這個國家，這對半藏的統治是一個威脅。

直人昨天婉拒半藏的邀請，既然不能成為部下那就滾蛋，半藏的目的很明確。

為了自己的統治，或許又看在直人三人一心為雨之國努力的份上，他選擇好言相勸讓團隊‘首領’直人離開雨之國。名義上是命令直人刺探情報，實際上是自由驅逐，離開雨之國隨便去什么國家都可以，只要不出現在雨之國。

失去直人這個‘首領’，剩下的人翻不出什么浪花，這還是比較溫和的手段，直人是一個聰明人不會看不出來。

而半藏的潛臺詞便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面子上過得去就行了，不愿做自己部下就滾蛋！

數日跋涉，直人回到市集。市集已經大變樣了，半藏發現這條走私道路并且據之己有，市集入口處有雨忍把守，可惜文木老頭死了，不然自己會輕松很多。

將護額和忍具用油紙包裹住，直人將身上全部能代表忍者身份的物品全部藏了起來，穿上雨衣直人朝市集走去，不過還未走進去便被人攔住。

守衛的雨忍擋在直人身前，“小鬼，交錢才能進去。”

“我沒有錢。”

“沒錢進市集做什么，難道你偷東西？”

直人對這些雨忍厭惡至極但還是討好的說：“并不是，我是去里面看望朋友。”

“一看你小子就不是好人，滾！”

守衛雨忍踢了一腳直人作勢便要趕他走，這種小鬼最是難纏，給錢便就會纏著不放，不給就不準你進去，像賴皮狗一樣。

被拒絕進入的直人只好在外面等待，市集也與之前有很大變化，之前的市集雖然凋敝但還有些人氣，現在真的的荒蕪一人。半藏和他的手下們只知道索取從不知回報，更不用說治理村子。

直人就這樣等到夜幕降臨，期間沒有一個人進入市集，只有幾個雨忍進進出出。看守的雨忍無心守衛，打著哈欠離開，直人趁機溜進市集。

在市集內左走右竄，走過木材店時大門緊閉，看來半藏說的是真的，文木老頭真的被殺了。直人走到一家面包店前叩響門扉，可是里面沒有動靜大門緊閉。

“這里······”

直人循聲望去，干瘦的面包店老板躲在巷口處朝自己揮手，期間不斷四處亂看，十分小心。

“發生什么事了？”

面包店老板將直人扯進巷子，身后放著一個袋子，確認周圍沒有危險后頓時松了一口氣。

“你還敢回來，不要命了？”

直人佯裝不知，“出了什么事？”

“你們走了還沒有兩天，半藏大人就帶著部下來到這里，當時市集里有很多商隊停留，全部被殺，就連文木老頭也被殺了。聽說半藏大人下令這樣做的，而且他的部下還到處收稅，我只好把店鋪關掉。”

“文木老頭死了？”

面包店老板點著頭：“死了，早上我開門看見他的尸體從我店子前路過，被人抬著像是去埋葬。”

“你沒有逃？”

“當然要逃啊！”

面包店老板拍了一下身后的大袋子：“剛才在店里面拿東西，以為是誰敲門。不說了，我明天早上就離開這里，那些雨忍比你們還可惡，最起碼你買東西還給錢，他們直接搶。”

直人哀嘆一聲：“一路小心。”

“你也趕快離開這里找下一個地方吃飯，希望我們以后還有機會能見面。”

面包店老板背上行囊與直人告別，如果不是逼人太甚誰會愿意丟下店子和家鄉離開，背井離鄉不是一句書面上的成語，是展現在直人面前的畫卷。

一副瘦弱的年輕人本來有自己的店鋪和工作，現在卻因為戰亂和忍者離開家鄉，這里的雨還會一直繼續下，不知道他會不會回到家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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