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母重生了 324:過年(中)
窮和富都是一樣過年。
至少時間是公平的,即便是富有四海的人也不會過完春節年輕一歲,沒那么富裕的人,也不會過完春節直接長兩歲。
早上就陸續有鞭炮聲了,在稀稀拉拉的響聲里,上午李江河還去老院長家里小坐了一會,真是小坐了一會。
送上自己的一點小心意——一個茶葉禮盒,加上兩條老式圍巾。
貴是沒多貴重,而且讓李江河欣慰的是老院長雖然沒孩子但還是有地方去過年的。
只不過下午才去侄子家而已
他放心地離開了。
李江河一家的習慣是早餐正常吃,午飯少吃點,晚餐比平常肯定是豐盛的多了,到了半夜還會再吃一頓夜宵。
這一頓吃完就是第二天——初一了。
南方和北方之間,過年的這頓大飯也是差異頗大的。
但是應天處于南北交界,基本過年按著哪邊吃的都有,也能見著吃餃子的人家,但是再向南,基本就見不著吃餃子的南方人家了。
龐淑蘭正在燒素什錦,木耳,薺菜,黃豆芽之類的,多些的話,種類能到十幾種。
其實一般老商店是有賣的,但是買的畢竟沒有自家炒的有年味。
“兒子,搭把手”,龐淑蘭一邊忙活,一邊說道:“把那邊那個洗過了的胡蘿卜切成絲。”
“好嘞”,李江河從椅子上彈起來,也去廚房幫忙了。
旁邊李軍和李善在準備福壽羹,這是守歲的時候吃的,也就是那頓夜宵。
“再回首,云遮斷歸途;再回首,荊棘密布”,李軍搖頭晃腦的洗著紅棗,嘴里哼著歌:“今夜不會再有難舍的舊夢;曾經與你有的夢,今后要向誰訴說。”
“爸”,龐淑蘭沖著李善好笑道:“你看看你兒子。”
“這小子從小就不正經”,李善哼了一聲,手指了指鋼盆,“你別這么用力,你在那里洗棗,還是搓澡啊?”
“爸,你搓過澡嗎?”,李軍問道。
“搓過,怎么沒搓過”,李善哼道:“打完仗回國,被北方戰友拉著去過,哎呦,搓的渾身都發紅。”
“哈哈哈”,李軍洗好了大棗,直接放進嘴里一個,“還挺甜的。”
“這是樓下有個自家親戚種的”,李善甩甩手上的水,“好吃,便宜。”
“然后賣給鄰居?”,李軍問。
“就是我們想吃棗了就跟他說一聲,他親戚就在江東北的市場賣,晚上收攤回來直接拉給我們就行了”,李善說道。
“喔,早期的送菜上門啊”,李軍饒有興趣地說道,“挺有意思的。”
“你別說你那些生意經了,我不感興趣”,李善卻不給李軍長篇大論的機會,徑直去冰箱里拿出魚來解凍:“你賺多少錢,你又回報社會多少錢?”
“哎,爸,那我也是捐了不少的”,李軍叫屈道:“我還成立了一個基金呢。”
“還基金,看把你能的”,李善撇撇嘴。
“好了,等著魚解凍,暫時沒什么事了”,龐淑蘭也干完手里的活,說道:“都休息休息吧,爸,別跟他一般見識。”
“看見沒有?”,李善瞪了一眼李軍,“還是你媳婦孝順。”
“那這么孝順的媳婦,不也是我娶回來的嗎?”,李軍不以為意。
“嘶”,李善伸了李軍一下,“你給我好好說話。”
“唉”,李軍嘆口氣,往沙發一坐。
“大過年的,也別嘆氣”,李善把電視打開。
李江河去玩電腦了。
先跟同學好友隨便扯幾句,然后跟阮湘進行新年連線。
阮湘那邊也是在準備大飯,基本是按照黔貴的風俗來準備。
黔貴少數民族多,相互之間差異就很大了,阮學紅的爸爸是侗族人,過年不吃蔬菜,主要是吃肉。
這個風俗傳到阮學紅,阮學紅自然又傳到阮湘這一輩。
辣子雞,熏肉,蹄筋,血豆腐........
李江河突然感覺應天太素了。
不管是素什錦還是福壽羹,都跟葷沒啥關系。
“誒,那邏輯上,你也是少數民族啊”,李江河反應過來,發消息道:“你身份證上是侗族嗎?”
少民和漢族結婚,身份證可以寫少民也可以寫漢。
少民高考加分這個政策出現的很早,1950年就開始了,從1978,也就是恢復高考的第二年,這個政策從優先錄取變成了現在的加分錄取。
而且高考移民都比大家想象的早,明朝的時候,黔貴就因為考試簡單,收到廣大考生的青睞了。
“不是”,電腦那邊的阮湘笑了一下。
“那你吃虧了,少幾分啊,搞不好能去清北呢”,李江河打字道。
“你很希望我去清北咯?”,阮湘敲字。
“那不行”,李江河笑道:“媳婦這不就跑了嘛。”
“就你會說話!”,阮湘發過來一個原始的表情。
“遺傳的,老李家祖傳絕活”,李江河笑道。
“兒子,看什么呢?”,李軍在客廳感到來自父親的氣場壓制,就進來找兒子了,樂呵道:“什么東西這么開心。”
“聊天呢”,李江河回過頭。
“女同學?”,李軍壞笑一聲。
“我對象”,李江河抻抻脖子。
“真好啊”,李軍沒頭沒腦地說感嘆道:“年輕真好啊。”
“別感嘆了爸,怎么看你也不是年輕人”,李江河毫不留情。
“你個臭小子懂什么?”,李軍坐在床邊好奇地問道:“如果讓你回到青春年少的時候,你會干什么?”
“爸,我才二十,我現在就是青春年少”,李江河無奈道。
“暢想一下,比如回到高中”,李軍問說。
“回到高中?”,李江河捏捏自己的下巴,感受到新冒出的胡茬有一點扎人,這時候電腦上阮湘的消息發過來。
“以后有機會做熏肉給你吃,真的太好吃了”
“那肯定有機會,我就怕吃的太多了”,李江河笑著敲完字,又回過頭跟父親說道:“其實也沒什么想的吧,要說遺憾嘛,當然是有的,只是那些遺憾如果彌補了,未嘗不是另一種遺憾,所以其實沒差,還是現在最好。”
“唔”,李軍仔細想了想,突然起身,“通透啊。”
“哈?”,李江河冒出問號。
“沒什么,你玩吧”,李軍又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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