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母重生了 217:你舅媽還在上學
龐志強是個怕麻煩的人,他闡述著自己不穿不愿意去買衣服的思想。
但是據李江河觀察,雖然小舅自稱是個怕麻煩的人,但是從他日常精心選配穿搭來看,或許他只是個怕麻煩別人的人。
“好了,你還說我嘮叨”,龐淑蘭幽幽道:你這不是比我還嘮叨?就選個衣服而已。”
“唉”,龐志強嘆氣。
“你們年輕人說要簡樸點,所以這不就是安排吃頓飯嗎?”,龐淑蘭,“那你也不能穿你這身去吧?人家父母總要點面子的。”
“誒,媽,我小舅結婚,我爸呢?”,李江河意識到少了點什么,“我爸什么時候來?”
“你爸在忙呢,這不是入世嘛,那有些東西一改,咱們也得跟著改”,龐淑蘭給自己涂了層護手霜,“你倆個也涂一涂,平京風大,又干燥,手別裂了。”
“知道了,媽/姐”,李江河和龐志強異口同聲。
另一邊李軍正在燕趙之地和人簽合同。
這時間段,一堆磚家叫獸的入世完蛋論鋪天蓋地,有一種叫法在那時候很流行,叫做:狼來了!
意思是競爭之下國內產業要遭殃。
也不能說一點道理沒有,比如航空,那時候國內民航才多少?國外一進來就是幾十架,是挺難受。
但最后當我國瘋狂出口的時候,才知道到底誰是狼,誰是羊。
那時候有個歷史遺留問題:非市場經濟。
這個東西一開始看不出來,貿易戰一打就挺難受,傾銷與反傾銷鬧了很多年,現在也一樣。
老美鬼的很,你不是市場經濟,那你國內定價就不具備參考價值,怎么辦呢?找你鄰國的生產成本看看。
鄰國,東瀛什么不能找,那太離譜了,最后找的參照物是天竺。
看起來很公平,實則不然,天竺的輕工業稀爛,一個打火機,咱們可能賣到歐陸,一個假設是0.8歐。
其實這個價比國內高,但是比歐陸本土那些就便宜太多了。
他們一看這不行啊,你這是傾銷,我要告你,一紙訴狀告到世貿,世貿開始調查,去了天竺采樣。
這不去不要緊,一去發現,這地方生產力也不行啊,還是小作坊產呢,那些窮苦地區的低種姓一看打火機,嘿,這玩意兒好玩,還有火!
小作坊的成本當然就比大工廠集成化生產成本高,傾銷成立。
多虧啊。
但是這也有個好處,當時我國要了個緩沖時間,一些產業給五到十年的緩沖。
老美很自信,想我領先你何止十年?二十年也不止啊,緩沖就緩沖吧,總要有點讓步。
但是他們明顯沒理解什么叫集中力量辦大事,沒想到國家機器一啟動,一堆政策出臺,很多產業真就在這個時間段內趕上了。
等到時間一到,老美摩拳擦掌地那些大企進來一看,傻眼了。
比如通信公司,他進來一看,這遍地基站,我要是競爭這成本也太高了,多少年也收不回來,尋思尋思,我合作吧,找那幾個移動通信一商量,入股分紅。
然后這幾個公司就開始增發股份,把老美通信的股份稀釋成注水股,然后好巧不巧,那段時間經濟危機,股票價格也上不去,老美說我賣吧,虧了,不賣吧,我稀釋成這一點,沒用啊。
最后沒辦法,我不玩了,你們自己玩吧。
米國問責,我國指指當時的條款,你說的我不是市場經濟,那我國家促進發展怎么了?
所以李軍就想,這時候不往國家即將大力投錢的行業里鉆,那什么時候往里鉆?
恍惚間,他有一種為國家做貢獻的感覺。
現在是時間不等人,他要趕緊現投資,再去參加龐志強的婚禮。
下午李江河,龐志強和龐淑蘭開車直奔老國貿,開始選購之旅。
龐淑蘭的逛街熱情被點燃了,他拉著李江河和龐志強東奔西走,哪個都試試,試的兩個人是苦不堪言。
最終的結果是:她給自己買了LV的手袋和GUCCI的冬季新款。
“媽,這倒是給我小舅買衣服,還是給你買衣服啊”,李江河感覺體測長跑都沒這么累。
主要是心累。
“當然是給你小舅買”,龐淑蘭給了李江河一個小小的腦瓜蹦,“但是你小舅是要見那邊親戚,穿的珠光寶氣的,不是給人壓力嘛。”
“那您穿的珠光寶氣,不也給對面壓力嘛?”,李江河撓撓頭。
“我是他長輩,我穿的好點,給他底氣”,龐淑蘭邊說邊刷卡一件阿瑪尼的男士圍脖,遞給李江河,“冬天圍著圍脖,要不然從你領口向里面灌風,容易感冒。”
然后給龐志強置辦了一身行頭。
素色羊毛衫,深藍帶方格的休閑西裝,買了雙沙漠靴,當作日常。
既然龐志強這對小情侶不想太隆重,聽說女方也沒準備穿長裙婚紗,所以這邊也就沒準備正裝。
回來參與酒席的人員就是李軍,李江河,龐淑蘭,龐志強,然后女方父母,加上女方的一個關系很近的叔叔。
這邊龐淑蘭的父母走得早,沒辦法來了。
李江河小舅結婚,似乎也沒必要麻煩李善從應天來一趟,什么時候龐志強帶著新娘去應天再見過也不遲。
“對啊,小舅,我舅媽呢?”,李江河好奇道:“這幾天舅媽不跟你一起嘛?”
“哦,你舅媽上學呢”,龐志強看著柜臺里的腰帶,隨口答道。
“什么?”,這下李江河看自己小舅的眼神變了。
這不對勁啊。
“這個小舅啊,犯法的事,咱們不能干啊”,李江河結結巴巴。
“嘶,你這跟誰學的?結婚證都領了,什么犯不犯法?”,龐志強給了李江河一個爆栗,“你舅媽是研究生,這幾天趕實驗呢。”
“嚇我一跳”,李江河笑道。
“你這思想才是嚇我一跳”,龐志強好笑道。
三個人繼續逛著。
在賣牛仔褲的店,進來一個小青年,約莫二十來歲,穿的挺樸素,怎么說呢,很像是外邊來打工的。
這家店的店員脾氣好,或者說很敬業,她看出這小伙子沒什么錢,但態度還是很好,“先生,請問有什么要求嗎?”
“我先看看”,小青年雙手插兜,“想買條牛仔褲。”
服務員微笑,“好的先生。”
她也不催,就任由小青年在這里看著。
“這件吧”,龐淑蘭看好一件牛仔外套,“來兩件,一件185的,一件175的,刷卡。”
“好的女士,這邊付款”,服務員領著龐淑蘭向付款臺走。
“誒,小姐。”,那邊小青年拿著一件牛仔褲,比劃比劃,就走了過來,“你的服務態度好,就買你家的了。”
“謝謝您的夸獎,這件三千”,服務員沒想到還有意外之喜。
“行”,青年從褲兜里掏出一小摞紅色大鈔,里面有不少有點舊了,皺巴巴的,但是小青年也不猶豫,講價都不講,數出三千遞給服務員。
這一小摞錢轉眼就剩一小半了,青年隨手揣進兜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我的父母重生了 217:你舅媽還在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