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修仙法力齊天 第一千八百五十章 雙雙做法
馬車行進的速度較之奔馬要慢三分之二。
但凡被大型軍團追逐打擊,使團必然會崩潰。
李鴻儒掐了點。
全使團在兩個時辰的調整后,隨即開始跨越這一百五十里路的距離。
黑暗中,用于照亮趕路的火把已經齊齊熄滅。
馬嘴齊齊綁了套,一些車輪有裂縫吱呀吱呀響的馬車被直接舍棄。
聲音已經靜謐到了最低的程度,諸多人武裝戒備到了最高。
又有婆羅門僧人將所有毒粉齊齊貢獻了出來,這讓李鴻儒多了一些料。。
站在順風向的沙漠中,他手持江心鏡,一縷猛烈的風浪已經隨著他施法有了吹拂。
“快快快,起風了!”
車隊中,只是感受到陰冷沙漠中透心涼的感覺傳來,王福疇已經喝聲。
又有鳩摩羅紅一臉興奮,提著火尖槍興奮不已。
王妙華等人則是一臉沉重。
他們當然很清楚李鴻儒為何需要來來回回查探,若非需要帶著他們這幫拖油瓶,李鴻儒早就能飛回大唐了。
“是生是死,是富貴歸長安還是拋尸野外,咱們就看這一趟了!”
王妙華拿著馬鞭,對著車隊后方低喊了一聲。
他的喊話讓諸多鴻臚寺的老油條齊齊點頭。
連連十余天的急行軍下來,不僅僅是馬疲乏,他們人也倦。
但所幸這條兵道上不乏補充。
糧食、坐騎、車輪,這讓他們有了最為快速的補充。
但這種旅途有一個終點,眼下顯然就是沖過終點的時刻。
只要車隊能將吐蕃國軍團的距離拉開三十里以上,以李鴻儒操控兵法的能耐,他們必然能安然。
但這是要命的三十里路。
上佳好馬奔行的速度是一百二十里左右一小時,而拉著馬車跑,這種速度會直線下降到三十里到四十里路一小時。
若碰上路況差,這種速度還會下降,甚至低到一小時十里路到二十里左右。
他們需要給兵法施術留出強控下的距離。
一直到使團車隊遠離吐蕃國軍團三百里路,又或進入到吐渾國大軍后方,他們才有可能的安全。
“沖!”
王妙華揚鞭,馬車的速度頓時加快了起來。
極富節奏的馬鞭聲不斷抽響,沙漠中的風浪也漸漸大了起來。
但相較于他們沿著兵道奔行的方向,這場風暴更多是吹向了另外一處區域。
王妙華伸手在空中一抓,只見手中全是細細的黃沙。
他低下頭,
一條趕馬鞭抽在了空氣中,引得坐騎向前的速度又加快了一分。
此時是七月,
凌晨的啟明星高高懸掛。
朦朧的光芒中,
又夾雜了鋪天蓋地的黃沙吹拂,
引得一片昏天暗地。
“何人在此做法?”
風浪中,一道吐蕃國語言的聲音遠遠而來,
這讓王妙華心中一緊。
“放陰衛尋施法者真身位置!”
“鎖住馬群和牛群,防止混亂!”
元神施法的聲音極為厚重。
只是短短十余秒,又有低沉的號角聲音吹響。
王妙華不由狠狠抽打著馬鞭。
他馬鞭往昔是朝著空氣中抽打,
但在此時,他毫不憐憫抽向了坐騎,不斷壓榨著拉車坐騎奔行的潛力。
“是大唐人的車隊?”
風沙中,一個短須老者的巨大面孔凝聚而出。
他咆哮一聲,認出了通行的車隊,
又有強風吹過,
將對方凝聚的面孔吹散。
“他們軍團此時處于調整中,
與你們相距六百米以上,
速速通行而過。”
又有李鴻儒的面孔在風沙中凝聚。
一枚圓環狀的法寶在風沙中不斷翻滾。
陣陣狂風暴襲,將沙漠中無數黃沙掀起。
在六百余米外,
那是一片看不透的黑暗。
但在黑暗中,
無數的雜聲在沸騰。
牛馬的嘶鳴,吐蕃人的吆喝與叫罵,又有俘虜團的嚎嚎大哭,立盾、抽刀、做法的聲音不絕于耳。
王妙華只是尖起耳朵聽了聽響聲,心中的不寒而栗感傳來。
吐蕃人的無敵牛軍來了,數量至少在六萬以上,
又有吐蕃騎兵團、巫師團。
即便李鴻儒有天大的神通,
也沒法和這種軍團對抗,更是難于護住他們。
但讓王妙華絕望中生出希望的也是吐蕃人的強大。
這是將吐蕃國最強的牛軍牽了過來。
再強悍的牛,在長途奔襲上也不如同層次的馬。
只要他們沖出去,牛軍很難追趕上車隊。
“沖沖沖!”
王妙華大喊。
風沙中,又有短須老者咆哮而出,元神凝聚的面孔不斷在沙塵暴中怒喝。
“你到底是何人?”
“我已經讓人行巫祭斷你風沙,等我找到你施法的真身,我定然要抽你的筋,扒你身上的皮!”
短須老者的聲音充斥著暴戾。
風沙之中,并無任何回聲,只是黃沙刮得又猛烈了三分。
層層黃沙卷起,
遮天蔽日時也讓烏海顯得真實。
這是仿若大海一般的沖襲,
一波又一波。
黃沙中,一些鬼哭狼嚎的聲音傳來。
谷
眼中幽幽的綠火凝望而來,這些人顯然并非常規意義上的人類。
“只是一些低等秘衛,一會兒我就讓鳩摩羅紅去收拾了,不用憂心,繼續跑!”
王妙華的擔心還沒吐出口,黃沙中,李鴻儒的聲音已經傳出。
又有遠遠處黑暗中,數十盞紅色的燈籠升空。
宛如堵塞決口的河堤,紅色的燈籠升空,幽幽紅芒照射下,黃沙狂涌的陣勢一停,隨即有了沙塵的層層堆積。
“口出狂言,居然敢辱我苯教秘衛!”
短須老者怒喝。
他元神在黃沙中不斷穿梭,也不斷查看著地面的每一處,尋覓著黃沙的源頭。
“找到你了!”
風暴有源頭。
即便李鴻儒卷起江心鏡施法,元神施法的源頭不會斷。
來來回回拉扯數次,短須老者終于發覺了一片荒漠中盤坐施法李鴻儒的身體。
他連聲咆哮,又不乏發狠話。
“你不覺得自己找錯了人嗎?”
黃沙中,江心鏡中的狂風翻涌,李鴻儒也有幽幽的開口。
隱隱中,李鴻儒從西面感受到了一股狂風。
這股狂風在借他的風勢,又將他驅風術法推動,導致風暴在隱隱加強。
甚至于這股風暴給他帶來了一絲熟悉感。
“鎮元……似乎是蘇哥?”
李鴻儒念頭剛轉向鎮元子,隨即又放向了遠遠處升空的元神。
相較于他元神恣意的飄蕩,又有短須老者的鬼魅,遠遠處元神鼓動的風浪顯得狂暴、短促、迅速。
這是法力強悍但又欠缺足夠法力支撐。
或某些短、平、快的文人施法,或這屬于武將施法。
而落到李鴻儒對風浪熟悉,他剩下猜測的對象有限。
只是咆哮一聲,李鴻儒也懶得管發現了自己真身的老者,他卷起江心鏡遠遠而去。
“難道這兒不是施法者的真身位置?糟糕,似乎在那邊?”
沙漠上空中,短須老者元神跟隨江心鏡飄蕩。
二十余里外,一座馬車拉動的祭壇高高擺放,又有一個武將站在馬車上持劍做法。
只是將元神縱起,兩聲同樣的驚呼就傳了出來。
“你怎么在這兒?”
“你怎么在這兒?”
但只是瞬間的交互,兩道聲音就轉成了齊齊開口的‘干他’。
短須老者心中不妙感覺傳來,只覺狂暴的風浪中,似乎存在兩種施法源頭,而眼下,這種施法似乎有合并的跡象。
只是風浪的碰撞,狂風消融中,一道巨大的龍卷風浪陡然成型。
仿若龍吸水,無數風沙被龍卷風吸了進去。
“世上怎么可能有這種兵法?”
不論往昔有多狂傲,自認教中巫法傳承有多無敵。
在眼下,短須老者所有驕傲已經被齊齊打碎。
眼前的兵法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
這不僅僅是在卷動黃沙,而且還在變更地形。
只是短短不到十秒,巨大的沙丘已經消失不見。
無數沙塵齊齊卷向了二十余里外。
吐蕃從未有過這種兵法,他對陣吐渾國數十年,也從未見過吐渾國十二位名王釋放過這類黃沙術。
“傳令下去,王玄策大人帶萬人兵團前來相助,深夜襲營變更為剿滅,殺死他們!”
風沙中,武將元神凝聚成型,隱約可見的巨大蛇尾在對方身后搖擺。
震耳的聲音下達。
又有進攻的號角聲音響起,整齊到一致的兵刃拔出聲音在龍卷風中劃過。
“王玄策!”
“蘇烈!”
注目武將元神凝聚的形狀,又有對方的提示,短須老者心中一寒。
王玄策是祿東贊說了一次又一次的人,提示對方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人物,沒萬分必要不能招惹。
而蘇烈則是大唐新貴。
擊潰西汗國讓蘇烈一戰成名,也讓諸國膽寒。
但蘇烈打下的西汗國并未安定下來,而是處于平叛中,這也是吐蕃國選擇起事侵占吐渾國的時間。
對方不應該在這兒。
短須老者心思震蕩,只見風沙中的蛇尾武將大笑。
“達延,趕緊回去洗干凈脖子,你的死期已到!”
蘇烈高喝。
只是一聲令下,除了他所在的馬車,身后的精兵團隨即已經策馬迅速跟隨龍卷風前行。
精兵團身上的濃郁血腥味傳來,短須老者一顆心落了下去。
他元神爆退。
只是收縮回身體,短須老者就已經急匆匆站起身體。
“快快快,撤,給我整軍往后撤,避開來襲的龍卷風!”
他一臉大急。
某些術法可以破,也可以擋。
但在超出他認知的術法面前,達延沒有任何戰勝的妄念。
這不是正常人可以釋放的術法,而是一場天災。
甚至于在這種術法天災之后,還有兩個瘟神帶領的軍團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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