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修仙法力齊天 第一千章 劍術和匠人
“爹,我也想學劍!”
數日之后,李鴻儒遠走。
望著李鴻儒漸行漸遠,迅速到消失的模樣,裴旻看向自己的父母。
“學,必須得學”裴聶高興道。
裴聶也沒搞明白,他喜練劍,祝青桐也喜劍,但自己兒子為何就不喜劍。
只是裴旻還處于身體成長期,只需做身體稍許的打磨,遠沒到真正修煉的時刻,裴聶也只能拖著。
眼下聽到裴旻想練劍,這讓他一時非常開心,只覺這孩子腦袋終于開竅了。
“我想學李叔叔那樣的劍”裴旻認真道。
“學他的劍!”
裴聶抿抿嘴,覺得自家這小子還真會挑。
李鴻儒雖是自謙劍術小乘,但大唐有這種劍術水準的人很稀少。
若是處于同境界,裴聶覺得自己有可能打不過李鴻儒起手式的追風十三劍。
李鴻儒的劍是一種圓滿的劍術。
裴聶覺得自己這輩子再做修煉,也至多能將某種劍術錘煉到李鴻儒的水準。
他們亦是長安城長大的孩子,見識遠超出一般的江湖游勇。
在長安城中,能具備李鴻儒劍術水準的人很少。
而且相較于其他人,李鴻儒掌控的劍術很多。
裴聶在十余年前見過李鴻儒練劍,那時李鴻儒練的是萬文石家傳的劍術。
但在眼下,對方的劍術有了全然的不同。
更強,更自如,難于被針對,無法挑剔。
在裴聶的眼中,李鴻儒的劍術便是如此。
“我聽聞他和江夏王打斗施展過箭術,又動用過雷術,也不知鴻儒兄如何有這種成就”侯應謙嘆聲道。
如他現在是要文不成,要武則需重走修煉路,困難重重。
若非侯君集臨刑前安排的后續手段,侯應謙覺得自己也難于下這種狠心。
相較于裴聶,侯應謙背靠侯君集,知曉李鴻儒更多。
只是宛如侯應謙無法理解自己的父親,他也難于理解到李鴻儒。
這彷佛就是完全不同的兩類人。
在侯君集和李鴻儒的面前,侯君集感覺自己就是一個學渣。
奮力考了六十分后,學渣對學霸隨便答題就是一百分顯得無法理解。
明明付出了那么多努力,明明不次于對方的受苦,但就是有著鴻溝的差距。
這種差距很容易抹去向上的動力,也屢屢讓侯應謙不乏喪氣,只覺往昔的自信被擊碎了一地。
但侯君集的離去給予了他難于言語的打擊。
這種打擊逼迫他不得不向上。
廢除了文法元神修武是一種絕路。
在這條路上,他只能向前,永遠沒有后退的可能。
即便將來難于綻放出花朵,但他依舊會用盡自己的努力,看看自己的極限在哪里。
在另一邊,裴旻則是對這個往昔只是聽聞,但少有真正接觸的李叔叔顯得極為有興趣,不斷對父母有著詢問。
父母帶他四處旅行,又不乏拜會諸多杰出的同齡人。
除了裴聶自身上進的需求,也不乏給予他擴展各種眼界。
開拓眼界至今,裴旻覺得最強的眼界就是這數天。
排除這位叔叔元神品階并非頂級,對方的武技已經踏入頂級層次。
這就是裴聶屢屢追求的水準。
但除此之外,這位叔叔還具備術法和箭術的威能,一時間讓裴旻嘴巴張大。
若非侯應謙和自己父母親自敘說,裴旻覺得這大概率是開玩笑。
“你莫要想著自己能分心學多樣能耐,侯叔叔就是那個錯誤的示范”侯應謙道:“但凡你適合修行什么,又想著修行什么,就趁早一路走下去,否則再好的天資也會在未來泯然眾人。”
侯應謙的話語出自真心實意。
十余年前,他們就是長安城街頭上最靚的那批崽。
但在十余年后,不論是太學還是國子學的優異學子,如今都顯得默默無聞,甚至不乏隕落者。
眾多人無一不是從小培養,又有著百里挑一的能耐,在太學綻放光輝。
但出了太學之后,他們需要面對的是大唐上上下下所有人。
他們往昔只是與同齡人比。
在太學之外,沒有人會因為他們年齡不足而等一等。
他們需要面對所有年齡層次的人。
直到如今,也只有李鴻儒等寥寥數人可以脫離這種境遇,從而立穩于大唐。
“我以后肯定會學劍,也會一直學劍!”
裴旻沒有見識過李鴻儒的箭術和術法,但他見識了李鴻儒的劍法。
一時間,他心中埋藏已久的萌芽開始出土。
與此同時,他也催促著自己父母和侯應謙,讓這些人勤奮一些,免得入他眼中的劍術太稀疏平常。
“我們居然被鄙視了!”
“小旻子,我來考考你,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破綻,你能看到我劍術中的破綻?”
“我當然沒法和李鴻儒比,你……好吧,我那劍確實有著不足!”
“你看看我這劍!”
“是有些欠缺!”
遠遠之處的宅院中,裴聶等人有著交談和演練,也有著即將出發的游歷。
離宅院的遠遠之處,李鴻儒亦是不斷踏步。
根據侯應謙提及,附近有一個位叫烏鴉的鑄造匠師,李鴻儒也想去瞅瞅,看看對方的劍是什么模樣。
侯應謙實力雖是不足,但跟隨了侯君集,眼界無疑是大唐高水準者。
能被侯應謙如此推薦,李鴻儒也想看看嶺南這種地方有什么人藏龍臥虎。
他腳步輕快,踏步之時身體微擺,但踏一步宛如常人數步的距離。
只是拐了數處彎,李鴻儒頓時在城鎮的一個角落尋到了一個鐵匠鋪。
看著鐵匠鋪懸掛的‘大鴉鐵匠鋪’,李鴻儒掃視數次,才確定自己找對了地方。
這間鐵匠鋪很小,諸多處只是靠著簡易的木棚遮擋,又在外擺了諸多鐵質的農具。
大概是生意一般,鐵匠鋪中爐火只是微燃,并沒有人打造。
一個頭戴氈帽的漢子躺在藤椅上搖擺,顯得有幾分悠然。
聽得李鴻儒敲門聲,漢子也不起身,只是懶懶應了一句。
“我這些鐵器下都有標價,需要買什么自己拿,本店不講價不還價,你看好再拿”漢子道。
“可有好劍?”李鴻儒問道。
“劍得有錢財才能玩轉,好劍在內堂,若你想去看劍,給我十兩銀子,我就帶你去瞅……”
“啪!”
白銀錠極為沉穩的落在了藤椅扶手上。
侯應謙介紹這家店鋪時便不乏提及規矩,李鴻儒此時亦是按規矩前來拜訪。
銀子墜落的聲音讓漢子耳朵微微動了動,隨即揭開了腦袋上的氈帽。
“一文不多,一文不少,十兩整。”
他摸了摸紋銀錠,又在李鴻儒身上看了看,見得對方身上一柄劍都沒有,這讓漢子揚了揚手揭開了鐵匠鋪的牛皮遮簾。
“看來你知道規矩”漢子道:“客人貴姓!”
“姓王!”
“若是你想買好劍,至少要有這個數的百倍!”
漢子舉起紋銀錠。
“我這兒的好劍要百金起步”漢子道。
“只要你有好劍,不要怕我沒錢!”
李鴻儒回了一句。
他身上余財不算多,但若論掙金銀的能耐,李鴻儒自信也不差。
若對方有入眼好劍,他自然有能力購買,即便千金也會去追求。
“嶺南難得見你這種有錢的凱子,請!”
見得李鴻儒底氣十足,漢子開口直言了一句。
這句話差點讓李鴻儒掉頭就走。
依對方這種說話做生意的方式,也無怪這個鐵匠鋪如此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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