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農女大當家 110 貴客來訪
蘇連榮沒敢再提銀子的事,就連蘇老爺子主動提及,他都沒敢應承,吃過午飯找了個借口跑回了鎮上。
二房被蘇老太太指使著給蘇老爺子煮藥,蘇木槿一點都不介意,天天帶著棉姐兒悶在灶屋煮藥,特意將藥罐的水添的滿滿的,那藥的苦味傳到院子里,走過路過的村民都能聞到。
蘇老爺子每次喝藥,都苦的眼淚鼻涕一大把,可為了能早點站起來,咬著牙往肚子里咽!
從未提起欠文家的藥錢怎么辦。
也沒跟人說過他裝病的事。
蘇連貴氣的一連幾日沒去正屋。
老三蘇連富日日拖著一條腫的嚇人的腿往正屋跑,蘇老爺子不耐煩應付他,沒一次給他好臉色。
袁氏與蘇連珠都是賊精賊精的兩個人,天天只聞那藥的苦味,就躲的老遠老遠的,輕易不去正屋,吃飯的時候除外。
裴氏這幾日跟沈氏走的越發的近,連帶四房的兩個孩子幾乎天天呆在二房,沈氏沒事時就教幾個女孩子學針線,日子很好打發。
蘇木槿借用了沈氏與蘇連華的房間,吃過飯的空檔就爬在桌子上畫畫,將她前世見過的那些別院的風情一一付諸于筆,畫在紙上。
蘇連華因一直心心念念著還文家的銀子,與戰六叔日日往山上跑,得了獵物就直接交給戰六叔,攢上兩日去鎮上一次,如此幾日,倒得了幾兩銀子。
這一日,蘇木槿正關了門悶頭作畫,外面突然傳來熟悉的少年聲音,“這里可是蘇連華蘇大叔家?”
蘇木槿略一蹙眉,就聽那少年繼續道,“我是文家大少爺文殊蘭,這位是……”
蘇木槿丟下毛筆,快步打開了房門,就瞧見袁氏依著門正同外面兩個騎馬的少年說話,笑盈盈說話的正是文殊蘭。
文殊蘭右側,一臉不耐的坐在烈焰背上,雙手環胸,一張俊美如玉、肆意飛揚的精致容顏,聽到聲響,淡淡斜睨過來的少年,不是顧硯山,又是誰。
看見她,顧硯山眉頭一揚,朝她勾了勾唇角。
明媚的陽光下,少年的一雙黑眸像點燃了火把般明亮,蘇木槿微微一怔,學著他的模樣,揚眉,燦爛一笑。
這次,輪到少年怔住。
文殊蘭已然發現了她,笑著同她招手,“蘇三姑娘。”
袁氏看過來,一雙八卦的眼睛上下左右的打量著蘇木槿,蘇木槿斂了笑,喚了聲五嬸,將文殊蘭與顧硯山迎進了家中。
袁氏要跟過來瞧熱鬧,被蘇木槿一句話打發了。
“五嬸,給爺看病,還欠文家五十兩銀子呢,你什么時候跟五叔說說,把銀子均攤了唄。”
“我突然想起來,我給我家小子做的肚兜還缺幾針……”屁股都來不及拍就跑回了五房。
文殊蘭看的瞠目,顧硯山挑眉。
蘇木槿攤手,“誰家都有幾個奇葩的親戚。”
兩人就笑。
沈氏招呼了兩人進屋,就讓盛哥兒與蘇木槿招呼客人,又回了隔壁。
文殊蘭一眼瞧見桌上未完成的畫,驚訝的下巴都要掉了,“蘇三姑娘,這是你畫的?”
蘇木槿點頭,笑著將已畫好的兩幅遞給他。
文殊蘭與顧硯山一人得了一幅,打開了來瞧,只一眼,兩人臉上就滿是驚嘆。
合上畫卷,文殊蘭還捅了捅顧硯山,“我怎么覺著一成似乎太占蘇三姑娘的便宜了?”
“你可以多分兩成出來,反正又不分走我的銀子。”顧硯山斜了他一眼,淡道。
文殊蘭仰著下巴做思考狀,幾息后放下,鄭重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覺著我還是挺喜歡銀子的,多分一成我都舍不得,還是算了吧。”
蘇木槿忍不住笑出來。
盛哥兒在一旁聽的一頭水霧,蘇木槿便簡略的將自己與二人的合作關系說了一遍,盛哥兒訝然的看著妹妹。
蘇木槿笑著道,“業哥兒讀書需要銀子,哥哥以后也需要銀子,我們家……缺銀子。剛好我在二哥那些書里看到過,就拿來給業哥兒賺些筆墨紙硯的錢……”
“槿姐兒……”盛哥兒有些心疼的看著幾乎一夜長大的妹妹,她本是該承歡爹娘膝下的年紀,卻做著身為家中長子都沒做到的事。
盛哥兒心中很是愧疚。
“建莊園的地方我們選了兩個,一個在城外離鎮子一盞茶車程的十七里河,那兒有一條小溪穿過,可以直接圈在莊園里;另一個是在離鎮子稍微有點距離的玉皇村,坐馬車需要一個時辰,那邊沒有小溪倒是有一條可行船的河,西面不遠有個山頭,山頭是村里財產,可以買下。我和顧硯山想著圖紙是你畫的,什么地方更適合建莊園,你應該比我們更清楚,所以來問問你,看你什么時候有空,去看看這兩個地方。”
玉皇村。
前世,文殊蘭的那個別院就是建在玉皇村的,雖然距離鎮上有些距離,但因為前期宣傳效果好,又請了鎮上的幾家名望家族過去做客有了好評。別院很快就火了一把,很多江寧府的人也都結伴而來,在別院里獨租了住上個十天半月的。她還記得自己有幸跟著棲顏姐去了一趟,別院里面的景致簡直讓人嘆為觀止。
棲顏姐還說,那個別院還真是夏啟皇朝開天辟地第一份的,難怪那么火爆。
想到這里,蘇木槿的眸子驀地一睜,似想到什么似的緊緊盯著文殊蘭。
“怎、怎么了?”
文殊蘭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奇怪的看了蘇木槿一眼,又扭頭去看蘇玉盛,“我臉上有臟東西?”
盛哥兒搖頭。
顧硯山雙手環胸站在原地,瞧著眼前盯著文殊蘭卻不知道透過文殊蘭在看誰的小丫頭,眉梢挑了挑。
“蘇三姑娘?”
文殊蘭湊過去小心翼翼的揮了揮手。
蘇木槿并沒有回神。
她還沉浸在自己的猜想中震驚的無法自拔。
她一直以為文殊蘭的第一院是他自己想出的巧妙主意,卻沒想過那些可能是棲顏姐想出來的!
她想起來了,那年冬天棲顏姐從河中被救上來,次年夏,棲顏姐一家就搬去了鎮上,雖然不常見面,但每次回來,棲顏姐都會給她們捎帶禮物,不拘頭花還是精致的耳墜,從未落空。
小農女大當家 110 貴客來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