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是個高危職業 1784:番外:周玉清自述(十四)
大敵當前,我心中對她萬般掛念,卻必須守在行宮,力保太后與新帝安危。
那些日子,我只覺得昏天暗地,上一次的宮變,我參與其中,這一次,我依然參與其中。
我親身體會過大魏皇權的衰落,也親身經歷了大魏皇權的復興。
弘治帝耗盡心血筑基一生,鐵血手段斷了權臣干政外戚擅權之事,文宣帝重用寒門打壓世家,即便軟弱庸慫,卻不是毫無建樹。
而這一次,襁褓新帝,無人知道他能否繼承先代遺志。
但我與其他人一樣,下意識的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明儀公主身上。
我們信她無所不能,信她值得效忠,信她可以力挽狂瀾。
這一次動亂,我與其他人一樣,竭盡全力。
這一次,明儀公主再度穩住大局。
大王爺被殺,明儀公主放過了大王妃霍氏與她的孩子,夏侯雍虛晃一槍去了臨河,與盛京呈對峙之態。
我知道,朝廷現在沒能力一舉吞并夏侯雍,當務之急,是穩住內政。
我在盛京安頓好父母后,急忙去了鹿京。
三公主與明儀公主去了鹿京,那是亂軍不敢侵入之地,她在那里安全。
我把她接了回來,耐心的與她解釋了自己安排不周,放低姿態給她道歉,她嘴硬的讓我賠罪,我聽話的賠罪了。
她受寵若驚,卻不知道,我生怕她誤會我。
我們倆的感情稍稍回暖,三公主讓我提前上交兵權的好處也來了。
世家清算,握著私軍不放的人家,大多出了事。
我感激她,悄悄給她買了珠花戴,她嫌丑,不戴,還把我的私房錢都拿走了,留下兩文錢,說是大男人不能身無分文。
母親與姐姐來來回回的搗亂,我不在家,卻也知道三公主樂在其中的和她們對著干。
她本來就不是個好脾氣,先前就一直在縱容我母親和姐姐,現在曉得我會更偏向她,竟然不縱容了。
姐姐給我寫了好多信,全都是告狀,說三公主怎么怎么欺負她們。
我一封一封看過去,心里歡呼雀躍。
她很少給我寫信,不管我寫多少回去,她都不會回,只有姐姐告狀的時候,我才知道她近來做了什么。
我知道,姐姐苦兮兮訴說的委屈,十有八九都是咎由自取。
我在漠北等了很久很久,她終于來了家書,卻只有一句話,說姐姐太蠢,讓我多吃蔬菜少吃鹽,保護好腦子。
看來這次,她氣得不輕。
我似乎能想象她跳腳炸毛的樣子,她和我吵架的時候就那樣,個頭不及我,覺得氣勢不夠,會爬上桌子高高的站著,以為俯視我,我就會怕她。
我是笑著回信的,耐心的哄她,天知道我一個說一不二的糙老爺們兒,寫個家書能像哄孩子一樣絮絮叨叨,生怕哄得不好,她下次生氣就不找我告狀了。
但她確實沒找我告狀了,說我回信寫的太惡心,跟個缺愛老男人一樣。
我忍。
這次分離時間挺長,長到我想她的時候,都只能把荷包翻出來拿著看。
這是她給我縫的,針腳歪歪扭扭,連個花樣都沒有,她不會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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駙馬是個高危職業 1784:番外:周玉清自述(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