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是個高危職業 1685:不知自己的心意
想起楊芙蓉,唐可寅心情低落。
她那么好,自己卻冷落了她那么久。
“爹爹。”舒兒把唐可寅喚回了神:“娘親有娘娘那么漂亮嗎?”
唐可寅不知如何回答她了。
論相貌,趙秋容自然比楊芙蓉優越數十倍,她是古畫里走出來的美人,端莊嫻靜,溫柔可親,真正的大家閨秀世家貴女,楊芙蓉在她面前,只是小家碧玉,可是一個父親,怎么能在女兒面前夸贊其他女人的相貌?
“你娘親極好,在我心里,也是極美的一個女人。”唐可寅摸摸她的頭發:“早些睡,在夢里去瞧瞧你娘親。”
舒兒點點頭,乖乖的閉上眼睛,很快睡著。
唐可寅悄悄回屋,卻對燈失眠了。
自從做了帝師,他是見到趙秋容次數最多的臣子了,他見過趙秋容裁布制衣的樣子,見過趙秋容摘菜洗米的樣子,見過趙秋容訓斥小皇帝的樣子。
她的每一個模樣都能與楊芙蓉重合,卻又獨立存在與楊芙蓉分毫不沾。
以至于有些時候,他自己都分不清,自己心里閃現的人,到底是誰。
被舒兒無意間問了一句,再到鳳來殿稟報學業的時候,唐可寅下意識的對趙秋容多了幾分關注。
自神宗駕崩,她的裝扮便是素凈端莊為主的沉穩顏色,即便她的年紀不大,卻極少穿鮮艷的衣裳了。
唐可寅見過她十幾歲嬌俏的樣子,也見過她被神宗氣的一個人夜里默默難受的樣子。
如今她貴為太后,萬事舒心,少年時所有的銳氣都隨著神宗的駕崩而離去,取而代之的是豁達坦然與沉穩。
她今日在修剪梅花,拿著剪刀,細細的將多余的枯枝剪去:“除夕宴,皇上的意思是要大辦,三王爺告訴哀家,屆時那些老貴族會讓子弟寫詩做賦在御前進獻,皇上與他們的年紀相差不會太大,少不得要比較,你可有什么建議?”
“皇上必定不會落筆取他人之樂,為此,臣以為,只要皇上對他們的詩作加以品評就好,但是,皇上向來不喜詩詞。”
趙秋容輕輕嘆了一聲:“哀家愁的正是這個。”
“臣以為,不必以己之短攻彼之長,應當揚長避短才是。”唐可寅看了她一眼,趙秋容坐在床邊靜看梅花的樣子,的確猶如畫中人一般。
趙秋容并未發現他的目光,點點頭:“按照皇上的性子,到時候怕是一句話都不想多說,但你也要從旁提點才是,以防有人故意刁難。”
“是,臣謹記。”唐可寅照例起身走人,可今日,步子卻總是停頓,目光也總是往趙秋容走。
他回了家,桌上放了一張喜帖,十分突兀。
“大人。”管家取了喜帖遞給他:“這是二老爺的喜事。”
唐可寅有些吃驚:“他要成親?”
“是,二老爺要納妾,請大人去吃酒。”
唐可寅看了一眼帖子,問道:“誰家的姑娘?”
“聽說是一個參政的女兒。”
“參政的女兒給他做妾?”唐可寅嗅到了貓膩:“那個參政是不是犯事了?”
駙馬是個高危職業 1685:不知自己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