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是個高危職業 1628:哭喪之前都不探探鼻息嗎
得知青州出事,華凌便立刻帶兵折返,他抵達的時候,已經是五天后了。
青州城變成了一片廢墟,一間間屋子半塌半倒,街上百姓衣衫襤褸,更有草席裹著亡者丟棄路邊。
華凌臉色凝重,駕馬飛奔過一片潦倒,到了家門口,他愣住了。
將軍府的匾額被人劈開,隨意丟棄在地上,大門塌了一半,里面空蕩蕩的全都是焦黑破敗的屋子。
“景嫻!”
華凌跳下馬便立刻飛奔著進去,雨水沖刷出一層黑色的碎炭渣,院子里的花草樹木也全都被大火烤死了,整個院子,了無生氣。
“景嫻。”
華凌一直往主院去,大火后的焦黑景象,讓他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景嫻!”
他迫切的希望得到回應,可是整個宅子,都沒有一個聲音來回應他。
沖進被熏黑的主院,瞧著尚且算是完整的屋子,他愣了一下,心里一喜,取而代之的卻是更大的不安。
他進去,耳邊就有哭聲,是景嫻的陪嫁丫鬟,她灰頭土臉,坐在臺階邊上埋頭痛哭,發件戴著一朵白色的絹花,華凌被她弄得越發不安。
“公主呢?”
他出聲詢問,丫鬟被他嚇了一跳,抬頭一看,‘哇’一聲大哭起來,哭的撕心裂肺,哭的華凌神魂俱震。
“景嫻。”
他念著這個名字,有些踉蹌的跑進屋里,屋里很安靜,卻也充斥著一股燒焦的味道。
景嫻最喜歡的首飾衣裳都整齊的放在了桌上椅上榻上,像是要收拾起來一樣,還有一摞白布,分外扎眼的放在了小榻上,邊上還有十幾件孝服麻衣。
華凌幾乎停滯了呼吸,他托著步子往屏風后面走去,他能隱約瞧見床上躺著一個人。
繞過屏風,只見景嫻安安靜靜的躺在那里,素凈的打扮,臉色蒼白沒有絲毫血色,一只手垂在床邊,長發散開,也從床上落了下來。
一瞬間,華凌腦中便是大片空白,他腿軟的幾乎站不穩,跌跌撞撞的過去坐在地上趴在床邊,布滿老繭的手在景嫻臉頰邊反復猶豫,一向清冷的他,少見的紅了眼睛,聲音也嘶啞了。
“景嫻。”
他握住景嫻的手,把臉埋了下去哭了起來。
“我回來晚了,我該回來早些的,我該回來早些的,景嫻。”
他嗚嗚嗚的哭起來,心痛欲絕。
“你本就身子弱,青州起亂,我還不在你身邊,我還把你丟在青州,我錯了。
他滿臉是淚,悔不當初。
突然,一只手蓋在他的頭上:“我就睡個午覺,你就給我哭喪了?”
困倦的聲音把華凌驚了一下,他驚訝地看向景嫻,她正睜著眼睛,迷茫的瞧著自己。
“哥兒,哭喪之前你都不探鼻息的嗎?”
華凌癡了一陣,立刻一把將她抱進懷里,越發不成器的酸了鼻子,卻憨憨的笑了出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景嫻打了個悠長的哈欠,把胳膊掙扎出來伸了個懶腰,這才說道:“媽呀,這天氣太熱了,睡個午覺我覺得都有點中暑的感覺了。”
駙馬是個高危職業 1628:哭喪之前都不探探鼻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