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是個高危職業 1597:臣馬上回來,等我
進退維谷,唐可寅只能尋了一個藏在山坡底下的野獸巢穴躲避,他拿著棍子進去,確定已經是廢棄的地方了才讓趙秋容與小皇帝進去,洞不深,但足以躲避風雪。
天色很快就黑下來了,擔心被人發現,他們不敢生火,趙秋容抱著小皇帝,身上蓋著唐可寅的大裘勉強取暖,唐可寅坐在洞口,他穿的不多,凍得臉色發青,身上也積了一層薄雪。
小皇帝瞧了他許久,從趙秋容懷里出來,解下自己身上的大裘披在唐可寅身上:“先生。”
唐可寅驚了一下,回頭看著小皇帝,立刻跪在地上:“皇上,天冷,您不能著涼。”
“我不冷。”小皇帝跑回去待在趙秋容懷里:“你也別著涼了。”
趙秋容盡量把他蓋的嚴實:“唐大人,你若病了,我們母子只怕越發兇多吉少,就聽皇上的吧。”
唐可寅猶豫了一陣,心里莫名一暖。
“臣叩謝皇上,太后。”他這才站起來,披著小皇帝的大裘,依舊背對著他們母子坐在洞口,仔細盯著周圍可疑的動靜。
他們遇襲失蹤,穆玨親自帶兵搜尋,舉著火把穿行于樹林,可是地上的痕跡都被大雪掩蓋了,要想尋人著實艱難。
伏擊御駕的人都被抓到了,是一群自稱行俠仗義的游士,至于伏擊御駕的原因,多少有些讓人鄙夷嗤笑。
恩科作弊牽連那么多學子,還讓池三岳含恨而終,于是,這些游士便覺得朝廷殘暴不仁,小皇帝也是昏君,出于正義,為問罪的學子復仇,大膽伏擊御駕向朝廷示威。
所以,穆玨抓他們的時候完全沒手軟,論身手,這些游士還不是他的對手。
“皇上。”
“太后。”
叫喊聲在雪后林中起此彼伏,窩冬的飛鳥禽獸都被驚擾的不得安寧,一夜過去叫喊不止。
靠在洞口的唐可寅被驚醒,他被凍的臉色發青,雙腳已經被積雪埋住,隱約聽到喊聲,立刻扶著旁邊的石頭站起來認真聽了聽。
確定是有人在喊,唐可寅心中大喜,回頭正要告訴趙秋容與小皇帝,卻見他們母子二人靠在一起雙目緊閉,唐可寅心里一咯噔,立刻過去摸了摸小皇帝的額頭,滾燙的不行,再摸了摸趙秋容,同樣滾燙。
“太后,太后,皇上。”
喊了幾聲,趙秋容才悠悠轉醒,卻也虛弱的說不出話。
“臣馬上回來,等我。”
他把小皇帝的大裘穿回小皇帝身上,立刻起身尋著聲音過去,雙腿凍得僵硬,以至于他沒辦法跑起來,積雪又深,前行困難。
“太后在這兒。”唐可寅努力放大聲音:“在這里,在這里,皇上在這里。”
他鉆進林子,聲音也漸漸遠去,趙秋容緊緊抱著小皇帝,貼著他的額頭,見他不醒,一顆心都提了起來。
她坐起來一些,眼睛一直盯著唐可寅消失的方向。
此時此刻,她特別希望唐可寅出現。
等了很久,趙秋容有些扛不住了,眼前的一切都開始模糊,隱約瞧見有人跑來,卻根本看不清是誰。
駙馬是個高危職業 1597:臣馬上回來,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