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是個高危職業 1433:還我夫君公道
偏殿里,他們將所有的證據都放了出來,鐵證如山。
聽著他們的言辭,唐可寅心里眼里都是冷意,他不禁反思,自己到底是做了多少十惡不赦的壞事,才會讓他們這般咄咄相逼。
他也曾寒窗苦讀,也曾少年中榜,也曾是風清明月之人。
他曾卑賤到塵埃之中,曾心懷恨意展開報復,曾滿心猜忌警惕的提防明儀。
但他自問,自己一直心懷家國,不曾為一絲私利所困。
難道他錯了嗎?
服宮刑非他所愿,為何別人害他的,反倒成了他的錯?
他不過是想為唐家留下血脈,不過是想找回自己丟失的兒女繞膝之樂,他的確對不起楊芙蓉,他也愿意用余生來對楊芙蓉好。
可為何,他們的私事,在這些人看來,卻像是犯了觸怒天地的大錯一般不可原諒?
唐可寅沉默著,他想笑,笑自己命途多舛,笑老天玩弄。
“太后。”他們依舊在說:“還請太后做主,治唐可寅不曾恩科便入朝為官,穢亂后宅兩項大罪。”
他們一起跪在地上,目光炯炯的看著趙秋容。
明儀不在,三王爺不在,小皇帝不在,只要趙秋容一聲令下,就夠了。
可趙秋容并不表態,她會保下唐可寅,但如何保下?
力證唐可寅并非太監?
她如何證明?脫衣核驗嗎?那樣豈不是當場露餡?
承認他是嗎?
那他的孩子怎么解釋?
“希若。”趙秋容微微側身:“你去吧。”
既然在這里尋不到突破口,不如看看楊芙蓉哪里如何說的,希若明白她的意思,頷首出去,直奔宮門。
雨勢越來越大了,人群卻不散去,楊芙蓉依舊高高舉著手里的東西,聲音嘶啞了下去,卻依舊在不停的重復。
“姑姑。”
禁軍的聲音讓楊芙蓉抬起頭,宮門前,希若撐傘出來,到她跟前見了禮:“夫人可是有東西要呈送太后娘娘?”
楊芙蓉瞬間看見希望,她急忙說道:“我家大人是被冤枉的,他有功名在身,不過是被人冒名頂替了,還請太后明察,還他清白公道。”
她只為唐可寅一人伸冤,沒有半個字是為了自己辯駁的。
“夫人把東西交給奴婢吧。”希若對她十分同情,接過她手里的東西,帖子外面已經濕透了,好在里面的字跡沒花:“夫人回吧,下著雨天也冷。”
楊芙蓉一把拉住她的衣裳,張了張嘴,又松開重重磕頭:“還請姑姑告訴我一聲,我家夫君如何了?”
希若猶豫了一下,自作主張的告訴她:“狀訴唐大人后宅穢亂一條大罪最難分辨,如今還未定罪呢。”
“穢亂后宅?”楊芙蓉喃喃自語,這四個字就像是一桶無法洗凈的臟水,從頭澆下,幾乎壓斷她最后一絲強撐的意志。
希若拿著她的帖子進了宮,楊芙蓉依舊在雨中跪著,她不喊了,滿身頹然,靜悄悄的似乎一尊石像,身后,是冷眼看著她的學子和看熱鬧的百姓。
他們圖一個禮法正道,圖一個茶余飯后的樂子。
“嫂嫂。”
一聲大喊,唐玉搶了一把傘沖了過來,他替楊芙蓉擋住冰冷的雨,十分著急。
駙馬是個高危職業 1433:還我夫君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