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圣誕節

“敵襲！那個傲羅跑了！”這兩個頗有巫師宅男風打扮的家伙滿臉呆滯的表情在短暫后變得驚恐開始尖叫，開始扭身，看來想返回里面叫人。

“統統石化！”

“昏昏倒地！”

反應迅速的哈里斯兄弟幾乎同時施展了魔咒，但由于此時距離相對較遠，艾倫的石化咒在飛到的時候，目標早已移動遠離了原本的位置，而受訓過的艾伯特則提前預判了對方的走位，從他散發著強烈紅光杖尖飛出的昏昏倒地魔咒準確地擊中了眼鏡巫師，在奔跑中巫師被定在了半空，少許時間后又被擊飛撞在了墻壁上，而在他被撞之前就在魔咒的作用下昏迷了過去——昏昏倒地常被用于對決中，它能十分有效地使對手暫時性失去意識并停止攻擊，是施咒者取勝的一道非常實用和常見的咒語。

成功擊倒敵人的艾伯特此時卻沒有心思對自己弟弟顯擺，因為漏掉的那名巫師的叫喊不斷從房門中傳來，應該已經驚動到了里面的人，“艾倫，我阻攔一下，你先往外跑…該死！”

艾伯特發現自己弟弟已經舉著魔杖開始靠近了中間的大門，他被迫也跟了上去。

在發現因為突發事件又解決了對方一人后，艾倫估摸了一下雙方的力量對比，幾步就邁了過去，一腳踩斷了眼鏡巫師的魔杖，然后走進了中間房門后，放慢了幾秒腳步讓正給倒地巫師補刀的兄長跟上來。

經過一條通道后，和艾伯特遠看門廊，是一個非常寬闊的圓形石宮，石宮的四周有著形狀各異的動物石像，它們均頭頂魔法燈，燈火是永不熄滅的，將宮殿照耀得纖毫畢現。

里面房間中最引人注目的東西就是房間遠端靠著墻的一件雕塑，宮殿的中央有著巨大的月亮神神像，他有四只手，一只手握著權杖，一只手拿著象征著長生不老的仙露瓶，第三只手捏著蓮花，剩下一只手處于防御狀態。他在駕馭著由羚羊和十匹白得像茉莉花的馬拉著的三輪戰車，狀似出征。而在雕像的眉心，鑲嵌著一顆圓潤的黃色寶石，寶石上偶有流光閃過，明晃晃地宣告著它的不凡——直到系統突然有些恍惚地發出警告聲，告訴艾倫雕像額頭這這塊是個假貨。

里面的連同逃回去的四巫師已經開始包圍了過來，其中兩人都是印度裔，頭上包裹著裝飾精美厚厚的頭巾，另外一個幽靈般的身影落在了雕像下方，那人頂著一顆光禿禿浮腫的腦袋，眼睛周圍都補滿了薔薇刺青，穿著破爛的衣衫和幾個印度人一樣沒有穿鞋，身上的膿瘡裸露著，地位似乎要比其他人高一些。

“薔薇？赫爾曼·希文！他是食死徒赫爾曼·希文，我在部里的文件上見到過他，怎么成了這個樣子？等等…”艾伯特稍微震驚了下又把視線聚焦在了弟弟身上，“快回來！”

艾倫對著自己的兄長露出了一個自信的笑容，見到敵人后，他里面把剩余的“學霸光環”一次性的選擇全使用了出來，這就是敢于讓自己和兄長二對四的底牌——光環用掉了雖然有些可惜，但冥冥中艾倫作為巫師在獲得和使用它的時候仿佛都能聽到不少人的憤怒吶喊，有些迷信覺得不詳的艾倫決定，還是不要長時間擁有這種太過于失衡的手段為佳——根據拉文克勞圖書館里標題為‘起點’的分類里的那些不管是寫了個開頭還是寫了一大半都沒有結尾的故事書里，擁有這種超過自身應該掌握程度能力的主角，如果收到了這種冥冥中的警告還無視它們的后果要么是沒有什么好下場，要么就是連這本書本身都會成為了只能進行一半就沒有后續的殘缺品。

利用雙方還有段距離，在光環的作用下艾倫心下欣喜，月亮寶石就在那個位置，他把手伸了自己口袋，裝著那是一件被施了無痕伸縮咒的魔法奇物，接著從里面打開系統儲藏空間取出了海王星，翻身越上舉著自己的魔杖快速飛了出去：“艾伯特我吸引火力你注意動手！”

“你這個混蛋！快停下！”

不搭理兄長的怒吼，艾倫利用飛行的速度優勢拉高了和敵人的距離，而艾伯特也利用這個機會閃身沖了進來躲在了一個動物石像后面。

而此時，四支跟著艾倫移動的魔杖不斷發出魔咒，但卻因為距離和速度問題被艾倫憑借飛行天賦輕松地就預判躲開了，魔咒們先后彈射在地宮的頂部浮雕上，碎石四濺，火光四射。

雙方各就各位，對戰雙方都牟足力氣，想致對方于死地。

在艾伯特從自己角度，看到自己弟弟行為認為他在作死后，這個時候他已經沒精力去管什么傲羅條例了，雖然沒敢對人使用索命咒這種不可饒恕咒，但威力強大的黑魔法還是不斷從他那把本屬于猶太巫師的魔杖里放了出來，雖然效果和施法速度上因為不是本人的魔杖多少受到了影響，但一時間火焰和強酸這些具有濺射效果的強力魔法讓幾個印度人們也不得不分出一些精力避免受傷。

在騎著掃帚舉著魔杖的艾倫漸漸尋找著最佳襲擊地點，赫爾曼在躲避了艾伯特的甩過來的一道霹靂爆炸后，艾倫利用爆炸濺起的粉塵，借著學霸光環帶來的增幅，遠距離對著赫爾曼身后的地面急速施展并完成了一道變形術，幾塊尖銳版的樂高玩具出現在了赫爾曼的腳下，那些本來的圓型凸起現在變成了帶著金屬光澤的尖銳圓錐。

果不其然，只是稍等了幾秒后，赤腳的赫爾曼在躲避艾伯特魔咒時向后一跳，右腳小指根和腳掌前端的部分被樂高玩具扎了進去——艾倫在對方跳起來的時候就不忍直視地偏過了頭。

接著艾倫在幾個印度人頭頂上放了一把熊熊火焰，其中一人躲避不及讓自己的厚頭巾開始燃燒起來——他身邊的伙伴立刻就幫他把頭巾摘了下來，露出了里面地中海發型，并且因為長時間裹著頭巾讓他剩余油膩頭發狀態看起來很糟糕。

而此時的赫爾曼似乎想發出慘叫，但又因為過于疼痛導致了他只是張了張口發出了一聲怪異的短促聲后，就連呼吸重一些都會帶動痛處似的停下了攻擊，他俯身想拔出傷痛處還扎著的樂高。

經過傲羅專業訓練的艾伯特抓住機會，連發魔咒，雖然赫爾曼不顧傷痛地用鐵甲咒抵擋住了第一輪攻擊，卻最終還是因為行動力受損和疼痛導致的注意力下降被艾伯特的昏昏倒地魔咒擊中，昏了過去。

剩下三人發現一個照面自己這邊戰力最強的巫師就被解決后，稍微愣神后憤恨不已，用手中魔杖指向艾倫二人，再次發起了攻擊。

但更擅長詛咒和儀式并不擅長戰斗的印度魔法體系在戰斗上本就不是盛行決斗的歐洲體系對手，而剛逃跑的那名瘦高個本身也不過是這三人的手下更談不上什么好手。

更何況艾伯特還是一名經過專業訓練的傲羅，而艾倫雖然現在真正實力還有限也不能在兄長面前使用太多生僻的黑魔法，但憑借光環帶來的知識和運氣上的提上，加上巫師袍的防御效果和對變形術的應用還是足夠讓他們雖然以二敵四，卻也快速解決了戰斗。

面對昏迷的幾個印度人，艾伯特把他們的魔杖毀掉，幾下把他們扒得精光，然后用變形術把他們自己的衣服變成了繩索捆綁了起來，接著，又對其他人一人又再補了一個石化咒。

“你這個小混蛋什么時候這么厲害了？”艾伯特因為成功解決了敵人，稍微放松下來后又為自己弟弟展現出的表現興奮地大叫，隨后又覺得自己的表現不合時宜馬上又板著一張臉，“我回去后一定要告訴父親和母親，讓他們好好管教一下你，你不是分到鷹院了嗎？怎么表現得像那些小獅子？！”

“艾伯特，那寶石你不動手拿嗎？小心別直接用手碰可能有詛咒。”艾倫不動聲色轉移了兄長的注意力，艾伯特聞言點點頭，他蹂身而上，用魔杖隔空小心翼翼的開始嘗試取寶石…

系統已經判定艾伯特手中這塊石頭并非正品并給他標注了真品方位——這讓艾倫心中對系統更加疑惑，這種任務目的感覺就是探測到艾倫身邊有機會獲得什么好東西就隨意發布個任務為理由讓他去取似的…

不過沒辦法繼續細想，艾倫在艾伯特開始用一塊布包裹那塊贗品避免自己不小心會直接碰到的時候，他裝著觀摩也來到月亮神雕像前，知道艾伯特手中并非正品的他，在搜尋一番后，果然看到了雕像坐臺下暗格安放的黃色寶石，艾倫手輕輕拂過，就快速將這塊寶石收入到儲物空間中。

“艾倫，再稍微等我一下。”收好假寶石，艾伯特走到了在昏迷中被捆綁和石化的食死徒身邊，和弟弟對待室友的方式一樣，艾伯特對著他的臉來了一發清泉如水，等他清醒過來眼珠子開始打轉后開始對他使用了“攝魂取念”。

原來幾個印度人是月亮寶石的守護者，印度曾是英國的殖民地，在殖民期間，月亮寶石流入了英國。為了確保月亮寶石的效果，和事件有關的幾個純血家族的英國巫師們秘密地修筑了這座地宮，立起了月亮神雕像，妄圖以人祭的手段利用這塊月亮寶石產生出類似魔法石的效果制造出長生不老藥。

可是因為這種假長生不老藥雖然有一定程度的延壽效果，但由于制作手段過于殘酷把受害者們的怨念也吸納了進去產生了詛咒，而這些人也并沒有破除這種詛咒的手段，所以服用過這種藥劑的人身體會變得腫脹變形，到最后會因為不斷加重的折磨結束自己的生命。

而這代的守護人和赫爾曼·希文聯系了起來，赫爾曼·希文作為一名神秘人忠誠的手下想利用這東西復活自己的主人，而印度巫師則想利用他主人對詛咒的擅長來破解其中的詛咒，這兩方倒是一拍即合成了同盟——赫爾曼·希文最后也沒抵得住誘惑嘗試服用了魔藥變得有些瘋瘋癲癲。

做完這些，艾伯特再次施咒讓赫爾曼·希文陷入昏迷，接著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后，又對每一個人施加了一忘皆空，把艾倫在他們的記憶里抹除的一干二凈：“抱歉，艾倫，按理說這次你起碼能得個三等梅林勛章，但我認為最好還是別讓其他人知道為好…一年級表現出彩本身不是什么問題，但你那些在黑魔法上的天賦最好還是掩飾一下為好，過幾年再展露都不是什么問題…你也許不知道，這對很多人來說是個比較敏感的事情…”

“沒關系，艾伯特，我明白…是容易被人聯想到神秘人年輕時吧。”艾倫其實內心巴不得艾伯特幫他掩飾這次他的行動，正好用大哥的理由順著給出臺階走了下來，“放心，艾伯特，我不過是在拉文克勞休息室和有求必應屋里找到了一些前人留下來的書籍，并沒有沉迷于此…”

“謝謝你能冒著生命危險來救我…”艾伯特點點頭，覺得自己的語氣有些肉麻，他又換了個腔調，“作為謝禮我就不告訴媽媽你今天的行為了，當然如果你自己露出馬腳被他們發現可別怨我，把你的掃把拿出來…你請高年級同學給你施展的無痕伸縮咒還是你自己做的？小心別放太多東西，萬一魔咒被施的不到位失效了你姿勢不對，你甚至可能會被自己放里面的東西壓死…算了，我們先飛出去，我去通知魔法部。”

“你弟弟在學校里很受歡迎，是一位拉文克勞小姐姐幫我做的。”艾倫順著自己兄長找的借口吹噓了一句，取出了自己的飛天掃帚兩人坐了上去——直到坐上去，才讓艾倫想起了圣殿騎士徽章上的圖案，壓下心中的別扭和艾伯特飛了出去。

出去后，艾伯特通過幻影移形，送艾倫回到了約瑟芬姑媽家，發現姑媽已經入了睡。他來不及和艾倫長談，他需要立即回部里復命請求支援過去進行收尾工作。

再一次被艾伯特帶著帶著傳送、有些昏頭昏腦的艾倫躡手躡腳地返回到了自己床上，舒服的床鋪讓繃緊了的神經漸漸放松了，艾倫查探自己這次任務的收獲，首先自然是蛇頸龍龍皮幾張，如果不是已經有了魔法石不缺零花錢的話他光賣掉一張就夠他花一段時間、夠羅恩用好幾年了。

而系統的獎勵讓艾倫覺得比較實用，獎勵的正是艾倫需要的——恒定法術能力“動物理解”。

雖然這種類似通曉語言的常駐法術能力，效果也并不是太靠譜，只是能讓艾倫和自愿和他溝通的動物們互相理解對方的語言所表達的意思，但和蛇佬腔不一樣，它并不能讓艾倫一樣真正學會并使用對方的語言——在說一句話的時候，他也許能讓這只貓頭鷹聽懂但另外一只則可能完全不明白他在說什么。

但總得來說也比海格那種，純粹靠著皮糙肉厚和無數次個人經驗以及對神奇動物的親和力來和動物們交流要強。

而這次艾倫把之后的學習目標定到了學會幻影移形身上，雖然按照常規是在霍格沃茨六年級時才會被安排學習，但根據學習資料故事情節判斷，這種傳送技術最重要的其實是三個D原則，也就是目標（Destination）決心（Determination）和從容（Deliberation），都是和心智有關的東西。

艾倫雖然受到了此時身體年齡狀態內分泌之類的因素影響，但畢竟不是真正的未成年人，所以他對學會這門技術還是比較有信心的——最關鍵的他去的時候是苦哈哈地騎著掃帚，踏著星輝，冒著嚴寒，頂著狂風飛了老半天，而回來的時候雖然有些暈傳送，但艾伯特一眨眼就把自己弄回來的便捷讓艾倫著實非常羨慕。

次日，早起本來打算前去對角巷購買新魔杖的姑媽嘀咕著在浴室角落里找到了昨晚丟失的魔杖時，歐文·哈里斯喜氣洋洋地來接小兒子艾倫和小女兒艾米麗回家。

回到多塞特郡的家中，迎接艾倫的是對英國人來說極其豐盛的午餐，香芹菜湯、火腿煎蛋和豆蔻酸饃，還有小牛肉加酸梅鹵，甜品是糖腌鮮蝦，更有美味的黃油啤酒佐餐，當然也少不了哈里斯太太拿手的重奶酪蛋糕。

昨晚活動了大半夜還沒吃什么東西的艾倫和餓了更長時間的艾伯特成了主力，幾乎盤盤清光。

飯后，艾伯特拉住艾倫，悄聲地告訴他得到了部里的表揚還有一大筆金加隆作為獎金。最讓艾伯特高興的，是他擁有了兩個月的假期。

有些耿直的艾伯特覺得自己有些對不起出了力的弟弟，要把全部的金加隆獎金都給艾倫。

艾倫沒有拒絕兄長的好意，但只要了一半，雖然對于不能去霍格莫德村的一年級小巫師來說，他現在連家里給的零花錢都沒什么機會用，也沒有習慣像其他同齡小巫師一樣拜托能去的學長學姐們捎帶，但圣誕節的禮物還是一筆對于人緣很好的他來說是一筆不小的開支，特別是想要送一些不那么“韋斯萊”風格的東西的時候——艾倫本來都打算利用魔法石制作點金子，而現在兄長這筆獎金正好免去了麻煩。

剩下的假期時光，艾倫終于過上了放假前他期望的平靜生活，除了看看閑書放松，就是陪自己的妹妹艾米麗玩耍……在這樣平和的心態下，他偷偷摸摸的趁家里大人都在的時候，把偷偷郵購的白蘚準備好，膽大妄為地開始練習這道本該十七歲以上學生才能練習的幻影移型——和很多成年巫師連鐵甲咒都放不出來不同，很少會有人拿不到幻影移型執照。

在返校前，艾倫雖然成功的讓自己從臥室床邊移動到了房間內的另一頭，但位置出現的偏差還是讓他驚出了一身冷汗，他差點就讓自己的一半卡在房間外了，于是他放棄了繼續像個格蘭芬多一樣作死的冒險行為，想著等回到霍格沃茨后偷偷離開學校的禁止幻影移型范圍后，在寬闊地上繼續完成練習。

之后圣誕節那天，艾倫收到了一大堆禮物，讓艾倫驚訝的是，連萬事通小姐都送了他一件禮物——一大盒馬蹄形無糖黑巧克力，另外居然還搭配著一副牙刷和牙膏，似乎是擔心艾倫這位純血巫師不懂麻瓜產品的用法，她還自己寫了一大堆說明以及如何保護牙齒注意事項的紙條……

這堆禮物中，最貼心的是小妹妹艾米麗的自畫像；最嚴肅的是二哥倫恩贈送的魔法書籍；最驚喜的是艾伯特贈送的一只貓頭鷹，一只擁有著高冷表情的帥氣貓頭鷹。

艾倫給它起名叫做班尼，并且由衷地希望它是一只足夠聰明的貓頭鷹，懂得遠離一位赫奇帕奇的一年級女生——有傳言那位女生喜歡吃貓頭鷹，讓麥格大發過雷霆。

至于艾倫寄給其他人的禮物就非常簡單了，清一色的施加了無痕伸展咒的小口袋，雖然容量有限，但比高年級學生自己對著包施放恒定魔咒的制品來說還是非常穩定牢靠的，它的價格，特別對于小巫師們來說可不便宜。

而此時，對比著艾倫盡享家庭的溫馨溫暖，哈利孤零零的沉迷在厄里斯魔鏡幻化出的家人團聚的景象中，如果不是鄧布利多的勸慰，哈利在這虛假又讓人幸福的謊言中估計依靠他自己是清醒不過來的。

不管怎么樣，時間總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艾倫戀戀不舍地同親人們揮手告別，登上了霍格沃茲特快。霍格沃茨萬事皆三 第五十二章 圣誕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