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3 人類的經驗和智慧

雖然他本能的感覺到了羅夏身上那種讓他熟悉的氣息。

但是作為一個失憶的大天使，泰瑞爾實在是不知道在這個時候應該說些什么。

羅夏也感覺有些無聊。

和失憶的泰瑞爾面對面站著這種感覺格外的尷尬，甚至羅夏有一瞬間打算直接跑路了。

“好像有人來了，這樣的話你的安全問題已經就不用擔心了才對。”

羅夏瞅了一眼遠處。

那邊已經有人類的軍隊趕來了。

這個時候人類已經基本達成了合作關系，惡魔這種威脅那是全世界的。

此時負責人類軍隊指揮的那個人正是紅巨人羅斯將軍。

他本人做事的方式是有些糟糕，但是現在他是唯一一個出現在對抗惡魔前線上的實權將軍。

所以在當下這種環境之中，羅斯將軍就成了唯一的那個人選。

“我想問問，我這是怎么了？”

泰瑞爾有些呆呆的問道。

羅夏此時有些后悔了，他剛才要是沒有直接打飛圣羽之輝的話，現在的泰瑞爾應該已經是恢復了理智才對。

“我會安排好之后的事情，只是你的圣羽之輝大概不會很快被找回來了。”

羅夏對著泰瑞爾說道。

他知道現在的泰瑞爾還理解不了他的意思，但沒有關系。

等到泰瑞爾找回自己的記憶之后就不會有這種麻煩了。

“對了，上邊那些家伙應該也能夠喚醒你的記憶才對。

但是他們為什么沒有這樣做呢？”

羅夏問了一句。

雖然他也知道泰瑞爾無法給他一個答桉，但這不重要！

羅夏詢問的對象其實也不是面前的泰瑞爾。

而是那些必定在關注這邊所發生事情的大天使！

當年泰瑞爾當著因普銳斯的面選擇了墮天，難道因普銳斯就對泰瑞爾全然不管了嗎？

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當時從泰瑞爾落地到奈非天找到他之間的時間，足夠一大堆惡魔將腦子還混沌的泰瑞爾送回高階天堂好幾次了。

之所以惡魔們沒有做到這件事，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為當時的泰瑞爾依然受到高階天堂的庇護！

即便那個時候能夠在庇護之地活動的強大惡魔數量不多，但也不是沒有！

至少當時偽裝成人類國王的比列有足夠的時間和理由對泰瑞爾出手。

但是他沒有這樣做，這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羅夏？你對面那個家伙是誰？

還有，剛才的隕石是你造成的嗎？”

羅斯將軍一馬當先的走進了這個深坑之中。

羅斯將軍雖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在得到了紅巨人的力量之后倒是從來都不缺乏擔當。

或許是作為巨人家族的一員，羅斯將軍對當下的世界有了新的認識。

對于自己的過去也有了一些反思？

這倒不是什么難以理解的事情，畢竟羅斯將軍想要的無非是人類世界的權勢而已。

但面對惡魔的時候，人類連自己的安全都難以保證了。

這種時候還想著爭奪權利的家伙，甚至不需要內部的斗爭就已經被解決了。

完全不顧人類利益的家伙短時間內疚會徹底的變成惡魔的一員。

而那些立場依然是人類，但是卻借助災難打算獲取更多權力的家伙，不久之前已經被尼克福瑞全部送走了。

當下人類的世界反倒是比原先的時候簡單了不少，至少人類的力量已經完成了基礎的整合。

“如果前一陣子我選擇成為正義大天使的話，可能那個隕石就是我了。

但是很遺憾，我沒有成為正義大天使，所以那個隕石只能是我面前的這位泰瑞爾。”

羅夏很隨意的說道。

他不是很喜歡羅斯將軍，這個和羅斯將軍的現在沒有關系。

而是羅夏天生對權勢的掌握著就帶著懷疑。

雖然他的選擇大多數時候還是在維護秩序，但那只是維護秩序本身而已！

“曾經的正義大天使？泰瑞爾這是又墮天了？”

羅斯將軍的表情很奇怪。

至于他為什么知道泰瑞爾墮天的故事，這倒是不值得奇怪了。

這些家伙有一個算一個，他們在知道奈非天存在之后就在著手收集奈非天的情報了。

雖然他們對具體的某個奈非天的了解依然不足，但對于泰瑞爾曾經墮天這種廣為流傳的故事可是十分清楚的。

“所以他的寶劍呢？”

羅斯將軍問道。

按照故事之中的情況來看，只要泰瑞爾找到了自己的寶劍圣羽之輝，就能恢復曾經的記憶和大部分的力量了。

羅斯將軍詢問寶劍的去向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剛才我生氣給打飛了，在那個方向，可能會有點遠。”

羅夏隨手指了一下方向。

冷靜下來的羅夏還是十分可靠的，不光是他的力量，還有他的頑固信念。

只是像是羅斯將軍這樣的人不太可能喜歡羅夏。

羅夏的信念對于他們來說是很不可控的東西。

“那邊的話，就讓神盾局的人去吧？”

羅斯將軍問著身邊的老兵。

這個人自然就是達姆彈杜根了。

在神盾局的局長位置被韋恩暫時占據之后，杜根的位置就顯得有些尷尬。

他雖然在神盾局之中依然有著不小的能量，但和韋恩玩心眼子那是純純白給。

加上他手中協助訓練的雷霆特工隊更是神盾局嫡系的力量，他就找了一個理由暫時離開了神盾局的編制。

當然，只是說起來是這樣。

他現在負責的是神盾局和軍方的協調工作。

達姆彈杜根的名字當年也是和美國隊長寫在一起的，他有足夠的地位和聲望。

“神盾局的燈俠人力十分不足，現在他們光是維持大多數城市的秩序就已經是過載運轉了。”

杜根說道。

他顯然是在推脫這份工作！

雖然他并沒有虛構燈俠隊伍的狀態，但是卻隱瞞了關于雷霆特工隊的消息。

而且說實話，神盾局內部的人手已經擴充了三倍了！

雖然這得去掉那些因為朗姆洛而被解決的九頭蛇的人員之后再計算。

但神盾局現在的人手早就恢復到了九頭蛇之亂發生之前的狀態！

雖然有一大部分人是從其他部門招來的新人，但絕對沒有到人手短缺的程度。

“奈非天那邊不會沒有反應的，不過我想這件事惡魔應該也不會錯過才對。”

說話的同事他手中的審判之錘直接砸在了地上。

巨大的力量讓本就夯實的地面再次下陷了一截，但從地面之中有著血跡緩緩的滲了出來。

“顯然，惡魔對這邊的關注更像是本能。

而且那些大天使應該也沒有放棄關注，最多只是放棄了直接現身戰斗這件事而已。”

羅夏有些不爽的說道。

倒不是他在以最大的惡意在揣度大天使的想法，而是這種情況的發生絕對不會是大天使們臨時起意。

“那奈非天那邊會是什么人來這邊？”

羅斯將軍問了一句。

作為曾經登上過哈洛加斯圣山的人，羅斯將軍對奈非天的力量還是有些向往的。

“我感覺可能會是新來的武僧？

我離開圣山的時候，武僧那邊好像就有了一些新的打算。”

“武僧？我倒是知道卡拉辛姆，但是現在的問題是該怎么處理泰瑞爾的問題。”

羅斯將軍問道。

如果按照原本的他的做法，現在泰瑞爾可能已經被送上手術臺解剖了。

但是在了解到了大天使和奈非天還有惡魔這些的存在之后，他倒是表現的沒有那么狂妄。

這大概是一件好事。

“帶他去和圣羽之輝匯合，或者守著他等到有人帶著圣羽之輝來到這里。

如果是奈非天得到了圣羽之輝的話，一定會送來的。

畢竟奈非天拿著圣羽之輝也沒有什么用處，那玩意除了鋒利之外，對奈非天沒有別的用處。”

奈非天們所使用的那些傳奇裝備，其中雖然有來自高階天堂和燃燒地獄的傳奇。

但是那些都是已經被更古老的奈非天使用過之后，烙印上了奈非天印記的東西!

這種情況下奈非天的力量才能夠具現成為某種可以被使用的加成能力。

而要做到這件事，那可不是隨便什么奈非天都能做到的。

傳奇只是做到這一點的門檻而已，還需要不少的時間去影響這些玩意。

而且這樣做其實意義不大，畢竟像是索拉里昂和圣羽之輝這種玩意，對于他們原本的主人來說才是特殊的。

就好像因普銳斯就算是拿著一根燒火棍說這就是他的索拉里昂，別人也沒法反駁一樣。

“那邊是不是也會有大量的惡魔匯聚？

畢竟一個大天使來到人間這種事情對于惡魔來說很糟糕才對。

且不說他們有沒有能力殺死失憶的泰瑞爾，但他們絕對不會放棄個大天使添堵的選擇才是。”

羅斯將軍分析道。

他的這番話沒有問題，包括羅夏和杜根都認可這個想法。

“這件事這么顯眼，奈非天當然會有反應的。

如果來的不是那些新的武僧，那也至少會是來幾個你們熟悉的家伙才對。

而且我也在這里，我不覺得惡魔會投入傳奇級別的力量在這件事上。”

地球現在可以說是奈非天的大本營了。

在這種地方投入傳奇惡魔的戰斗力更多的只是送菜。

之前投放疫王的時候，那就已經是燃燒地獄的試探了。

在局勢沒有發生太大改變的時候，燃燒地獄沒有必要重新對地球的情況進行下一步的試探。

這種做法對于他們來說也是十分危險的。

至少不值得。

“大天使只是扔下來了一個家伙，奈非天和人類都得動起來。

這種事情讓人感覺怪不爽的。”

羅斯將軍隨口說道。

羅夏看羅斯將軍的眼神就有些古怪了。

“其實你這樣理解就好，白房子里邊的那個家伙忽然有一天被你們扔到了墨西哥，他還失憶了。

你要是墨西哥人的話，你難道會當做這件事沒有發生？

更重要的是，還有一批制造恐怖的家伙打算殺死了那個家伙。”

羅夏只是說到了這個地步。

羅斯將軍已經完全明白了他們現在要面對的麻煩。

“更重要的是白房子里邊的那個家伙事被我們一起扔過去的。

這必然有所圖謀才對。

畢竟一個最高權力的掌握者不該做出這種承擔巨大風險的事情！

除非他們能夠在這種風險之中得到更多的利益。”

羅斯將軍補充完成了羅夏話的后半段。

這個世界的人類可不是庇護之地那種人類文明還停留在中古時代甚至還是農耕都沒搞明白的情況！

他們對于這種斗爭可謂是十分熟悉了。

“不過高階天堂既然作出了這個決定，就代表著他們不怕我們看出他們有所圖謀才對。”

杜根說道。

他們才不會單純的認為大天使們沒有想到他們能夠想到這些事情！

在徹底見識過了那些家伙的力量之后，人類可不會有任何的自大。

他們絕對會以最危險的可能去猜測大天使們的想法，而不會有任何的輕視！

人類怎么可能會在生死存亡的時候表現出對切實存在的強大存在的輕蔑呢？

每一個個體或許不一定都是聰明的。

但是代表了人類整體利益的存在，他們之中難道會全部都是草包？

一些愚蠢的表現或許只是在隱藏他們更深的利益訴求而已！

但現在，人類最大的利益訴求就是在燃燒地獄的威脅下保護自己的延續！

那些妄想通過投靠惡魔來保持自己權勢的家伙，早就變成惡魔然后被清理了。

變成惡魔是會變強，但能夠成為強大惡魔的人那也是個體強大的人。

權勢的強大對他們成為惡魔之后的實力沒有任何的好處。

不得不說惡魔的這種特性很大程度上幫助了人類完成了一次內部檢查。

有點意外的滑稽。

“可惜的是我們現在不具備將這個失憶的大天使送回高階天堂的力量。

至于殺了他……”

羅夏的身上在他說道這里的時候展現出濃烈的殺意！

他手真的有這樣的打算！

羅夏的表現讓高階天堂上正在關注這邊的大天使也有些緊張！

他們當然能夠戰勝羅夏，但是卻不能保證失去記憶的泰瑞爾能夠應付羅夏的突襲！

但讓他們這個時候直接現身，那也代表著他們這次的博弈并沒有如一開始計劃的那樣占據引導的地位。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泰瑞爾的故事流傳的有些廣泛了。

這讓泰瑞爾想要得到了人類的信賴并不是那么容易！

上一次泰瑞爾的墮天也不是一開始就得到了奈非天信任的。

這一次只會比上一次艱難的多。

不過如果泰瑞爾做到了，那么之后的事情就會簡單不少。

“羅夏，泰瑞爾可以死在惡魔的手中，但不能是我們下手！”

羅斯將軍急切的喊道，這種情況下他也有些緊張。

就好像白房子里邊的那個人可以死，反正也不是沒有死過。

但絕對不能是和他意見和利益沖突的那個人親自動的手。

敵人動手那么還有回旋的余地，要是親自動手，那就是徹底撕破臉了。

這個世界的人類在政治智慧上可比庇護之地的人類經驗豐富了不少。

畢竟在這個世界上，直接面對種族生死存亡威脅的人才是少數。

“哈洛加斯圣山那邊的反應應該也快來了，等見到來的人之后再說該怎么做吧。”

羅夏收斂起了自己的殺意。

而泰瑞爾卻還像是一無所知一樣。

這不太尋常，泰瑞爾即便是失憶了也應該存在面對敵意和殺意的本能才對。

而不是如此的平靜。

羅夏看了泰瑞爾一眼，若有所思的轉過了頭。

羅夏認為泰瑞爾并不是單純的失憶，而是還有其他一些他所不知道的自保的手段！

但是羅夏現在也懶得去逼問什么了。

他不擅長處理這些陰謀算計的東西！

與其自己去推測這些問題的脈絡，他更喜歡直接逼問知情人具體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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