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不可名狀 4.總是在過度勞累之后
青野已經餓了很久。
原主由于欠債以及維持體型的緣故,上班時基本是空著肚子的。
又被綁到這里來,過去了那么久。
經歷激烈的戰斗。
用一聲“饑腸轆轆”來形容青野此刻的狀態,一點都不為過。
體質點數的提升,更是加劇了這份饑餓。
提升體質,本質上是激發體內的潛能,但體內的細胞們是要恰飯的嘛!
使得儲存的能量,進一步被消耗。
青野,真的很餓了。
當然,說一千道一萬,他會有接下來的舉動,都是因為這股源自內心的沖動。
青野低下頭,向著這團陰影張開嘴.....
“嗤!”
灰色的汁水飛濺,并且滿溢在口腔當中。
異常飽滿。
隨后是滑膩冰冷的氣息,仿佛能把舌頭都給凍住。
被咬下的部分,依舊充滿活力。
在唇齒間Q彈的跳動。
血腥味、海腥味,還有淡淡的咸味,豐富的滋味蔓延在舌苔上。
‘還挺好吃的。’
青野想著。
心情愉悅。
他想要追求的,就是這份情緒啊!
即便青野并不知道,為什么在面對不可名狀時,他會真切的體會到“興奮”“高興”,但這并不妨礙他再度張嘴......
在那陰影上撕下一口!
吞食不可名狀投影!
理智-0!
產生未知變化!
進行判定......
眼前的文字再度閃過。
不過就算沒有這些提示,青野也能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
在那被撕下的物質順著食道向下的過程當中,食道里便有一種火辣辣的痛感。
忽而很冷,忽而很熱。
好像身體的溫度調節功能一下子失去了功效。
視線在模糊和清晰間來回轉化,仿佛沒能對焦好的相機。
手上長出了一塊凸起,可又很快凹陷下去。
好似有千萬條蠕蟲,在皮膚下起起落落。
總之,是令人生理性感到惡心的畫面。
青野,在異變的邊緣來回試探。
隨時都有可能墜入萬劫不復之境。
周圍的人們,只剩下那位教徒首領,還能勉強維持理智。
他瞪大雙眼,浮起膿包的臉上只剩震驚。
不可思議的盯著青野。
就算花光他三輩子的想象力,也完全沒預料到這人會做出這種事!
哪有人會對祂下嘴的?
這是瘋了嗎?
“嘶......”
突然,首領發出痛苦的嘶鳴。
源自祂的憤怒,準確無誤的降臨在他腦海中。
祂自然會生氣。
在這世界的投影,竟然在被一只渺小的爬蟲一塊塊撕扯下去。
這種事,在祂漫長的存在中,都是從未發生過的。
祂需要汲取更多的血肉能量。
加快投影的速度。
而這時,能作為血肉的,不過是這些信徒們而已。
教徒首領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干癟枯萎。
像是被抽干了鮮血。
最終“砰”的一聲,倒在地上。
其他正在異變的教徒們,也都產生了類似的變化。
空氣,愈發沉重恐怖。
青野只是繼續一口又一口的吃著。
吞食不可名狀投影!
理智-1!
產生未知變化!
進行判定......
判定......
依舊是仿佛程序出現錯誤的卡殼,閃過的提醒不斷重復著一句沒說完的話。
判定.....
判定.....
不知道跳出多少行后。
面板終于認命了。
判定成功!
由于吞食不可名狀之物,肉體發生異變。
力量+4!體質+3!敏捷+2!智力(靈感)+5!魅力+5!
解鎖特質‘不可名狀’!
解鎖特質‘吞食’!
評價更新:敢于直視、觸碰、吞食祂的人類,我們一般只會用一個詞來形容這種人——瘋子!
青野對眼前的文字視而不見。
他只是沉醉在這種從沒體會過的情緒中。
這時,本就不大的陰影,只剩下了最后兩三口。
青野頗有些意猶未盡的看著它......咋就沒了呢?
祂的憤怒宛如實質,沉重的壓在房間里。
但,也就只是這樣。
祂的力量,還沒有徹底來到這個世界,投影就被破壞了一大半。
以至于祂除了氣息上的壓制,真的沒有別的手段能夠對付這只渺小的蟲子——可偏偏這氣息對青野毫無影響,只能眼睜睜的看他一口一口的吃下去。
‘無能狂怒。’
這個詞,貌似可以很好的形容祂此刻的狀態。
就算把教徒們都吸成了人干,能量還是不足以祂發揮出真正的威能。
于是,那道意志在高處冰冷的俯瞰青野。
受到不可名狀存在詛咒!
狀態新增:祂的詛咒——由于特殊原因,不可名狀之物對你發起詛咒,每小時進行一次理智判定;更容易受到怪異、幽靈糾纏,同樣容易受到其他不可名狀注視。
青野的身上冰寒一片,但很快恢復正常。
在陰影終于被他吃了個干凈以后,紅色線條構成的圖形,紅光徹底黯淡。
那股難以形容的詭譎氣氛,同樣消失。
剩下的,只有一群倒在地上的教徒們,已然死去。
青野回過神來。
驟然感到身體一陣虧空,和多人運動了三天三夜似的。
總是在過度勞累后的感覺。
在嘩啦啦的雨聲中,一陣“滴污~滴污~”的警車聲,逐漸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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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下清見緊鎖眉頭。
帶領警察們闖進了這棟舊校舍。
一路上看到的畫面,驚心動魄。
至少十幾個無辜的人,死在了那群X教徒的手中。
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又是靠什么手段把這么多人綁到這里的?
還有沒有.....幸存者存在?
抱著如此沉重的念頭,她來到了校舍最大教室的門口,身體因為緊張微微顫抖。
毫無疑問,這一次他們面對的一群無比邪惡的人。
天知道敵人會用什么手段來對付他們。
或許是常人想象不到的。
但木下清見依舊選擇站在門口,愿意成為處境最危險的攻堅手。
原因無他,職責所在,僅此而已。
她奮不顧身撞開了門,卻只看到一堆奇形怪狀的尸體。
血跡、肉塊、眼球.....散落在周圍。
一個大男孩,坐在其中,滿臉茫然。
‘原來,還有長得這么好看的人?’
木下清見不自覺想著。
極美的男孩置身于混亂的環境。
對比鮮明。
形成了一幅在場警察幾年都無法忘卻的景象。
我真不是不可名狀 4.總是在過度勞累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