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東京教劍道 今天摸了
和馬跟南條上了轎車,鈴木管家回頭看了眼,說:“我待會,是在車里等,還是跟著你們去調查。”
保奈美在和馬開口前先說道:“鈴木爺爺你跟來就太顯眼了,只是我們兩個的話,看起來就像約會的情侶。這種小眾劇團的彩排,很多小情侶會去看的。”
和馬:“是這樣嗎?”
這就是他不懂的領域了,上輩子他配客戶吹牛喝酒的經驗豐富,陪女孩子玩的經驗少得可憐。
“是這樣哦。”
保奈美對和馬解釋道:“一般這種小劇團,公演的時候觀眾就不會太多,平時彩排根本不會有幾個人去看。
“但是彩排要連同燈光一起模擬,所以劇場和公演一樣非常暗。
“空蕩蕩的劇場,燈光又昏暗,情侶們可喜歡這種地方了,關鍵還有格調。
“同理,那些整天放老電影的小電影院的主要受眾,也是情侶哦。”
和馬學到了全新的知識!
“我以為那種小電影院,主要是服務老電影死忠粉,或者電影院主人自己就是個有故事的人用這種方式祭奠自己逝去的青春什么的。”
“那種也有啦。”保奈美聳肩。
鈴木管家又回頭看了眼保奈美,再看看和馬,說:“那就祝你們玩得愉快——好像這樣說不太對。”
和馬:“我們是在為東京的明天而行動哦。”
鈴木管家本來已經回頭準備開車了,聽到和馬這句話又透過后視鏡看了眼和馬,隨后他說:“我本來想說保護好大小姐……但是,這樣說大小姐會不高興。”
保奈美:“鈴木爺爺,我為了不拖和馬的后腿,那么努力的提升自己了。這次雞蛋子特意叫我回來,說明連她都認可我的努力了!我會跟和馬并肩作戰。”
后視鏡里,鈴木管家看保奈美的表情相當的復雜,混合了欣慰和難以抑制的擔憂,當然還有一點點欣慰。
和馬斟酌了一下,開口道:“放心吧,鈴木桑,我會……我們會互相支撐彼此。”
鈴木管家點點頭,沒說話,發動了車子。
在鈴木管家說還有十分鐘路程的時候,和馬忽然在路邊看到了熟人。
北川沙緒里站在一家還沒開店的游戲中心的屋檐下躲著已經開始變得毒辣的太陽,悠閑的舔著棒棒糖。
一名騎自行車的巡警正向她騎去。
日本警察在上學時間看到穿著校服在外面晃的人會上前問話,勸她返校的。
和馬上輩子就看到有中國去日本旅游的妹子,很憨逼的在工作日上午十點穿著jk制服在大街上晃,被警察訓導了。
結果因為這姑娘不懂日語,根本不知道為什么被警察盯上,鬧了笑話。
北川也看到了巡警,立刻露出“壞了”的表情。
原來極道大小姐也會怕被警察訓導嗎?
還是說,她單純的不想和家里扯上關系?
畢竟,現在的她是北川沙緒里,是自由的搖滾女孩。
和馬開口了:“前面靠邊停一下。”
鈴木管家只通過后視鏡看了眼和馬,啥也沒問,就直接把車子開向正在跟警察打哈哈的北川沙緒里。
車子停穩后,和馬搖下車窗:“抱歉,警官先生,這位是我們旗下的偶像練習生,水手服是戲服。”
巡警回頭的時候是一副“我會信你才見鬼了”的表情,看到南條財團的加長型賓利之后,他發現今天確實是見鬼了。
“管好自己的藝人啊。”巡警抱怨了一句,然后推著車子到了旁邊,給北川讓出路來。
北川沙緒里對巡警鞠躬:“抱歉了。還有……”
她忽然笑容拉滿,一扭身子,把伸出拇指、食指和無名指的右手舉到齊眉,閉上一邊眼睛:“這是能讓社會人打起精神的神奇魔法喲,kira”
只能說,不愧是地下偶像……
原來后來akb48和lovelive那一套,現在的日本地下偶像就已經在用了么!
巡警一臉看傻逼的表情。
北川沙緒里無視了巡警小哥的反饋,鉆進賓利車門一關,立刻長嘆一口氣。
“為啥要說我是偶像啊,我最討厭那種出賣色相的偶像了。”
和馬心想日南里菜現在一定在狂打噴嚏。
和馬:“我看你剛剛很熟練啊。不過你那個姿勢比較沒特點,我給你設計一個專屬的賣萌姿勢把,你這樣,擺這個姿勢,然后念‘nikonikoni’”
“你去死吧!惡心死了!”北川沙緒里翻了翻白眼,然后目光轉向保奈美,“今天居然帶著人來了啊,你終于不打算追我了?”
和馬秒懂,這貨就是在給保奈美上眼藥,故意這么說的。
雖然保奈美肯定不會上這么低級的套,但和馬還是打斷了北川沙緒里的話:“你看看這個,有印象嗎?”
和馬拿出了今天要造訪的小劇院的照片。
北川沙緒里看了照片一眼,馬上回答:“我在那里演出過,和斷時晴雨的大家一起。這個劇院怎么了?”
和馬:“神田川連環冰箱藏尸案的第一個嫌疑人,正指揮一個小劇團,在這里排演他創作的新劇。”
“那個人不是已經洗脫嫌疑了嗎?聽說他被關在警署里的時候,發現了第二具尸體,而且死亡時間推定出來后,他有完美不在場證明。”
“確實是完美不在場證明,證明的提供者,就是警方,沒法比這更完美了。”和馬吐槽道。
北川沙緒里忽然說:“這個……江戶川亂步還是誰的作品里,是不是也有同樣的設計?兇手做局把偵探引進來,然后偵探本人就是不在場證明的提供者。”
保奈美:“這樣的設計,在推理里其實還挺常見的,很多著名的推理系列都有。”
北川沙緒里看著保奈美:“是這樣嗎?我以為本格派推理一般不會搞這種。”
“本格派只是不搞敘述性詭計啦。”
“這樣啊……為什么和馬你這樣看著我?”北川沙緒里忽然停下和保奈美的對話,看著和馬。
和馬聳肩:“我沒想到你會對這些感興趣,搖滾少女難道不應該看到一頁印超過三百個字的東西,就立刻昏睡過去嗎?”
“我鯊了你哦!”北川沙緒里對和馬揮了揮拳頭。
這時候,鈴木管家說:“我們到了。”
話音落下的同時,車子穩穩的停在了路邊,沒有一點顛簸。
和馬看了眼劇院的大門,和照片上的完全一致,除了一點:劇院門口四個櫥窗中的一個,里面的海報換了。
“我們要進劇院去看劇團彩排,”和馬看著北川沙緒里,“你可以讓鈴木管家送你到最近的公交站。”
鈴木管家暫離個十幾二十分鐘應該問題不大。
北川沙緒里看了眼劇院,說:“我不要,打電動哪里有這個好玩。我來都來了!”
和馬作為魂穿的中國人,對“來都來了”這個理由,沒啥抵抗力。
來都來了,對吧。
和馬:“那行,你也一起來吧。”
說完他就拉開車門。
北川沙緒里笑嘻嘻的跟和馬一起下車,然后三人一起站在劇院門口,抬頭看劇院那有些陳舊的招牌。
這個瞬間,和馬有種自己站在副本門口集合石前的感覺。
他甚至產生了幻視,劇院的大門似乎有了副本大門的光效。
不過真要下副本,沒有奶媽不行吧?
北川沙緒里咬碎了剩下的一點棒棒糖,三兩口把碎糖塊吞下去,然后輕輕一彈棒棒糖的棍,就讓它準確的飛進了墻邊的垃圾桶。
日本大街上一般沒公共垃圾桶,但這種劇院門口店家一般會放一個。
“說起來,今天沒有德沃夏克。”北川沙緒里說。
保奈美看了眼手表:“這還不到一點耶,現在放這個那根本就是發生異變了吧?”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德沃夏克這個曲子,被日本改得有種逢魔之時將至的感覺對吧,開打之前放一放,賊有氛圍。”
和馬不得不提醒北川:“我們進去不是打架的哦。”
“不是嗎?我以為你們是要……”
北川沙緒里猛的剎住話頭,看著從電影院里出來的老爺爺——他看起來是檢票員。
“今天沒有演出啊,小姑娘,小伙子。”老人一邊說,一邊邁著顫顫巍巍的步子,走向左邊第二個櫥窗,看來是打算更換櫥窗里的海報。
和馬仔細確認過老頭頭頂沒有畫中人詞條,這才主動上前:“我來幫您。”
“哦,謝謝啊。親切的年輕人現在越來越少見到啦。”
和馬打開櫥窗,揭下原來的海報遞給老頭,然后拿過卷成筒的新海報,展開。
他第一眼就看見了畫中人西田順的臉。
看來是西田順正在排練的那個話劇的海報。
和馬仔細的閱讀海報上的文字:
新銳劇作家西田實驗性作品,顛覆一切的荒誕劇!
力壓《等待戈多》!
和馬挑了挑眉毛,說實話,上輩子他為了裝逼泡妞,去看過等待戈多,然后發現自己是個俗人,欣賞不來這種高雅的東西。
這海報上說“力壓《等待戈多》”,讓和馬有種“這劇是等待戈多三倍無聊”的感覺。
檢票老頭誤會了和馬的表情,說:“你也是西田的粉絲?他竟然這么多粉絲啊。”
和馬皺眉,“也”?
“難道還有別的粉絲過來?”和馬問。
“有啊有啊,不少呢。”
檢票老頭繼續說:“現在他們就在里面排練呢,我用他們那個劇助眠,效果棒極了。”
和馬順勢問道:“那么這些粉絲里,有沒有個叫合川星子的?”
老頭聳肩:“我怎么可能知道那些粉絲都叫什么嘛。”
和馬撇了撇嘴,低頭繼續研究這張海報,記下上面寫的演員們的名字。
這時候保奈美湊過來,貼著和馬肩膀看海報上的內容。
看到“力壓《等待戈多》”這幾個字的時候,她倒抽了一口冷氣。
和馬:“怎么?”
“等待戈多我看不懂。”保奈美如實說。
北川沙緒里問:“等待戈多是什么?”
“一件藝術品。”和馬回答。
北川沙緒里“哦”了一聲:“懂了。你們是下里巴人,還是一起來搖滾吧。”
看得出來北川沙緒里受的教育真的不錯,日本人知道“下里巴人”這個詞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這時候賣票老頭一臉疑惑的看著和馬:“你們不是西田老師的粉絲嗎?”
“呃,我們是啊。”
“看不懂西田老師的劇,也能成為粉絲嗎?”老爺子又問。
和馬:“就不能因為助眠效果成為粉絲嗎?”
老售票員哈哈大笑:“有道理啊。別在外面站著了,進去看吧。”
“不用買票嗎?”和馬問。
“正式開演的時候,端出來的是完成品,所以要售票,現在你們進去看到的就是個半成品,還有可能影響對完成品的觀感,這個賣什么票啊。”
說著老售票員直接打開了檢票閘門旁邊的鐵欄,對和馬點點頭。
于是和馬領著倆妹子過了閘門。
我在東京教劍道 今天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