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東京教劍道 099 青春就是暴走的荷爾蒙
京都的喧囂,暫時還沒有影響到秋田縣——當然早間新聞和晨報已經報道了京都爆炸的事情,但這不過增加了早起的人們的談資罷了。
近馬健一甚至連這些早間新聞都沒有看到——年輕人誰一大早起來就捧著報紙啊。
健一用左手吃著醫院的早餐,這時候他的青梅竹馬小森山玲進了病房。
“這么早,這才剛到探視時間吧?”近馬健一驚訝的問。
“我怕我來晚了,你就偷溜出去玩了!”小森山玲沒好氣的說。
近馬健一不說話。
“別沉默了!你還真打算溜出去啊!”
“我要揮劍保持手感啊。我們無外流本來就有很多預備在主手斷了的情況下用的招數,正好趁機練一練。”
小森山玲搖頭嘆氣:“你們無外流,真是一幫瘋子,哪有主動考慮斷手之后的事情的?”
“這就是無外流啊,戰斗中最后站著的人,不管多狼狽,多難看,他依然是勝者。”
說著無外流的理念的時候,近馬健一看起來相當的自豪。
就在這時候,隔壁床的病人醒來了,他顫顫巍巍的拿起遙控器,打開了病房里的電視。
本來近馬這一對根本沒關注電視里的新聞,但是下一刻,兩人都扭頭看向電視機。
“京都爆炸的最新情況,現場有自衛隊的直升機在盤旋……”新聞播報員用一種緊迫的口吻念著剛剛發回的報道,“下面我們來連線在現場的同事。”
切入現場畫面后,小森山玲嘀咕道:“啊,是鬼庭叔叔。”
“現場一切都在掌控中,因為提前進行了居民疏散,所以普通民眾沒有死亡,陣亡的都是參加包圍的警官……”
這時候小森山玲看到了另一張熟悉的面孔:“啊,是爸爸。”
畫面上的小森山大介看起來十分的疲憊,臉上臟兮兮的。
小森山玲坐不住了:“我去門口的付費電話打個電話回家。”
“啊,幫我也打一個回去……”
“你爸是大阪府警吧,這又不關他的事情!”
“也許他會跑過去幫忙呢?畢竟都那么熟……算了,愛打不打。”
近馬健一聳了聳肩,繼續狼吞虎咽的吃醫院早上配送的營養餐。
近馬健一不懂醫學的事情,他只知道多吃點營養好肯定沒錯。
狼吞虎咽的吃完營養餐,近馬正打算下床活動活動,就聽見旁邊床的老頭說:“小伙子,來,老爺子我吃不了那么多,給你啦。”
“可以嗎?”
“當然可以,我已經把碳水化合物都吃完啦,能量夠了,這些營養配菜就都歸你啦。”
近馬健一也不推辭,他昨天就和隔壁床的老頭混熟了。
在他拿過老頭的盤子狼吞虎咽的當兒,老頭說:“你床邊那把刀,是村雨吧?”
“誒?您認得?”
“我是看刀房的花紋認出來的。”老頭笑道。名刀一般不輕易換刀房,都是一套的,“住院都把刀帶在身旁,看來你是重度武士愛好者啊,是黑澤明的粉絲嗎?”
“是啊,我最喜歡看黑澤明的武士電影了,最喜歡七武士和用心棒。”
近馬健一就這樣和老頭聊了一會兒,突然,老頭問:“我看你一直惦記著外面,怎么,剛剛那位小姐還不夠,還有另一位情人?”
“哈?”近馬健一一臉詫異,“怎么會!夠了夠了!這話你千萬別在她面前說,我會被打死的。她的空手道,毀天滅地。”
老人發出了爽朗的大笑。
笑完,老人說:“那就不是女人了,能讓男人惦記的,不是女人就是對手。外面有一場你不去就會后悔的對決,對吧?”
近馬健一看著老人,忽然發現老人的目光變得深邃而銳利,臉上的笑容則充滿了鼓勵。
“我有一個建議,人啊,就要趁著年輕的時候,多放飛一下自我。”
近馬健一正要回答,小森山玲就回到了病房:“我問過了,都沒事。你媽媽說你爸剛剛啟程趕往京都。”
看起來小森山玲嘴上說著不愿意,但還是給近馬家打了電話。
“在聊什么?”玲好奇的來回看著老人和近馬健一。
“在聊小姑娘你有一個安產型的屁股。”老頭笑道。
玲太陽穴上的青筋肉眼可見,但是她依然掛著營業用微笑:“是嗎,謝謝您的稱贊。”
老頭按下床頭的呼叫鍵。
“好可怕好可怕,老朽我撤退啦,接下來的時間交給年輕人。”
話音剛落,被呼叫來的護士進了病房,手動關掉呼叫隨后問道:“怎么了,西園寺先生?”
“外面陽光不錯,推我出去曬曬太陽吧。”
“好的。”
護士小姐別看長得秀氣,力氣可大,直接幫著老頭上了輪椅,然后推著老頭走了。
雙人病房里就剩下小森山玲和近馬健一。
玲嘟囔了一句“老色”,坐下來開始削蘋果,一邊削一邊說:“對了,昨天那個桐生和馬……”
“他怎么了?”近馬健一聲調都提高了幾分,盯著玲。
“他來找我,說幫你報仇了。”
“他打斷了遠藤中人的手?”近馬健一大喜,“干得好,我就知道他能辦到!”
“遠藤中人死了。”小森山玲聲音都低了很多,抬起眼睛用略帶恐懼的眼神看著近馬健一,“說是意外死亡,但是我聽說遠藤中人死的時候,桐生和馬在場,并且拿著他的家傳寶刀備前長船一文字正宗。”
話音剛落,一陣大風灌入房間,吹動了靠在近馬健一床頭柜上的名刀村雨的刀房,讓這把刀換了個姿勢靠著床頭柜,發出了哐當一聲。
近馬健一和小森山玲一起看向村雨,然后小森山玲立刻把注意力轉回話題上:“所以我感覺,我感覺這一定是所謂的完美犯罪,那個桐生和馬,是個很可怕的人!”
近馬健一若有所思的模樣,沉默了幾秒后問小森山玲:“你剛剛說他的刀叫什么?”
小森山玲愣了一下,然后沒好氣的說:“備前長船一文字正宗。你就光注意這個了?那可是個……”
“他不是。”近馬健一打斷了青梅竹馬,“他沒殺人。我能感覺得到,那家伙身上有股正氣。就算他真的開殺戒了,殺死的也一定是極惡非道之人。”
小森山玲大張著嘴看著男朋友:“你……這,我是不是該吃個醋?”
“為啥啊?”
近馬健一大驚。
小森山玲繼續發揮自己的想象力:“說起來,你從來不對我毛手毛腳呢,明明我身材這么好!好到每隔幾周都要在電車上抓一個色狼!”
“那是因為我爸爸和我師父都教導我不能讓女士蒙羞啊!所以我不是現在都陪你上學嘛!”
“不是這個問題啦!還有之前,我被桐生和馬看光了,你不但不去揍他,反而和他并肩作戰了!”
“那是因為我打算先干翻礙事的,再和他單挑啊!你聽我解釋啊,真的不是這樣的!”
病房門外,趴在房門上偷聽的西園寺老頭露出欣慰的笑容:“青春真是美好啊。”
我在東京教劍道 099 青春就是暴走的荷爾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