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之玄靈界 第兩百一七章
莫鬼鬼接過鎖,下仔細打量了一番。
“怎么了?”小狐貍打量著她的臉色,眉頭皺著似是有什么不解,“有什么不對嗎?”
“這鎖不是撬開的。”莫鬼鬼將鎖頭對著它。
“鑰匙打開的唄!”小狐貍理所當然的說道,隨即腦袋一歪,“不對,哪里來的鑰匙啊?”
“是啊,哪來的?”莫鬼鬼推開門進去,一陣陰冷之氣襲來,“我是第一個出了接天塔的人,在小院內找到了一枚令牌,其他什么都沒發現,我不認為還有其他人能先于我之前找到這里的鑰匙。”
“萬一人家是在秘境里得到的呢?”小狐貍小聲嘟囔了一句。
“所以這只是一點疑問,我并不確定,但潟湖秘境開放了這么多年,有什么鑰匙早就發現了,很大概率是從潟湖下面新發現的小秘境里找到的。”莫鬼鬼回答著它。
“另外,有其他通路能到這里也不一定,或許有些什么機遇。等一會兒我們遇到蕭師兄他們,看看在場有多少修士便明了了。”
“哦,”小狐貍點點頭,看她還是拿著鎖,“你還在想些什么啊?”
“在想,還有一種可能。”莫鬼鬼拿著鎖,掛在門,“萬一不是在秘境里得到的呢?”
“不是從秘境得到,難不成是自己帶來的啊?”小狐貍鼻子皺著。
“那這就很耐人尋味了。”莫鬼鬼嘴角勾起,笑容一閃而逝,將手的鎖扣,發出‘吧嗒’一聲。
“唉唉,你怎么鎖了!”小狐貍爪子下意識的抓過去,還是晚了一步,眼睜睜的看著大門重新鎖,這里變得漆黑一片,莫鬼鬼拿出月光石才好了一些。
“擔心什么,既然是用鑰匙開的,自然還能出去。”莫鬼鬼將手的月光石往里照了照。
“里面還不知道有多少人,人家不給你怎么辦?留個準備啊!”小狐貍抓著她的頭發,“你手這么快干什么,反正后面來的人肯定比我們要慢,得不到什么的。”
“能想到這一層,證明你還是動了腦子的。”莫鬼鬼看著它,肯定的點點頭,“不過你就沒想過,為什么給我留了個門嗎?”
“嗯···”小狐貍撓撓頭,“也是啊,他們有鑰匙,肯定想要關門的···”它想了一會兒,抬起腦袋,“是不是沈空明他們啊?他們和有鑰匙的人一起進來的,所以沒有將門鎖住!”
“沒錯,是他們留下的,那他們為什么能留門呢?”莫鬼鬼一邊往里面走著,一邊引導著它。
“是啊,為什么沒人阻止呢?”小狐貍自言自語道,還煞有其事的將爪子放到下巴,故作沉思的樣子,“我知道了,不是沒人阻止,是阻止不了!”
“嗯,不錯,腦子終于開始轉了。”莫鬼鬼眼里流露出笑意,“馭獸派的修士先于我們下去,但蕭師兄他們依舊能蹭到鑰匙開門,還有余地留下門讓我進去,證明里面的人不多,或者是手拿鑰匙的修士修為不高。”
“有道理啊,他們互相之間都不信任,逍遙實力又不弱,肯定不會輕易撕破臉的。”小狐貍點點頭,將信息在腦子里轉了一圈,再抬頭時就見莫鬼鬼站在一個小屋子前,“這什么地方?”
“關押魂魄的牢房。”莫鬼鬼往前走了一步,在邊緣停下。
“這算什么牢房啊?連個門都沒有。”小狐貍借著月光石,看清了這間屋子。
四四方方的,,三面都是墻壁,只留下一面空著,里面一覽無余,也就能容納一人大小,留給它待著都嫌棄小,還能關押魂魄?
莫鬼鬼聽了它的話,手中靈氣聚集,打到屋子中間,只見面復雜的紋路一閃而逝。
“嗯?這是什么,陣法嗎?”小狐貍揉了揉眼睛。
“鎖魂陣,不過是簡化之后的,和南宮前輩那里的沒有辦法比,但關押一些凡人或者低階修士的魂魄盡夠了,怎么都出不去的。”莫鬼鬼往旁邊邁去,還是一樣的構造。
從大門進來,通道的兩邊便是這樣的小屋子,只有一臂寬,看來只關押一個魂魄。
“這得有多少間啊?”小狐貍一路跟著莫鬼鬼進去,眼睛都快看花了,開始還在數一數,后來直接放棄了,這種事情不適合它。
“萬八千吧,但和前輩所說的數量還是相差很多,而且這里的怨氣不重,應該不是主要的關押之所。”莫鬼鬼停下腳步,面前是一座木制的大門。
面并未鎖,在門把手顏色明顯要更深,應該是常年累月觸碰所致,推開時能察覺到已經松動,看來之前并沒有注意修葺,或者說根本不需要,沒有人能找到這里,而一旦找到這里人也不會被一道木門阻擋住。
踏進木門,仿佛進入了另一番天地,莫鬼鬼只覺得寒毛立起,陰氣順著脊背一路向爬,后腦一陣涼意。
不肖多說,小狐貍自覺的貼著莫鬼鬼的肩膀,眼睛里滿是戒備。
正中的空地,豎著一個鐵質的十字架,面遍布尖刺,只是大多都鈍了,不知道多少人被掛在面才磨平的,細細看去,夾縫處還有干涸的血跡,因為時間久遠已經風化,掉在地呈黑褐色的粉末。
離十字架不遠,便是一張桌子,面一張張黃紙,字跡都是紅色的,不難想象是以血為墨寫成的。
每隔幾十米,都會有如此的十字架和桌子,一眼都望不到盡頭。
兩邊倒是如同凡間的監獄,青色的鐵門緊閉,用厚重的鐵鏈緊緊纏著,但在中間的位置卻如同畫蛇添足一般,設置了一排欄桿,看起來很是違和。
左手側的第一間屋子,面的鐵鏈被齊齊砍斷,斷痕還很新,應該是剛過去的人造成的,莫鬼鬼順勢進去查看。
地下陣法的痕跡很明顯,用靈氣輕輕一點,便出現了血色的陣法紋路,一時之間,整個牢房內煞氣密布,莫鬼鬼只覺得腦子‘嗡’的一聲。
瞳仁內紅光一閃而逝,耳畔仿佛傳來一陣嘶吼,她跌坐在地,回過頭卻發現透過欄桿,正好能見到十字架。
一個面目可憎的修士舉起鞭子,狠狠的打在釘在面的男子身,那男子不著寸縷,裸露在外的皮膚滿是傷痕,憤恨的盯著對面的修士,像要吃了他一般。
可那修士見此不怒反喜,手的鞭子不停,臉帶著陰狠的笑容,指使著后面等著的修士從對面牢房內抓出一個女子。
見到女子,被釘住的男子從喉嚨內發出嗚咽的聲音,身不住的掙扎著,可每一次掙扎便從后背滲出血液,滴在腳下的陣法之中,維持著陣法運轉。
那修士嘴里不住的挑釁,對著女子污言穢語,手伸進了她的衣裙。
女子眼角滲出淚水,轉過頭去不再看著男子的方向,麻木的躺在地,被抓到這兒的人都被下了藥,動彈不得,連咬舌的力氣都沒有,自殺也是一種奢望。
釘住的男子仿佛感覺不到痛楚,拼命地想要掙脫,可是剛提起力氣便腳下一軟,狠狠的癱在釘子。
修士的同伴,就是將女子帶過來的那人,見時機差不多,走過去一劍刺向他的心口,慢慢感受著他體內生機的流逝,從識海內飄出一縷魂魄,眼睛內猩紅一片,戾氣濃的化不開。
只是剛剛脫離肉身的范圍,便被腳下的陣法所籠罩。
等待許久的同伴取出琉璃瓶,將魂魄收進去,蓋子緊緊的閉著,放到桌子的匣子內。
片刻后,毆打男子的修士從女子身站起,隨手整理了衣服,將她扔回牢房,來到桌子前拿起琉璃瓶,見里面的魂魄保存的很完整,滿意的笑出來。
緊接著來到這邊的牢房,像是挑選商品一樣,最后定格在莫鬼鬼身,對視的瞬間,能見到他倒三角的眼睛里滿是陰森。
“鬼鬼!”
莫鬼鬼聽見聲音回過神,心臟跳動的速度明顯加快,她不知道這是屬于誰的記憶,卻能讓她身臨其境。
“你怎么了?”小狐貍關切的看著她。
一進到這里,將陣法激活,鬼鬼便跌坐在地,眼睛一直盯著外面,叫了許多聲也不回。
“沒事。”莫鬼鬼搖搖頭,不過一瞬間的事情,現在恢復過來,好像什么都沒發生,讓人忍不住質疑剛才所見究竟是不是真的。
“這什么陣法啊?”小狐貍不敢碰,離的遠遠的打量著地。
“也是困住魂魄的,不過需要血液內的精氣來維持陣法。”莫鬼鬼站起來,看著門的欄桿也不再奇怪,“為了得到魂魄,他們究竟做了多少孽?”
“不知道,我們還是先出去吧,總覺得心里發毛。”小狐貍扒著莫鬼鬼的肩膀,聲音很虛。
莫鬼鬼聽罷,檢查了一番再沒所獲,便依言出去。
順著十字架往下走,兩邊全部都是同樣的牢房,在后面的桌子甚至發現了裝琉璃瓶的匣子,雖說里面空無一物,但已經足以證明她所見并非虛幻。
走過了千的屋子才到達盡頭,只是這次卻不是一個選擇,在左側分出了一條岔路。
“我們···往哪邊走啊?”小狐貍左右瞧瞧,不知道怎么走。
莫鬼鬼正要說話,就見腰間的竹笛抬起,指著右側的大路,流露出歡快的情緒。
“它這是要你往這邊走?”小狐貍也瞧見,詢問道。
“不是,”小狐貍說完話,竹笛的歡快情緒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偏了個方向指向左側的小路,“它之前不是跑出去嗎,想必是去了那里。”
“這笛子成精了啊?還能自己跑過來?”小狐貍見此,新奇的看著它,“那我們走小路?”
“先找一找周圍的記號。”莫鬼鬼得先找到蕭長河幾人。
最后,在大路邊的墻壁發現了印記,看來他們是去了竹笛之前去的方向,就是不知道要找的東西,是否被一個笛子給捷足先登了。
“我們也去看一看。”莫鬼鬼按住竹笛,不理會它傲嬌的情緒。
這竹笛剛剛仿佛是在跳腳,嘲笑著莫鬼鬼,她去了這里也什么都找不到,都被我給吃啦!
繼續走了一段時間,通過墻壁似乎傳來了什么聲音。
“好像是說話的聲音,應該離他們不遠了。”小狐貍耳朵靈,似乎聽見了討論的聲音。
莫鬼鬼加快了腳步。
譚楚瑟正聽著幾人的爭論,神識內突然傳出一個聲音,吩咐了幾句便不再搭理她。她驚愕的表情還沒來得及收回,便見到莫鬼鬼從轉角處走來。
“鬼鬼,你來啦!”小和尚在蕭長河的身后,沖著她擺擺手。
“沒事吧?”雖然看的出她并沒有什么事,但蕭長河還是例行公事一樣詢問了一遍。
莫鬼鬼搖搖頭,走到這邊,看向場內的幾人。
這倒是巧了,沒想到第三方竟是這兩人,就是不知道她們二人怎么混到一起的。
原本場中討論的極為激烈,因為莫鬼鬼的到來安靜一瞬。
“咳咳,不知這位莫道友有何見解?”王淵清清嗓子,第一個走出來,見嚴閔從未反駁,他的膽子也大了起來,但還是識相的沒有問出來莫鬼鬼究竟去了哪里。
“他說的是這里。”靳長安站在不遠處,指著后方說道。
莫鬼鬼挑挑眉,走到他的旁邊,這才見到了他身后的全貌,是一處幾十米深的大坑。在坑的中間,是一座玉臺,面有一個黑灰色的類似于石塊的東西。
“出于謹慎,我們暫時還沒有下去查看。”靳長安小聲地解釋道。
“嗯,”莫鬼鬼輕輕答應一聲,蹲在地往下看去,平白挖了一個坑,怎么都不對勁,“那是衣服的碎片嗎?”她注意到下面散在的不同顏色的衣料。
“沒錯,取了一塊來。”靳長安肯定的答道,手舉起一塊白色的類似于中衣的大塊兒布料。
“處理尸體用的?”莫鬼鬼想到了剛才見到的監獄。
“正在討論,還不確定。”蕭長河不知什么時候走來,看著下面的大坑,神色肅穆,“若真是如此,澹臺家族著實過了,遲早會有報應,不枉他們滅絕。”
莫鬼鬼還是第一次聽見蕭長河說這樣的話,帶有強烈的情感色彩,不由側目,看來每個人都有一處逆鱗,觸碰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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