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普通通大師姐 二百七十八、忍不住回報一下
次日就是論劍會最重要的日子。
大乘期修士會公開講述自己的劍道感悟,再互相論劍文斗,由親傳弟子演練招式。
大多數劍修就是為了等這最后的幾日,尤其這一次與以往十幾次論劍會都不同。
這一次論劍會,是簡無瑕收了親傳弟子邱正陽后的第一場。
如今還參加論劍會的修士,不一定是第一次參加論劍會,但絕對是第一次看簡無瑕的親傳弟子演練劍招。
往常只聽聞引雷劍法有多么強大,比起破天劍法絲毫不差,修至最高境界,還能如玄真大師姐一般調動雷劫之力,卻無緣親見。
因此這一夜,對于前來安元鎮的這些劍修來說,是個不眠夜。
不過大多數修士都以打坐入定修煉取代了如凡人一般的睡眠。
只是連打坐入定都靜不下心,很多劍修干脆起身練劍。
由此,像林玄真幾人一般,有心情參與拍賣競價的人并不多。
除了各宗門引靈氣入體化為靈力運轉周天的基礎功法之外,葛慕薰修陣法,顏染修器法,任綺修棍法和離火,林玄真則除了劍法和靈食,都有所涉獵。
四人都不算正經的劍修。
剛坐定,顏染看了一眼大堂中的那把靈劍,就滔滔不絕地講起其中的門道來。
“這把劍,看其紋路,劍胚雜質并未清除干凈就開始鍛打。雖然經過千萬次鍛打,但鍛造之人并非一氣呵成,紋路曲直深淺不一,頂多算是一把黃級下品靈劍,適用于金丹期下弟子。”
說起自己擅長的事,顏染簡直像是換了個人。
緊接著那主持拍賣的雨花閣弟子也介紹了一遍,只是用詞浮夸些。
若非顏染的解說,很容易叫人以為,這是一把因為煉器師不出名而被埋沒的,接近玄級的黃級靈劍。
葛慕薰面無表情地喝著靈茶,也不說話,顯然早已習慣了顏染嘰嘰喳喳的性子。
實際上她剛才揮了揮手,設下了一個簡易的隔音陣,這才沒有叫顏染這番解說,拆了云來樓的臺。
任綺很給面子地夸道:“顏師妹真厲害,只看一眼就知道那么多。”
顏染驕傲地仰頭,道:“任師姐你長得好看,說話也那么好聽呀!我煉制的第一把劍就和這把差不多,我本來要拿來砍樹割草劈柴的。沒辦法呀,爹爹說要留作紀念,我只好把它放起來。”
任綺略微有些驚訝,雖然她在煉丹煉器方面,沒什么天賦,但她也知道,第一次煉器即使只是一把靈劍,能有黃級下品都是萬里挑一的天才了。
大多數煉器師,煉制的第一把靈劍連品階都評不上。
林玄真也忍不住仔細看了看顏染的丹田和根骨。
金丹凝實,單火靈根,比起任綺的第一枚金丹,也是不差的。
加上顏染方才說起靈劍頭頭是道,第一次打造的靈劍就領先大部分煉器師,這樣的悟性,萬里挑一。
這么好的煉器師苗子,炎極宗竟然沒在意?
“顏染,你拜師了嗎?”
顏染不解反問道:“我爹爹煉器那么厲害,我為什么還要拜師呀?”
……說得好有道理。
顏墨是炎極宗上一任宗主燕青芒親傳弟子,之前還完美修復了止水劍,其煉器水平可見一斑。
顏染頓了頓,又補充道:“而且炎極宗里,沒了親傳弟子的就只剩下常煊長老了。他以前是常煜明的師父,現在變成光頭了。我不想拜他為師呀!”
常煊曾經帶了一隊炎極宗的弟子前去聚窟洲的朱雀墓,奪取朱果。
因為與金刁和隼鴻兩只大妖打斗,誤傷了魈巨的孫子魈細,被魈巨剃光了頭發。
沒想到都這么久了,還沒能長出來。
加上他是常煜明的師父,顏染不愿意拜師也很好理解了。
任綺沒聽明白,常煊既然是常煜明的師父,又怎么會沒了親傳弟子?
“什么叫沒了親傳弟子?他不是常煜明的師父嗎?”
顏染解釋道:“因為常煜明的金丹突然不見了呀!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后來我就沒再見過常煜明了。慕薰師姐你知不知道呀?”
從鳳麟洲一事之后,顏染就不肯再叫常煜明師兄,而且也沒有那個必要了。
因為常煜明在鳳麟洲遺跡崩塌后陷入昏迷,醒來后金丹無故消融,再也無法勝任炎極宗金丹期首席弟子。
首席弟子默認是同境界中最強弟子擔任,同時能夠享受最好的資源。
八大頂級宗門里,有多少弟子對這首席弟子一位虎視眈眈,自不必說。
常煜明修為盡失后,就一下子被踩得死死的。
但顏染那一段時間在黃土宗玩得開心,自然是不清楚的。
葛慕薰終于出聲了。
“正如顏師妹所說,常煜明金丹化為靈氣消散了。”
鳳麟洲回去的炎極宗弟子匯報了常煜明一路上拈花惹草,鳳麟洲一行又毫無所得。
炎極宗的常煊長老嫌他不爭氣,或者也有看他沒了培養價值的原因,總之他上報宗門,借此剔除了他的親傳身份。
“就是這樣。常煜明一朝修為盡喪,沒了資源。勉強重新筑基后,他就去找那些以前相好的女修。后來么……”
葛慕薰飲了一口靈氣四溢的靈茶,意味深長地笑道:“誰知道呢?”
她曾是黃土宗金丹期弟子首席,她師父也有意叫她與炎極宗的聯姻。
所以她就真的對常煜明多加“關注”,順便還幫了他一把。
替他安排一次性見到所有相好的機會,可費了她不少功夫。
凡俗依然是男尊世界,因此這修真界的女修原本就不如男修來得多。
葛慕薰原本就對師妹們多有照拂。
看常煜明連顏染這樣,雖然話嘮煩人,實際上卻很單純的女修都要騙,就忍不住想幫她回報一下。
林玄真倒是想起之前入北境尋那瀛洲仙島前,在桑落村曾經見過常煜明一面。
“我倒是在桑落村見過他一回,”林玄真頓了頓,“過得挺好的,每天繅絲,服侍家主,十分充實。”
葛慕薰險些被茶嗆到,道:“咳,顏師妹,你再看看這一件拍賣品。”
只見云來樓大堂中間的拍賣臺上已經換上了另一件寶貝。
說是寶貝,其實更像是一塊巨大的隕鐵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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