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她一直在作死 001:十個G的文件包
早上九點整,軒轅天歌幾乎是卡著點兒來的總部,電梯門剛剛停在六樓叮地一聲打開,夙離就跟討債鬼似的站在外面,陰測測地盯著她,語氣活像是來催命的:“又卡點!!你又卡點!!!你就不能哪天早那么幾分鐘來上班嗎?你看看咱們這棟樓里有誰跟你一樣整天卡點來上班的?你還是六道的一把手,怎么就不給下面的人做個好的表率?!!!”
“唉!艸!”
軒轅天歌被他這討債鬼的模樣跟嚇了一跳,任誰在電梯門好好打開后忽然瞧見外面還站了這么一個東西都得嚇得三魂七魄跟著一抖,要不是她反應快,方才他開口的那一瞬間,她就已經揮手一道鳳凰火打出去了。
“你還行不行了?”軒轅天歌推開堵在電梯門口的夙離走了出來,沒好氣地道:“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嗎?我卡點上班怎么了?又沒有遲到!”
夙離見她居然沒有一丁點的悔改之意,立刻怒氣沖沖地跟在她的后面繼續碎碎念念,也不知道是不是年紀大了,還是因為某些生活不太協調,他就跟到了更年期一樣,脾氣見天兒的往上漲,一件小事兒都能叨逼叨地念個半天。
“沒遲到就有理了?你早來幾分鐘不行嗎?你說說這個月你哪天不是卡著點兒來的?”夙離跟個噴壺似的,噼里啪啦地往外噴話:“自從一個月前你帶著祁淵回了軒轅山莊見家長,如今你倆就住在山莊里了,早上卡點上班,下班的時候跑得又比誰都快,你還有沒有點兒做老大的自覺了?”
一個月前軒轅天歌帶著祁淵回了軒轅山莊后,她仗著二人已經見過了‘長輩’便直接拉著祁淵住在了山莊里,這一住就住了整一月。而軒轅山莊所在的長明山,離六道總部這里幾乎隔了大半個城,每天早起來上班的時候那真是要了軒轅天歌的老命,她能卡著點兒來上班就已經不錯了,夙離居然還想要讓她提前來總部,這不是更要她的命么。
“你說說你這是圖個啥?”夙離跟著她一起進了辦公室,嘴里還在叨叨:“長明山那么遠,上下個班還得穿越大半個城,遇上堵車高峰期還特么跟穿越火線似的艱難,你就不能搬回御水灣那邊去住么?”
軒轅天歌將包隨意地往沙發上一扔,轉身路過辦公桌的時候端起了杯子就充耳不聞地去給自己接水,她聽著夙離不斷地叨叨聲,面色平靜而淡定,顯然練就了一套‘選擇性耳鳴的神功’。
一直在夙離起碼叨逼叨了十分鐘后,她才將新接的一杯水塞進了他手里,關愛地道:“渴了吧?喝口水歇歇。”
夙離正好覺得嘴里有點干,端起水杯就往嘴巴送,但水杯剛沾到他唇邊,他就倏地反應過來。
這丫頭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他說教了這么半天,她居然還知道我說渴了給我倒水喝?
呸——!她這是在嘲諷誰呢?!!!
夙離跟炸了毛的狐貍似的,一雙細長微挑的狐貍眼都瞪圓了,“我說了那么多,你當我放屁呢?!”
“沒有!”軒轅天歌懶洋洋地坐在辦公桌上,手里捧著自己的馬克杯,笑吟吟地看著他,道:“我明兒就搬回御水灣去。”
即便他不念叨這么久,她自己其實也想搬回去了,畢竟住在御水灣那邊,她還能多睡半個小時懶覺,而且......
軒轅天歌瞇眼一笑,再在山莊里住下去,她大哥得瘋了!
軒轅天寰可不得瘋了么,就這么一個月里,天天晚上大半夜地不睡覺,跟捉女干似的黑燈瞎火地摸到她臥室門外偷聽,就怕祁淵會在半夜偷偷跑她屋里去。
祁淵也是缺德的,明知道她大哥會在外面偷聽,防他就跟防賊似的,他就偏偏往她屋里跑得越發勤快,很多時候明明可以悄無聲息地來,卻偏要搞出一些小動靜讓大哥聽見。
軒轅天歌懷疑,他倆要是再繼續在山莊里住下去,她大哥都能練就出一身盯梢跟蹤抓小三的本領了,好好的一個霸總,這也太掉價了。
為了她大哥的作息健康,也為了她二哥和四哥能不被神經過敏的大哥也給整出神經衰弱,她還是趕緊帶著祁淵搬回御水灣去吧。
而夙離得了她這句話,他的更年期仿佛被一瓶靜心口服液給暫時安撫了下去,他滿意地點點頭,這次低頭喝了一口水,而后舒心地道:“對了,今兒晚上有個飯局,下午下班的時候你可別提前又跑了。”
“什么飯局?”軒轅天歌有些詫異,她接手六道也有一段時間了,可一直忙著處理接二連三冒出來的麻煩事情,還一次沒有參加過什么飯局呢。
可轉念一想,她又有點疑惑,就他們這種工作性質,還會跟誰有飯局?莫非是上面的人?
夙離斜睨了她一眼,哼道:“我就知道你昨天下班的時候沒有看隊長群里的消息。”
不等軒轅天歌抬手看智腦,夙離就繼續道:“這不是毒感染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一個月了么,衛隊長他們那邊也把后面的事情處理完了,這下得了空,就想請咱們吃頓飯,說是要感謝一下咱們。”
“衛禹丞?”軒轅天歌聽后更詫異了,衛禹丞那種麒麟出來的鋼鐵大直男,什么時候居然還學會了這個?感謝他們組飯局什么的,衛禹丞可一向做不出來也想不到的啊。
“也不是衛隊長組的局,而是禁毒大隊那邊的周隊長做東。”夙離解釋道:“毒感染最初會在普通人中傳播不就是那什么新型毒粉么?這事兒是他們禁毒大隊那邊的工作,所以事情解決后,周隊長想要對咱們表示感謝。”
軒轅天歌想起了禁毒大隊的那位周隊長,雖然長得人高馬大的,可一看就是一個人精,組感謝飯局什么的,的確是他能干得出來的事兒。
她當即搖頭一笑,“這事兒真要說起來,該組局請客吃飯的難道不該是祁淵么?畢竟那個毒最開始可是從地府擴散開來的。”
“得了吧。”夙離沒好氣地翻了一個白眼,哼唧道:“你家那個小氣著呢,讓他請客吃飯,除非天下紅雨。更何況,這請客的理由說出去,有幾個人敢去吃啊?一聽是地府買單,這就跟閻王爺要請你去吃飯似的,多晦氣!”
軒轅天歌:你可真會說話!
“難道我說錯了?”夙離吊著眼角斜她一眼,見她無言以對后,滿意地一笑,他拍了拍手起身,神態頗為得意,樂呵呵地道:“正好,借著今兒的感謝飯局,還能給臧六當做接風宴。”
“臧六隊長終于回來了?”軒轅天歌眨眨眼。
要知道他們總部的這位臧六隊長在回總部的這一事兒上可真算得上命運多舛,一個月前臧六隊長就準備沖雪山回來的,結果剛下雪山就發生了毒感染大爆發的事情,臧六隊長就被困在了雪山下的一個小村子里,以一人之人擺平了全村的感染者不說,還可憐巴巴地守在村子中等著遠在千里之外的分部派人去救人。
也幸好臧六出身于佛門,雖然他手上沒有神仙水,沒法噴暈了那些感染者延緩他們體內的毒蔓延,但也能也佛法渡人,通過一遍又一遍的經文洗禮,好歹沒讓那滿村的感染者死于劇毒之下。
“可不是要回來了么。”夙離一說起臧六隊長就露出了牙疼的表情,他一言難盡地道:“一個月前就下了雪山,結果因為毒感染爆發被困在小村子里,好不容易控制住了那些感染村民們只安心等待救援了,結果哪里知道他會這么寸,遇上了大雪封山,距離雪山村最近的一個分部,居然連救援隊都進不去。”
夙離一臉糟心地吐槽:“也虧得臧六念經念得不錯,整整對著滿村躺尸在地的村民念了一個多星期,才等到了救援隊冒雪進村。”
軒轅天歌也露出了糟心的表情,跟著夙離一起吐槽:“結果等來救援隊后以為他就能趕回來了,結果剛出雪村又遇上了百年一遇的雪妖作亂,生生在半道上又耽誤了四五天,雪妖最后是解決了,可還得留在當地超度雪妖,這一超度就超度到了現在。”
辦公室里的二人同時沉默,他倆沉默地對視了半晌,而后一起嘆了口氣。
夙離:“他們雪山宗供奉的是那尊佛?”
軒轅天歌:“誰知道呢。”
二人異口同聲:“一點兒都不保佑自己的信徒,難怪現在的人越來越不相信神佛。”
吐槽完的二人再同時收聲,軒轅天歌端著水杯繞回到辦公桌后,一邊拉開了轉椅,一邊趕人:“行了,回你自己辦公室去吧。”
夙離仿佛也吐槽夠了,心滿意足地點點頭準備離開,不過在走到門口的時候,他突然回頭問道:“不對啊,今兒祁淵怎么沒跟你一起來?”
從軒轅天歌來了總部已經快半個小時了,夙離這才后知后覺地想起沒有在她身邊見到某個人。
軒轅天歌頭也不抬地打開了桌上的光腦,淡淡道:“回他自己公司了,咱們又沒給他發工資,他想來就來,難道你還想罰他一個曠工不成?”
那倒不至于。
夙離聳聳肩,嘴欠地道:“我說怎么今兒的空氣怎么格外的清新呢,原來是沒見著他。”
軒轅天歌面無表情地抬眼看著他,“你敢當著他的面兒說這話么?”
然而回答她的卻是夙離干脆利落地開門,然后頭也不回地跑了。
看著溜得飛快的夙離,軒轅天歌輕輕地嗤了一聲,她一邊打開了六道系統的后臺查看今日份兒的各科報告,一邊對手腕上的智腦吩咐道:“十六夜,給祁淵發條消息過去,說晚上有飯局,讓他早點過來。”
智腦十六夜立刻編輯信息,然后飛快地發了出去,并用打商量的語氣問道:“主人,我可以自由地上會兒網么?”
“權限給你,自己鏈接平板電腦的終端。”軒轅天歌無所謂地道,但說完之后又警告了一句:“不要去看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我沒有!”十六夜飛快地反駁,但它的機械音里無端透出了一絲心虛。
軒轅天歌垂眸看向手腕的智腦,并不打算給這小智障留面子,冷笑問道:“是嗎?那我平板里多出來的一個10G文件包又是什么?《大兄弟請再我一次》?《我和我上鋪兄弟不能說的二三事》?《重生后我嫁給了我的結拜大哥》?”
智腦十六夜安靜如雞,就跟死機了一樣一聲不吭。
軒轅天歌卻冷笑連連,“這些也就算了,最離奇的是你的那個10G文件包里,居然還有一本什么智腦AI生子文!!!!十六夜,我誠心的請教你,你們智腦AI怎么處對象,處了對象之后又是如何生子的??要不你給現場演示一下?”
十六夜:“嚶”
大佬她一直在作死 001:十個G的文件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