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她一直在作死 153:難得有情人
會議室里。
剛剛才離開沒多久的幾位隊長們又被叫了回來,據說是已經找到了解決令人和陰魂發狂的毒的辦法。
夙離顧不上回眾神之巔了,帶著水薇薇就一起回了辦公室。
然而不管他們怎么好奇地詢問軒轅天歌,她都只顧低著頭抱著懷里的小煤球輕輕地哄拍著,這模樣就跟在哄自己生的小崽子睡覺似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夙離憋不住地問道:“先前你還說沒有任何辦法,這才多久?十分鐘有沒有,你就想出辦法來了?”
軒轅天歌頭也不抬地笑道:“嗯,的確是有辦法了。”
“那辦法呢?”白夜也著急地追問。
估摸是看他們都快急眼了,軒轅天歌這才抬頭沖他們一笑,然后將懷里抱著的小乖輕輕地放在桌子上,意有所指地道:“喏,就是它了。”
“它?????”
所有人將錯愕的目光瞪向呼呼大睡的毛團子,露出了一臉‘你是不是在逗我們玩’的表情來。
“這么個煤球能做什么?”夙離臉都綠了,他現在很是懷疑小六這個丫頭在真的在逗他們玩,他小心翼翼地看著軒轅天歌,問道:“你該不是被急出魔障來了吧?”
“說什么呢?”軒轅天歌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這才慢吞吞地開口將方才發生的事情跟眾人都講了一遍。
等她講完之后,原本還老老實實坐在位置上的白夜等人呼啦一下全圍了過來,一個個的都用著驚訝和好奇的目光盯著桌上呼呼大睡的小乖。
藍淘淘猶為不可置信地道:“真的假的啊?就這么個小東西,它能解了那毒?咱們連那是什么毒都不知道啊。”
“我能拿這種事兒來開玩笑?”軒轅天歌笑問。
藍淘淘眨眨眼,想想也覺得是這樣,小六又不是白大那種不正經的家伙,她是不可能拿這種事情來開玩笑的。
既然不是開玩笑,那就是真的了!
藍淘淘一臉稀罕地看著小乖,十分想要上手去把它抱起來。
軒轅天歌卻抬手一擋,阻止了她的舉動,藍淘淘訕訕地看著她道:“小六,你不會這么小氣吧?我就是想抱一抱這個小家伙而已。”
“我是為了你好。”軒轅天歌自然不小氣,可她還記得小乖那一嘴的利齒呢,當初就算是祁淵想要抱一抱它,它都咧嘴威脅,如今人家睡得好好的,若是被藍淘淘給抱醒了,誰知道會不會一生氣就啊嗚一口咬了藍淘淘。
“這小家伙脾氣不好。”軒轅天歌解釋道:“而且一生氣就喜歡咬人。”
玉清子也在旁邊搭腔:“藍五,你別看這小煤球長得挺無害的,它要是一張嘴,那滿嘴里全是利齒,一口就能咬掉你的手。”
藍淘淘打了一個哆嗦,默默地將自己的手又給收了回去。
夙離倒是不怕被咬,反正他皮糙肉厚,他直接將小乖給抱了起來,捧在手上仔細研究,“話說這小東西究竟是個什么物種啊?當初送給你的那人就沒說說?”
“聞老板說他也不知道小乖是個什么物種。”軒轅天歌搖頭,如實地道:“只說小乖是一個小世界中特有的生物。”
“聞老板?”夙離皺眉,神色帶著若有所思,“能夠隨意去往其他的小世界,除了我們九尾白狐族的人,我還真不知道還有誰了,特別是天道還沒消失之前,各界的封印都可還封著的,即便是我們九尾一族也不能隨意去往那些小世界啊。”
就算是去了也得付出一些代價來。
“那聞老板究竟是什么人?”夙離問道。
“我也是第一次見。”軒轅天歌道:“祁淵同他很熟悉,但祁淵也不知道他的來歷。”
“這么神秘?”夙離挑眉,狐貍的心眼都多,而心眼的多的家伙一般都有點陰謀論的傾向,屬于那種只要不是他自己認可的人,對別的靠近的人都有‘總有刁民想要謀害朕’的調調。
軒轅天歌一看他的神色就知道他心里沒說出來的話是什么,無奈道:“神秘是神秘了點兒,但我覺得他并不是什么壞人。”
夙離聽完她這話后把眉峰挑得更高了,正想要說你怎么確定他不是壞人的時候,卻不料一旁的毛若錦突然插嘴道:“聞老板的確不是壞人。”
“你又知道了?”夙離立刻看向了他,眼神中帶著一些不滿,很明顯是不滿毛若錦突然反駁自己。
毛若錦見狀笑了笑,“嗯,我知道,我認識他。”
“你怎么認識他的?”白夜好奇地追問,“你這些年除了待在咱們六道就一直窩在自己的店鋪里,上哪兒去認識了這么個神秘的家伙?”
毛若錦臉上的笑容變的悠遠了一些,他垂著眼皮道:“一千多年前,那個時候的我還叫蘭如瑾呢。”
會議室里的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對于毛若錦的從前,他們這些人也知道一些,不過也只有一些而已,六個隊長中要說最了解毛若錦的人那就只有還遠在雪山的臧六了。
突然聽毛若錦自己主動提前往事,在座眾人的心中都帶了一點兒好奇,就連軒轅天歌都忍不住好奇問道:“一千多年前你就見過聞老板?他那會兒就是當鋪老板了嗎?你會跟他見面,可是去同他交易了什么?”
毛若錦緩緩抬起眼皮,沖著軒轅天歌淡淡一笑,整個人的身上再也找不到半點吊兒郎當或者不正經的姿態,反而對了一絲內斂。
“沒人知道聞老板的當鋪開了多少年,但他被廣為人知的時候就被所有知道他的人叫做聞老板了。”毛若錦淡笑道:“當年我會去找他的確是同他做了一場交易......”
說到這里,他突然側過頭看向玉清子,意味深長地道:“玉三,你不是總好奇我一個學正宗道法的人怎么就會傀儡師的那一套東西的嗎?”
玉清子眨眨眼,“所以是聞老板教你的?”
軒轅天歌也忽然想起那日在連隴山中時,毛若錦在對付活尸的時候的確一直慣用的是那些如利刃般的紅線,她還記得那些紅線是從他體內破體而出的,毛若錦還曾說過,他那些紅線不叫傀線,而叫情絲。
莫非還真是聞老板教他的?
軒轅天歌若有所思地想。
毛若錦卻搖了搖頭,笑道:“這可不是聞老板教給我的,而是我請他換給我的。”
“換?”
在座所有人都是一愣,藍淘淘更是一臉問號地問道:“怎么換的?又換的誰的?”
毛若錦靜靜地笑了一會兒,才幽幽地看著軒轅天歌,回答道:“換的李靜山的。”
李靜山?
所有人:“......”
說起李靜山來,或許以前白夜他們不知道是誰,可自從毛若錦從連隴山把人帶了回來,還把人給安排在了他自己的店鋪里后,白夜他們就都知道了這么一個人。
姜不眠詫異地看著他,“就是你帶回來的那位連隴山守山人?可他不是一個普通人嗎?”
毛若錦輕輕地啊了一聲,幽幽笑道:“他現在是普通人,可一千多年前的他卻不是普通人啊。”
“轉世?”藍淘淘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毛若錦,“你倆認識?還是前世今生?”說完之后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也跟著啊了一聲,“我依稀記得你好像一直在找什么人,所以你要找的人就是他?”
“是他,找了這么多年,終于給找著了。”毛若錦笑道。
當初在連隴山腳下的時候軒轅天歌就隱隱察覺到毛若錦同李靜山之間有些什么故事,如今她可算是知道了,不過......
她好奇地問道:“李靜山從前是傀儡師?”
“嗯。”毛若錦點點頭,“一千多年前,他是傀門最后的一個傀儡師。”
“那你怎么會同聞老板交換他的傀術?”玉清子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問道:“而且你用的那些傀線可跟傀術不太一樣。”
單單就是那詭異的紅色傀線就太不一樣了。
毛若錦的眸光動了動,臉上的笑容卻淡了一些,道:“他的人沒了,我總要留點他的什么東西給自己,留不住他的人,那就只好將他的傀術給留下了。不然我怕他離開的時間太長,而我又一直找不到他,會在哪一日將他給忘記了。”
雖然毛若錦說的挺平靜的,可這話一出卻令得藍淘淘激靈靈地打了一個哆嗦,她看著毛若錦的目光就跟在看變態一樣。
別說是藍淘淘了,白夜還有姜不眠也用一種匪夷所思的目光看著毛若錦。
倒是軒轅天歌在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后,笑道:“你這話就說得有些假了,倘若你只是想要留下他的東西,又何必只留下他的傀術?聞老板的能耐有些什么我的確是不大清楚,可你若想要留下李靜山的別的什么東西,我相信聞老板也同樣能夠做到的。”
話落,軒轅天歌盯著毛若錦看過來的眼睛,又道:“你那傀線跟傀儡師大不相同,在連隴山對付活尸的時候我還記得你說你的傀線不叫傀線,而是叫情絲,所以...你會要求聞老板將李靜山的傀術換給你,應該還有別的什么原因吧?”
毛若錦沉默了下來,看模樣是不準備再繼續說自己的事情了。
然而在座的人都沒有瞧見,會議室中那塊原本已經全黑了下來的巨大屏幕中,突然又亮了一格起來。
臧六那略帶暴躁的聲音突然響起:“當然不是!”
臧六突然一開口,所有人都愣了一下,紛紛抬眸看向了屏幕。
“你怎么又上線了?”姜不眠一臉納悶地看著又突然上線的臧六。
但臧六卻沒有搭理他,而是靜靜地看著搭著眼皮沉默不語的毛若錦,眼中帶著一點恨鐵不成鋼的情緒,沒好氣地繼續道:“我們的這位毛四隊長可是個驚天動地的大情圣呢,他那不叫傀線而叫情絲的玩意兒,還有他那同傀儡師不一樣的傀術,都是因為那是一種咒。”
“咒?”其他人錯愕地看向毛若錦。
毛若錦沒什么反應,臧六卻冷哼一聲,接著道:“他根本就不會傀術,換的也不是傀術,那情絲是他的也是李靜山的,當年他向聞老板換取的是一種情咒,一旦下了這種咒的兩個人就一個是承受方一個是保護方,承受方會因為這個關系從而會一些保護方的能力,但同時承受方卻要承擔保護方的所有災難,永生永世替保護方承擔一切災禍痛苦。”
“臥槽————!”
隨著臧六的話一說完,白夜還有姜不眠當即就跳了起來,玉清子更是不可思議地看著一聲不吭的毛若錦。
臧六癱著一張高冷臉,陰陽怪氣地道:“一個永遠不能踏入輪回的人,要永生永世承受別人的災難痛苦,真虧你想得出來。”
夙離也是抽了口氣,看著毛若錦問道:“你就這么喜歡那個李靜山?”
他很想問毛若錦值得嗎?可話到了嘴邊后又想起了當年神魂破碎的自己,然后又把話給吞了回去,究竟值得還是不值得這種事兒,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毛若錦緩緩抬起眼皮,看著眾人淡淡一笑,回答道:“喜歡啊,喜歡得連命都可以不要。”
況且,當年的李靜山是為他而死的,他為了他都可以連命的不要了,那他又有什么不可以的。
“那你給了聞老板什么?”軒轅天歌好奇問道。
毛若錦笑了笑,“聞老板什么都沒有要,他說...難得有情人,他破例免費幫我一次。”
大佬她一直在作死 153:難得有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