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她一直在作死 127:毛四隊長
連隴山屬于國家超A級保護區,為了保護這片原始山脈,平時都不對外開放的,只有每年十月才會對外開放一個月,但即便是這樣,每年一到十月的時候,來自各地的游人還是會紛紛前來。
如今已經八月了,正是一年當中最熱的時候,可連隴山綠樹成蔭,反而還帶著一絲絲涼爽。
山腳下的山道旁,一座農家小院是這里唯一的人煙。
高大的漢子坐在院子里,背對著半開的院門,正在埋頭保養著一桿老式的獵木倉,在他的腳邊還趴著一只正在睡覺的大黃狗。
也不知道是不是聽見了什么,原本閉著眼睛的大黃狗忽然睜開了眼睛,它蹭地一下站了起來,沖著半開的院門外開始叫了起來。
幾聲犬吠聲打破了院子里的寧靜,主人家卻慢吞吞地回頭先身后看去。
沒過一會兒,只見一個高挑的身影出現在了院門口,那人穿著一身古舊的月白長袍,卻偏偏是一件不倫不類的短袖,若尋常人穿著這么一件古里古怪的袍子,肯定會丑得沒眼看,可這人的一張臉又生得十分的俊俏,生生靠著他的顏值,將一身的氣質給撐了起來。
這人剛一出現在院門外,就十分不客氣地推開了半開的院門,一雙微挑的丹鳳眼分外風情地掃了一眼院子里正沖他叫得歡實的大黃狗,而后對著沉默看著自己的高大漢子,笑得輕佻地道:“老李,我就說你家這條白眼狗是個養不熟的,每次一瞧見我就沖著我吠,白瞎了我從山上找回來的那些野味來喂它。”
說著,這俊俏的年輕人就直接跨進了院門,目光往高大漢子的手中一掃,立刻又喲了一聲,接著道:“你怎么還在擦你這個老古董啊,前些天你用這老古董打野雞都打不準了,你還是趕緊丟了吧,等兩天我讓人給你送一把激光木倉過來。”
高大的漢子看模樣就是一個老實人,老實人一向就嘴笨,這俊俏的年輕人都巴拉巴拉地說了一大堆話了,他都沒能擦上一句嘴,只能等著別人說完之后,他才笑了笑,憨實地道:“激光木倉是好,可是我用不慣,而且我就是一個守山的,也用不著那么好的東西。”
說完又拍了拍自己手中的古董獵木倉,接著又笑道:“只是尋常打打山雞野兔子什么的,用它就夠了。”
年輕人聞言搖搖頭,也不再說什么,徑直走到院子里的水缸旁,拿著葫蘆瓢就舀了半瓢的水,一邊大喝了幾口,直到解了渴后,方才一抹嘴,問道:“有吃的嗎?隨便給我弄點吃的,我都快餓死了。”
漢子聞言起身,將獵木倉隨手給掛在了屋墻上,一邊朝旁邊的小廚房走去,“我不知道你今天會下山,所以沒準備什么,我去給你下碗苗條吧。”
年輕人一聽這話,立刻跟了上去,嘴上卻笑道:“面條有行,我這幾天光在山上吃野果子了,吃得我都快面黃肌瘦了。”
漢子回頭在他臉上瞅了一眼,老實道:“沒瞧出來,只瞧出毛隊長你這張臉比一些小媳婦兒大姑娘的還好看。”
一聽這話,毛若錦才哈哈大笑起來,他這一笑,原本就風情十足的丹鳳眼頓時變得格外的輕佻,偏偏又不惹人討厭。
“老李,你這話我愛聽。”毛若錦一邊笑一邊跟著他進了廚房,瞅著老李洗完手后準備給自己弄面條,他就跟沒骨頭似的靠在墻邊,開玩笑地道:“都說老實人只說大實話,那你說我長得好看,就肯定也是大實話了。”
老李站在灶臺前忙活,聞言憨厚地笑了笑,點頭道:“我一向不愛撒謊騙人。”說著,又抬頭看著他,問道:“這幾天山里如何了?”
毛若錦臉上的笑意收了收,長長地嘆氣道:“還是那樣兒唄,這幾天我在山里又抓了好幾只小精怪詢問了,可那什么狗屁山神也不知道躲哪兒去了,問了一圈下來都說不知道。”
“會不會是上次你將它打怕了,所以它才這樣躲著你?”老李手腳麻利的在鍋里燒了水,然后開始和面,但臉上卻出現了遲疑神色,“毛隊長,你說它會不會就這么安分下來,不再作妖了?”
就毛若錦第一次來連隴山的時候,正好趕上山里的山神在鬧山,這位毛隊長二話不說就沖上山去動了手,雖然守山人沒有跟著一起進山,可他守在山腳下也能聽見山里不斷傳出的巨大動靜。、
只那么一次,之后山里就太平了起來,那位鬧山的山神也不知道是不是打怕了,到現在都一直沒有出現,更沒有再繼續作妖。
“說不準。”毛若錦搖搖頭,他偏頭看向外面,目光遠望,臉上神色帶著一種淡淡的若有所思,道:“只要一天沒將那家伙抓到,這連隴山就一日不會真的太平。”
當初他同那山神打了一架,眼看就能將其收服,卻不知道怎么回事兒,明明看上去已經黔驢技窮的家伙,突然爆發掙脫了束縛,還讓它就這么給逃了。
毛若錦是茅山派這一代唯一傳人,捉妖抓鬼的本事兒雖然比不上軒轅家的人,但卻也絕非尋常之輩,一個區區野神而已,沒道理能夠從他手里逃脫的才是.......
當初那野神突然爆發出來的力量,究竟是怎么回事兒?
毛若錦的眼中出現了困惑,一向愛笑的他,臉上也漸漸沒了笑容,反而多了幾分沉思。
直到老李將一碗面條煮好后,他才聞著香味回了神。
“嚯,這香味......”毛若錦的臉上再次出現了笑容,他搓著手走了過去,一臉的饞樣,“老李,不是我說啊,就你這手藝,還當什么守山人啊,直接去城里開一家面館,你的生意肯定紅紅火火的。”
老李聞言笑了笑,他端著那碗剛出鍋的面條,先是避開了毛若錦想接過碗的手,然后繞過他往外面走去,“碗燙,我給端出去再吃。”
雖然毛若錦張口閉口就叫他一聲‘老李’,可其實老李并不老,高高大大的漢子也就三十多歲,正好一個男人最精壯的年紀。
老李本名叫李靜山,但毛若錦從認識他開始就一直叫他老李,李靜山也不在意,更不嫌棄毛若錦把他給叫老了,反而每次他這么叫的時候,李靜山還挺高興的。
李靜山端著一碗熱騰騰的面進了隔壁的屋,屋里的擺設十分簡單,除了幾個柜子外,就只有一張桌子和兩個凳子。
外屋的擺設簡單,隔著一道簾子的里屋就更簡單了,一個土炕和一個舊衣柜,外加一張舊書桌,就這就是李靜山全部的家當。
毛若錦跟在他身后進了屋,他每次來都要嫌棄一次,這回也不例外。
“你說說你這是圖什么?”毛若錦用腳勾過一張凳子坐在了小木桌前,一邊吃著人家煮的面條,嘴里還要嫌棄人家,“才三十二歲,就把日子過成了這樣,家里連個像樣的電器的沒有,這天一黑后,你拿什么來消遣?”
李靜山安安靜靜地坐在他對面,聞言笑了笑,道:“天黑了就睡覺唄,要什么消遣的。”
“你這日子過得比和尚都不如。”毛若錦低著頭呼嚕呼嚕的吃面,嘴里還在含糊不清地道:“這連隴山下又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平日里連個人都沒有,你就不覺得無聊嗎?”
“習慣了就好。”李靜山笑道:“況且不是還有大黃陪著我么。”
“大黃?”毛若錦嫌棄地往院子里看了一眼,那大黃狗又開始睡得狗事不省了,“它難道還能開口同你說話?”看完又轉回目光,挑眉對著李靜山一笑,又道:“說真的,等我將山里的事情解決后,你就收拾了東西跟我一道走唄。”
不等李靜山開口,毛若錦又大口吃了一筷子面,接著道:“你做的這陽春面可真地道,等以后我走了,說不得還會想這一口呢,你跟著我一起走,這樣我就不愁了。”
“你這么喜歡吃,我可以教你。”李靜山失笑,“我祖祖輩輩都是守山人,如今我家就只剩我一人了,我若是跟你走了,那這連隴山又有誰來守?”
“怎么沒有?”毛若錦哼道:“讓連隴市的人再派人過來唄,不然我就從山里抓一只小精怪出來,讓小精怪做守山人,說不得人家干得還比你好呢。”
別看毛若錦是堂堂六道的四隊長,可性子卻跟長不大的孩子似的,李靜山對于他這些話,從來都是聽完笑笑就算了,也并不當真,所以這次聽了他的話,還是只是笑。
“笑笑笑,就知道笑。”毛若錦也知道李靜山的這個悶性子,見他笑著不說話了,頓時拉長了臉,三兩下的將碗里的面條吃完,然后捧著碗連湯都喝了個一干二凈。
李靜山見他吃完放下了碗,好脾氣地問道:“吃飽了嗎?要是沒吃飽,我再去給你煮一根玉米棒子。”
“飽了。”毛若錦斜睨了他一眼,心想即便沒吃飽,也被你給氣飽了。
但李靜山卻不懂那些花花腸子,毛若錦說什么,他就覺得是什么,當即起身拿過了碗筷就準備去洗。
毛若錦見狀氣得把臉拉得更長了,磨磨蹭蹭地起身,跟著他也出了屋,站在院子里望天消氣。
等李靜山洗好了碗筷從廚房里出來后,毛若錦的氣兒也差不多消了,反正還有些時間,他就不相信他把人拐不走!
“老李。”
心里想著怎么也要拐走李靜山的毛若錦又高興了起來,他只要心情一好,就見人都笑。
“我進山前給你的那幾張符你都貼了嗎?”
李靜山聞言點點頭,“都貼了,院門上,內屋里,院子后面,只要是你說的地兒都給貼上了。”
毛若錦滿意地點點頭,又問道:“我給你的貼身符呢?貼身帶在身上的嗎?”
李靜山看著他笑,伸手從脖子里扯出一根紅線,上面正正掛著一道折成三角的黃符,“帶著的。”
這下毛若錦更滿意了,他仔仔細細地瞅著李靜山,然后背著手就又回了屋,頭也不回地道:“我這幾天在山里都沒睡,現在吃飽喝足后就犯困了,我先進去睡會兒,明兒我還要進山去一趟。”
他說著又進屋去睡覺,可在進門的時候又腳下一拐,朝另一邊的小屋走去,“先去洗個澡,澡屋里有水吧?”
“沒熱水。”李靜山見他往澡屋走,立刻轉身要去廚房給他燒熱水,“毛隊長你先等等,我去給燒熱水。”
“不用了。”毛隊長卻擺擺手,踢踢踏踏地進了澡屋,“這天氣誰還洗熱水啊,我就用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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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一次哈,125章被鎖了,現在還在屏蔽中,等解封之后就會放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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