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夫人才是最強大佬 778打賭
等到了下午時分,窗外夕陽西斜,暖黃色的光線透進來,染了一墻的歲月靜好。
秦匪醒得比時珺早,起來時特意放輕了手腳,見她沒醒,這才出了臥室去忙。
他消失了一天,只怕那些人早就急瘋了。
所以在客廳里拿到電話后,他就趕緊先去陽臺上把電話全都給回撥過去。
這一忙,就忙完到了下午的五六點。
此時,時珺已經醒過來了,剛打開房門,就看到他又跑去陽臺上忙,不免皺眉。
不過到底還是沒打擾,只是去廚房給自己和他各自倒了一杯熱水,然后就坐在沙發上靜靜等著。
過了片刻,秦匪終于打完了電話,剛要走進來,就看都時珺正坐在那里,不禁一頓。
“你怎么這么快就醒了?”
時珺坐在那里,蹙著眉,神情嚴肅地問:“你就不能待在屋里做事嗎?每次都在外面吹風冷,你要感冒了,爺爺肯定得罵我。”
“爺爺才舍不得呢,要罵也是罵我。”秦匪笑得無謂,可看她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己,極會看臉色的某人當下斂起笑容,表示:“行,下次我在屋內接電話。”
時珺這才臉色緩和了下來。
秦匪趁機轉了話題,問道:“餓不餓?”
時珺點頭,“餓。”
秦匪看了眼時間,立刻招呼了一聲,“走,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時珺原本以為他是打算帶自己去哪個好吃的店面去吃,結果最后帶自己去了一個酒莊。
時珺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餓得聽錯話了,他剛是問自己餓不餓吧?
為什么要帶自己來酒莊這種地方呢?
正奇怪呢,他就帶著自己一路直接上了頂樓,迎面的服務員非常客氣迎了上來。
秦匪和對方說了兩句,就帶著時珺進了走廊盡頭的一間包廂內。
然后就看到屋內已經有兩個人正坐在那里喝著酒,看上去姿態非常的隨意。
看到秦匪和她進來,當下笑著靠在椅背上,道:“老秦這是帶弟妹來了啊,正好剛開的酒,來一杯啊。”
這熟悉的聲音和稱呼,不用秦匪介紹,時珺都知道這位是誰了。
秦匪擁著時珺走了進去,聽到這話,不禁挑眉,“弟妹?我怎么記得我和你同歲,還比你大四天。”
白一岑極為厚臉皮地道:“誰讓你有事求我呢,那肯定我大啊。”
秦匪對于他這強盜邏輯懶得搭理,索性直接略過他,轉而指著另外一位一直沒有開口的男人道:“這是蘇鶴,金牌律師,M國第一律所亞融事務所就是他開的,是我的學弟,將來如果JY有需要,可以找他。”
對方看上去一副精英的模樣,鼻梁上架著一副銀色邊框的眼鏡,燈光在鏡片上反射出銳利的光芒,他微微一笑,“珺小姐好。”
時珺也點了下頭,應了一句:“蘇律師你好。”
不想這時,白一岑橫插一腳,“弟妹好啊。”
那賤兮兮的模樣,還真是欠揍的很。
時珺也同樣點頭應和了一聲:“白總好。”
白一岑看她應答自己,頓時起勁了,忙不迭地問:“弟妹來一杯啊,這可是好酒。”
結果剛倒了一杯遞過去,就被秦匪給半路攔截了起來。
他端著那杯酒,對時珺告誡道:“少接他們手里的東西,小心被下藥。”
白一岑被損了一句,立刻不服道:“你這話說得,我們怎么可能下藥,一般都是女的給我們哥兒兩下藥好不好。咱們長得那么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出個門全是風險啊。老蘇,你說是不是?”
蘇鶴嗯了一聲,抿了口酒水,淡淡地回答:“英俊瀟灑是我,但下流倜儻的是你。”
白一岑先是下意識地點頭,隨后反應過來,當下就把手里的煙盒丟了出去,“去你的!你才下流!你個穿著西裝的人渣!”
聽著那兩個人貧嘴,秦匪實在受不了,直接一腳就踹了過去,“你們兩個少貧點全身難受是不是?”
白一岑搖頭晃腦地道:“那是相當的難受。”
蘇鶴也非常配合地點頭,“嗯,他會渾身刺撓。”
然后不可避免的兩個人就又鬧騰了起來。
看著他們,秦匪只覺得眼暈,“我覺得你們兩個就不應該當老總,直接去相聲社里面說相聲去吧,一個逗哏一個捧哏,一定盆滿缽滿。”
白一岑抽空回了句:“但凡一場能賺個幾個億,我們其實也是可以去試一試的。”
坐在一旁的時珺一口茶水差點給嗆了個半死。
好家伙,一群豪門世家子弟沒別的愛好,就喜歡說相聲,這可真是棒棒的。
父母要是知道了,只怕得氣死。
精心栽培的繼承人,不好好想著怎么讓公司、家族發揚光大,卻想著怎么逗人開心。
估計當場能抄起棍棒直接把他們的腿給打斷了。
秦匪看到她這般模樣,連忙拿紙巾給她擦,“你別聽他們胡說八道,他們就愛胡謅。”
隨即就把紙巾砸了過去,讓他們閉嘴別鬧。
兩個人總算罷休。
恰巧這個時候外面的服務員敲門走了進來,手里端了各種菜肴。
白一岑見了,忍不住驚呼,“我去,你不是吧,這里是酒莊又不是酒樓,你弄這個?”
結果秦匪遞了一雙筷子過去,“那你吃不吃?”
白一岑看他都親自遞筷子過來了,也就偃旗息鼓了,“行吧,勉強吃一點。”
秦匪看他總算安靜下來了,還都一一吃過之后,才對身邊的時珺說:“看,驗過毒了,干凈的很。”
白一岑那一口飯菜含在嘴里是咽不下去,吐不出來,整張臉都青了。
他當即就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眼前的人。
倒是旁邊的蘇鶴在聽到這話后,難得開懷大笑了起來。
他那冷漠如冰山的神色隨著那愉悅地一笑,瞬間有種冰山融化,春如暖陽之感。
時珺也揚了揚唇,然后拿過筷子吃了起來。
她不得不在心里感慨,果然物以類聚。
都不是什么善茬。
時珺坐在那邊默默地吃著,不得不說這里雖然是個酒莊,但是食材也非常不錯,特別是這個芝士焗龍蝦,奶香味十足,龍蝦肉質鮮甜,實在是好吃。
還有那個京醬肉絲,和麻辣口水雞。
她都愛吃的很。
以至于一時間她深陷在美食的海洋之中,心無旁鷲地埋頭苦吃。
秦匪看她胃口這樣好,連忙給她又盛了一碗玉米羹給她墊墊底,免得麻辣口水雞吃多了,辣得胃疼。
他那副伺候人的樣子讓白一岑眼疼不已。
好歹也是秦家的繼承人,瞧瞧那副疼媳婦兒的狗腿樣子,哼!
不安分的白一岑當下就將目光蠢蠢欲動的轉移在了時珺的身上。
他可還記得這女人掛了自己兩次電話,半點好都沒討上。
特別剛才還跟著蘇鶴那個混蛋一起嘲笑自己。
看他不好好折騰他們一番,看他們還敢不敢在自己面前撒狗糧。
當下,就再次壞心的故意挑撥離間道:“弟妹的眼睛怎么樣了?”
不等時珺開口,秦匪就自顧自地接茬:“還好,沒什么事。”
白一岑看他那主動殷勤樣,撇了撇嘴,隨后再接再厲道:“聽我的手下說,血流了半張臉,嚇壞人了。”
這下,秦匪的手一頓,但語氣還是平常依舊,“小姑娘皮薄,這才血多了點。”
隨后就將手剝好的蝦放進了時珺的碗里。
白一岑哪里會錯過他剛才那細微的動作,當即繼續添油加醋地說:“誰說不是呢,女孩子嘛,皮薄,不過還好咱們弟妹膽子大,看到那么多的人圍攻,不禁不跑,還站在那里舉槍,一槍就嚇得那些人不敢隨便亂動,真是巾幗不讓須眉啊。”
秦匪沒想到這里面竟然還真的動了槍,神色不禁變得危險了起來,似笑非笑地掃了她一眼,道:“是嗎?”
氣氛立刻變得風雨欲來了起來。
時珺被那一眼風掃得不由得縮了縮脖子,立刻低頭狂吃。
那架勢恨不能把碗都給吃了。
那鵪鶉模樣讓秦匪看在眼里,心里那股子火氣最終還是淡了。
卻不知道此時時珺卻在心里無聲地咒罵著白一岑這個混蛋,居然挑撥離間,搞事情!
看她等這件事結束之后,不把他弄得哭爹喊娘!
“當然了!那天花板上還有槍眼呢。”不怕死的白一岑還在故意挑事。
倒是一旁的蘇鶴看在眼里,好心想救他一把,畢竟時珺也不是什么善類。
到底是能讓秦匪看上的女人,就算她下手不重,萬一秦匪為博紅顏一笑,對他下手,那神仙可都救不了。
所以他立刻轉移了話題,問道:“說起來JY最近動作挺多,弟妹怎么有時間跑這里來和我們閑聊?”
秦匪一聽到他的稱呼,馬上就把注意力轉移到了蘇鶴的身上,不禁嘖了聲,“我說他占我便宜也就算了,你個比我小一歲的憑什么也占我便宜?”
蘇鶴微微頭一偏,輕松躲閃了過去,繼而一本正經地回答:“占都占了,也不差這一個了。”
秦匪看他那厚臉皮的說辭,都氣笑了,“什么不差,我看你們兩個最近就是皮癢,是不是想挨一頓做懲罰?”
蘇鶴舉了舉杯,“我們罰得還不夠嗎?狗糧都塞得快撐死了。”
白一岑一副深受其害的樣子,“沒錯!瞧瞧你那樣子,看得我眼都疼了!我說公司都出那么大的事了,你們兩個倒是挺淡定啊,特別是弟妹,和常人還真是不太一樣啊。”
秦匪對于這個,不僅不以此為恥還反以此為榮地道:“那肯定啊,我媳婦兒能是一般人嘛?”
“……”看他又在秀恩愛,白一岑是真受不了,不耐煩地擺了擺手,“行了行了,不就是長輩同意了嘛,又不是真的結婚,領證了,瞧把你一口一個媳婦兒的,膈應誰呢!”
秦匪見縫插針地就扎心道:“膈應你啊,和我同歲,結果媳婦兒也沒有。”
蘇鶴這個時候也趕來踩一腳,道:“他那哪里是媳婦兒沒有啊,他是把媳婦兒給氣跑了,眼下打算追妻火葬場呢。”
秦匪立刻漫不經心地笑了起來,“聽說你媳婦兒已經見過人家的家長了?”
被這兩個人聯合捅刀子,白一岑自然是急跳腳了,“什么見家長啊,是那小子粘著我女朋友的時候,被他爸媽看到了,這才一起吃了一頓飯,這算什么見家長。這是我媳婦兒給人留顏面好不好!”
“的確十分留顏面。”
“相當留顏面。”
當即,秦匪和蘇鶴兩個人非常意味深長且默契十足的碰了碰杯。
那一副同為戰壕戰友的樣子,讓白一岑看得牙癢癢。
一個帶著媳婦兒跑來炫耀,在自己面前塞狗糧,一個則成功結婚,老婆都大肚子,在家安心養胎。
就他,就他還孤家寡人,媳婦兒眼看著就要跟別人家跑了。
被踩中尾巴的某人心里不爽了,一臉煩躁地就嚷嚷了起來,“你們有完沒完,說好是來玩兒喝酒的,怎么說著說著最后就弄到我頭上來了。”
秦匪喲了一聲,“急眼了。”
蘇鶴喝了口酒水,十分之淡定,“行吧,既然某人急眼,那我們就換個話題唄。換成……”他頓了頓,道:“你們兩個打算什么時候結婚啊?”
“嗖——”
一把匕首徹底捅入了白一岑的心臟。
他一臉內傷地看著蘇鶴,心里暗暗記下了這筆賬。
秦匪看著白一岑又一次敗給了這位腹黑大律,笑著給補了一句:“我媳婦兒什么時候有空,我們就什么時候結婚。”
白一岑見他們兩個人一搭一唱,在自己面前演。
于是他故意挑釁道:“JY現在鬧成這樣,怕是最起碼一年都空不下來,到時候別被我反超了。”
“你開什么玩笑,我媳婦兒會要用一年?做什么夢呢!一個月,肯定就能全部解決。”
面對秦匪如此信誓旦旦的回答,坐在一旁始終都在埋頭苦吃的時珺立即下意識地抬頭。
一個月?
他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就算她想一個月結束戰斗,但也要下面的人能夠搞的定啊。
她很想告訴秦匪,一個月時間太倉促這可能性不大,少說空話。
但不料讓對面的白一岑看了個分明,哼笑道:“你還是少吹牛吧,現在JY各種小動作不斷,怎么可能就三個月?”
秦匪但笑不語地看著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白一岑莫名覺得這眼神里面有算計,緊接著就想到了什么,連忙提醒道:“到時候你可別找我來求助。”
秦匪嗤笑道:“你想什么呢,我人都在這里了,還要求你干什么。”
白一岑覺得似乎也是這個理,這才放下心拍板道:“行,我就等著一個月之后看JY到底能不能穩下來。”
秦匪點頭,笑道:“好啊,賭注就是這個酒莊。”
白一岑神色一愣,半晌后終于反應過來,“好啊,原來你是心疼這個酒莊,所以變著法的想討回去啊?”
就說著家伙剛才用那種眼神看著他,合著是把主意打這里來了。
秦匪笑著去碰他的酒杯,“來,喝酒。”
結果把白一岑給氣了個半死,“我喝個屁啊我,我費心費力的給你老婆當保鏢,晚上也不睡,跟條狗似的守夜,你居然輕飄飄一句話就想把東西再要回去,你想得美,我才不還給你呢!這個賭注我不同意啊。”
結果秦匪和蘇鶴兩個人各自碰杯喝酒,完全忽視了他。
白一岑眼看著自己剛到手沒兩天的酒莊又要還回去,在接下來的聚會里那是又吵又鬧,又蹦又跳的,像個大馬猴似的。
其他三個就像是看戲一樣看了一場,最后這才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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