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先生的小嬌妻 522 挑撥離間
手術一直做了四個多小時,齊征忍著饑餓陪著封少卿在外面等,當看到手術室的大門推開的剎那,竟有種劫后余生的慶幸和歡喜,他第一個沖過去,拉著主刀的醫生迫不及待的詢問,比封少卿這個親弟弟可熱情多了。
封少卿跟在后面,表情似笑非笑。
那主刀的醫生忙活了幾個小時,耗損的可不只是體力,還有精神,誰叫病人來頭太大,一點點的差池他也擔不起啊,這會兒一臉的憔悴疲憊,不過還是強撐著把封少樸的情況詳細說了一遍,最后遲疑道,“……二少的腿和胳膊將來能恢復到什么程度,現在還不好說,得需要二少配合治療,這個過程,怕要幾個月,至于臉上的傷,倒是可以做植皮,不過也得多等些時候,二少眼下身體受損的厲害,再經不起折騰了。”
齊征聞言,心里苦水簡直要溢出來,這豈不是說二少還得在他們醫院待很久?那他們還有好日子過?
封少卿卻是問,“我二哥不止是受了外傷?”
那醫生點了點頭,不敢把說說的太滿,便含糊道,“對不住,三少,我只擅長骨科這方面的手術,對于內傷,卻是沒有辦法,您可以找個中醫來為二少看看,調理一段時間應該就會恢復了。”
封少卿隨意的“嗯”了聲,擺擺手,示意他們可以把人送到病房了。
眾人如蒙大赦,趕緊推著封少樸離開。
封少樸面色蒼白,閉著眼睛,顯然還沒醒過來。
封少卿瞥了眼,對那個小隊長道,“這回,你們可要護好了,若是再被人一窩端了,那就都陪著我二哥吧。”
陪著封少樸還能是什么下場,不言而喻,所有聽到這話的保鏢都心里一顫,紛紛表忠心,絕對寸步不離的保護封少樸。
封少樸不置可否,等他們都呼啦啦的去了病房,他才拿出手機,給封少乾打了過去,語氣如往常一樣,仿若不知道封少乾已經在心里提防和膈應自己,“大哥,手術做完了,主刀的醫生說很順利,只是,二哥被傷的太重,所以,可能會有些后遺癥。”
這個點,封少乾正在自己的辦公室,即便家里出了這么大的事兒,也不能影響他的工作,只是今天有些心不在焉,聽完封少卿的話,眉頭皺的更深,“什么后遺癥?”
“醫生說的挺含糊,大意就是,腿和胳膊會不如正常人那么靈活吧,具體的還得看二哥后期鍛煉的如何,喔,還有臉上,說是能植皮,只是二哥還有內傷,近期是不適合再折騰了,得緩緩再說。”封少卿不疾不徐的說著,“大哥以為如何?”
不知為何,大概是心境變了,以往聽著清雅溫潤的聲音,此刻,卻覺得異常刺耳,好像那聲音里有對他的嘲弄和質疑,嘲弄他護不住自己的弟弟,諷刺他沒有蔣朕厲害,他頓時沉下臉來,不悅的道,“我能有什么想法?少樸落得這樣的下場,都是他咎由自取,上次爺爺抽了他十幾鞭子都不長記性,竟然還敢去惹蔣家,他不吃虧誰吃虧?今天得了個教訓也好,看他以后還敢再作妖嗎?”
擱在以前,他再生氣,也不會說這樣的重話,但此刻,卻是沒忍住。
封少卿無聲的笑了,“大哥這話,說的倒也沒錯,只是自家兄弟,就是再有不對,也該護著不是?哪能就看著外人欺負呢?大哥這么做,等二哥醒來,怕是會傷心的,就是爺爺,怕也不會高興大哥這么恩怨分明。”
若是剛才封少乾從他的語氣里聽出來嘲弄和質疑,那現在,就是毫不掩飾的諷刺和威脅了,他羞惱成怒,“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還要在少樸面前編排我?還是在爺爺面前告狀?說我這個當大哥的不講情義?”
只需三言兩語就能把自己這個大哥激怒,封少卿也沒什么成就感,只有濃濃的不屑,他慢悠悠的道,“大哥想多了,我可沒這心思,現在蔣家正虎視眈眈的盯著咱封家,我們不團結起來一致對外,還要手足相爭、起了嫌隙,豈不是讓親者痛、仇者快?”
這是在提醒封少乾,提防和膈應他沒什么,但不要在這個節骨眼上玩什么手足相殘的把戲,那就太蠢了。
可惜,封少乾沒聽出來這層意思,只覺得封少卿是在嘲諷他,這讓他更加的憤怒,“你管好自己就行,別忘了自己的身份,該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別惦記,好好守著少樸,家里的事,有我就行了。”
說完,就掛了電話。
擱在尋常家庭,兄弟倆這么說,差不多就是撕破臉了,但封少卿完全不以為意,摩挲著手機笑了笑,自言自語道,“杜若,你真不愧是我的好友啊,嘖嘖,這挑撥離間的手段,真是夠狠的,不過就是把咱倆的通話記錄給我大哥聽了,呵呵,若是旁人,都不會在意,可偏偏我大哥那性子,卻是吃這一套啊,極度的自負,內心卻又極度的自卑,活在蔣朕的陰影下也就罷了,居然連身邊的兄弟都忌憚,就這點本事,還想撐起封家的門楣?”
“看來,爺爺真是老了啊,把所有的心血壓在這么一個孫子什么,將來該有多失望?杜若,你是想到這些,所以給我大哥心里扎下這根刺的吧?不就是碰了一下那個女人么?她還完好無損,你就要跟我翻臉了?那我若是讓二哥把她給毀了,你又要如何呢?”
“喔,還有蔣朕,呵呵呵,怕是一個個的都要瘋了吧?我真是期待啊,不過在這之前,還得出口氣才行,來而不往非禮也嘛……”
一個人似中邪一般的喃喃了許久,又撥了一個號碼出去,響了一會兒,那頭才接,“喂?哪位?”
“杜夫人,是我。”封少卿的聲音溫和有禮,讓人很容易生出好感。
那頭齊悅愣了下,顯然沒想到對方是封少卿,倆人雖也認識,可之間并沒有什么交集,一來,杜家和封家不是一個圈子里的,軍和證是分家的,二來,杜斯年盡管如今坐的位置也很高了,卻也比不上封家這樣的地位,再者,她對封家的心情很微妙,因為用她兒子的死,毀了蔣朕的前途,卻成就了封少乾,每每想到這一點,她恨蔣朕的同時,看著封少乾的風光,心里也很難痛快了,是以,這些年她跟封家就沒什么來往,倒是杜斯年,私下里走動的不少,她睜只眼閉只眼罷了。
“原來是封三少啊,有事嗎?”
齊悅的態度不冷不熱的,封少卿哪能聽不出來?只是他壓根不在意,聲音依舊溫和,“也沒什么大事兒,我這會兒在醫院陪我二哥,我二哥出了車禍,得齊院長費心相救,甚是感激,這里面也有杜夫人的面子在,這份情,少卿會記著的。”
聞言,齊悅有些意外,最近她很少理會外面的事兒,所有的心思都用來偷偷打探兒子的蹤跡,再加上女兒又回國了,她的精力又放在杜瑤身上一些,哪還有空閑去理會別的?她倒是知道封少樸的那些風流韻事,可車禍住院?于情于理的,她都得問一聲,“三少太客氣了,我齊家學的是醫術,治病救人那是分內之事,可當不起三少的謝,不知道,二少現在怎么樣了?”
“已經轉危為安了。”
“喔,那就好。”
倆人之間實在沒什么好聊的,但齊悅這會兒明白,封少卿找她,絕不是為了說幾句漂亮的面子話,想來另有所圖,果然,接下來就聽他說道,“承了齊家和杜夫人的情,少卿想到還有一事瞞著杜夫人,心里就實在愧疚的很。”
“喔?瞞著我什么了?”重點來了。
封少卿欲言又止。
齊悅沉聲道,“三少,事到如今,你還要瞞我嗎?”
封少卿苦笑,“不敢,就是有些為難,實不相瞞,我和杜若是好朋友……”
“什么?”不等他說完,齊悅就尖叫了一聲,“你竟然認識他,還和他交好?你知不知道他是個什么身份?”
換一件旁的事,齊悅都不會如此失態,可偏偏是杜若,那個名字在她這里就是個禁忌,也是一把刀,每次被人提起,無異于是往她的心口捅一下,她不瘋才怪了,所以,才忘了家丑不可外揚。
“杜夫人,您聽我解釋啊,我認識他的時候,只當他是一個在y國長大的華僑,他也沒言明自己的身份,我哪會想到他竟然是……”
齊悅再次打斷,語氣不穩,“行了,別說這些了,你到底想告訴我什么?”
封少卿無聲的勾起唇角,語氣卻是帶著愧疚和懊悔,“我知道他身份不久,就跟他疏遠了,不過,到底是認識一場,不想把事情做絕,所以在知道他母親來了帝都后,就沒有張揚,可現在,卻不忍再瞞著您了,我也不知道,他們母子明明在y國生活的好好的,二十多年都不踏進帝都半步,怎么現在都回來了?”
齊悅早在聽到他說杜若母親來了帝都后,整個人就變得情緒不對了,后面的那翻挑撥的話甚至都沒仔細聽,只知道梅影那個賤人來了,來惡心她了,來跟她搶男人,來幫她兒子搶財產,來向她示威挑釁,她怎么受得了這個?
“你說的是真的?真是梅影?她,怎么敢,怎么敢?她在哪兒,說,你說她在哪兒?”問道最后,已經是歇斯底里,狀若瘋婦。
果然沒讓他失望,封少卿滿意的笑了,杜若在背后捅他刀子,難道他就不會了?呵呵,看誰更勝一籌,比起封少乾這種要臉的人,再膈應他也不會撕破臉,那齊悅就是無所顧忌了,他很期待,那對母子會被齊悅如何撕扯。
封少卿說了個地址,最后還為難的道,“杜夫人,我也是實在受不了良心的譴責才跟你說的,可我跟杜若畢竟曾有過那么一段友情,勞煩您幫我遮掩一二。”
齊悅咬牙切齒的道,“你放心,我不會把你供出來,但你也不要跟杜斯年說,我知道這件事。”
封少卿微笑點頭,“這是當然。”
掛了電話,封少卿嗤笑了聲,“真是個可悲可笑的人,自己的丈夫都看不住,兒子也守不住,女兒又是個沒腦子的,嘖嘖,白瞎了齊家大小姐的名頭,可見這女人啊,厲不厲害,跟出身的關系也不是很大,比如葉家的三小姐,葉家腿上的泥都還沒洗干凈,跟齊家百年世家完全沒可比性,但那又如何?葉桃夭就是能把蔣朕降服了,還服服帖帖的,這就是她最大的本事,同是女人,怎么就差距這么大呢?”
最后那句,問的卻是陸漫漫,倆人自小在一塊兒玩,可這腦子卻是一個天一個地,他搖搖頭,難得對蔣朕起了那么一點羨慕,有個聰慧的妻子,自然是如虎添翼的,可惜啊,當時為了麻痹大哥,他故意選了陸漫漫,陸家雖也算得上是豪門,可手里也只是有錢而已,軍正都不沾,在他大哥眼里那就是沒有威脅性。
當然,他選陸漫漫,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她跟葉桃夭交好,不知道為什么,想著自己跟蔣朕娶了關系好的勝似親姐妹的倆人,他心里有一種隱秘的快感,只是后來的發展有些脫離他的掌控,他沒想到葉桃夭竟然那么干脆,跟陸漫漫說絕交就絕交了。
不得不說,他失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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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更合在一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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