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真理 涼月(一)
整個宇宙都講究輪回,甚至有人可以用“輪回”給一切事情都給一個看似合理的解釋。這么牛逼的嗎?那么誰來給他解解解釋這他媽的都是怎么一回事!!!!
涼依然記得他三觀崩壞的那天,天氣是不錯的可他卻渾身發涼……
涼無時無刻不在祈禱著,以后再不要出現那天一樣的別離。
他坐在籃球場旁的長凳上百無聊賴,正午的太陽曬得他有點恍惚,即使這樣他也不想回去。涼心里有個念頭——就想這樣在這坐著等著,等到周遭所有的一切都風化消失等到他也蒼老干枯化為一把灰粒。
月和涼的關系一直很好,是真的很好,那種大家都懂的好。他們同為學校組織部的正副部長所以即使沒有同班他們大多時候也是在一起的,一起吃飯;一起去教學樓上課;一起參加干部集會;一起組織干事們籌備活動……涼從沒覺得這有什么,就像月對此已經習以為常,涼也是。
但是這幾天兩人之間氣氛很怪,涼發現月一直在躲著他。好幾次的剛好錯過,這種刻意的巧合讓涼很失落隨之而來的是抑制不住的惱怒。
陷入戀愛腦的人總是抑制不住的胡思亂想和毫無規律可尋的更換著脾氣且容易暴躁。
涼有一米八三左右,皮膚很白,長著張看起來手感很好的圓臉戴著嚴肅又板正的黑框眼鏡,日常給別人一種正經嚴肅的感覺。但一笑起來就會露出他的小虎牙,可愛中透著一絲狡黠。月則很漂亮,他也很白但不是涼那種暖白是有些僵硬的冷白有時會讓人感覺少了絲活氣。高顴骨大眼睛,虹膜是漂亮的糖稀色。美中不足的就是他的身高問題了,不過這絲毫不影響月的賞心悅目。
現在的人大多都是顏控,這不是說涼不好看,而是瓜眾們很難把他們聯想起來,也不覺得他們會互相吸引。當他們實錘的時候可以說是讓吃瓜群眾的眼鏡碎了一地。大家都覺得他們不般配,從性格到愛好、從背景到經歷甚至連涼二叔家養的是金毛狗而月大伯家養的是布偶貓都被拿來作為這個論點的論據之一。
當然大眾作妖的理由也不光是這個,主要還是因為月。
當初給組織部招募新人的時候有四十多個妹子交了申請表,而系里的新生妹子一共才五十來個。所以你們想想,妹子們對月可是虎視眈眈啊!這下好了,他倆一實錘,芳心們噼里啪啦碎了一地,雖然現在這樣燃燒起了腐女之魂,妹子們也可以接受,但她們能爽快的放棄嗎?怎么可能!就算他們是真愛也要搞點事情,制造點風風雨雨好讓自己心里舒坦舒坦。畢竟所有的真愛之路是注定不會一帆風順的。
于是在剛實錘后涼和月就發現他們身邊突然多出來一堆路人甲乙丙丁……每天換著法子搞事情,試圖讓他們變成不會有相交的平行線,最好老死不相往來。那個時候他們每天都要一頭黑線的清理各種各樣麻煩的事和討厭的人。當然也不是沒有好事的,在這些阻礙中他們給了彼此最大的信任;最好的包容;最美的情意。而瓜眾們則在一次又一次的狗糧雨胡亂砸臉中喜提“真愛推手”的榮譽稱號。
涼想就這樣一直陪著月,給他最好的寵愛和最溫柔的自己,他覺得看著月仿佛看到了自己幸福美滿的后涼生,因為月所以就連挫折都是順風順水的溫柔可愛的挫折。(百米濾鏡啊!!!!!)
可現在月這樣躲著他算什么?!!!有問題了就直接找他溝通,不愛了就大大方方講清楚,這樣躲著算怎么一回事?!他又不是什么死纏爛打、不可理喻之人,都有自己的驕傲,他不會讓自己狼狽的、求人施舍的樣子讓人看到,更不可能讓他看到。
失落喚起了涼內心深處的自卑,他的情緒開始大起大落,很不穩定。
也許是月厭倦自己了,可不愛就不愛了,為什么要制造一些一點都不自然的巧合,當他是傻子耍著他玩嗎?好玩嗎?!!開什么玩笑!!!
涼很生氣,越想越暴躁。因為理智是一回事,心里想的是另一回事,無私的想法和內心的自私始終是不能達成一致。
他不能接受月愛上別人,所以如果月真的要離開那就算用綁的也要把他留下來。
冒著生命危險涼翹課了,翹的蔡昭的課。公認的滅絕師太啊!但是涼在乎嗎?他也管不著她。
這次他成功的攔截到了剛下課的月。
看到那個熟悉身影的月嚇得一個激靈,趕緊低頭想迅速逃離。但涼的速度更快,一只手抓著月的手腕另一只手提著月另一邊肩頭的衣服隨便一使勁,月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拖到了附近一個空教室里。
涼心情很激動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放手時月沒有站穩,踉蹌著后退幾步撞到了墻上。涼心疼的皺皺眉但依然冷著臉。
“沒什么要跟我解釋的嗎?”
“……”月低著頭沒有說話。
“你不說話?!好,那我問你,你躲著我快涼個月了你到底是個什么意思!!!!!”聽得出來涼在克制自己的情緒。
“沒什么意思”月抬頭看著涼語氣平靜“你信我嗎?”
“信!”
“好,我告訴你從現在開始,我們兩個最好分開一段時間對你對我都好,我現在沒有辦法給你解釋,我也說不清楚,如果你相信我,那就照我說的做,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這就是你給我的答案?一段時間?這種狀態還沒到涼個月我就已經快被折磨瘋了。月鶴昱你到底有沒有心?!!有什么你不可以說清楚嗎?非要這個樣子作給誰看?!”涼要被氣瘋了。
“涼,我很抱歉。但你信我,我依然愛你。我有不得不與你保持距離的原因,給我一點時間,好嗎?”月抬頭看著他,漂亮的眼睛里映滿了無奈和痛苦。
“……”涼咬著牙瞪眼看著月,空氣凝滯了幾秒。他目光如炬散發著危險氣息沉默地走到月的面前抬手捏著月的顎骨兩邊低頭吻上他花瓣色澤的軟唇,很涼但很甜。月總是蒼白的臉頰染上了抹粉紅。
“我信你。但我只給你四天時間,”涼放開月低頭看著眼含水汽的他“希望你能處理完你的事。記住是你先招惹我的如果你騙我………!”涼放開他轉身走出了教室。
涼的話沒有說完但月知道他想說什么。凝視著他的身影逆光消失在拐角。月舔舔森白的牙齒隨意的找了個靠窗的座位支著頭看著夕陽一點點消散在地球的另一邊……
他在等待天黑,伸手不見五指的那種黑,那是屬于他的時間——
月在等待天黑,伸手不見五指的那種黑,那是屬于他的時間——狩獵時間。
幾天前他收到了一份邀請函,一個他無法拒絕的邀約。這也是他需要遠離涼的原因:他需要積淀實力,他不想涼受到牽連時他連保護他的能力都不夠。
“你來了!還挺守時。”一個廢棄倉庫里黑色西裝的男人跳下高臺揚起一層灰塵。
月嫌惡的后退幾步面若霜凍。
“一年了,你還真是狡猾。”男人扶扶墨鏡靠近月“所有項目中你是出逃時間最長的。SCP425作為Euclid級別的項目基金會不應該不對你嚴加看管可你卻逃出來了還隱藏了這么久,真有意思。或者,我應該叫你SCP4250以后會不會有SCP4251、2、3……”男人淺笑著,神情玩味。
“你想說什么?”他的靠近讓月很不自在,月撤了幾步與他拉開距離。
“沒什么!”男人揮揮手“我只是很好奇順便考慮要不要建議基金會將你歸類到Keter級別。老實說,你能逃一次就能逃無數次,你不是沒有大面積危害性只是沒有這樣做而已。但基金會可不會管你想不想那樣做他們只會衡量你的能力然后在覺得你有威脅性后,毀掉你!”男人抬手做了一個毀滅的手勢。
月清楚一但被歸類到K級,基金會就會以毀滅他為首要目的。而他所暴露的完全符合K級的評判標準。雖然可以再生但他不像SCP0762那個瘋子一樣擁有理論上的不死他是有毀滅性的弱點的。該死的Delta5(那個男的代號以及他所帶領的派遣隊)。他們早就發現了自己的蹤跡了吧!但最近才現身,要么就是發現了什么,要么就是沒有耐心繼續觀察下去。不管什么原因對自己都很不利。心思百轉千回,月抱著胳膊冷笑一聲“說了這么多,你到底想怎樣?”
“SCP4250你是為數不多的可以與人類交流的項目我不認為你聽不懂我的意思。”男人倚靠著集裝箱摘掉墨鏡揉了揉太陽穴,對月的繞圈子很頭疼“我就直說吧!我想讓你配合我們跟我們回去。我是個文人,不喜歡暴力也不喜歡傷及無辜。”
“想讓我配合你們的回收?”月攥緊了掌心,要是再被監禁起來那涼又該怎么辦?但他的語氣依然風輕云淡“還真是有想法,你又是憑什么來跟我談條件?”月微不可見地瞇了瞇眼睛,他生氣了。
“當然是有備而來。如果你不著急著回學校上課的話可以聽一下。”男人臉上寫滿揶揄。看到依然冷漠臉的月他收斂了笑小聲念叨“真沒有情趣,也不知道你的人怎么受得了你。”
月的眼神敏銳的收縮鎖定在男人臉上,周身的空氣瞬間冷了下來但他依然不動聲色。他不能暴露涼對他來說的意義。
男人清清嗓子自顧自說道“你應該能猜到我們早就追尋到了你的蹤跡。早在涼年前我的派遣隊就確定了你的位置。你一直被歸類為E級就是因為基金會對你的不可預知、不可評估和不可掌控。因為出逃讓我們發現了不一樣的你。你的母體SCP425是靜態生命體所以我們無從了解它,沒想到它還可以衍生出你這樣的動態智慧生命體,高層一致認為這是一個觀察和了解的好機會,也許可以發掘到一些有價值的東西。你隱藏的很好,幾乎與普通人類沒有區別。除了,”
男人停頓了一下看著月越來越陰沉的臉色,這種勝券在握的感覺讓他很愉悅“除了你每月一次的攝食活動。行如鬼魅,嗜血如魔,黑霧籠罩,暗夜復活。你需要血液維持你的能量體活性每一次攝食就相當于一次能量的重塑。平均每次攝食時長十小時,所需要的血液量為三個成人的血量,這本沒什么。但從兩個月前你開始失控了。”男人拿出一支智能筆在墻上顯示出投影“兩個月前江浙一帶的一個三十人左右的小村所有人一夜間被抽干血液呈干尸狀。一個月前你正常攝食,但被你攝食后的那三具干尸均發生了類似于西方傳說里吸血鬼一樣的‘尸變’,在涼個月內襲擊了兩個偏遠地區,向第三個地區發起襲擊前被我們擊殺,死亡人數共六十九。不過最近你的攝食好像越來越頻繁了。”
“嘖嘖,真是殘忍!”男人一臉假惺惺的哀傷“據此我們懷疑你不僅有對血液的必需還有不可控的嗜血欲望甚至這種欲望可以傳染給已經死亡的生命體并且控制他們,所以為了避免以后發生更大規模的危害事件,基金會決定終止觀察將你回收。”
月一點都不像表面上那樣平靜,Delta5所掌握的信息比他原想的多得多,那涼……月有些心慌,他又想起那個露出虎牙一臉溫柔笑意的男孩。不管怎樣這件事絕不能牽扯到涼。
不知何時男人已經慢慢踱步到宗的身邊。他靠近月的頸脖處輕聲說到“當然剛剛說的那些只是基金會決定回收你的理由”輕笑一聲,那略微沙啞的聲音繼續道“至于憑什么來談條件…嗯…我想用你的人來做我談條件的籌碼”男人與月拉開幾步距離站的筆直瞇著眼睛笑看著月。
“我的人?呵,”月斜視著他淡漠地笑了一聲“我的什么人?”
“別這樣。”男人瞇著眼睛笑得更歡了“既然我能說出這種話,那就有十足的把握。就憑我剛剛所說的有關你的信息你應該相信我是認真的,而不是在詐你。”
“我想你應該不想那人看到你發狂嗜血的樣子吧?”男人開始慢慢的繞著宗踱步,神情閑適“你也不想他知道你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隨著男人的話月的表情越來越陰沉,攥緊的雙手周圍漸漸出現了一些若有若無的黑紅色煙霧。
“當然,你更不想他被牽扯進來!”男人帶著一絲笑意的語氣如此篤定。
他的話剛說完月猛地暴起速度快到肉眼幾乎無法捕捉。無視周圍一片緊張的呼吸聲和一排排黑洞洞的槍口,月將男人掐著脖子摁到墻上提了起來。
男人的話剛說完月猛地暴起速度快到肉眼幾乎無法捕捉。無視周圍一片緊張的呼吸聲和一排排黑洞洞的槍口,月將男人掐著脖子摁到墻上提了起來。
“我,絕不允許你動他!”月的神情突然變得很可怕,他的眼睛開始充血頸脖處開始爬上血管樣的青紫色紋路,若隱若現。紅黑色的霧氣逐漸蔓延到了周身“你最好不要打他的主意,不然他傷一分你賠一命!”
男人臉憋的通紅用力扯著脖子上青筋暴起的手,但沒什么用。
“咳咳,都說了…今天…只是談判…”似是有些慌了男人的呼吸逐漸急促起來“你…你…也不…希望他受傷…如果你殺了我……基金會會得到所有……所有關于他的資料…咳,他會被認為是可犧牲的。為了回收你…你要相信…他們會不擇手段…不惜代價。你的特性…注定…你無法…無法護他周全!”
月更加用力的掐著他,將他提的更高轉身隨手甩在了地上,因而錯過了躺倒的男人咳出一口血后臉上一閃而過的笑意。
“我會認真考慮的”月背對著男人目光向遠處放空。他平息著自己,緩慢的將周身霧氣隱藏起來“給我一周時間,一周后我來找你。”說完就消失在了門口。
“Sir,你還好吧?”一位下屬擔憂的扶起地上的男人。
“還不錯”男人無所謂的擦擦嘴角血跡“就這點程度,不算什么。”
“Sir,我有點不明白”下屬給男人遞上清潔手巾一臉不解地問“就憑我們對SCP4250才涼年的觀察,您是如何這樣準確的推測出他那么多的特性的?而且,您為什么要跟他談判?就憑您掌握的信息我們完全可以直接對他進行抓捕,剛剛真的太危險了,差一點您就被他……”
“我另有打算”男人慢條斯理的清理著自己,一點也不在意的語氣“他不會殺我,我了解他。好了,去收隊吧!”
“是。”下屬行禮后若有所思的跑開了。
“畢竟,我們可是來自同一個地方。”捂著心口男人坐在集裝箱上自言自語。
雖然上次會面有些不愉快,但涼不可能真的對月不管不問。他一直默默地關注著月的一切。月上課他就故意繞路與他保持十米的距離送他到教室;月回宿舍他就假意打水路過他的門口;月吃飯他就在相隔可以看到他的距離跟他一起吃飯……他克制著自己不去打擾他,扮演著他生活里最熟悉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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