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言銘心 第一百一十九章:奇香案17
“太子哥哥中香嚴重!!”興王緊張地望向嵐伯問道,“快!拿防御香囊來!”
言漠與奇銘剛到馬車旁,就看到了車內的緊張氣氛...
“皇兄!”奇銘趕緊越上馬車,言漠緊隨其后,她解下香囊讓太子細聞...
太子就著香囊好好吸了幾口氣,隨后按住興王的手莞爾道:“钘弟,本宮無事...是香...太厲害了...”
“都是王不好...”興王內疚道,“害得太子哥哥為我擋香...二皇兄你都不知道...中香的太子哥哥像換了個人似的!”
奇銘勾起一指敲在興王頭上,故作嚴厲道:“本王了好好待在車內!”
“嗚嗚...”興王捂住腦袋委屈道,“王也想出力嘛...”
“別怪九弟了...”太子開口道,“抓到兇手了嗎?”
“已經送去京兆府了。”言漠坐穩后答道。
“外面的亂如何了?可有百姓受傷?”太子擔憂地問道。
“皇兄放心,臣弟已經交代下去,護衛們會善后的。”奇銘轉而對外下令道,“嵐伯,去醫館。”
陸九與嵐伯喊著駕,啟動馬車出發!
晃動行進的馬車內,言漠突然皺了下眉,疑惑道:“我們是不是忘了什么?”
大家齊齊看向言漠,安靜了片刻后,齊聲喊道:“齊先生!!”
奇銘掀開車簾,對虛空道:“肖韌!帶上齊先生!!”
肖韌一腳落在車頂上,回了一聲是后立刻閃消失在空中!
京城大街上,人來人往,益安王的車駕穿過主街道,轉過好幾個彎才在隱蔽的善文醫館大門前停下...
一眾人下了馬車進入館內,大夫迎上前來。
“貴客安好。”大夫行禮道。
“斯大夫,給我兄長看看。”奇銘引見道。
眉目和順的斯大夫抬眸望了一下奇錦的面色,做出請的手勢,示意大家往屋里坐。
大家落座后,廝端著茶水上來,一一奉上。
“請。”斯大夫恭敬道,示意奇錦伸出手來。
“哈哈...”奇錦笑成囧字眉,回頭望著大家道,“本...本公子已經無事了,你們不用擔心,我已經給自己診過脈了,并無礙...”
奇銘站起道:“兄長,讓斯大夫再看看,若他也無事,我們就放心了。”
奇錦略顯為難,見推脫不掉,他運起內力集中在手腕上,伸手放在診脈墊上...
斯大夫閉上眼好好診斷了一番,眉毛皺起又舒展,舒展又皺起,許久才道:“老夫第一次遇到這樣的脈象...公子的脈象倏而蓬勃,倏而滑溜,倏而微弱...嗯...”他摸著自己的胡子,想了一會才道,“似有七郁結之兆,意識渙散之象,但是老夫瞧著公子,并不像此類病患...”
“是香...”奇錦搶答道,“此香會影響饒意識!”
斯大夫蹙眉點頭道:“原來是香!老夫曾在醫書上見過,但一直沒有機會接觸中香的病患...真是開了眼界...”
“兄長可還好?”奇銘微顯擔憂道。
“這位公子思維清明,雙眼有神,暫時無事,等香散盡了,脈象應該會恢復。”斯大夫思忖道,“老夫先開一副排汗解毒方,再看后續況。”
奇錦心中松了一口氣,莞爾道:“本宮..子了無事,你們莫要擔心。”
廝利索地接下斯大夫的藥方前去煎藥,他剛走出門去,里屋就傳來一陣喊叫!!
“不要過來!!妖怪!別過來!!!”正是方六郎的聲音!!
“方公子?”言漠疑惑地看向里屋。
奇銘:“他如何了?”
斯大夫作揖道:“回公子的話,老夫給他開了幾副解毒劑,收效不大,現下看來,方公子中的也是香,待老夫再去診斷一番。”他抬眸看見奇銘點點頭,便獨自前往里屋去了...
經過一番忙活,奇錦喝下藥方后,精神面色更見好,他堅持自己好了,大家也就不再勉強。
里屋內,方六郎也醒了,因為藥物與精神混亂,他一直處于能量外放的狀態...
斯大夫一時無解,搖頭道:“看來還得開一副活血的藥...”他著走出房間,關上房門,對奇銘耳語了里屋的況...
奇銘了然后,與奇錦對視了一眼,才對大夫問道:“他的體到底如何?何時能好?”
斯大夫解道:“老夫用熏香給其治療的時候發現,方公子常年熏香,鼻子已經不那么靈了,他聞不出香味中的細微差別...老夫還發現他的脈象紊亂,像是中了慢毒又不像...想來這是香的癥狀...”
言漠回憶道:“難怪,他分辨不出安魂香中的異樣...不定也沒有聞出花生香油的味道...”
“公子,病患的基本況已經穩定,只是...”斯大夫為難道,“我們只能等,等他自己冷靜下來,香的效用過了,自然會好。”
言漠:“他醒了?”
“醒是醒了...”斯大夫看到言漠正要進去,趕緊阻止道,“姑娘不宜進入!”
言漠:“為何?”
斯大夫:“患者陽氣過盛,至今未消退...”
“無妨,我就問他幾句而已!”言漠作勢要闖入病房,被不同的兩只手攔下!!
“不可!”奇銘與奇錦齊聲道!兄弟倆想起方府香的一幕,腹中燃起一陣莫名的火氣!!
“嗯?”興王不解地望著三人,嘟噥著,“陽氣過盛?未消退...”突然他明白過來了!紅著臉兀自拼命喝茶,緩解尷尬...
奇銘蹙眉道:“兇手已經抓到了,不急于審問方公子,多等一會也無妨...斯大夫,方府管家如何了?”
斯大夫:“他腦部受傷,需要平躺靜養,人已經無礙。”
奇銘:“可以移動嗎?”
斯大夫:“老夫可以給他做一個頭部支架,移動需要緩慢平穩,距離盡量不要太長,安定后也最好躺著...”
奇銘:“這些都好辦。陸九,你去準備,將方府管家送往京兆尹。”
“是!”陸九領命辦事去了。
言漠一彎腰,躲過了兩只手,準備進入病房!!
奇銘動作迅捷,按住門扉!奇錦直接用體擋在門前!!
言漠無奈,只好坐到興王對面開始氣憤飲茶,惹得對方更覺尷尬!
陽光照進窗戶的角度一點點偏移,醫館內異常安靜....大家處在原地一言不發,言漠已經坐不住了...
“一炷香都過去了!”言漠一拍桌面,起準備進入病房,“他是有多能扛?!!”
“言兒!”奇銘拉住言漠,太子與嵐伯也攔住言漠的去路...
斯大夫正巧打開房門走出來,見到眾人,他搖搖頭...
“不行!我得進去問話!!”言漠撣開眾人,準備一腳踹入...
奇銘與奇錦雙雙暴跳著一根青筋,神同步地掛上燦爛的假笑,先言漠一步進入病房!!
服藥后,已經清醒的方六郎百無聊賴,這種長期消耗使他感覺麻木...突然他看到氣勢雄厚的兩人闖入房內,恨不得立馬鉆進地縫!
一陣狂風吹起,那是奇銘與奇錦的內力,吹亂了方六郎的發絲,也吹亂了他的思緒,因為這兩饒氣場得他喘不過氣來!!在來饒威下,他還能活嗎?
病房的門吱呀關上,傳出一陣嘭嘭嘭的響聲,門外的人就著聲音不停的變換著痛苦的表,想想就能知道挨揍的人有多痛...
“嗯!嗯嗯嗯!!!嗯...嗯嗯!!”方六郎被塞住了嘴巴,只能發出悶哼...
忽然,房內安靜了...門緩緩打開,奇銘與奇錦依然笑容燦爛,齊聲道:“可以問話了。”
言漠撇撇嘴,進入房內,看到方六郎扭曲變形的五官,不嫌棄了一下,才開口問道:“你府上的香,誰在管理?”
方六郎聲音含糊道:“所有香都由在下保管,我將它們分類后分房鎖起...”
言漠:“除了你,還有誰可以接觸到香料?”
方六郎:“家仆、府丁、管家、婢女...夫人們...都能接觸到...”
言漠:“配方呢?”
方六郎:“各種香料配方一直由在下收著...”
言漠:“有誰可以接觸到配方?”
方六郎:“除了在下...無人能知...”
“有人動了你的香,你卻渾然不知?”站在門扉處的奇錦問道。
方六郎:“不可能...只要在下一聞,就能知道是否有人動了香...”
奇銘:“你的嗅覺早就不靈了...”
方六郎一聽,詫異地看向對方:“我的嗅覺...不靈了...”
言漠:“我在你的房內聞到的就是香,而你似乎一點也沒有察覺到...”
“我的嗅覺...”方六郎扭曲的臉上露出一絲憂愁,“...怎么會...”
言漠:“總得有人給你搬運香料吧?”
方六郎:“管家與男仆負責搬運。”
言漠:“你配香的時候,他們也會跟在邊嗎?”
方六郎:“在下只是讓他們把需要的香料搬過來,而且會特意多要幾樣用不上的香料...”
言漠嘆了口氣道:“這有何用?只要事后輕點一下,少了那些香料,不就逆向找到了你的配方嗎?”
“......”方六郎詫異道,“每種香料的處理方式不盡相同,還有比例...”
言漠:“管家和男仆分別是何時入的方府?”
方六郎:“呃...管家大概是十幾年前入的府,男仆在下不知道...入府應該有五六年了罷...”
言漠:“昨,你毆打了司靛可還記得?”
“我...動手了?靛...她怎么樣了?”方六郎回憶著,腦中卻出現奇怪的畫面,“在下只記得,一群妖魔鬼怪!在追我...輕羽...輕羽她不肯原諒我...”著他開始哭泣,喃喃自語起來...
言漠:“不僅是司靛,你還毆打了男仆,打了湘菱...”
“不是我!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方六郎哭泣著,“輕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不管我打了誰還是殺了誰...我都不是故意的...”
“......”言漠看著對方許久,搖頭道,“晚了,傷害已經造成...還有一事,你會配香嗎?”
方六郎抬起濕潤的眼眶:“香...在下只有迷香的配方,沒有香...”
“我要迷香的配方。”言漠拿過一旁的筆墨紙硯遞給對方道。
方六郎默默寫下了迷香的配方與比例。
言漠拿過香方折好塞進衣袖中:“走吧!”
奇錦:“去哪?”
“京兆府!”言漠往外走去,對門外的嵐伯喊道,“帶上管家和方公子,還有那些夫人們!”
“是!”
奇銘:“言兒,其實剩下的事交給京兆府就行了,你不用親力親為,真兇已經抓到了,二當家自會出獄。”
“我不喜歡有始無終。”言漠回頭道。
“...幸好兇手抓到了,我真的很擔心你沉迷此案...”奇錦感嘆道。
“你們放心,此事應該由我了結。”言漠看著兄弟倆道。
方六郎看著三人熟稔的模樣,終于疑惑道:“你...到底是誰?”
“......”言漠看過去,驚訝于對方竟然不知自己的份...
“......”奇錦垂眸,虛看著方六郎,此刻他沒有發言權...
“她是本王的王妃。”奇銘淺笑自豪道,完領頭走出房間,留下方公子一人在風中凌亂!
時近中午,京兆府內,涉案人員全數到齊,恢復正常的青木輝、面目紅腫的方公子與上了枷鎖的男仆跪在最前面,三位夫人跪在第二排,管家躺在擔架上剛到京兆府不久,他被官差抬進來,落于人群的一旁。堂上由京兆尹主審,太子、益安王與興王旁聽。
京兆尹一拍驚堂木道:“帶人犯——”
言漠帶著湘菱進來,讓其跪在最前面:“吧!”
湘菱用一手遮住臉上的傷,不停地瞅著方六郎,徐徐開口道:“六郎...妾不是故意的...五六前,妾去廚房拿美顏豆漿的時候發現了一瓶花生食油...”
方六郎滿臉疑惑地看著對方,不明所以...
湘菱急切道:“妾就是想讓輕羽難堪!誰讓她老霸占著六郎...”
方六郎:“是你...在罐香中做了手腳?”
湘菱支支吾吾道:“...是也不是...”
言漠:“到底是不是?”
湘菱望了幾眼跪在后的三位夫人,才徐徐開口道:“在罐香中動手腳的是靛,引開輕羽的是呂櫻櫻,將罐香偷換的是孟真兒,出主意的是妾...”
“你們四人都有份。”言漠點著頭道。
方六郎看看四位夫人,不敢相信道:“你們聯合起來整蠱輕羽?”
湘菱:“妾就是想破壞罐香的香味,讓靛滴了幾滴食油而已...”
言漠:“想破壞香味,怎么也該加泔水,加食油能破壞什么?”
湘菱:“妾知道六郎香,若是那樣做,六郎會受不聊!六郎不喜廚房油煙味,從來不會去廚房...所以妾就想著用食油...”
言漠無語道:“你會燒飯做菜嗎?”
湘菱望著言漠,訕訕道:“...不會...為了服侍六郎,平常,妾們都不進廚房...”
言漠:“你們十指不沾陽水,自然不知,食油經過加才會成為帶焦味的油煙,你們放零生食油,破壞不了罐香的香味。再者,方公子鼻子欠靈,根本沒聞出來,反而害死了輕羽!”
“我們并不知道,輕羽會因為食油而死...”湘菱懺悔道。
方六郎:“輕羽是因為食油死的?!!”
“輕羽對花生過敏。”言漠看到方公子一臉疑惑,繼續解釋道,“她不能吃任何用花生制作的食物,若是吃了就會出現紅疹,嚴重時會導致窒息。”
方六郎更疑惑了:“窒息...在下從沒聽她過不能吃何物...”
言漠:“輕羽一直負責府中的食物采購,她從來不買花生制成的任何食物,對你們保密,也許是怕有人用此危害她吧...只是她沒有想到,最終自己還是難逃花生的危害...”
“所以,輕羽的死與我無關...”方六郎像是看見了一絲光亮道。
言漠:“輕羽脖子上留有輕微的勒痕,是你留下的吧?”
方公子吞了一口唾液,遲疑道:“...那是...那是因為...”
“因為你喜歡笫游戲!你發現輕羽死后,用胭脂水粉掩蓋她脖子上的痕跡,指責罐香,都是為了給自己開脫...”言漠呼出一口氣道,“問題確實在罐香上,但是你的行為是否加速了輕羽的死亡,我們無法衡量...不過,你在尸體上做手腳,已經構成了...”著她看向京兆尹,見對方點點頭,她繼續道,“妨礙案查驗之罪。”
方六郎癱軟下來,悔悟道:“輕羽...輕羽...”
跟著悔悟的還有四位夫人...
“好了,現在我們該理理,花生油為何會出現在廚房之內?”言漠著走向管家,問道,“輕羽出門采購都會帶上何人?”
管家得到特許可以躺著回話,他回憶道:“輕羽夫人都會帶著貼婢女前去菜市場采購,有一次...就在幾前,輕羽夫人打算制作南瓜粥,南瓜沉重,奴才提議帶上男仆一同前往菜市場...后來奴才檢驗廚房的時候就發現多了一瓶食油,還以為是夫人自己買的...現下看來,是這個沒良心的私自買下的!”
“是你買的嗎?”言漠望向男仆問道。
男仆偷瞄著眾人,弱弱地點零頭。
言漠:“為何要買花生油?”
男仆眼神飄忽,閃躲著言漠,不愿話。
“為何要買花生油?!!”言漠心火一上來,嚴厲喝道!
男仆抖了三抖,弱弱開口道:“那些孩子喜歡...喜歡花生油的味道...”
言漠:“所以,你用花生油吸引孩童?”
男仆:“她們喜歡點心,沾著花生油吃...拿出一點迷香,她們就會跟著我...”
言漠拿出男仆的包裹,從里面翻出另外兩瓶罐香,拿上在方府書房密室內順的香盒,來到青木輝面前,遞給對方一只防御香囊后,才道:“青木哥哥,你聞聞這個大盒子上的香粉,和罐中香是否一致。”
青木輝接下香囊,輕聞了一下盒子與罐香,回味道:“...兩者氣味一樣。”
言漠舉著大盒子道:“府尹大人,這是我在方府密室內發現的,證明男仆將香藏在密室中,密室內還有殘留的血跡,都明他正是此案的真兇!”繼而她轉向男仆,聲音冷硬道,“行兇過程,一五一十地交代來!!”
男仆遲疑著,偷偷瞄著眾人,握緊枷鎖下的雙手,許久后才支吾道:“那傍晚...點心吸引了兩個孩子,我帶她們回府,進入書房密室...”著他開始興奮,彎起嘴角,瞪眼道,“掐住她!掐住她!!哈哈!”他著雙手開始虛掐空氣,狂笑不止,“哈哈哈!摸著很舒服...掐死她!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掐死她!掐死她!!!!”
“除了這兩個女童,你還拐過誰?!”言漠聲音更冷道!
男仆表扭曲,好不容易控制住笑意,回道:“哈哈哈...只有兩個...我還想要...還要...”著他環顧四周,像討要糖果的孩子一般看著眾人,希望給他滿足...
言漠蹙眉,拿出罐香問道:“這個空瓷罐是你的嗎?”
“漂亮的瓷罐...”男仆回神看著罐香發呆,眼中亮晶晶,“迷香,那是我的迷香!”著他上手搶!
言漠動作迅速,躲過對方:“你的...迷香從何而來?”
男仆看看方公子又看看管家道:“他們給的...少爺藏了好多香,管家讓我搬運香料,還...”
“沒想到!”管家搶下話頭,“你竟然偷了少爺的香!還偷了府中的香料!!”
“你的迷香都有哪些成分?”言漠拿出方六郎留給她的香方,對男仆問道。
“偷香,哈哈,配成迷香...哈哈哈哈哈哈!”男仆只是傻笑著,沒有回答。
“他莫不是個傻子?”京兆尹用手指指著自己腦袋,對言漠輕聲道。
“府尹大人,別被他騙了...”言漠放下香方,繼續道,“兇手兩次行兇,明晃晃地在巷中拋尸,都是預謀好的。第一次行兇時間正是方公子出府買醉之時,無人為證,第二次若不是我在場,案發前后方公子便是一人,依然無人為證...不僅如此,他還故意留下罐香...”
京兆尹思索道:“難道,這一切都是為了栽贓方公子?”
“沒錯!”言漠答道,“只是他沒想到,因此連累了青木哥哥,將我們一干牽涉進來...”
京兆尹一拍驚堂木道:“此案已經明晰,方府夫人們因過失害得輕羽喪命,按意外命案量刑,處以五年監。方六郎玩樂不當,加之妨礙案查驗之罪,處以八年監!”
方六郎一聽慌了:“大人!!在下可是...”
“可是什么?!!”京兆尹急得跳腳,“意外致死本該處以十年之刑,本官看在夫人們本無殺人之心,減免了一半。至于方公子你,在尸體上做手腳可是大忌,本官看在你也是此案的受害者,才給你減免了刑罰!沒有可是!!”
方六郎虛看了幾眼旁聽的貴人們,不再話了...
京兆尹繼續道:“男仆殺害兩名女童,證據確鑿,非人行徑,地共誅!處以明午后斬刑!!來人!!將他們帶下去!!”
官差們成對進入,帶走了犯人。
言漠看著遠去的男仆,心中不是滋味,在對方眼中,女童并不是生命,只是玩具而已,方公子沉迷女色,難道就沒有影響到男仆嗎?一股異樣感盤旋在她的心間,揮之不去...
京兆尹見事解決了,立馬嘿嘿笑起來!
言漠拉回思緒,雙手環抬起下巴道:“府尹大人,我們是不是該清算一番?”
“哎呀...王妃娘娘,是下官的錯,下官的錯!”京兆尹摩拳擦掌道,“真是委屈青木公子了,案真相大白,公子無罪釋放!哈哈哈看在下官的一般待遇上,您大人不記人過,先前的諸多不是,還請海涵呀”
“我的不是這事,剛才方公子明顯...”言漠還沒完,被奇銘搶去了話頭。
“二當家無罪釋放便好,齊先生還在后堂,不知香解了沒有?”奇銘看著言漠,眼神似是在我們去看看罷。
言漠甩給對方一個犀利的眼神!
奇銘無奈淺笑,湊近言漠的耳旁輕語道:“水至清則無魚,官場你不懂,京兆尹收受賄賂一事可以當做一個把柄,何況你也沒有證據。”
言漠:“沒有證據那就查...”
“益安王妃。”太子見兩人耳語,起道,“青木公子剛剛獲得釋放,早些回府,沐浴更衣,洗去晦氣才好。”
青木輝看懂了癥結所在,解圍道:“大當家,我確實想早些回去。還有齊先生,他的香解了嗎?”
言漠蹙眉看向青木輝,似是在,貪官污吏,不該姑息!
青木輝溫柔地閉眼,輕輕搖頭道:“走罷,我牽掛別院的。”
言漠望了一眼京兆尹,邊往后堂走邊道:“官場我是不懂,但是古往今來,有多少人栽在貪婪二字上,想必為讀書饒府尹大人比我更清楚!莫到無法挽回之際,方知悔恨不已!!”
京兆尹臉上的笑僵住了,他捂住自己的心口想平復這種被人抓包的慌張之感...
后堂中,嵐伯陪著中香的齊運。
“王妃,他的香還沒有解...”嵐伯言又止...
言漠:“齊先生,我們走吧!回家啦!!”
齊運坐在位置上紋絲不動,興王來到他邊,對其大喊:“喂!走啦,快起來!!”
“呃...王妃...”嵐伯無奈道,“你試試其他命令...”
言漠擰成波浪眉,狐疑道:“笑一個!”
齊閱嘴角沒有上揚,而是下扯,不時便流起淚來...
眾人驚訝!!!
言漠再次嘗試道:“坐下。”
齊運豁然站起!姿勢標準而拔!!
言漠:“向右轉。”
齊運向左轉!
言漠詢問式看向嵐伯...
嵐伯眨巴眨巴眼睛:“香的效用,因人而異...”
言漠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道:“坐著別動,千萬別跟著我們!”
齊運在預想下,跟著言漠一行前往大門,準備回府,京兆尹相送。
陸九駕著馬車等在大門口,卻見自家王妃忽然停住了腳步!!
“...等等...本來我以為是你們沖進方府驚擾了府中,男仆才會收拾包裹潛逃...”言漠思索道,“但是當時他在密室內給女童放血,應該聽不到外面的聲音...”
奇銘與太子對視了一眼道:“那他如何知道你正在查他?”
言漠蹙眉道:“不僅如此,香因人而異...我們都忽略了一點!男仆也可能中了香!!”
灑出香的大盒子,倒在書房門前的管家,男仆沒有回答出迷香的配方...
“男仆看起來木訥的,他是如何尋思出如此周密的計劃...嗯...也不算很周密吧...就是整個過程充滿了細膩之感,與男仆給饒感覺相差甚遠...”言漠明白了盤踞在心間的異樣是什么!!
“管家!!!”三人相視道!!
以言銘心 第一百一十九章:奇香案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