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長公主那些年 第二百六十八章:七長老不妨直說
玄冥后面說了什么,窮奇沒太在意,也沒放在心上。
他拿出鑰匙伸開了牢門,然后走了進去,最后關上連同自己一起鎖在了里面。
玄冥:...這是怕他劫獄么?那你倒是把鑰匙放好啊,還掛在鎖上算是怎么回事兒?
關上門加上鎖這事兒,還真是玄冥想多了。
窮奇以前有個不好的習慣東西喜歡亂丟,每次想用的時候就會找好久,后來他便養成了一習慣東西從那拿的,又放回到哪里去。
所以才有關上門加上鎖這么一個舉動。
窮奇走向玄燁,被一股刺鼻的酸味道惹的眉頭一皺。
這人之前是受了多少虐待?身上的味道都成這樣了。
窮奇剛還想著自己應該怎么下手。
外面突然進來了幾個太監,其中兩人抬著木桶,其余幾人提著水桶,桶里的水還冒著熱氣兒。
另外還有兩位宮女,一名端著干凈的衣裳,一名端著洗漱的用具。
領頭的那名太監看到牢房中的兩人,又看著牢房外的那一人,一時之間有些懵。
于是小聲問道:“請問誰是玄燁,牧姑娘吩咐咱們來給他洗漱。”
這里沒有他們的主子,他們自然是不用自稱奴才的。
窮奇在一干太監宮女眼皮子地下,親自動手去打開了牢門,惹得他們都瞪大了眼睛。
這...這人怎么自己出來了?
當他們一對上窮奇的眼睛,什么話都縮回去了,紛紛低下了頭。
不該問的不要問,不該看的不要看,這是他們的生存守則。
窮奇退到了牢房外,玄冥瞧著眼前的一切,心中疑惑更多了。
他拿不準牧子諾他們這是什么意思,打個巴掌再給顆甜棗嗎?
玄冥離開之前,玄燁已經被人扒光了,摁進了水桶里,他的身上遍布著各種傷痕。
有的還很新,有的已結痂,還有的已經變成了淺淺的紅痕。
四肢都呈不同程度的紅腫,一看就是傷口發炎所致。
看到最后玄冥有些看不下去了,于是便轉身走了。
回來儀殿的路上,玄燁的樣子在他腦子里一直揮之不去。
這短短一個多月以來發生的事太多了,他覺得自己有些迷茫了。
不知不覺間,玄冥走回了來儀殿,他抬頭望著來儀殿的牌匾,半晌沒有抬腳踏進去。
“玄冥。”玄城清冽的聲音響起,玄冥剛生的迷茫之緒瞬間收了回去,他回過神來看向玄城。
玄城一襲白衣站在來儀殿的門口,正皺著眉瞧著他。
玄冥連忙對著玄城躬身一禮,道了一聲:“少館主。”
玄城眉頭皺的更深了,他們以前便約定過,非正式場合無需對他見禮。
怎的去看了一個玄燁回來,便生疏了?
玄城雖心生疑惑,卻未明說,他不動聲色的舒展了眉頭說道:“起來吧。”
“是。”玄冥說罷低垂著眉眼站直了身子。
玄城瞧著他的模樣,疑惑更甚之前,面上確是不疾不徐的問道:“我見你方才一路走來,神情飄忽,可是去見玄燁出了什么茬子?”
玄冥似乎早就知道玄城會問,便實話實說道:“倒也沒什么,只是碰見皇上和牧姑娘了。”
玄城微微頷首道:“這里是皇宮,碰見他們不奇怪。”
“皇上說玄靈在他手上。”玄冥說這話的時候,一直看著玄城的臉色。
似乎想從他臉上看出些什么來。
玄城發現了玄冥的動作,十分直白的問道:“玄冥,告訴我你在想什么。”
玄冥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道:“你似乎對皇上會說玄靈在他手上這件事并不意外。”
玄城承認的十分干脆:“我的確不意外。”
玄冥晦澀的問道:“你是不是故意讓我去見玄燁的?”
從玄燁出事之后,玄城除了抓到玄燁那夜,流露出一些痛心疾首之外。
之后一直神色如常,似乎從那夜起玄燁這個人跟他便毫無干系了,從未過問他的境遇。
起初玄冥以為,玄城是被玄燁的背叛傷了心,所以才不過問。
可是當他們重新整理博文館遺留下的人時,發現玄靈失蹤之后,玄城卻突然一反常態的,讓他去找玄燁,告訴他玄靈死了的消息。
起初他以為玄城這般做時為了斷了玄燁對玄靈的某些心思,以后別再為玄靈所累。
但是最后的結果卻是司無真半道截胡,用玄靈來逼玄燁就范,從而套取司無邪的一些線索。
玄燁似乎一開始就猜到了司無真說的是假話,卻還是順水推舟說了,館主要給司無邪編造一段假的記憶之事。
他這般做到底是為了贖罪還是其他,玄冥懶得猜,也猜不透。
他只是因此心中,突然萌發出一個非常奇怪的想法,就像玄燁知道司無真會拿玄靈逼他就范一樣。
玄城是不是一開始也知道,玄燁會背叛他是遲早的事?
那么之前玄燁服用禁藥救他們,到底是出自于哪一種心思呢?
玄城看著玄冥一臉糾結的模樣,帶著些悵惘開口說道:“你不用多想了,我是在受傷之后,才知道玄燁有可能會背叛我的。”
玄冥聽到這個回答,下意識的問了一句:“為什么?”
玄城突然蒼白的笑道:“因為七長老告訴我說,玄靈是玄燁的親妹妹。”
博文館上上下下所有的知情人,都只知道玄燁是受了玄靈父母的恩惠,所以才這么一直護著她。
卻獨獨沒想到玄靈居然是他的親妹妹,亦是他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
若是如此有些事便也說的通了,為什么玄燁一次又一次的替玄靈受罰。
為什么玄燁會求他選玄靈做未婚妻。
老實說云天行一開始跟他說玄燁可能會對司無邪下手之時,玄城是不信的。
直到后來事情真的發生了,他才不得不相信。
玄冥呢喃了一句:“竟然是親妹妹,他卻瞞了我們這么多年。”
玄城看到玄冥大受打擊的模樣,和當初的自己沒什么區別。
半月前,他受傷修養的一個下午,云天行(諸葛云)趁著玄冥不在之時走進了他所在的偏殿。
看著他的臉色有些復雜。
對著云天行的突然造訪,玄城很是意外。
所以他便出聲詢問道:“七長老,今日來是有何事?”
他跟云天行,還沒到這種需要他專程來探望的地步。
云天行看著他的眼神突然有些憐憫,玄城有些不明所以。
印象中云天行不是那種憐憫心很重的,他這個表情突然讓玄城有些不好的預感。
但是仔細想想自己似乎也沒什么需要他憐憫的地方吧,雖然受傷頗重,但是也是暫時的。
過了一會兒,云天行終于開口了,他說:“有件事我這幾日都在思量著,要不要知會你一聲。”
玄城聽罷,笑著道:“七長老何時是這般縮手縮腳之人了?有什么話不妨直說。”
諸葛云見他一副你盡管開口的模樣,點了點頭:“也好。”
做長公主那些年 第二百六十八章:七長老不妨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