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地獄里來 139:哄喵喵杳睡覺,心口紋個她(一更
她眼睛彎了彎,拿臉去蹭他的手掌,蹭了他一手的奶油,她叫了句:“喵。”
戎黎愣了一下。
心口被貓爪子突然撓了一下,后知后覺,有點癢。
李銀娥在旁邊目瞪口呆:“怎么還學起貓叫了?”
“喵。”
被奶油糊了一臉的“小花貓”徒手抓著一把蛋糕,放到戎黎嘴邊。
戎黎盡量不驚嚇到她,把聲音壓到最低:“給我吃?”
她眼睛亮晶晶的:“喵。”
戎黎用舌頭舔了一下她指尖的奶油,然后把手伸過去:“去睡覺好不好?”
她看了看他的手,過了好久,把自己的手遞給他了。
他牽著她,慢慢往樓上走。到了房間,他掀開被子,還沒開始哄,她就手腳并用地爬上去了。
乖得不得了。
“閉上眼。”戎黎小聲說。
她喵了一聲,把眼睛閉上了,手上、臉上的奶油都蹭在了被子上,安靜垂著的眼睫毛也沾了一點點奶白色。
戎黎坐在床邊守了很久,聽她呼吸漸漸平穩。
“杳杳。”
“杳杳。”
她睡熟了。
戎黎小聲問李銀娥:“李嬸,有熱水嗎?”
李銀娥說有:“你看著小徐,我去倒。”
她去端了一盆熱水上來。
徐檀兮睡得很沉,戎黎給她擦臉擦手她都沒有醒。
早上八點,人醒了。
太陽照進屋里,窗簾沒有拉,徐檀兮伸手擋住眼睛,金色的曦光從指縫溜了進去,她半瞇著眼,看見了曦光里的戎黎。
她呆呆地看了一會兒,才喚他:“戎黎。”
“嗯……”
趴在床頭的戎黎動了動,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睡眼惺忪地看人。
他有起床氣,被叫醒時皺著眉,看到是徐檀兮,皺起的眉又松開了。
他身上披著毯子,臉上被壓出了一道印子,頭發也亂糟糟的。
徐檀兮坐起來:“你怎么在我房里?”
他打了個哈欠,沒睡夠:“你昨晚夢游了。”
徐檀兮一點印象都沒有,看了看被子,上面還有奶油:“我有沒有打人?”
戎黎說沒有:“你起來吃了塊蛋糕,還一直學貓叫。”
徐檀兮覺得好古怪:“我為什么要學貓叫?”
“可能在夢里你變成了一只貓。”戎黎把披在身上的毯子拿下來,放在床尾。
徐檀兮想象不出來自己學貓叫的模樣,太匪夷所思。被子從肩上滑下去,她伸手去拉,這時愣了一下,隨后立馬把被子扯到脖子。
她睡衣里面是空的。
“你、你先出去。”
“哦。”
戎黎轉過身去,耳朵紅了,腳步亂七八糟,頭上那縷頭發呆毛不安分地炸著。
徐檀兮面紅耳熱地換了衣服,剛要下去,秦昭里的電話打來了。
“心理醫生我給你找好了,待會兒把名片發你,可以視頻咨詢,但我希望你能盡快回南城。”
徐檀兮說:“我會考慮。”
李銀娥在樓下叫她:“小徐,下來吃早飯了。”
戎黎和戎關關也在這邊吃的,早飯過后,戎黎和徐檀兮一起出的門。
他把戎關關送去幼兒園后,沒有去便利店,上了程及那里。
程及難得來這么早。
徐檀兮泡了茶,正要端上去,戎黎給她發微信了。
戎黎:杳杳,你上來
徐檀兮往托盤里放了些甜點,端著茶上了二樓,程及不知在忙什么,專注手里的事情,沒有抬頭:“戎黎在小房間里。”
徐檀兮把茶壺放下,去了旁邊紋身用的小房間里,她掀開擋簾,看見戎黎站在鏡子前。
“先生。”
他回頭:“杳杳你過來。”
徐檀兮走過去。
他牽著她到鏡子前,把衛衣的衣擺撩起來,腹肌很明顯,但不夸張,身上有幾處疤痕,他看著鏡子里的她問:“喜歡這個圖嗎?”
他心口的位置有她的名字,兮字旁邊繞了兩朵她喜愛的君子蘭,一條藤蔓延伸到鎖骨,整個圖都是黑色的。
徐檀兮轉過頭去,管不了非禮勿視了,盯著那個圖案看:“這是已經紋好了嗎?”
“還沒開始,這是轉印上去的圖案,之后會照著這個紋。”黑色衛衣下,膚色冷白,他一只手抓著衣擺,“好看嗎?”
那個圖很適合他,也像他,精致漂亮里透著暗黑色的妖異。
徐檀兮點頭:“紋身會不會很疼?”
“不會,會用麻藥。”當然是騙她的,怎么可能用麻藥。
徐檀兮知道阻止不了他:“那我也紋一個。”
戎黎把衣服放下去,猶豫要紋身,他特地穿了件寬松無帽的衛衣,因為他拉衣服的動作,領口稍稍被扯下去幾分,剛好露出藤蔓的末端,細細的,像盤踞的一條美人蛇。
他不由分說:“你不可以紋。”
徐檀兮擰著眉看他:“只許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嗎?”
戎州官:“嗯。”
徐檀兮把臉轉一邊去:“你不講理。”
鏡子里映著女孩子氣惱的臉,瓠犀發皓齒,雙蛾顰翠眉,好不生氣。
戎黎還笑,他從善如流:“對,我不講理。”他站到她面前,把她臉抬起來,討好地親了親,“等我紋完了,你回家再說我行不行?”
他很會示弱,還會使美人計,徐檀兮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紋身圖案不復雜,一個小時就紋好了,紋的過程中,戎黎眉頭也沒皺一下,紋完后,徐檀兮問他疼不疼。
他說:“嗯,很疼,你給我吹一下。”
徐檀兮還真去吹。
程及:狗子它不要臉。
他收拾收拾,從紋身的小房間里出來,待不下去,戎黎在徐檀兮面前太狗了。
已經纏好保鮮膜了,戎黎把衣服穿好,放在旁邊桌子上的手機響了,是陌生號碼。
戎黎接了。
“六哥。”
是池漾。
“杳杳,”戎黎支開徐檀兮,“去給我倒杯水好不好?”
“好。”
徐檀兮出去了。
戎黎這才壓低聲音問池漾:“查到了嗎?”
“查到了,當時醫院的確有兩個容離。”
“另一個是誰?”
池漾說:“是個藝人,容離是他的本名,他藝名叫蕭既。”
當時醫院有兩個容離,宋容離是戎黎的假名,蕭容離是蕭既的真名。
救徐檀兮的人不是戎黎,那就只剩一種可能。
“有沒有可能弄錯?”
池漾覺得不太可能:“有好幾個人看見他把徐檀兮從火里抱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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