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大佬上線中 596 陛下是只奶牛貓11
蘭疏影特意說了,這回一定要仔細看著,別再讓它亂跑。
秋雁吹熄燭火,把貓抱到外面去。
她點點大花的腦袋,很不開心。
——這好好的,她怎么就成這只丑貓的保姆嬤嬤了?
第二天清早,秋雁照吩咐辦事,向幾個早到的地位嬪妃轉告了皇后鳳體不適的消息。
后面的嬪妃路上聽見這事,自然也就打道回府了。
然后秋雁親自去找到那位姓黃的太醫。
她對這位太醫略有耳聞,只是從來沒接觸過,不知道主子怎會那么熟悉這人……
黃太醫的醫術在整個太醫院算是頂尖水平,而且他從不偏向某個人,只對銀子親近而已。
按理說,不站隊的人往往活不長,可他技術擺在那兒,在哪都好混。
如果后妃們需要他開藥更加精心些,或者私下里跟他求什么藥方……簡單,只要帶足了銀子,一切都好說。
更妙的是,這位黃太醫的嘴很嚴。
當然了,這也是他做這門生意必須有的職業素養。
黃太醫在火盆里果然檢查出一種毒藥。
蘭疏影在帳子里安靜地躺著,最后才倦倦地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她沒表露出一絲怒火,更沒有要大張旗鼓地徹查的意思。
秋雁在這件事上也沒特意使銀子封黃太醫的口。
其實也就是默許了他把這個消息賣給他的老主顧們。
老主顧,再說明白點,就是太后以下,嬪位以上的那一撮人。
只有這些出手大方、又需要爭寵奪利的人,才會走黃太醫這條路。
總之,搞定了黃太醫,再去太后那里報備一聲,蘭疏影便迎來了半個月的“假期”。
至于太后私下里會怎么嘀咕她,隨便吧,她管不著。
“她是中毒了?”太后撫弄著新換的護甲,臉色陰晴不定,“嚴重嗎?”
黃太醫畢恭畢敬地答:“這種毒需要時日積累,聽皇后娘娘身邊的秋雁提起,那名宮人是留在皇城的,昨晚才到近前伺候,許是這火盆里的藥性跟皇后娘娘的養身藥湯相沖,導致她立即出現病癥。”
太后點頭,只伺候了一晚上,那這毒也就是一個照面的工夫:“就是說并不嚴重,那哀家就放心了。”
不過就是讓她休息一陣子,只要這病癥消了,還是要乖乖過來做事的。
黃太醫告退了。
然而,只過一天,皇后娘娘中毒病倒的事已經傳得到處都是。
源頭一時間弄不清楚。
太后在壽康宮氣得摔了個杯子,然后站出來要為皇后主持公道,查明兇手!
“主子,聽說在火盆里放毒的兇手已經找到了,就是梅貴妃宮里的李常在,說是因為……”秋雁吞吞吐吐地說:“因為皇后娘娘處事不公,給同為常在的季小主多分了兩匹緞子,她心里不平,覺得主子瞧不起她,所以……”
這都什么時候的事了?
姬明月手里沒權,應該還是幫太后分擔時辦的事。
但是姬明月向來秉持公正,只要是一個位份的人,得到的東西必然價值相近,不可能出現兩匹的差錯。
蘭疏影輕呵一聲,“你信嗎?”
秋雁果斷搖頭。
就是個人微言輕的替死鬼罷了,被逼著出來領罪的。
既能顯得太后特意為她出頭,是何等寵重她;
又能順便踩她一腳,讓她被一眾宮妃明里暗里地看笑話。
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啊,曾被批為天生鳳命,原來就是這么個糊涂好戲弄的人。
一個小小的火盆就能讓她栽一跟頭,連著好些天不能出去見人,這怎么能不好笑?
大花在她旁邊的貓窩里趴著,抬起頭看了一眼她的神色。
聞玄望發現自己對她的認知可能有誤,皇后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糊涂蛋。
或許正是因為她什么都明白,才會那么“糊涂”地為太后所用。
因為倘若她不那樣做,她根本就不能在這后宮里活到現在。
他周圍很暖和,可是心底很涼。
這些日子的相處已經讓他認清了她的品性。
他時常從暖閣溜出來,待在她們主仆倆附近,這段時間里他沒聽見過一句不對勁的話,只是愈發領會到她們的無辜和委屈。
——如果蘭疏影知道了他的想法,大概會很欣慰。
他能這樣想,就說明沒白費她那么用心表演。
不過這也跟姬明月確實沒做過壞事有關系。
雖然姬明月一嫁進來就是老太婆的乖巧兒媳,可是她的母族也是名門望族,先帝重臣,說一句滿門忠良并不為過。
太后又得籠著她的心,所以一直裝得慈眉善目的。
就算她真想給姬明月潑臟水,那也是迂回行進,單純的背鍋俠根本不知道某件事與自己有關,事情當然也不會太嚴重。
積少成多,一點點敗壞聞玄望對她的好印象罷了。
——所以說,很方便洗白嘛。
在蘭疏影看來,大花是越來越乖巧了。
不鬧不抓也不咬,每天乖乖吃飯,吃飽了就趴在窩里消化。
除了喜歡偷聽,沒別的毛病。
秋雁在后面給她捏肩膀,說:“主子,今日順貴人和純嬪娘娘在御花園鬧起來了。”
“哦?”
蘭疏影瞥了一眼,只見大花迅速抬頭直勾勾盯著秋雁。
一提到純嬪兩個字就這么大反應,果然是把純嬪當做白月光、小寶貝。
她問:“是因為什么才鬧的?”
“這事還跟御獸苑的那窩貓有關系呢,順貴人領的那只貓孱弱了些,養了這些日子,經常瀉肚,順貴人聞不得那個味,看見貓就犯惡心,說那只貓沖著她的龍胎了。”
秋雁喜歡聽八卦,這種事也容易打聽,她娓娓道來,說得很詳細。
“正巧今兒在御花園,順貴人迎面遇到純嬪娘娘,一眼就看中良茵姑姑抱的那只貓了,想換。純嬪娘娘自是不肯的,哪知道順貴人仗著腹中龍胎,竟然讓人上去搶,沖突之中不小心摔了一跤,連喊肚子疼。”
蘭疏影心想,她就是不摔跤也該疼,宮外孕能是好受的?
太醫說是懷孕兩個月,這時間其實應該再往上挪挪,也就是接近三個月的樣子。
順貴人的胎兒正在加速發育,卻沒待對位置,怎么可能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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